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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拎着水桶向下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膝盖痛了一下,一个不稳,“咚”的一声水桶掉在了地上,水瞬间流了一地。
看着流了满地的水,以濛也不清理,就那么站着,看着它一点一点浸湿地上的地毯。
程姨闻声赶来,见此,正要招呼佣人来收拾清理,却见以濛去拿了干的吸水抹布,没有丝毫计较地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用麻布吸收,见水沾湿了太太的衣衫,程姨急了,“太太,这事儿怎么能是您干的,我找人来做,您不用如此。”
“不用。”
一句话,两个字,却让程姨愣了很久。她何时听过小姑娘如此冰冷生疏的腔调。
“太太,这些,您别做了,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这不提先生还好,一提祁先生,小姑娘的脸色是更差了。程姨这才恍然大悟:祁太太是真的心有怒气的,毕竟自从太太回来到了家里,一向为了太太晚出早归的先生,两天,整整两天没有回来。晚上,也没有回来。
小姑娘寡言,不说,但是却不是真的不计较的。
不言语,不听劝,完全像是处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身边帮她的佣人有多少,以濛还是和起初一样,跪在地上将水一点点地吸干,直到整理干净她才回自己的房间。
累了一天,以濛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很久很久。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18点,19点,。。。。。。。她看着卧室里的钟表,就那么看着,一直到22:00,她蹙了蹙眉,卧室里没开灯,打开牀头柜的抽屉,以濛摸索着打开维生素药瓶,取了一片安眠药,生生的硬吞了下去。
苦涩的味蕾上滑开,从来不觉得苦的以濛却觉得这苦是苦到了极致的。
深夜,直到安眠药发挥了作用,外加累了一天以濛就那么蜷缩在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翌日上午7:21,许久不吃药,安眠药让她睡得更久了,睁眼的瞬间,意料之中,她面对的依旧是冰冷的*,空荡荡的卧室。
没回来,只怕是短暂的停歇也没有。
第三天,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穿了鞋,以濛坐在梳妆镜前将自己的长发慢慢编好,打开抽屉里的梳妆匣,本要找黑色的圆头发卡,却看见那里面曾经鲜亮的湖蓝色发夹,刺人眼的很。祁邵珩给她买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要。前些天,以濛还记得自己在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里,发现了叶总监用的发夹也是如此的颜色,如此的款式。
不愿和别人一样,堵心的很,她不带。
本来想找黑色的发卡,这下她也不找了,关了梳妆台前的抽屉,以濛直接去了书房。将桌上她借来的书一一收拾起来,装进自己的随行包里,虽然在复习段的假期间,可以濛要去诚霖大。昨天晚上睡觉前,教授给她发信息,说:要找她谈话。
以濛自然只道是为什么,她最近在邻近期末的时候不仅请假的次数越来越多,且课题作业做得也越来越差。
以前,她请假多,但是因为交上去的课题作业都不错,教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双向不达标,教授对她很不满。
这一阵子各种混乱,以濛不生别人的气,她谁的气都不生。她只是气自己,气自己一点都不不争气,总是被那个男人轻易的影响情绪。
现在,他不回来,不在这宜庄呆,为什么她就不能?
收拾好了东西,早餐都没有吃,以濛就想要出门。
餐厅里,早就备好了早餐左等右等都不见太太下楼的程姨,正要上楼去看上一看,去不曾料想,祁太太一身外出的打扮,从衣服到鞋子完全换好了。程姨惊愕,“太太,您这是要出去?”
“嗯。”以濛点头。
“这您不是在假期里么不用到学校去?怎么还要出去,要去哪儿?”
程姨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以濛只是蹙眉。
问这么多无非是不想让她出去罢了,祁邵珩虽然不在,但是这宜庄上上下下言听计从的人还是他。
不想让她出去?一定是那个男人的意思。
“太太,您这早饭还没吃,想做什么先吃了早饭也不迟。”
以濛继续向外走,“不了,我不想吃。”
“怎么能不吃早餐呢?昨晚的晚饭您就没有吃多少,再不吃早餐身体会受不住的。”
“等一会儿出去了,我会自己去吃。”
扶开程姨拦着她的手,以濛出了室内的客厅。
有佣人见祁太太在庭院内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急了,只问程姨,“先生吩咐了不准太太出去,您怎么不拦着她呢?”
