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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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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也承认这种情绪极为幼稚。
    *
    自从被人赫然在论坛上公布出宁之诺和苏以濛的中学照片后,A大学关于宁之诺的苏以濛的传闻不知怎的就改了方向。
    宁之诺的人气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演变成如此的原因都是取决于有人偷拍校草时,拍到了他在公共课下课后,亲手剥荔枝给身边的女孩儿。
    拍照片的人误打误撞,取了一个很好的角度,看不到女孩子的全貌,英俊的男生伸手喂她,唇角上扬,女孩子在笑。
    在炎炎夏日里,看到如此清爽的照片,让所有人难免心生羡慕。
    试想,一个肯如此对待女朋友的男生,只能更加受人喜欢,他的魅力没有因为他心有所属而打丝毫的折扣。
    ‘剥荔枝’成为当时A大当时风靡一时的表达爱意的情侣活动。
    时过境迁,过去的往事A大学子回想起来皆是笑意浅浅,青春年少总是美好的。
    可,不论是嫉妒也好,羡慕也罢,大家有目共睹,宁之诺和苏以濛的感情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介入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这对别人看起来说是要走进婚姻殿堂都不为过的情侣却在2010年的尾声,齐齐退学。
    而后,一个毫无音讯,一个退学次月后去了法国巴黎。
    有人说,是宁之诺抛弃了苏以濛;
    也有人说,是苏以濛甩了宁之诺;
    A大关注这件事的双方各执一词,终究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安琳。。。。。。
    “咳咳。。。。。。咳咳。。。。。。”
    “宁先生!——”
    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打断了安琳的回忆,她急忙上前的同时对女仆索亚吩咐,“快去请凯文医生过来!快去!”
    “宁少。”
    安琳上前却被沙发上刚刚止住咳嗽的人一把推开。
    他的双手在颤抖,此时的宁之诺不要说剥荔枝,即使是将荔枝攥在手里也很难做得到。手中刚刚剥到一半的荔枝落地,宁之诺俯下身子去捡,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伸手,不断地在地上摸索,找寻着刚刚落地的荔枝。
    “宁少!”安琳叫他。“不找了,不要找了。”
    宁之诺此时的执拗不知从何而来,将地上的荔枝摸索着,他的手指颤抖着继续剥,剥不到一半,又掉在地上,宁之诺再次捡起来,再次掉落。。。。。。
    如此反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喉咙撕扯,痛的脸色煞白如雪。
    可是即便如此,他从未放弃过剥荔枝。
    “咳咳。。。。。。。咳咳。。。。。。”
    咳嗽越来越剧烈,宁之诺喘息越来越急促。
    怎么可以这样呢?
    剥荔枝这么简单事情他都为她做不了了吗?
    荔枝不断地掉落,他重新拿了一个又一个,可手指就是用不上一丝力气。
    宁之诺苦笑一声,望着满地滚落的荔枝,视线不再清明。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后,他的唇边咳出了鲜血,殷红的刺目无比。
    “宁少!”安琳大叫,“医生,快去找医生!”
    第几次,这是第几次他咳血了?
    安琳背脊僵直着,佯装镇定可是过分苍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慌乱。
    她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反反复复,宁肯摔倒也不要给她扶。
    安琳眼眶酸红地看他步履蹒跚地上阁楼,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到了二楼,关起房门,宁之诺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如此剧烈的咳嗽,似乎是能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咳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落在浅色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靠在牀沿上,他喘息着摊开掌心,一枚刚剥到一半的鲜红荔枝正赫然躺在他的掌心里。
    染了鲜血的长指,似乎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去继续剥荔枝,剥皮,一点一点地,荔枝掉了,再被他重新捡起来,继续,再继续。。。。。。
    ——他太慢了,濛濛该等着急了。
    是的,快点,快点,再快一点才好。
    轻咳着,嘴角的鲜血缓缓淌下,滴落在晶莹的果肉上,如泣如血。
    记忆中的宁家老宅的后花园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
    最近,宁之诺在梦里总是会梦到它。
    每到七八月份荔枝成熟的时节,宁家的佣人都会从荔枝树上摘来充当家里的水果。
    宁宅和祁宅相邻,幼年时,以濛也常常到宁家来。
    荔枝树枝叶繁茂,到了季节,鲜红的荔枝挂在枝头上让人垂涎三尺。
    可,宁之诺有心注意到以濛每次来到宁家都距离那一棵荔枝树远远的。
    他问,“濛濛,不喜欢荔枝?”
