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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双手前伸,往下压了压,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才继续说道:“本督希望,咱们神机营能成为精锐中的精锐,成为大明朝的虎狼之师……”
“我要你们,成为王牌军团!”
士卒们对这个新词不太好理解,但一连串“精锐、虎狼、王牌”这样的字眼,听了这个新词,他们还是隐隐听懂了些东西。
“精锐、虎狼、王牌军团——”
只沉寂了片刻,现场爆发出了整齐的呼声,震颤云霄。
第197章 棋子到京
ps:感谢“冬夜飘雪已凋零”的再次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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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器局的一应军备送到之后,李修文干脆搬到了军营里,每日指导士卒们训练。
李修文主要让他们练习的,便是较为精准的点射。发枪准头这东西没啥好说的,多练就是了。
对于步兵,李修文重新让他们学习了三段式射击。
第一排的士兵发射完后,便立即退下,第二排士兵紧跟着补上,再次发射完后替换第三排士兵。
如此,当第三排士兵发射完毕,原先的第一排士兵,已经重新装填好弹药,进行补位了。
这样的射击方式,很好的弥补了发射间隔太慢的缺陷。
这样的配合法子,可比原先一窝蜂打一通,然后再集体装填弹药要好太多了。在场的许多将领,对此都是赞叹不已。
这只是初期水准罢了。李修文的打算,是等他们熟练操作鸟铳后,再进行三列式射击的训练。
三列式,便是进行更细致的分工,一人持枪,一人装填弹药上膛,一人负责点燃药引。
通过这样的法子,射击间隔将再次减少,发枪速度会更快,能够对敌人进行最严密的射击,给其造成最大限度的伤害。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李修文并不急于求成。这些人大多都是新兵,原先的那点儿老兵也没几个真正熟练发枪的。
也是因为这三列式,李修文才决定扩充士兵人数的。三人配备一把鸟铳,和原先的步兵配备数量也没太大差别。
鸟铳的造价很高,若是全营步兵配备,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没这必要。
人手一把,打出来的效果反倒不如三人一把,谁会花这冤枉钱?
反正现在只是初期训练,一个营一个营的拉来训练,鸟铳也还够用。将来分工之后,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除了步兵们站着射击以外,李修文还要求,骑兵们要能在马儿奔跑颠簸时,坐在马背上进行精准的射击。
这可把骑兵们折腾得够呛,这样的训练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头天训练下来,就有一些人开始抱怨了。
对此,李修文只有一句话:“我要的是王牌!”
他心里很明白,现在不进行这样的训练,将来真要上了战场,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神机营的待遇是不错的,神机营的军纪也是十分严明的。但凡不愿意训练,跑去偷懒的,以及散步谣言干扰训练的,一律抓来打上三十军棍,屡教不改者,直接革除军籍。
神机营要的是精锐,是虎狼,是王牌。存心应付,把这事当成工作来敷衍的,对不起,这里不适合你!
军队最重要的就是赏罚分明,若只有严明的军纪,士兵们在高压的训练之下,肯定会心生抵触。
李修文还制定了奖赏制度,士兵们训练时表现突出的,可以破格提拔。
要知道,神机营极少有机会上战场,认真训练就能得到升迁,谁会不愿意呀?
