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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来看见的一幕却让她的心凉了一半,那房间内的大床之上,二皇子的衣衫整齐,唯有衣袍的下摆有些乱正在整理,而他的面前,跪着方才在外头那名风姿动人的舞女香儿。
那叫香儿的女子却是浑身衣衫不整,半个浑圆的肩头露在外头,胸口风光大露,长腿在那纱裙下若隐若现,脖颈上还有着两个青紫的吻痕。
且两人还在整理衣服的动作,不难叫人想到方才这间小屋内发生了什么,柳儿只感觉自己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那里头的二皇子却坦然的朝她走来,“怎么这样火急火燎的,找本宫有事?”
柳儿忍了半天的眼泪没忍住,看着那妩媚动人的香儿也跟在他的身侧走出来,登时就气的冲了上去将那香儿按在床上,左右开弓的掌框。
“啊,二皇子救命啊!”那叫香儿的女子柔弱无骨,似抵挡不住柳儿的强悍一般,就被这么死死的摁在身下承受她的暴力。
二皇子一看就有些头疼,连忙上前将柳儿拉开,这才看到她浑身湿透,头上还沾了草屑,“你这是怎么了?”
二皇子语气已经有些不耐,正是这不耐烦令柳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们在里头怎么了?”
柳儿说着张牙舞爪的冲向那香儿还想动手,香儿却衣衫被扯的凌乱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掌印楚楚可怜的望着二皇子,“二皇子,这位姑娘好吓人啊。”
“你先出去!”二皇子摆手示意香儿离开,那香儿却嘟着红唇,一副不满足的模样娇嗔道,“二皇子,那若今后要找香儿,可要记得香儿在哪。”
说着便毫不顾忌扭腰摆臀的出了这房间。
“柳儿,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二皇子见那柳儿还要追出去,也连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你是本宫未来的皇妃,你同她生什么气?”
“我是你的皇妃,我就不要同她生气?”柳儿的脸色被水泡的有些发白,但还是能看到眼里滚动的晶莹泪珠,“二皇子,你不是说过,此生只娶我一人,再也不碰别人了吗?”
二皇子听着这话容色一动,这才瞪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其他人,东宫流云忙笑着同侯飞凰一同出了这房间。
“二皇子,难不成你从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但即便是同侯飞凰在船舱里等着,还是能听到那内室传来的声音。
“柳儿,本宫可是皇子,难不成你让本宫为了你守身如玉,再也不碰他人?”那二皇子似听到好笑的话一般,但仍旧伸手去替她整理头发,“别闹了,快收拾收拾,你看看自己如今像什么样子,怎么像我们的皇妃。”
“可你曾经对我说,你今生只娶我一人呢?也是骗我的吗?”柳儿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可看见二皇子的眼里却有些烦。
“别哭了,本宫会娶你做我皇妃,但本宫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妃子呢,柳儿,这些本宫以为你如此通情达理,应当懂得才是。”
“通情达理?”柳儿似听得一句十分好笑的话一般,坐在地上的身子一怔,登时就气的站起了身,“通情达理就该成全皇子三妻四妾吗?”
见二皇子脸色拉下来几分,柳儿登时又有些紧张的拉着二皇子的手,那冰凉的手令皇子缩了缩。
“二皇子,你不会骗柳儿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柳儿此生只娶柳儿一人的!”
“柳儿,别闹了。”
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回答,手却反被二皇子冷冷的甩开,或是看柳儿站在那里的身影太过可怜,他拿起床上的干布巾替她擦拭了一下头发,“柳儿,本宫希望你能懂事一些,不要总为了这种事在这里闹,你看看刚才,本宫的脸往哪里搁。”
柳儿拉着布巾的手猛的一扯,便将那布巾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二皇子的脸上,“你给我出去!”