    “对荔枝皮过敏,会痒。”
    “那濛濛不吃荔枝吗?”
    “不吃。”
    “是一次都没吃过吧。”
    女孩儿赫然,不过确实如此,8岁的时候父亲买了荔枝,刚递到她手里没多大会儿,小手就开始痒,越抓越痒,祁父急了,问过家里的医学博士——以濛的小姑夫霍启维说是过敏。
    后来,她就不再碰。
    “只是荔枝皮过敏。”宁之诺笑,“应该是可以吃的吧。”
    以濛一愣,他说,“乖乖坐着。”
    身材挺拔修长的少年,站在一树火红的荔枝和苍翠的绿叶下,摘了嘴甜的丢进一旁的采摘篮里。
    绿茵茵的草地上,他坐在她的对面,快速剥了荔枝皮,只留晶莹的果肉给她。
    “尝尝。”他说。
    柔软爽口的果肉入口,果汁甜美,溢满口腔。
    “好吃吗?”
    “嗯。”
    “甜吗?”
    “甜。”
    取了纸巾要帮她擦嘴,宁之诺却被女孩儿扯住了袖子。
    “怎么了?”他问。
    澄澈的眸直直地看着他,以濛说,“还要。”
    宁之诺笑了,应她一声,“好。”
    那天下午,他剥,她吃,好一阵子。
    ——“濛濛,喜欢荔枝?”
    ——“嗯。”
    ——“小馋猫儿,不怕过敏了?”
    ——“有你呢,不怕。”
    ——“是啊,有我呢。”
    ——“诺,要一直一直帮我。吃不下了,也要帮我吃。”
    ——“好,一直一直帮你。”
    ——“说好了。”
    ——“嗯,说好的,一直一直,永远不变。”
    说好的,要一直一直帮她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了呢?
    宁之诺固执的一边剥着荔枝,一边控制着身体疼痛中极度的颤抖。
    他的双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力,他丢了濛濛,难道连有关他们回忆的小小的荔枝也抓不住了吗?
    大脑开始眩晕,恍惚中有人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宁少,您还好吧?”
    “快,先给他打一支止痛针!”
    是谁在叫他?
    又是谁在哭?
    耳膜鼓噪,他似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身体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终于,他陷入了晕厥。
    “安小姐,宁少手里。。。。。。”
    听到女仆的话,安琳低头去看,完全怔在原地。。。。。。
    牀上脸色煞白如雪的人,虚弱到昏迷,可他的手是那么有力。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枚荔枝,手背上青筋暴起。
    也许是紧握着荔枝的人用力太过度,果汁自他的掌心不断流出,慢慢落下。
    ——“濛濛,喜欢荔枝?”
    ——“嗯。”
    ——“小馋猫儿,不怕过敏了?”
    ——“不怕,有你呢。”
    ——“是啊,有我呢。”
    ——“诺,要一直一直帮我剥。”
    ——“好,一直一直。”
    果汁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像是一颗一颗晶莹的眼泪,闪着悲伤的光芒。
    *
    国内,莲市天刚蒙蒙亮。
    宜庄别墅区。
    白纱如雾的牀幔下,以濛是完全被惊醒的。
    脸色煞白,背脊僵直的她浑身冷汗涔涔。
    她梦到宁之诺了,梦里的他紧紧牵着她的手,那样无助,那样崩溃,她伸手想要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在流泪,她也哭了,可是不论如何努力,她都碰触不到他分毫。。。。。。
    可梦终究是梦,抱着自己怔愣了几秒钟,以濛立刻收回了自己刚才沉浸在梦中的伤感思绪。
    环视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宜庄的二楼主卧。
    起身刚想要下牀,左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在向她诉说着自己昨晚过的何等的糟糕。
    登记结婚,被强吻,而后再被开水烫伤。。。。。。
    一幕幕从记忆中涌来,让她突然觉得还是选择性失忆比较好。
    扶着手臂,慢慢下了牀。
    以濛望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而替她增添了亮色的,怕是脖颈、手臂,甚至是锁骨上的大片旖。旎的吻痕,是昨天晚上在客厅的时候祁邵珩留下的,他强势掠夺的结果。
    厌恶的闭上眼,以濛不想再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卧室外有人敲门。
    “太太,您起了没?”是程姨在外面问她。
    听到里面的动静,接着她又这么说,“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以濛拉了拉衣领,遮住了自己脖颈处刺眼的痕迹。
    浴室里,关系吃旁。
    程姨取了毛巾,微笑,“先生说,您手臂上伤着,怕沾了水,才让我上来的。”
    “我伤的是左手臂,不碍事。自己来就好。”
    “这。。。。。。”见女孩儿拒绝,程姨犯了难。
    “让您挂心了,我没事儿。”一边应着程姨,以濛侧过头的瞬间突然看到了洗衣筐里染了血的刺绣枕巾。
    原来昨晚并不是错觉,后来真的有人是抱着她帮她换了枕巾和牀单,还盖了被子。。。。。
    那人是?