大伙儿都卯足了劲,努力提升。他们很明白,只有在上司们面前好好表现,才能有出头的机会。
神机营士兵们的战甲,全都是崭新的。李修文这个大盐商,把贩私盐赚来的钱都贴进了军费。
在他的要求下,原先京营特制的那种几十斤重的铁甲,改成了铁只用来护住重要部位,其他的部位则是轻便的皮甲。
如此一来,重量大大减轻,士兵们在最大限度避免受重伤的同时,还能灵活地作战。
此时已是夏季,李修文天天带着神机营训练,一个多月下来也晒黑了不少,眉宇间倒是多了几分英气。
李修文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敌人之一就是满清铁骑,先前便安排李东做了个骑兵。
虽说不能徇私,但训练中只要自己特别关照,李东能得到提携的机会自然就多些。
这些日子以来,李东表现的也确实不错,李修文便趁势将他提到了把总的位置上。
这天,李修文接到消息,方宁回京了。
他吩咐了张罗彦和何宽俩人,继续带着士兵们训练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神机营。
方宁下江南办的差事,是奉命去抓一个人,这人叫钱谦益,东林党的首领,温体仁的对手。曾经被温体仁整回老家去了,如今已经在家待了八个年头。
李修文从前世的历史上,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几十岁的人,竟娶了秦淮河八艳中的柳如是;另一个原因,则是“水太凉”的典故。
据说清兵攻破南明朝廷时,妻子柳如是曾劝他投湖殉国,他说“水太凉了,咱们明日再来吧。”
崇祯时的首辅中,就温体仁干的时间最长,整倒的人最多,李修文却真没怕过他。他心里很清楚,温体仁就是在崇祯十年,栽在了钱谦益手里的。只要自己撑住了,就能等到这老狐狸自取灭亡的时候。
他实在是没办法,此前一直在让人监视着温体仁,却总是搞不到对方的黑材料。很多人都弹劾过温体仁,却没什么好下场。
李修文知道,自己若是没有够份量的证据,是动不了这位首辅的。温体仁不倒,他就不敢随意施行复周王三卫的计划。
只有温体仁倒了,让薛国观上去,自己要挟他支持这件事情,才更有把握成功。
先前,李修文便打过招呼,让锦衣卫的人留意着,看温体仁什么时候会对付钱谦益。
虽说历史就是这么走的,但李修文可不敢大意,自己的出现本就是变数,万一出了什么变化,岂不是白等了?
也是因为这个,在听了方宁带来的消息后,他才会显得有些犹豫。
最终,李修文决定推动此事,加速温体仁的灭亡。
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方宁的身上。
在押送钱谦益回京的路上,方宁不断吹嘘着李修文如何受到圣宠,就是得了他的吩咐。
事实上,钱谦益一路上都在想着,应该如何自救。在听了李修文的大名和事迹后,便决定向他求救。为此,又是对方宁好一通的贿赂。
这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又如何能够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李修文的一颗棋子呢?
第198章 挖个大坑
北镇抚司,诏狱。
李修文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众多空旷的牢房,觉得这诏狱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渗人。
这里边的刑具,和南镇所用的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方宁在前面领路,很快便带着他来到了关押着钱谦益的牢房。
这老头看上去五旬的年纪,精神头儿倒是不错,那富态的身材,活像个地主老财。
他此时若不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囚服,而是一身员外长衫的话,真的就如同一个富家翁。
钱谦益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伤痕,进了诏狱还能得到如此优待的,怕是没有几个了吧?
谁让整他的人是温体仁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钱谦益,我给你把李大人请来了。”
方宁从后腰上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对李修文恭敬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李大人快请进吧。”
见对方演得似模似样,李修文心中暗笑,脸上却面无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他迈步走了进去。
身后,方宁重新锁上了牢门,便出去了。
“扑通——”
方宁一走,钱谦益对着李修文径直就跪了下来,语气恳切地说道:“求李大人救救老朽!”
“钱老快请起来吧,我听说过您的大名,岂能受你跪拜之礼?”
李修文伸出双手,在空中做了个虚扶的手势,钱谦益便顺势起身了。
这一幕,就像是隔空就能把人给扶起来似的。
由于时常要关押的都是朝廷大员,这种监牢比较特殊,里边都配备了桌椅,算是特殊待遇。
当然,触怒了皇帝,加上锦衣卫一心想要整死的人,是没机会走出去的。备两张椅子什么的,算是比较仁慈了吧。
李修文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钱老过来坐下慢慢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想让本官如何救你?”