二皇子安慰了她这一会儿,心中也早已是不耐烦,见她还这样无理取闹登时扭头就走。
“你!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柳儿气不过仍旧冲他背影说道,二皇子一听这话也果真就出了内室,重重的将门带上。
柳儿跌坐在了床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哭的通红,此刻见二皇子走了,更是大声嚎哭了起来。
二皇子听着房间里的哭声有些犹豫,一出来却看见东宫流云同侯飞凰仍然没走,他脸色一变,就见那两人朝自己走来。
侯飞凰说道,“二皇子,你不进去劝劝柳儿姑娘吗?我看她哭的很伤心啊。”
二皇子在众人面前当然希望维持自己的威严,刚有些动容的脸立刻又变得面无表情,“都怪本宫宠坏她了,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也好。”
“可是柳儿姑娘……”
“不必管她!”二皇子重重的说道,里头的柳儿也听得很清楚,“香儿!”
那人群之中,方才在房间内同二皇子一起的妖娆女子又不知从哪钻了出来,那张娇媚的脸蛋仍然有几个五指印,但丝毫不影响那妩媚的容貌,这么看来反而让人怜惜。
二皇子心中一动,哪里还会想到进去安慰柳儿,伸手环过香儿二人便一起出了船舱。
侯飞凰听到内室越来越大的哭声,心头说不出来的滋味,像二皇子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三妻四妾说来正常,柳儿按理来说是不该奢求二皇子此生只要她一人,可哪个女子不自私,会心甘情愿的看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东宫流云,就见他也垂眸看着自己,那耀目的眸子几分认真,几人调笑。
“你看什么!”侯飞凰推了他一把,便绕开那些个舞女往船板上走去。
东宫流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似发誓一般声音很重,“凰儿,哪怕他日我登上东临之顶,我东宫流云的妻也只有你一人,此生有你,足矣。”
这话令侯飞凰面上一红,但心中忍不住泛起柔柔的涟漪,跟上二皇子的脚步出了船舱。
船板之上,东宫冥与朝阳太子的面前已经放了六七个空了的酒坛,朝阳太子的脸也已经喝红了,东宫冥也挡不住有些微红。
二皇子搂着香儿出来也被面前的两人吓了一跳,连忙笑着上前去扶朝阳太子,“皇兄,你们这是在喝酒还是在灌酒?”
“二皇子。”青玄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自己劝了半天没劝动还差点惹得太子发脾气,也就指望着二皇子能帮着劝一劝了。
但二皇子只是扫了一眼二人面前的酒杯便笑了起来,“皇兄与王爷如此开心,但本宫也就舍命陪君子了!青玄,拿酒杯来!”
青玄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不劝这二人也就罢了,还自己也要掺和进来。
“怎么,本宫说话你没听到?”
青玄咬了咬唇,这才慢悠悠的转身去替他取琉璃盏。
船板之上再次响起乐声,船舱之内的舞女们纷纷一涌而出,在这一群人的视线之中,毫不顾忌的展露自己的身材,舞着自己最美的动作。
东宫流云站在一旁,本想同侯飞凰再单独相处一会儿,才刚动了一下脚,就听得二皇子在身后喊他。
“侯爷,王爷同本宫的皇兄都喝了这么多,侯爷不赏脸喝一杯,有些说不过去吧?”
东宫流云的脚步一顿,就见二皇子已经将琉璃盏递了过来,他还没伸手去接他就将酒满上,“难得今日高兴,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柳儿姑娘在里头可一点都不高兴,二皇子你就不担心?”他这样淡定从容,甚至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倒令侯飞凰替柳儿有些不值。
至少如今的种种情况都能看出,柳儿定是为了二皇子出卖了朝阳太子,才会令朝阳太子讨厌她,心甘情愿的呆在二皇子身边的,但二皇子此刻却搂着香儿坐在这里喝酒。
“二小姐就不要提她了,扫兴!”二皇子似说道一个十分晦气的话一般,摆了摆手,那身旁婀娜的香儿立即渗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攀着他的胸膛,靠在他的怀中,还不时低头去轻啜二皇子的酒。
东宫流云见侯飞凰没有阻拦,也只好在二皇子的身边坐下,接过酒杯之后也只是一直小口的轻抿着,不像那边的朝阳太子和东宫冥,几乎都已经是在大口的灌了。
这歌舞表演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但这艘大船旁边却跟着许多纸折的小船,侯飞凰有些奇怪不由视线盯住了那个地方。
七月的天本该有些闷热,可这时天色暗下来以后这河中却莫名显得有些阴凉,一阵风吹过更让人觉得后脖颈处有些凉凉的,侯飞凰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除了东宫流云还算正常以外。
东宫冥同朝阳太子仍旧在拼酒,前面已经放了十几个酒坛子,却谁也不肯认输,二皇子搂着那香儿,调戏着一壁喂她喝酒,那香儿喝的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衣衫敞开几分,任由二皇子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唯有东宫流云,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看她定定的看着前方,关切的靠了过来,“怎么了?”