    疑惑间,以濛突然蹙了眉。
    能出入这里的,还能有谁,定然是祁邵珩不会错。
    脸色一变,她的神情除了以往的宁静变得稍显冷漠了。
    一边的程姨将小姑娘的表情看在眼里。
    她本以为先生就是极为复杂世故,脾气难以捉摸;可如今他这小太太,似乎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乖巧。
    这小女孩儿只起牀这一会儿功夫脸上的情绪不知变了多少次,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主儿啊。
    “收拾好了,太太就到楼下吃早餐吧。”
    “嗯。”
    换了件衣服,以濛跟着程姨下了楼,一直到餐厅,她并没有看到祁邵珩。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奇怪。
    在宜庄别墅区的佣人,最擅长的莫过于察言观色了。
    见此,程姨说,“先生有生意要谈,一早搭乘了去往伦敦的专机。”
    “祁邵珩去了英国?”
    女孩儿这一出口,程姨微愣。
    胆敢直呼先生名讳的怕是只有这小姑娘一人,即便是太太,可多少有点逾越的成分。
    可,这是先生目前正寵溺在心尖儿上的人,恃*而骄,她也没资格过问。
    只能恭敬的回答,“是的太太,先生一早就被于先生接走了。怕吵着您休息,没有叫您。”
    “嗯。”以濛点了点头,坐在餐桌前一脸宁静的吃早餐。
    识大体的姑娘!
    程姨感叹:由于特殊的不想被舆论打扰的原因,世家家族隐婚者居多,领证便算是新婚了。小太太新婚后第二日丈夫就飞往了伦敦谈生意,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照是普通的女子早就忍不住要生气了。
    其实程姨错了,祁邵珩不在,以濛不但不觉得难过,她反倒自在的很。对现在的她来说:祁邵珩,能避则避,不见,最好。
    ——这其实是祁先生发愁的事儿!
    “对了,太太这是先生留给您的手机,希望随时和您保持联系。”桌上,一只银白色的手机安然得落在上面,且一看就是新的。
    程姨扬眉微笑,以濛却连连蹙眉。
    丈夫给妻子买手机,算是变相给妻子送礼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婚后——Surprise了!大抵所有妻子都会很开心,然后或是拥抱或是给丈夫献吻,有时还需要矫情的来一句:“谢谢你,亲爱的。”
    可是,我们的祁太太在看到手机时,不单单是神情还有内心活动和别人都太不一样了。
    眼神淡漠,露出防备,以濛想:她和祁邵珩没有情感做积淀,买手机讨她欢心,根本不像是他这样的男人会做出来的。
    祁邵珩要做一件事,永远都是有目的的,此时他为她买的手机无非是想要掌控她平日里的动态,随时打电话,随时监督。以濛甚至觉得祁邵珩在这手机里装了GPS系统都不为过。
    只因他是祁邵珩。
    他做一件事,又怎么会简单而目的单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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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哄她,哄她,哄她(加更,求订)

以濛甚至觉得祁邵珩在这手机里装了GPS系统都不为过。
    只因他是祁邵珩。
    他做一件事,又怎么会简单而目的单纯呢?
