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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会来事儿!”
李修文笑着接过,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顺手打开,举起来遮到了董小宛和自己的头上。
李修文俩人缓缓步行于雨幕中。由于雨伞不大,董小宛担心衣裳被雨淋湿,和他身子挨得非常近。
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顺着鼻端钻入了胸腔,这让李修文一阵心神荡漾:“自己身边的这位,可是董小宛呀!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寒山寺,一首《枫桥夜泊》让它闻名天下。
有机会来这苏州一趟,李修文出于好奇,自然是要到此游览一番的。
董小宛是苏州人氏,对这寒山寺倒是没有太大的游兴。不过主随客便,李修文想来看看,她自然是要充当“导游”的身份的。
进入了寺中,李修文不由得有些失望。他觉得这寒山寺和他前世参观过的寺庙,也没有太多的不同之处。
走马观花地逛着,不久便来到了寺院的正殿里。董小宛带着李修文来到了佛像的后面
轻声向他介绍道:“这便是寒山、拾得两位高僧的画像。”
李修文这才发现了佛像后头的画像,图中董小宛介绍的那位“寒山”右手指地,谈笑风生。而另外那位“拾得”袒胸露腹、欢愉静听。
李修文奇道:“为何将这两位高僧的画像挂在这儿?”
董小宛答道:“相传唐朝贞观年间,有两位年轻人,一名曰寒山,一名曰拾得,他们从小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一位姑娘,寒山在此地出了家,这寒山寺由此而得名。而拾得后来则远渡重洋,在日本建立了拾得寺。因此,两位高僧的画像才挂在这里。”
李修文倒是没听过这个故事,此时听来倒也觉得有趣。不过就是因为一个姑娘罢了,这俩哥们居然双双出家。
这还真是好机油、好朋友!
“他们俩人曾有过一番对话,颇有禅意。”
只听董小宛接着说道:“寒山问: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而拾得答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这话李修文前世就有听过,只是没想到竟是出自于俩和尚之口。不过他对这样的处事态度,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董小宛见他不以为然的神情,便问道:“公子似乎不赞同这话,莫非你有不同的见解?”
李修文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忍让是没错,不过过分的容忍,只会显得窝囊。应改为: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他再嚣张,你就揍他!”
“扑哧!”
董小宛听完李修文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还觉得他性子随和,温文尔雅的。怎么这一转眼,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李修文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说的不对吗?若是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可就不能再忍了。”
“好好好,我的大公子,他再嚣张,你就揍他!”
董小宛笑着说道。却是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对李修文说话的语气都亲近了许多。
李修文这个浑人,在人家的地盘上乱改人家引以为傲的名句。附近早有那听到他这话的小和尚,在暗地里低声表达了不满,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这些话董小宛听不到,可李修文如今武功修炼到家,自然是听到了的。对此,李修文倒也没有去计较,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不过若是那些和尚不依不饶,他可就要照着“他再嚣张,你就揍他!”的准则行事了。
寒山寺其实并不大,俩人边走边聊着,很快就逛完了一圈,便径直出了寺门,离开了这里。
游完了寒山寺,见时间尚早。他们便又坐上了马车,往太湖而去。
经过这一番同游,董小宛倒放开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拘谨。
车厢里,她忍不住问道:“公子方才吟诵的那首诗,是何人所作?”
见她终究还是问起,李修文只好答道:“啊,那首诗呀。。。。。。唔,其实是我即兴而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修文很无耻的,又把这首现代诗的创作者说成了自己。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在这时候,那人还没出生呢。难不成随便扯一个人名来糊弄她?
作为一位穿越户,李修文其实活得很无奈。
董小宛听他说是自己所作,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能不能。。。。。。能不能将诗写下来送给奴家?”
她居然也喜欢这首诗?
见她眼神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李修文只好点头道:“当然可以!”
第133章 泛舟太湖
太湖风光,山明水秀,浑然天成。
午后的阳光撒在太湖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远处峰峦隐现,烟波浩淼。
此时正值秋季,加上晌午时分又下了场濛濛细雨。这会的太阳并不热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湖上,一艘只能载得两人的小船上,一队年轻的男女正在谈笑着。
这俩人,自然便是李修文和董小宛。
泛舟采菱也是一项有意思的活动,可此时已经过了菱角成熟的时间。李修文只能放弃了采菱,悠闲地泛舟于太湖之上,和佳人品茗闲谈。
“偷得浮生半日闲吶!”
李修文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十分感慨地说道。
董小宛一边给他斟着茶水,一边笑道:“如今已是秋季,公子还觉得热吗?”
“呃。。。。。。”
李修文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我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要风度不要温度?这话倒是有趣。”
董小宛见他一脸窘迫的样子,心中更觉有趣。这人看上去儒雅不凡,可谈吐却是十分风趣,有时说话还坦诚得可爱。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李修文产生了好感。只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个风尘女子,是断然不敢产生什么非分之想的。
平日里,董小宛阅人无数。单从那些男人们看向她的眼神中,便能猜出几分对方的心思。可眼前的李修文,她却是始终难以看透。不过她看得出来,李修文在她面前依然淡然自若,谈笑自如,似乎很是随意的样子,并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平常的那些男人们,哪个在她面前不是尽量讨好,想着能有机会占占便宜?
