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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和侯文煜忽而一愣,冥王求娶侯飞凰?有没有搞错?
“二姐,要不我们过去看看?”侯文煜被这突然的冲击,早已酝酿好要说的话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战神冥王东宫冥今年已二十有八,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无数高门小姐都想嫁入冥王府,可就算太后开口也没有一个能进的了的,今日这事着实叫他觉得奇怪。
侯飞凰也一样,于是便带着柳氏和侯文煜一起往前院赶去。
这到了前院,更叫她更惊诧了。
冥王府的侍卫首领疾风带着百余人抬着成箱成箱的聘礼正在往里进,这站在侯府外粗略一扫,那盖着红布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一眼望不到头,她原以侯府是够土豪的了,可今日这么一看,这元京第一富家,指不定是谁呢。
“疾风大人,这,老身和飞凰都未答应呢,怎么就往里抬聘礼呢?”
老夫人也是被通知出来迎客的,这见疾风已经抬了数十箱聘礼进来只觉得这人莽撞,哪有还没答应提亲就往里抬聘礼的道理。
“老夫人,王爷说了,若二小姐答应,这聘礼理所当然该收下。”疾风扫了一眼后方走来的侯飞凰,缓缓道,“若二小姐不答应,这聘礼也该收下,就当是王爷今日唐突给二小姐的赔礼。”
哪有用聘礼当赔礼的?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疾风大人,这话怎么说的过去呢,即便是王爷的意思,这聘礼放在我这侯府也不合适啊!怎么先前也不派个媒人来通知一声!”
侯飞凰的脸忍不住黑了,东宫冥这是唱的哪出?
“疾风,王爷还有没有说别的?”侯飞凰看着那冷面神般的疾风道。
疾风点头,“王爷说,二小姐如果要见他,今晚戌时一刻(七点一十五)在醉仙居设宴。”
“这聘礼先别抬了。”侯飞凰摆摆手,对那几个不管劝阻的侍卫及其不满,“你们再抬我也要丢出去的!”
几个侍卫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停下来,仍旧一箱一箱的从外面将那聘礼抬进来,侯飞凰压住怒气,再说了一句,“疾风,我说这聘礼先别抬了。”
“二小姐,这是王爷的……”
疾风一句王爷的意思还没说完,便见前方本来安静站着的侯飞凰举起一个木箱就朝自己扔了过来,他身手矫健的躲过,那木箱却滚了几下裂开,掉出了一堆名贵的珍珠首饰。
那几个抬着聘礼的侍卫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看着疾风等待着命令。
疾风脸色未变,“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且回去告诉王爷,今晚我会赴宴,这聘礼你敢抬一箱,我就丢一箱!”侯飞凰的语气不觉硬了起来,若她真接受了冥王府的聘礼,这百姓的传言一说出去,定要叫人觉得侯府与冥王联姻,统一阵线了。
这样陷侯府于舆论之中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发生。
疾风有些踌躇,王爷的命令他又不能不执行,“二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疾风,是你们在为难我们侯府罢。”侯飞凰的神色渐冷,“清泉青海。”
两道身影飞快的出现在侯飞凰的身后,清泉青海一直在暗中跟着她保护她。
“给我看着这些人,谁再敢往里抬,就给我把他丢出去!”
强硬的命令叫老夫人也看愣了,她看侯飞凰站在那里,一股子高门贵女的气魄,这事赵氏那两个女儿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心中不由对这个孙女更喜欢了。
疾风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抬聘礼的动作。
“疾风,你且回去告诉他,若真诚心娶我,便亲自来我侯府提亲,不要差使别人!”侯飞凰声音很大,这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疾风一听便也了然,侯飞凰这是给了自己台阶下,不至于回去承王爷的责怪。
他噤声,很快抱拳道,“多谢二小姐,我回去定会禀明王爷!”
语罢,这些抬进来的聘礼又由那些侍卫一箱箱的抬出去了,声势浩大的求亲队伍又从由原路返回了。
老夫人见侯飞凰松了口气,不免有些奇怪,“二丫头,何时认得冥王?”