    以濛接了手机,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也没有再去多看,直接丢尽了自己的书包里。
    程姨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再跟她提手机的事儿。
    简单喝了牛奶,吃了几片全麦的面包,以濛就不再动刀叉了。
    见女孩儿要离开餐桌,程姨瞅着她说,“怎么只吃这么点儿呢?对了,早点还有玉米南瓜羹在厨房热着呢,太太要不要再喝些?”
    “不了。”用餐巾拭了唇角,以濛起身离开。
    程姨在后面跟着,道:“太太,您尝一尝玉米南瓜粥汤吧,那可是。。。。。。”
    女孩儿没有应声,也没回头,见她上了二楼背影慢慢消失,程姨只是连连叹气。
    其实,她想说,那玉米南瓜羹是祁先生一大早起来亲手煮的,今天她又不喝,怕是放坏了,又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思。
    更何况先生此时应该还没上飞机吧,新婚妻子就是不前去看看也该打通电话问候一下丈夫的。
    这姑娘倒好,不闻不问,自己倒是清闲。
    吩咐佣人收拾了餐盘刀叉,程姨关了厨房的火,看着那溢满香浓玉米味道的羹汤,只觉得更是不明白。她何时看过先生如此讨好一个女人,亲力亲为的煮粥,对方却丝毫不领情面。
    小太太,到底是骄纵了!
    即便是夫人,哪能这么寵着?
    程姨见祁邵珩如此待苏小姐,心里也觉得这实在太不像先生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了。
    主人的事儿他们不该多言,但嫁给祁邵珩成为祁夫人毕竟不是件小事儿,就说太太是先生的养侄女,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可祁家这样的大家族受得了社会舆论的抨击和添油加醋讥讽吗?
    先生娶了现在的苏小姐,在她这个旁人看来怡然是欠妥的。
    叔叔和侄女,说出去到底是不好看。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舆论媒体才不管这些呢!
    为一个女人搭上好声誉终究是步险棋,且,这部险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身祸事。
    这姻缘结的不好。
    可转念程姨又想: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一个当家佣人都懂,程姨不相信祁邵珩会不明白。
    ——或许先生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呢?
    也未尝可知。
    毕竟祁先生向来最喜欢和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厚积薄发。
    撒开了大网,放长了线,能钓到大鱼才是这男人的最终目的。
    但是,要问这最终目的是什么?
    程姨就不敢妄自菲薄的猜测了,况且有人要是能猜得出他娶苏以濛的原因,这男人也便就不是祁邵珩了。
    总之,一句话:祁先生的心思深着呢!与他相处,要谨慎再谨慎才好。
    玉米南瓜羹从小砂锅里盛出来,程姨放进了冰箱里,晚上若是女孩儿有胃口了,她好拿给小太太吃。
    莲市机场。
    “祁总您的专次航班已到,我们该出发了。”于灏手里提着黑色的商务包,看着坐在vip休息室沙发上纹丝不动的男人,有些愕然。
    这次出差计划中原本是被祁邵珩推掉了的,就是昨晚宜庄出事他赶去请医生时也没听上司知会一声,直到今早,清晨6:00,收拾好出差行李的于灏还没出门就接到了上司的来电。
    祁邵珩说,这次伦敦的合作案他要亲自去谈。
    上司突然变卦,让于灏有些措手不及。
    祁邵珩行为处事严谨有条理,要办的事儿恨不得一个月前都计划得妥妥当当的,临时生变数,实在不像是他。
    上周,总裁办公室内,于灏是何其竭尽全力地劝说,告知他上司这次伦敦合约的重要性。可祁先生看着严肃的他,生生是笑了,他说,“9月15号是我新婚的第二天,于助理这样强人所难是不是太不仗义。”
    于灏沉默了,震惊之余急忙说,“抱歉。”
    是他唐突了,他本以为上司和苏小姐的婚事只是因为利益牵扯,走走过场,但却没想到祁邵珩是真的上了心的。
    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他还怎么敢和上司继续商讨。
    最后,祁邵珩说,“英国伦敦可以去,但也要到稍延后的蜜月带太太过去。在此期间,‘盛宇’的大部分事情就先交由你和陆总监一起商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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