董小宛性子清高,可李修文随意的态度,不禁让她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可这样的心思,她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便继续问道:“我看苏州城里的那些大人们倒是清闲的很,公子是京城的官儿,公务很是繁忙吗?”
李修文听了这话后,认真地想了想,似乎自己这锦衣卫百户本就是闲职,怎么最近老觉得忙碌无比呢?
在一番思索后,他明白了过来。自己之所以看起来十分忙碌,是因为要么是自己去找事儿,要么是事儿找上了自己。
想通了这个问题后,李修文笑道:“其实我这是个闲职,就是总有些烦人的‘苍蝇’不太安分,整日里跑到我面前来呱噪。”
董小宛奇道:“哦?为何他们别人不找,偏偏喜欢找公子的麻烦呢?”
李修文没脸没皮地自夸了起来:“那没办法,本公子长得英俊不凡,他们这是嫉妒。”
“咯咯。。。。。。”
董小宛让他这话给逗得娇笑不已,手掩着嘴说道:“总不会平白无故的,人家就找上你了吧?”
李修文笑道:“你这话倒是没说错,怪只怪我运气太好,娶了位漂亮的夫人,无端地就招惹了京城那些大官的公子们。”
董小宛听到他已有夫人,脸色便不自觉地一暗,转而又释然了。
是了,难怪他看不上自己呢。像他这样俊美儒雅、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又是在京城当官,娶的夫人又能差得了么?
董小宛也知道,像自己这样卖艺的女子,就是再有姿色,也顶多是给人做个小妾罢了,又哪能有些别的非分之想。
只是妾室的地位非常低,搞不好哪天就让自家老爷转手送给他人了。她本是个大家闺秀,又如何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
李修文察觉了她的情绪变化,只道是一时嘴快,夸奖了自己的夫人,伤了她的自尊。毕竟女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谁又肯承认别人比自己漂亮呢?
他出言宽慰道:“其实小宛姑娘长得也不差,就是与我那娘子也不相伯仲。”
董小宛听得他安慰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公子就不用安慰奴家了,奴家哪敢和你家夫人相提并论?”
“我真没骗你。”
李修文见她不信,十分认真地说道。他说的确实是真话,董小宛这样姿色上等的女子,就没几个男人见到了会不动心的。
只是他美女也见了不少,自然有了些免疫力,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见到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儿。何况董小宛年龄偏小,和他妹妹一样的年纪,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姑娘呢,又怎么会产生太多的****?
李修文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演给苏州的那些官员们看的。为了完成差事,他也不会分心去多想这些儿女私情。
董小宛见他神情不似有假,便试探道:“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奴家有句话想问你,若是你如今还没有夫人,会看得上奴家吗?”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你“你年龄太小了”吧?李修文沉吟了半天,也没想出要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董小宛见他沉默不言,语气幽幽地叹道:“既然公子为难,奴家就不为难你了。我本就是个风尘女子,又哪敢有此奢望?”
见对方一副失落的样子,想到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却沦落风尘,往后似乎下场也不太好,李修文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他便说道:“你若是想赎身,我可以帮得到你。”
董小宛闻言一愣,却没有出声回答,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李修文。他说要为自己赎身,是想纳自己为妾室么?
李修文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好出声解释道:“呃,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董小宛截口打断了他的话道:“奴家一个小女子,家中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若是赎了身,之后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
李修文只是突然起的心思,才想着给她赎身,却是没想过要纳她为妾的事情。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是要多谢公子的一番好意。”
董小宛见状,只能是再次轻轻地叹息。她本不太愿意给人做妾,可当她知道李修文没这想法后,却依然有些怅然。
李修文只是眉头深锁着,没有再次接话。
半晌后,他突然脸色一喜,笑道:“姑娘若不嫌弃,到时就随我一同上京师吧?”
第134章 董白氏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修文与董小宛天天都在游山玩水,他们游遍了江南各处的美景。
有些地方李修文前世去过,就当故地重游一番。而有些地方,却是第一次游览,自然是要好好领略一番的。
李修文发现,那天自己说了要带她回京安置后,董小宛对她的态度可是越来越亲近了。
如何安置董小宛这个问题,让李修文心思一动,为董小宛想到了个好去处——帮自己做生意。
先前李修文还在琢磨着,依靠自己前世的经验来做些生意赚钱。可他后来成了朝廷官员,就不能出面经商了。手底下也没几个人有经商的天赋,自己的媳妇又不能抛头露面的,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经过和董小宛短暂的接触,李修文发现她很聪慧,还很要强。这样的女人要放到现代社会去,俨然就是一位商场女强人吶。她现在所缺少的,只是一些历练罢了。
此时,俩人正乘船赶回苏州。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董小宛的母亲在半塘河的居所。
船上,还有位苏州城有名的大夫。他三十多岁的年纪,此时正一脸的不忿。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是让许江给强行“请来”的。
没办法,当时李修文是让许江去请人的。他一时倒是忘记了,这些下属们可不会和人大夫好好说话。
这吴有性有医术,自然也有些脾气。当时他在忙着研究医术,听说有人来请,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而锦衣卫的人都是粗人,平素又都是大爷。许江觉得自己身为一名总旗,连这点儿差事都办不好,这脸要往哪搁?