“上次宫宴见过一次。”侯飞凰柔柔道,语气不复方才的强硬。
“二小姐一面就能叫冥王殿下倾心,日后前程定不可限量!”柳氏止住了哭声,眼眶有些红,却也不忘拍着马屁。
“柳姨娘说笑了。”侯飞凰神色淡淡,被这突然的冲击心中有了波澜,晚上在醉仙居设宴,冥王到底是何意?
老夫人见这厢没了动静,她也不再留着,又去了赵氏的院子。
柳氏和侯文煜站在侯飞凰身旁,一脸的无可奈何,“二姐,你看这如今老夫人和老爷对赵姨娘的宠爱,她若肚子里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这府里谁也斗不过,你且看她如今只针对我们,可说不准她日后也要将矛头对准二姐的。”
侯文煜一心想说服了侯飞凰,这声音也不由激动了几分,柳氏在一旁帮腔。
“是啊二小姐,算是我求你,你就帮我们这一回吧。”
柳氏声音恳切,眼泪又有风雨欲来之势,侯飞凰有些乏了,懒于应付二人,“姨娘,你说的这话我会考虑的,我今日实在没心情。”
“二小姐。”柳氏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了姨娘,她不敢叫你死的。”侯飞凰舒开不悦的眉,语气也不怎么好了,“这事改日再说。”
柳氏见侯飞凰已经有了不悦之色,聪明的隐下了接下来的话,侯文煜与她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那这厢就先不打扰二姐了,文煜会再来找二姐的。”
侯飞凰点点头,那二人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夜色渐深,侯飞凰早早梳妆准备赴宴,今日她一身粉色长裙,有着十五岁少女的娇俏,那举手投足间也带着大家闺秀的气度。
清泉青海如往常一样隐藏在她身边,子音子月略有些拳脚功夫便明着带了她二人。
醉仙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可说是王权富贵的聚集之地,装修奢华来人身份尊贵,这也是属于侯府的家产,侯老爷的打理范围中,那酒楼的掌柜也认得侯飞凰。
这一见侯飞凰进来就连忙跑过来,“二小姐,老爷早早回去了,您这是用餐还是?”
“我等人。”侯飞凰抬头看向二楼,这酒楼里高朋满座,几乎没有空位,“冥王可来了?”
“定了二楼雅间,还没到呢,不过也有个公子已经到了。”掌柜恭敬的道,“二小姐是同冥王约好了?”
侯飞凰看他一眼不说话,他也明白自己的多嘴,“二小姐,请随我来。”
他不再多言,带着侯飞凰上了二楼雅间,那站在雅间外就能闻到里头传来碧螺春的清香,掌柜推门进去,便见着一身云色长衫的秦央端正的坐在那里。
他正举手倒茶,以为是冥王来了目露不悦,可见来人是侯飞凰脸色又被惊讶所取代,“二小姐?”
侯飞凰也是一愣,秦央怎么会在这里?
她缓缓走进来,秦央的眼神也一直追随着她,侯飞凰朝掌柜点了点头,掌柜便了然的带上门下了楼。
“秦少爷,王爷也约了你么?”
秦央点头,浓眉微蹙也是一脸的疑惑,“今日派人来通传的,怎的为何也约了二小姐?”
“不知。”侯飞凰摇头,却想起秦央叫自己调查贡品被劫一事,贡品又出现在东宫冥的身上,难不成是因为这事?
她不再隐瞒,“秦少爷,不瞒你说,你前些日子托我查的劫镖一事,我……”
“吱嘎!”