钱谦益走过来坐下,将事情缓缓道了出来。
事情和李修文先前了解的差不多,这位东林党的首领,和温体仁是政敌的关系。
八年前,他让温体仁整倒,回苏州老家养老去了。要说他家也是地主,在常熟过得也算不错,可温体仁却不肯放过他,如今得了空闲,就让常熟县的一位状师,张汉儒告了他的御状。
这状纸上,列出了钱谦益共五十八条大罪。当然了,很多罪名纯属胡扯,他都在家养老了,没有官身能犯多少大罪?
可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信了,就行了。
温体仁就一个意思——整你。
钱谦益虽离京多年,在朝中还是有些人情关系在的。他被方宁抓回来时,倒是一点儿也不慌。因为他知道,会有人给自己求情的。
方宁却告诉他,这些都没用,求情的人越多,你就死得越快!
这些话,自然是李修文让方宁说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朱由检最恨结党的人,那些人越求情,他越觉得钱谦益党羽太多,势力太大,死有余辜。
方宁告诉他,人多没用,找个有分量的人帮忙说话,才能免祸。
钱谦益被吓得不轻,一路上,又听着方宁吹嘘李修文如何如何厉害,才想到要求李修文帮忙的。
不料李修文听完后,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早几个月,或许我还能救您,可如今我也失了圣眷,说不上话了。”
钱谦益闻言一愣,问道:“大人如今也失宠了?”
李修文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骂道:“是啊,都怪温体仁那个老狐狸!”
他说着,放在桌上的拳头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钱谦益明白了,敢情他也救不了自己,心里暗骂方宁不厚道,忽悠了自己那么多钱,请来的却是个失了势的人。
见对方略带失望的神情,李修文不动声色地继续道:“我和钱老有着共同的敌人,虽然救不了你,却可以请到一个人为你说话。以这人的身份,若是愿意帮你的话,应该是能让你脱罪的。”
钱谦益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追问道:“这人是谁?”
“曹化淳。”
从诏狱里出来时,李修文的袖口里,多出了一沓厚厚的银票,这都是钱谦益托他找人的费用。当然,他可以从中抽取一部分。
他拿到了钱,便往家里赶回。
今天,是曹化淳过来收帐的日子。
此时,常熟县的状师张汉儒,也后脚跟着来到了京城。
听温体仁的吩咐,告了钱谦益的御状后,他心里很清楚,事成之后,自己必然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跟着进京来,是为了案子定案能够更加稳妥些。苏州路远,若是到时事情有变,自己这原告可以再补上一状,也省得消息传来传去,拖得太久。
“嘿嘿,这回应该能捞个官儿当当了吧?”
这么想着,张汉儒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座城门,都觉得格外亲切。
他刚进了城门,正在去往温府的路上,途径一个拐角时,却看到前方站着两名面相普通,穿着短揭的汉子。在俩人的身后,还停着一驾那车,挡住了前方的视线。
敲闷棍?
看到这样的场景,张汉儒愣了愣,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便回过味儿来。
他刚准备转身跑路,头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两眼儿一翻,便倒了下去。
身后,一名汉子伸手接住了他的身子,一个麻袋就从头上套了下去,绳子往麻袋口上一绑,就拖着麻袋上前,丢到了停在前方的车子上。三人跟着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娴熟无比,看得出来,他们做这种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人被带走了,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李修文回到家里没多久,曹化淳就到了。
盘完了帐后,李修文将这事情一说,银票一塞,对方果然答应帮忙。
这也难怪,曹化淳心地不坏,以前也算是认识钱谦益的。对方托人求到了自己这儿,自然是要帮个忙,在皇上面前说说情的。
送走了曹化淳后,李修文唤来了李东,让他去北镇抚司报信,告诉钱谦益,这事情八成是成了。
事实上,这还真没成。
随后,他又让人把消息给散播出去了。
曹化淳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入了李修文的坑了。温体仁一旦知晓了他要帮忙的消息,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第199章 枕头来了
这几天里,温体仁都在关注着钱谦益的事情。
他本以为,钱谦益到了京城后,必然会上下打点,求着他那帮昔日的老同僚出面说情,解救自己的。
可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钱谦益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他在进了诏狱后,就安稳地待着,根本就没有向任何人求救。
也就是说,除了锦衣卫的人外,对方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念旧情的官员,知晓钱谦益被抓进了诏狱后,联合了一帮子人,为他去找朱由检求情了。
朱由检对此无动于衷。
照着事情的发展,钱谦益这回是栽定了!