见这大夫拒绝,许江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架了过来。是以,吴有性这会心里还有些怨气。
李修文才没理他,他只知道这大夫名叫吴有性,听许江说是医术了得。他不知道的是,吴有性就是在后世,他所处的现代社会,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吴有性后来创立瘟疫学说,著有《瘟疫论》这样的医学典籍。此人开创了传染病学研究之先河,领先西方世界200年。
然而,这样的一个名人,此时却只能屈服在李修文的权势之下。
这时期有名气的大夫都不好请,因为他们太忙了。忙着研究医术,偶尔才答应给些达官贵人看病。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请不到他们。
身旁的董小宛低声笑道:“咱们是不是把这吴大夫给得罪了?”
李修文也是一脸的无奈,低声答道:“是我一时顾虑不周,倒忘了那些家伙有迫人就范的习惯,呵呵。。。。。。”
船很快便到了半塘河的一处民居,李修文搀着董小宛先下了船。随后才对吴有性拱手笑道:“吴大夫,有劳了!”
“哼!”
吴有性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他就径直下了船。
李修文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心道:“这么大的脾气,看来应该有点本事。”
一进了大门,李修文便发现,这是一所昏暗的幽室,室内家具简陋。
由于董母身体不好,董小宛又在教坊司里忙着生计,这里便无人打扫,角落里都结了许多蛛网。
客人上门,却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这让董小宛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看了李修文一眼,对方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表示他并不在意。
吴有性本还以为,自己这是要给哪位贵人看病,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寒酸简陋的居所。他是有些脾气,但是作为一名医者,他也拥有着慈悲善良的一面。他在见到这病患的家境后,气反倒是消了不少。
几人来到董母的卧房门口,董小宛伸手敲了敲房门,语带梗咽道:“娘,女儿回来了。”
“是青莲呀?进来吧。”
屋里传来董母虚弱的声音。董母姓白,所以董小宛本名为董白,青莲则是他们夫妇二人给董小宛取的号。
董小宛推开了房门,李修文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董母,她年约三旬,脸色苍白如纸,可五官却十分精致,容貌和董小宛有几分相似之处,依稀能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个少见的美人。
董小宛向母亲白氏介绍道:“娘,这是李公子,这位大夫是他专程请来给您看病的。”
白氏见客人上门,正艰难地准备从床榻上起身,闻言说道:“怎么好劳烦人家公子呢?”
“夫人身体不好,就别起来了。”
碍于男女有别,李修文也不好上前搀扶,只好出言劝道。
白氏见这位公子衣着华贵,说话却很随和,便对着他轻轻颌首微笑,才重新躺了下来。
董小宛找来抹布,擦了两张木凳上的灰尘后,才邀请吴有性和李修文落座。
吴有性坐在了床边,给白氏把着脉。却听她叹道:“青莲,你就别费心思了,娘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董小宛劝道:“娘,您别这么说。”
李修文也出声安慰道:“是呀夫人,吴大夫是苏州城有名的大夫,相信他一定能治好您的身体的。”
听得他们的话,白氏打量了李修文一眼,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吴有性把完了脉,却是深深地皱着眉头。
董小宛见状,忙问道:“吴大夫,我娘怎么样了,可有法子医治?”
吴有性轻叹了一声,才说道:“夫人这是心病,乃是忧虑过甚所致,身子本来就不好,又久居这幽室之中,唉!”
见董小宛脸色忧愁,李修文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才对吴有性问道:“吴大夫也没办法吗?”
“办法还是有的!”
吴有性医术了得,又怎么能容他人质疑?
“那你就赶紧治呀!”
李修文听说他有办法,顿时安心不少。也不知怎的,这些大夫治病之前,总喜欢吓唬吓唬病人家属。
李修文觉得,这是种很欠扁的行为。
吴有性说道:“治倒是能治,可夫人身体太虚,就算是我出手医治,也是难以起到效果的。”
“。。。。。。”
李修文一阵无语,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
却听吴有性继续道:“若想治好夫人这病,需要调补一番,可她这身体虚不受补,怕是养也要养个好几年了。”
养几年也好过治不好呀!
董小宛闻言心里一喜,正想请教大夫如何养病,却听李修文问道:“你这话是说,若夫人身体不那么虚弱,还是可以治好的?”
吴有性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那好!”
李修文脸色一喜,说道:“你稍后半个时辰,或许就能开始医治了。”
吴有性奇道:“难不成你有办法?”
要知道,养身体是需要时间的。这期间,除了居住环境要好外,病患的心情也要轻松愉悦,而不能让她烦恼忧愁。这是十分困难的一个过程。
依着这董白氏的身子,养几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