程姨无奈,一边撤掉桌上的早餐一边说,“别乱担心了,你以为太太出了这室内,就是能出了宜庄的。”
“您是说。。。。。。。”
程姨望着小姑娘的背影叹气,“先生若是有心不让太太离开,守在宜庄外的警卫员们又怎么肯善罢甘休。”
*
果然,一如程姨所想,以濛到了宜庄的大门口就被警卫员拦下来了。
“太太。”警卫员们很礼貌的向以濛鞠躬。
看着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以濛蹙眉,“我要出去。”
“这,恐怕不行。”
“怎么?你们要限制我的出行自由。”
“太太您严重了,您的出行我们哪里敢限制,只是祁先生早就吩咐过的说要太太安心呆在宜庄就好,您要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代您去,您看好不好?”
见警卫员如此英武的男人用了‘好不好?“这样哄小孩子的腔调,以濛就知道这话一定是那男人的原话。
总把她当孩子看着,管着,现在还要当孩子关着,她才不肯!
平心静气的解释,以濛说,”诚霖大校内的教授找我,我不得不出去一趟,所以请你们放行。”
如此合乎情理的理由,不应该拒绝小姑娘的,可是祁先生吩咐在先,他们也不能不听。
警卫员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一听太太有事情要出去办,他说,“这样吧,您打电话给祁先生,如果先生同意您出去,我们一定会立刻让您出去的。”
以濛:。。。。。。
说来说去,以濛觉得气结,她只是要出去一趟,也要问过那个男人才可?他把她当什么?像犯人一样看管,出门还要汇报?
心里恼了,以濛脸上依旧平静,说出来的话就冷硬的多了,她说,“如果我质疑要出去呢?你们真要拦我?”
“太太,您不能这么为难我们。”
一边是祁先生,一边是太太,哪个都得罪不了,但是,祁先生的地位无疑在这些人的心中扎根的最深。
所以,没有人敢给以濛放行。
祁邵珩对以濛的所作所为在今天上午从她心底的软禁一词彻底演变成了‘囚禁’,囚禁是个多么严重的概念,以濛越想越是怒的很,一次次的妥协,换回来‘囚禁’二字,她内心愤懑,像是无处可发泄。
好,正门,他们都给走,以濛自然有她自己的办法。
宜庄外有一片枫树林,以濛曾经不经意间发现靠着枫树林的那一排围墙最是低矮,本是设计的时候存了心思让人在宜庄内也能欣赏如此的枫叶美景用的,以濛就像借助这一点,她要从那低矮的围墙出去。
没有人,没有人能困得住她,更何况,她只是受教授之邀外出,还要给那人报备?她才不要。
警卫员不让祁太太出去,她只好自己动手。
转身,以濛就走,警卫员面面相觑后总觉得不对,总觉得应该跟着太太过去。
谁料赶到的时候,太太已经就着刚才花园里园丁用的梯子上了那低矮的围墙,其实那围墙虽然矮,但是因为有意的设计,并不好上去。
见太太上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警卫员们心里想的已经不是要阻止太太出去了,而是,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小姑娘给摔着。
这围墙不好上,设计怪异,就是他们大男人上去的时候稍有不慎还有人摔着,更何况一个纤细柔嫩的小姑娘,把祁太太摔了,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太太,太危险了,您别再向上走了!”
警卫员看着小姑娘一步一步的动作,生怕她一个不稳给踩空了。
——}“您,站着不动好不好?”