但温体仁隐隐觉得,这回的事情一定不简单。钱谦益的反应太不寻常,引起了他的警惕。
很快,他的人便收到了消息——曹化淳要救钱谦益!
李修文掌控着京城的情报网,想散布个消息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在曹化淳正忙着上下活动,准备搭救钱谦益时,这个消息,很快就“不小心”传到了温阁老的耳朵里。
温体仁听到下人的汇报后,冷笑不已:“你曹化淳倒是能耐了,敢和我作对!”
随后,他让人散布消息,说曹化淳接受了钱谦益的贿赂,还有人亲眼看到,对方去了北镇抚司诏狱。
这个证人,自然是温体仁安排的。当消息散布出去后,他写了份奏疏,向朱由检密告曹化淳受贿。
为了事情更加稳妥些,他还请了假,称病在家。
温体仁是个老狐狸,每次要整人时,都会请假在家,称自己年老体迈,不能继续为朝廷效力云云。
这当然只是个形式,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和外边发生的事情无关罢了。他知道,朱由检肯定会挽留自己的。
然后,温体仁就安心地在家等候消息了。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有原因的。要论圣宠,满朝没人能比得上自己的。
担任首辅这么多年了,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弹劾自己,可结果呢?
前些日子,就有个叫傅朝佑的,上疏弹劾自己六大罪,什么得罪天子、得罪祖宗、得罪天地等等,结果那人自己被下狱问罪了!
由此,温体仁认为,自己整个小小的司礼监太监,轻而易举。
然而,这份密奏居然让曹化淳看到了,朱由检拿给他看的。
乾清宫。
曹化淳看到这份奏疏后,后背顿时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这个老狐狸,居然还打算整我?
恐慌之余,曹化淳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求皇上明察,老奴没有去见过钱谦益,这全是温体仁的污蔑之词!”
朱由检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才说道:“大伴侍候朕多年,朕自然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的。可温体仁言之凿凿,还有人证,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这个“大伴”。
“老奴谢过皇上。”
曹化淳也不含糊,忙请求道:“皇上,老奴愿意主审此案,洗刷自己的冤屈!”
朱由检轻轻颌首道:“好,此案就交由你来审理!”
曹化淳片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出宫去了东厂,找东厂提督王之心为自己出出主意。
王之心听了这事,也觉得十分麻烦。
此前,温体仁要对付骆养性的时候,东厂就已经衣卫联手,准备对付温体仁。可查了很久,都没能到有用的情报,只能是小心提防着,不让温体仁得逞罢了。
如今温体仁要对付曹化淳,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俩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想了半天,正苦无对策之时,王之心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张汉儒。
这人不是告钱谦益吗?把他给抓过来,丢进诏狱,严刑拷打一番,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还有,说是见到曹化淳去过诏狱的那证人,也要抓回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张汉儒在苏州呢,派人去抓,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吧?
算了,晚些就晚些吧,先把京城那个“证人”给抓了再说。
王之心立马派出了东厂的番子,出去抓人。
曹化淳觉得,自己得先见见钱谦益,了解案情的详细经过,便起身告辞。王之心送他来门口,却看到了李修文。
李修文正带着两名亲信,押着一个人往北镇抚司走着,见到俩人,停下来向他们点了点头,笑道:“曹公公今日怎么有空出宫,过来东厂了?”
“还不是钱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