门在此时被推开,侯飞凰的话被打断,无奈只能同秦央一同看向门外。
疾风身后,玄青色的袍子金线叠加,黑色的长靴衬着修长的腿,东宫冥步履矫健,一头长发用一根金簪盘起额前些许,耳后黑发随风飞扬好不飘逸,他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露出一个极轻的笑意,这笑意不答眼底。
“二位真是守时。”
秦央与侯飞凰对视一眼,纷纷笑道,“王爷也一样。”
他只用鼻音回复了一个极小的音律,大步上前坐到了那红木的主位上,秀袍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替二人倒了一杯茶。
“王爷,这怎么敢当?”秦央忙去摁下他那只给自己倒茶的手,可却被他完全躲开。
秦央想收回手,却觉得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叫他动弹不得,他疑惑的看向东宫冥,却见他正眼也没看自己。
侯飞凰也觉得奇怪,秦央一只手伸在半空,说不出的诡异,“秦少爷,你怎么了?”
她这话音刚落,秦央的手又能收回来了,他悻悻的看了一眼这两人,心中却更添了几分防备。
“王爷,你找我们究竟所谓何事?”
东宫冥微微抬头,那薄冷的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本王听说,秦少爷丢了一趟镖?”
☆、第41章 秦央的计,再战后院
秦央丰神俊逸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这事王爷也听说了?”
“贡品被劫,这事可不小。”东宫冥袖袍一挥,那玄青色长袍的腰侧,贡品图上的玉佩仍旧挂在那里。
若说此事真是他所为,他未免太胆大,秦央也注意到了,脸色有些难看。
东宫冥魔瞳凛冽笑意极轻,“认识?”
秦央不语,桃花眼中一阵暗淡,“王爷何意?”
“本王何意,你心里应当清楚。”茶杯被重重的放下,震得面前的木桌一阵轻颤,侯飞凰不明所以,只得茫然的看着两人。
“秦少爷,王爷这块玉佩是贡品里的吗?”
秦央不答,那沉默的样子却也是默认了。
东宫冥头高昂着,只用余光不屑的看着他,“本王陪你做戏这么久,你不觉得欠本王一个解释吗?”
那鹰眸中散发着十足的戾气,叫人忍不住发寒。
秦央心中斟酌了几次,这才叹了口气,“王爷既然都知道,为何今日叫我来,直接去问罪不是更好?”
东宫冥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及其不屑,“本来即将娶妻,就当大赦天下了。”
“娶,娶妻?”侯飞凰想起白天疾风派人来提亲一事,不禁问了出来,“王爷娶谁?”
“本王的聘礼,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东宫冥红润的唇微弯,笑意渐深,“二小姐嫌本王没诚意本王已铭记,明日本王就亲自登门。”
秦央被这话惊的久久不能自已!他真是没想到侯飞凰与冥王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自己还傻傻的去拜托她调查贡品,秦央一时气急攻心,连这有些怪异的氛围也忽略了。
“当真是恭喜王爷和二小姐。”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桃花眼里的带着浓浓的怒气。
侯飞凰自然感觉到了秦央对自己突然的转变,一时有些急,“不是,不是这样。”
“秦少爷你可以走了。”东宫冥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自顾自道,“本王放你一次,没有第二次!”
秦央抱拳,心下恼怒不已,脚步生风的离开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疾风很快把门关上退了出去,这雅间内一时间只剩下侯飞凰与东宫冥二人。
侯飞凰忍不住问,“王爷,你为何刻意要让秦少爷误会?”
东宫冥唇角微勾,慵懒的神情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会叫人觉得有些女气,可偏偏他却透着一股叫人痴迷的阳刚,“就当是你派人来王府查探,本王给你的回礼好了。”
侯飞凰还是想不通,“为何是秦少爷?”
“你觉得本王会去劫贡品?”他把玩着那块精致剔透的玉佩,眸色渐深,“秦央刻意要将此事嫁祸给本王,又叫你来查这事,你觉得他是何意?”
侯飞凰思索着,那清亮的黑眸泛着浓浓的疑惑,东宫冥淡淡扫她一眼,提醒道,“若你在本王王府搜到了贡品,他带人来缉拿,获益的是谁?”
耶律奉天?
