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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的几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二皇子却怒气冲冲的指着这些房间吼道,“给本宫一间间的搜!”
身后几个侍从立刻冲上前,将面前的房间一间间的踹开,被支出去的青玄恰好在此时回来,看着这些人放肆的搜朝阳太子的院子登时就急了。
“你们做什么!这可是太子的住所,你们想搜就搜?”
二皇子回头冷睨了他一眼,“不必理他,继续搜!”
这内院本也不大,那些个侍卫一人一脚便将这内园里的房间门全都踹开,但冲进去一番搜查以后才发现,房间内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二皇子有些犯难,但眼神定格在后院那一间小厢房时,顿时停住了脚步,那间小厢房内的人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外头这些人的动作,有些慌乱的磕碰到了桌椅。
二皇子没有上前,青玄却以为是自家太子在里头,带头上前便推开了那扇小木门。
但推开门后看到的一幕却令青玄很不得杀了面前的女人,朝阳太子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那坐在他身侧的女人正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儿。
二皇子听见动静也奔了过来,只是一看见柳儿在里头,他脸色登时难看了下来。
“二皇子,你听我说!”柳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她本是看二皇子生性风流,明白告诉她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人,才又想到朝阳太子的好,见太子一直不肯原谅她,才想出了这下三滥的法子,却没想到会暴露在众人面前。
“你这个贱妇!”二皇子气的上前几步,一巴掌扇在柳儿的脸上,令柳儿站不稳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床上的朝阳太子仍旧没有起来,可见她下的药量之多,侯飞凰皱了皱眉还是吩咐道,“青玄去打盆冷水来。”
青玄一听便知道她要做什么,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听了她的话转身出了房间。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就这样耐不住寂寞?”二皇子的吼声很大,那气的通红的脸也可看出他此刻震怒的程度。
跌坐在地上的柳儿挪着身子退了几步,“二皇子,此事不能怪我。”
“不怪你?那就是皇兄强迫你了?”二皇子的声音登时大了几分,似发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回眸看着床上被药性弄得没有意识的朝阳太子,“皇兄,你能否给臣弟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阳太子没有回话,他震怒之余却直接将房间内一张红木圆桌给拍碎,惊得侯飞凰也连忙掐了朝阳太子几把,可朝阳太子依旧没有反应。
直到原烬打着一桶冷水进来,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将一桶冰冷的井水全都泼在了朝阳太子头上,朝阳太子在床上的身子打了个冷颤,青玄连忙将外衫递给他,又将他扶了起来。
这才叫朝阳太子一直潮红的脸色渐渐消退了几分,那一直半睁着的眼睛也已经睁开,声音沙哑道,“本太子怎么了?”
“太子,你被柳儿姑娘下了药。”侯飞凰直截了当的叙述事实,并将外头的纸包放在了木椅上,“我傍晚从太子这里过时便看见柳儿姑娘在这里鬼鬼祟祟,见有下人端菜进去就将盘子要了过来,方才我又在柳儿姑娘站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你,你凭什么说我下药!我没有!”柳儿虽然此刻哭的提泪横流,在求二皇子的饶恕,可对待侯飞凰仍旧是不肯服软,“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想落井下石,什么都推到我头上!”
“你没有?”侯飞凰冷笑了一声,“若是柳儿姑娘没做,可敢把这桌上的菜都吃一遍。”
那方才厅堂里的剩饭剩菜都已经被无雪给挪到了这个房间,一盘一盘的端上来虽然已经有些冷了,但仍旧是色香味都迷人。
柳儿有些惶恐的看着,却不敢下筷子,那饭菜之中的剂量哪怕她吃一口想必也会在众人面前出丑。
“怎么,柳儿姑娘,你既没有下药,为何不敢尝?”青玄不悦的瞪着柳儿,见朝阳太子受这冷水之苦他真恨不得剥了这恶毒的女人的皮。
柳儿在地上的身子有些抖,但仍旧嘴硬着,“这饭菜都已经冷了我为何要尝!二皇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意思!”