侯飞凰摇摇头,视线却捕捉到那靠近这艘大船的一些纸船,似乎这乾州人有在河中放纸船祈福的习惯,抬眸看去,这条河流之中许多地方都被这纸船堆积上,若是平日里也没什么,可这样的日子再看着这些纸船,就莫名让人感觉有些阴森。
“砰!”
船舱传来一声响声,侯飞凰抬眸看去,就见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柳儿气冲冲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人,脸上仍然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想必是已经想通了想过来找二皇子,但一看到二皇子怀中搂着香儿在那里作乐,她扭头就回了船舱。
二皇子撇到她的动作也丝毫不管,一双手仍旧抱着香儿,含着葡萄往她嘴里送,侯飞凰本觉得二皇子这样的人应当是以会以大局为重,不会沉迷女色,可也实在没想到。
“富大人,还有多久回去?”侯飞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富青山,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这边,卡哪里有需要就飞快的冲上来。
“这,就要看王爷和太子的意思了。”他有些为难的指了指仍然在那里拼酒的二人。
东宫流云似明白了侯飞凰的意思,也上一旁劝道,“三哥,够了,该回去了吧?”
二皇子却在一旁不屑的道,“王爷这就喝够了?本宫皇兄可是我们几个兄弟间酒量最差的,难不成王爷比本宫皇兄还差?”
就是这最低级的激将法,已经有些喝多的东宫冥却真的没有站起来,仍旧同他在那里一杯接一杯。
这沉寂的黑道里,船只也越来越少,本是有许多游湖的船,但天色一黑就已经全都靠岸了,这唯一的一艘船在河道里摇晃也更加显得有些阴森。
侯飞凰拢了拢外袍,眼睛却定格在船边的一艘小纸船旁边。
不为别的,只因那纸船旁边一直在不停的有水泡,若这湖水里没有别的东西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水泡才是,侯飞凰有些紧张,盯着那水泡的方向也有些出神。
有些好奇的走近,却发现那一艘小纸船的旁边,四周开始多起了别的纸船,且多了一些这样的泡泡,侯飞凰一愣,立刻明白过来。
“侯爷不好了!这船被人包围了!”
“什么?”东宫流云立刻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就在此时,那本围绕在这大船旁边的一些小纸船蓦地被水中之人掀翻,水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见这大船的船头多了许多穿着一身夜行服浑身湿透的人,想必这些人在水中已经埋伏许久。
但一点也没有受这衣服影响,个个动作迅速飞快的朝这些人扑来,训练有素这些人十分懂得怎么进攻,分批分批一群人一起上,很快就将富青山带着的捕快拿下。
然后就一窝蜂的朝着东宫冥和朝阳太子而来,但那一群人还没有靠近,就见本还在喝酒的东宫冥和朝阳太子各自起身,那方才放着酒坛子的桌台被二人一掌拍的粉碎,放在桌上的酒坛子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而后就见那些碎片四溅飞向那冲过来的一群黑衣人,登时就有几人直接被抹了脖子躺倒在地上。
只见东宫冥手掌轻轻抬起,一股幽白的掌风便在他手中之处凝聚,越聚越多,朝阳太子同他一般动作也一样,也是一股气息在手中盘踞。
那群黑衣人一见立刻又拿着刀冲了上来,但连二人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被那一起轰出来的内力震得直接飞出了船外。
“怎么样?”