——“太太,您别动,我们上去帮你。”
——“太太,别动,别动。”
。。。。。。
下面的人慌了,可以濛镇定的很,常年的参加马拉松赛,还有平日里的形体课的练习,让她的身体灵活的很。
这围墙的怪异设计可能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难了点儿,对她来说还是很容易应付的。
轻而易举的上了围墙,围墙不高,保持平衡是最关键的,长期跳舞,平衡能力也难不住以濛,只是最终到了向下跳的时候,她蹙了蹙眉。
膝盖上还是有伤,以濛怕。。。。。。
算了,下去再说,纵身一跳,以濛跳下了围墙。
警卫员们看小姑娘慢慢走远的身影,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拦,看着她没事儿就是最好的了。
祁太太用了这么极端的办法,想必也没有人敢阻拦。
只是,这边他们放了人,就要和祁先生好好交代交代了。
苏以濛一出了宜庄,警卫员这边急忙就给祁先生的助理打电话。
——
盛宇总部。
于灏刚刚给祁邵珩泡了咖啡,就接到了宜庄内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信息很短,但是让人太过震惊。
祁太太翻围墙出了宜庄。
还有比这消息更让人惊愕的么?
苏以濛会有如此之举,确实让所有认识祁太太的人实实在在地震惊了一把。
跳围墙?
这真是往日里那个安安静静,一句话都不说的小姑娘做出的事情?
家里的警卫们震惊,于灏更是震惊。
可是,震惊之余,他该对上司说的还是要说的。
祁邵珩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工作,在喝着咖啡听到于灏说的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有了一周都不曾见的罕见的神情。他笑了。
跳围墙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女孩子身上,还是祁太太这样更尊贵的身份身上,世家大族的人听了去,只觉得这是笑话,是笑柄。
一个女孩子,不恪守礼仪,竟然跳墙,举止实在太过粗俗。
可祁先生于上午评价以濛:可爱,真是可爱的很。
题外话:
还有一更。上一章以濛看到风筝不会联想到自己是因为,祁邵珩在做送伞,送餐,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默默的,有意因为身份不让以濛知道的,所以以濛不知道这些。
☆、【193】回忆终章 4:恼了,她想咬死他
跳围墙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女孩子身上,还是祁太太这样更尊贵的身份身上,世家大族的人听了去,只觉得这是笑话,是笑柄。一个女孩子,不恪守礼仪,竟然跳墙,举止实在太过粗俗。
可祁先生于上午评价以濛:可爱,真是可爱的很。
于灏见如此的上司,心里纳罕的同时问出来,“您这是不和太太生气了?”
靠在窗前的男人收敛了笑意,“生什么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对太太生气了?”
于灏:。。。。。。
好吧,他还是不说了,某人闹情绪不愿承认,他看在眼里也不便多说什么。
关键是太太跳墙这件事,上司也打算就这么纵容着算了?他不担心小姑娘摔着,碰着了?
“祁总,警卫员打过电话来,您看。。。。。。。”摸不准上司的心思,于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不论如何跳墙的事情都太过危险了。
见他如此的神色,祁邵珩说,“于灏,太太是学什么专业的你知道么?”
“表演系学生。”
祁邵珩冷唇微勾,“表演系形体课中的柔术,太太每次可都是满分。”
虽然以濛看起来安静的很,但是运动素质也绝对不会差,宜庄围墙不是过分的高,安保工作靠特殊警卫不靠围墙。
如此一般程度高的围墙拦不住以濛。
他妻子的身体柔韧度,和灵活敏捷性祁邵珩自然比谁都知晓,*第间夫妻欢好缠(绵)情事,因为以濛身体的特殊柔软灵活度,满足了祁邵珩在情(欲)中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疼爱’她,那样销。魂蚀骨的女子牀上姿势,一般女子做不来。当然以濛会如此,全都是某个*第间恶劣的人强迫的。
所以,身体柔韧度高,这是祁太太的优点,绝对的优点,祁先生最爱的这一处优点。
跳围墙对以濛来说只是小事而已。
念及此,祁邵珩说,“别小看了她,她有的是本事。”
小狐狸,淘气得很。
听上司说这话,于灏知道这大抵是上司随意任着太太胡闹了。且,太太给他找麻烦,上司似乎心情还好的很。
可想到警卫员打来的电话,他又说,“宜庄的人,见太太跳墙,落地的时候崴了一下,不知伤到没有?要不要跟去看看?”