柳儿哭着朝二皇子爬过去,这话倒还像在告诉二皇子此事是朝阳太子逼她的了。
青玄很不得当时就将她掐死,但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将一旁浑身湿透的朝阳太子扶了起来,用干布巾给他擦拭了一下头发,“太子,您说两句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可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他这句话有心人是看在二皇子说的,青玄是不管柳儿有没有下药,不管下不下他都觉得这是二皇子的阴谋,意在朝阳太子的太子之位。
“柳儿,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来说!”二皇子的眼睛渗出几分血丝,那模样看着有些恐怖。
跌坐在地上的柳儿立马翻转之下换了一个姿势跪在二皇子的面前,面上仍旧痛哭流涕,“二皇子,柳儿当真不知道啊,是太子说想见我,我推脱不过才来了这里,谁知道一来便被太子拉到了房间内,还没做什么二皇子便出现了。”
二皇子的手段柳儿清楚,思虑之下她也又做了几年前导致她同朝阳太子决裂的事情,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推给朝阳太子,“二小姐说的下药的事,柳儿当真不清楚!”
“你!你怎么大白天的睁眼说瞎话!”青玄气不过还是吼了出来。
“你闭嘴!”但很快被二皇子呵斥,青玄虽然不甘心,但毕竟几人身份摆在这里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又去扶一直沉默的朝阳太子。
朝阳太子的脸上写着十足的失望,任由青玄将自己扶起来,一双凤眸掠过柳儿声音沙哑道,“你说,是本太子让你来的这里?”
跪在地上的柳儿身形有些颤抖,她也不想将此事推给朝阳太子,可她身份低微只是睿亲王爷的养女,如今又是二皇子的人,自然是不能得罪了二皇子同自己一家。
“太子您不记得了吗?是您派人传话让柳儿到这儿来的啊?”似还打算将这事推到丫鬟身上,柳儿一本正经的说道,复又有些紧张的看着朝阳太子,“那丫头的面貌确实有些面生,但她直说自己是太子的人,柳儿也就没有怀疑。”
“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差人请你过来,然后就将你带进了这个房间对你动手动脚?”
柳儿跪在地上点了点头,有些惊恐的说道,“确实如此,二皇子,是柳儿糊涂,不该听信了那死奴婢的话,还请二皇子绕了柳儿这一次吧!”
她说着这话给二皇子磕了一个响头,跪在地上等着这几位主子的回答。
却听得后头的朝阳太子忽然冷笑了一声,那黑色的长靴就向着她的方向走来,柳儿心中一紧,抬头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似还希望朝阳太子像上次一样讲此事替她掩盖下来。
但朝阳太子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留情道,“柳儿,你今日出门前可有照过镜子?”
柳儿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眼泪仍旧扑簌簌的往下滴,“太子这话什么意思?”
“若你不清楚自己的姿容就去找面镜子照照,本太子瞧的上你?犯得上这大费周章将你弄到本太子房里来?”
朝阳太子那不屑的语气与嘲讽的神态令跪在地上的柳儿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朝阳太子继续道,“本太子若不是吃了你送来的饭菜,怎么会全身无力被你弄到这里,你还敢将屎盆子都泼到本太子身上,以为本太子会纵容你吗?”
朝阳太子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直接放在了柳儿的面前,“你不承认便也罢了,竟燃还敢污蔑本太子!既然如此,你就将这里的饭菜都尝一尝,让本太子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下药就是了!”
柳儿登时痛哭流涕的跪在朝阳太子面前,“太子殿下消气啊,这饭菜里就算是有药,也不是柳儿下的啊,柳儿当真是听有人叫我过来,才会来到太子这里的!”
“你还将此事推到别人身上?”朝阳太子冷冷睨了他一眼,身边的青玄也连忙接道。
“太子,青玄本在厅中替太子收拾东西,倒是有下人告诉属下说有人在外头找属下,属下才会出去了一阵子,定是有人故意将属下支开。”他说着这话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柳儿。
“二小姐也看见你是守在我院外,等送饭菜的下人进来才接过走进来,你怎么还敢说是有下人领你进来,编瞎话都不过脑子吗?”