“是本太子赢了吧,嗝。”朝阳太子打了一个酒嗝,看着东宫冥道。
东宫冥哪里会服输,翻手覆手之间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面前一群人给轰上半空,而后重重的落在船板上。
青玄夜芒等人立刻上前,与面前这一群人陷入厮杀。
“三哥,你没事吧?”东宫流云见东宫冥脸色已经不好看,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但人还没有站稳就听他咳嗽了几声,而后就捂着帕子咳出了一口鲜血。
朝阳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本就受了内伤,又喝了这么多酒,方才还几乎使出全部的内力来击退这些黑衣人,只吐血已经再好不过,只怕那使出来的内力会反噬,令自己的伤更加严重。
“怎么是你?”侯飞凰眼尖的撇到被原烬打的飞在船板之上的人不由有些诧异,是一个女人黑发十分垂顺,且容貌身段样样都是上乘,这人正是几人从水猖寨过来时寨主的女儿如月。
那如月一见被认了出来,登时翻了个身就站了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抵住了侯飞凰的喉咙,原烬想拦已经拦不住。
“快住手,都给我住手!”如月有些发疯般的叫了一声,就见那船板之上本来在打斗的人纷纷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如月脸上渗出几滴泪,恶狠狠的看着侯飞凰,“知道我为什么会追着你们来吗?”
侯飞凰有些茫然,但想起那被东宫冥挂在高墙之上的那具尸体也差不多能猜到。
“你们这些外地人,要借过也就罢了,可你们竟然杀了我阿爹,还将我阿舅一家全家都杀光,我们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如月捂着侯飞凰的手有些颤抖,一只手已经在泱泱的流血,更有些激动的将那剑锋靠近了她脖颈几分。
“你先放开我家小姐!”无雪也有些紧张,无霜倒是十分冷静的在一旁观察,欲寻找着机会冲过去。
如月正激动着,可一旁已有些微醉的东宫冥却笑道,“杀你全家的人是本王,关她何事,有本事就冲本王来。”
那冷淳的声线仍旧十分迷人,可听在如月的耳中确是十足的挑衅,她拿着剑的手用力了几分,便见侯飞凰的脖颈处渗出几分血丝,一道血痕便现了形。
“住手!”东宫流云喊出声,就见一旁的朝阳太子也看了过来。
“对啊,杀你一家的人是他,你打不过他拿二小姐出个什么气。”只是这幅神态他已经完全醉了。
“我如月没本事杀了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今日就拿她的命来抵!”如玉说着那拿着刀锋的手就更用力的几分,侯飞凰脖颈处的血越发多了几分,几人正要冲过去,就见如月瞪着眼睛突然倒了下来。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东宫流云的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扇子,那正是之前侯飞凰送给朝阳太子的一把。
东宫流云用完就将扇子丢回给了朝阳太子,朝阳太子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拿走的,那扇子就已经回到了自己手上。
“小姐!”无霜连忙冲上前扶住侯飞凰,无雪也似打了鸡血一般,靠近的黑衣人来一个杀一个,去两个杀一双。
侯飞凰看了一眼那在船板之上躲躲藏藏的富青山,与无霜低语了几句无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见东宫流云过来连忙将侯飞凰送到侯爷的怀里,快步上前便与这些黑衣人陷入了厮杀。
领头的如月死了,这些黑衣人也似少了头领一般显得有些慌,死了的不少,还在奋战的步伐也很紊乱,似找不到章法一般。
无霜直接飞出两柄大刀,将两个黑衣人逼到了角落,富青山正躲在那里,看见人来了拔腿就跑,可那两个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富青山的胳膊,仍旧是掏出刀横在他的脖子面前冷斥道。
“不要靠近,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一模一样的威胁,可这一回无霜没有停下来,直接拿起大刀就砍了过去,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一狠心直接就抹了富青山的脖子,再跳出来与无霜对打。
到底不是无霜的对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两名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但那富青山方才被抹了脖子,此刻身下流了一地的血,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一动也不动了。
无霜上前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很快回头确认道,“富知县没气了。”
“好啊,这些人杀了富知县,大家给我杀!”那原本已经被打趴下的捕快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这时冲了起来,与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展开了厮杀。
本是好好的游河,却又变成了这样一场大战,侯飞凰的脖颈处伤口很浅,只是简单的包扎过来东宫流云就扶着她站了起来。
船上已经死了许多人,鲜血飞溅,尸体躺了一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