一脸轻松的男人骤然变了脸色。
祁邵珩斥了句,“废话!”
如此急躁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担心小姑娘?于灏叹气。
——
这几天,祁邵珩不回宜庄,除了因为他和以濛之间的矛盾,就是最近祁家内部的股份争夺问题。祁邵珩和其同父异母的哥哥祁文彬虽然平日里看向来相处甚好,但是商场如战场,‘巨晖’和‘盛宇’交锋,双方都没有留一丝情面。
‘盛宇’打压‘巨晖’一直处于上风,不是祁邵珩对其兄长残忍,而是这样的利益竞争如同自然界的规律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如果不主动出击,被踩在脚下的就是‘盛宇’。
商道的复杂性和利益附加性,让祁邵珩不得不选择如此这么做。
这几天工作起来没完没了,忙得很,他就在公司里住下了。
要说他冷落以濛确实是有这样的嫌疑,因为以往不论多忙,他都不至于夜不归宿,更不至于一通电话都不给他的妻子打。
祁邵珩如此,是因为他的内心一直有一根软刺,‘检举信’事件就像是突然让这软刺变得更加锋锐,刺得他很疼。
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
对她,祁邵珩只剩下无奈。
抑制不住的想要抱她*她,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恨不得狠狠地咬她一口。
——又爱又恨,像是染上了毒瘾,越陷越深。
忙了整整*,现在想到以濛,祁邵珩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抽烟了,她不在,他的烟瘾似乎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皱着眉,祁邵珩左手夹着烟,右手用黑色的签字笔在一张白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了两个字——“阿濛。”
这两个字写的满腹心事,落了些许烟灰在上面,寂寥的很。
于灏看祁邵珩现在的状态,只觉得疑惑了,先生不见太太,到底折磨的人是谁?
是上司他自己吧。
写完了祁太太的闺名,温和的神情转瞬即逝,“于灏,五分钟后开会!”签字笔落桌,他又成了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男人。
看着上司日渐消瘦的脸,于灏道,“祁总,您还没有吃早餐,要不要打电话送餐上来。”
来不及了,不用了。”
跟在祁邵珩身后出了总裁办公室,于灏无奈的很。
工作,工作,上司忙得很。
可,再忙人也得吃饭不是。
*
诚霖大。
以濛跳墙崴了脚,她一拐一拐地进了表演系的教师办公处,攀附着楼梯,她不能正常上楼,只好一蹦一跳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向上蹦,于是速度更慢了。
和教授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马克思哲学》选修这门课程的霍教授是最严苛的,最忌讳的就是学生迟到。
以濛已经迟到足足五分钟了,抬头,她看了一眼举目不可望的一层一层楼梯,一下一下向上跳的时候,心里全是对那个男人的恼意。如果不是他强制不让她出宜庄,她又怎么可能做跳墙这样的逾越事情。
祁邵珩——祁邵珩——
以濛咬牙切齿得想着那个男人的名。
每费劲地跳上一个台阶,她对那个男人的恼意也就更深了一个层次。
不理她,不管她,她也不要理他。当真讨厌的很!
一向成绩优异却被教授特意找来训话,还跳围墙,不是苏以濛了,再也不是曾经的苏以濛了,曾经的苏以濛才不会做这些荒谬的事情,平静淡然,那样的她,那样的处事不惊,一去不复返。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跳,满心愤懑不平。
十二月下旬,一个叫祁邵珩的男人,让苏以濛的世界方寸大乱。
没有电梯,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以濛扶着楼梯慢慢向上跳着。
顾庭烨给大一的新生下了课,回来进入办公楼的时候就看到如此一幅景象。
“以濛。”顾庭烨上前伸手要扶她,却被她有意的避开了。
“顾助教。”
女孩子疏离的嗓音,一如以往的谦和有礼。
顾庭烨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无奈的笑,“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见外,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脚崴了一下而已。”
“我扶你上去。”
“不用。”
“是霍教授要找你对不对?”顾庭烨站在低女孩子两个的台阶之下,尊重对方,与对方视线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