朝阳太子讽刺的看着她,或是太过生气,他反而是面无表情。
“柳儿!”二皇子一张脸上却写满了震怒,或是对柳儿太有信心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听着朝阳太子把这件事全都捋一遍,他自然也分清了这件事的对错。
“皇弟,柳儿可是你的人,她做出这样的事当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朝阳太子说着这话,直接将手边的紫砂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紫砂壶的碎片四溅,茶水也溅到了柳儿的身上。
柳儿登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抬眸看着朝阳太子时仍旧一脸楚楚可怜的神情,“太子殿下,你就当真这样嫌恶柳儿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本太子只是实话实说,相信皇弟的心中也早有论断,莫不是今日诸位都在此作证撞破此事,皇弟你莫不是还要回宫上奏本太子对兄弟妻出手?此事本太子回宫自会禀告父皇与母后,只希望皇弟好自为之,日后不要再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朝阳太子瞪了二皇子一眼,那两双目光交汇在一起,似随时都能喷出火一般。
二皇子的心中也忍着暴怒,毕竟此事不止柳儿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且还让朝阳太子以为这件事情是他指使的,如今证据都在,若朝阳太子将此事禀奏上去,定会让他在父皇那里的形象大打折扣。
“还不快走!污了本太子的地方!”似看到什么污秽的东西一般,朝阳太子直接绕开了柳儿走出了这间阴暗的小房间。
青玄见自家主子出了一口恶气,也得意的瞪了柳儿一眼跟在了朝阳太子的身后。
“二皇子。”柳儿跪在地上的身形有些发抖,想上前去抓二皇子的衣摆求求他,还没碰到他就见二皇子兀自转身,“此事本宫不想多说,你好自为之!”
说着也不管仍旧跪在身后的柳儿,一甩袖袍带着下人离开了此地。
柳儿跪在地上哭的泪眼婆娑,周围也只有几个丫鬟站在这里收拾着东西,她看着前头与朝阳太子走的很近的侯飞凰,眼底莫名流出无尽恨意,都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太子怎么会不包庇她还这样羞辱自己!
“太子,柳儿姑娘还在那里。”待这几人走出了院门,朝阳太子身边的侍女跑出来低声道。
青玄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自作自受,几年前的法子如今还想出来,当我们太子傻不成!”
朝阳太子却丝毫不在意,“她日后的日子也难过,不必管她了,日后再看见她来找我,直接叉出去,不必留情。”
“是!”
青玄一听这话面上就喜形于色,而侯飞凰听了这么一阵,也终于明白柳儿此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还诬赖给了朝阳太子。
“这是你的东西吧?”朝阳太子回头,手中拿着一个淡青色的的香囊,还散发着好闻的桂花味。
“多谢太子。”侯飞凰忙伸手接了过来,方才闹了这么一通,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来找香囊的了。
眨眼就到了回京的日子,东宫冥与朝阳太子这几日也都在院中休养生息十分安静,只有东宫流云会偶尔过来坐坐,一大早的无霜和无雪在院中收拾东西,侯飞凰就坐在院中等她们。
远远看见院门口迅速走来一个红衫女子,侯飞凰皱了皱眉,还是认出了那女子是柳儿,守门的丫头拦不住她,她直接推开守门的丫头就走了进来,但面容十分的平静,虽然前几日的事情让二皇子不想见她,但还是留了她在身边的。
柳儿走进来,什么话也不说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柳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侯飞凰抬眸看她,就见柳儿哭得有些红肿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怨气,但妆容还是遮盖了她那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
“二皇子有请。”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那眼神却像要吃人一般狠狠的盯着她。
侯飞凰皱了皱眉,不明白她是骗自己还是真消息,但看今日她一个人前来她也毫不畏惧,带上无霜无雪便同她一起出了院门。
柳儿带着侯飞凰绕了一会儿果真是到了二皇子的院子里,只是二皇子的院中此刻没有人,只有一张石桌在面前略显孤寂。
“二皇子找我何事?”
“二皇子来了你就知道了。”柳儿的声音有气无力,但看在侯飞凰时仍旧迸出浓浓的怒意。“你二人随我出去吧,二皇子想单独见见二小姐。”
柳儿转身对着无霜无雪说道,无霜无雪对看一眼又看着侯飞凰。
“这是我的两个姐妹,不必出去,柳儿姑娘你还是自己先走吧。”侯飞凰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二人不是奴婢。
柳儿眼中的怒意更甚,一脸懒得管她的样子,一跺脚就出了院门。
侯飞凰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二皇子从房中慢慢的走出来,一身淡绿色的长衫穿的出尘雅致,本也不俗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身后跟着一名小厮在侯飞凰的对面慢慢的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侯飞凰身后的无雪无霜眉头轻蹙,轻声道,“今日请二小姐前来,所为何事,二小姐应当清楚吧?”
“二皇子不要说笑了,与你有何话可说,我当真不清楚。”语气不咸不淡,侯飞凰脸上也挂着恭顺的笑容。
那二皇子听了这话也不恼,“二小姐何必要本宫将话说清楚了,若将事情捅出来,于本宫于你侯府都不妙。”
“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没有心思跟他卖关子,侯飞凰的脸上已经挂着明显的不耐烦。
二皇子仍旧笑着看她,“乾州城外的十万兵马,到底是谁的,二小姐心里没数吗?”
侯飞凰一愣,“我怎么听不懂二皇子在说什么?”
“二小姐是聪明人就不要装傻了,本宫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乾州城外的十万兵马不是本宫的,也不是皇兄的,这样你该知道本宫的意思了吗?”
“二皇子的意思是王爷或侯爷的?”侯飞凰试探的问了一句,就见二皇子的脸色黑了几分。
“二小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若这些人马是王爷或侯爷的,本宫找你做什么?”
侯飞凰心中一顿,不是这四个人的,难道是侯府的?
“不可能,我爹虽然挂了安定侯的爵位,但无实权在手,他哪有资格养兵!”
“怕的就是没资格养兵,却还是养了。”二皇子见她终于想通了面上的笑容也大了几分,“你以为这里的几个人当真不知道哪些兵马的存在吗?大都是给着侯爷面子,不清楚侯爷的真正实力,还想同他合作罢了。”
“那你为何又告诉我?”
“因为本宫有一事相求。”二皇子看着她定定的说道,那眉宇之间的自信,仿佛侯飞凰就一定会答应他一般。
“若我不答应呢?”
“本宫自然不能奈何二小姐了,不过侯爷可就不一定了。”
侯飞凰很快皱起了眉头,却见二皇子仍旧笑的如只狐狸般看着她。
“回京之后本宫自会通知你,今日就当是本宫先给二小姐打个招呼好了。”他说着话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侯飞凰倒了一杯茶,侯飞凰却没有喝的心思,他茶还没有倒完她便带着无雪无霜匆匆离开了。
无霜无雪听了方才的话个个也不敢多嘴这么敏感的话题,只跟在侯飞凰的身后同她一起沉默着。
直到二人走到前厅,看见站在水井旁边的柳儿,那柳儿正低着头往下看,将一只脚都伸了进去作势要跳下去。
侯飞凰不是什么善良之人谁都相救,但一条人命就这么在她面前要消失,还是没忍住让无霜无雪冲上去将她拉了上来。
柳儿被拉上来身上还是干的,看着三人便没好气的吼道,“你们又做什么?装什么好人!”
她说着这话直接甩开了无霜拉着自己的手,头发已经有些凌乱,风一吹更显出她此刻的可怜。
“柳儿姑娘,有话好说!”
“有什么话好说,我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还敢来劝我!”柳儿气冲冲的甩开侯飞凰,作势就还要往那井里钻,一边挣脱一边嚎哭,“若不是你,二皇子如今怎么会不理我,太子怎么会这样嫌我!”
侯飞凰没拦住她,还是无雪看她快掉下去了直接一个手刀劈向了她的脖子将她劈晕,而后无霜将她扶了起来。
“小姐,怎么办?”
侯飞凰叹了口气,“送到二皇子院子里去吧。”
无霜点点头,拖着柳儿的身子飞快的往原路而去。
天渐渐阴暗了下来,七月正午的天按说应该十分炎热,可今日没有太阳,倒是乌云压顶,闷雷四起,看样子会有一场大雨。
侯飞凰猜的没错,未到傍晚雨就下个不停,那疾风骤雨的姿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