侯飞凰刚觉得自己想法有些荒谬,就听到这雅间屋顶上传来一阵吵闹的打斗声,将屋顶的瓦片都掀开了几块,东宫冥飞身上前,轻车熟路的揽着侯飞凰的腰上了屋顶。
这里早已有了十多个埋伏好的黑衣人,还有疾风带领的侍卫队,这会已经开战,面前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侯飞凰头一阵疼,却听到东宫冥继续说,“秦央早在本王身边布了眼线,自你看到本王的玉佩开始,他就一直在引你去告诉他,可惜你没有。”
他回头,魔瞳射出凌冽寒芒,“若你说了,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侯飞凰脊背一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的意思是,自己只要早一步去告诉秦央,就已经被他宰了吗?
“可秦少爷为了什么?秦安伯府世代忠良,为何要刻意陷害王爷?”
东宫冥对她的好奇并未感到厌烦,竟也如实告诉她,“正因为忠良。”
侯飞凰豁然开窍,难不成这是皇帝的意思?皇帝身中奇毒命不久矣,莫不是怕死后东宫冥会篡位?
若这么说来,倒也说得通了。一般人谁敢去劫贡品?而且还有云倾山庄的高手护着,成功劫来难上加难,可若说这是早预谋好的,这后面的发展也就都说的过去了。
皇帝许是忌讳东宫冥的权势,给秦央出了这招,想陷他于舆论之中,将劫镖的事嫁祸给他,也好有理由叫大臣们弹劾,削了他的权,可没想到他一直都知道,也不点破还陪秦央演了那么久。
夜色中,侯飞凰看着他的侧脸有些难以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哪有被人陷害了,还陪着人家继续演的道理?
“王爷。”疾风飞快的走来,在倾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都吞毒自尽了。”
东宫冥淡淡扫了一眼屋顶上的尸体,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带回去。”
疾风点头,带着下属飞快的清理战场,这动静也把楼下的掌柜引了上来,掌柜一推门进来便看见破了洞的屋顶,几人站在那上头还能看见袍角,他一阵为难,又不好对着高高在上的王爷说些什么。
侯飞凰倒是飞快的察觉到了,忙拉住他,“王爷,虽然我是你的客人,但你这些下属今日损害的财务可全部得照价赔偿!”
东宫冥拢了拢衣袖,眉梢微挑,“清算以后账单送来王府。”
掌柜忙千恩万谢的下去了,东宫冥缓步走来,那玄青色的袍子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他薄唇轻抿,注视着侯飞凰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二小姐日后还是少理这些事为妙。”
“我若知道是这样,我才不管。”侯飞凰一时嘴快,心里想说的也就蹦出来了。
东宫冥淡淡一笑,如来自地狱的魔神叫人不觉得沉沦,他缓缓道,“账单本王都付了,今日就同本王小酌一杯吧。”
侯飞凰没有拒绝,就算拒绝他也不一定会让自己走,于是只同他一道吃了顿饭,便回了侯府。
回侯府的路上,这才走到半路就能听见强院内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侯飞凰心中犯疑,忙加快了脚步回去,侯府门外,小绿也急切的在那里等着她,一见侯飞凰的身影急忙跑了过来。
“小姐,你快来吧,出大事了!”
“怎么了?”侯飞凰跟上小绿的脚步,步履匆匆,这进院子以后那凄厉的哭声听的更是清楚了,侯飞凰不觉一阵心烦,这样莽撞的哭喊,叫别人听见了怎么笑话侯府。
“赵姨娘流产了,老夫人跟老爷在祠堂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小绿的声音带着喘气声,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说是柳姨娘和叶姨娘推得,赵姨娘又哭又闹,赵将军都来了,这会正在祠堂审着呢。”
侯飞凰倒是猜到她会借假流产来说事,可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脚步也不由加快,跟着小绿飞快的到了祠堂。
人站在祠堂外,就能看见祠堂里跪了一地的人,柳氏与叶氏,还有园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祠堂隔壁府医李大夫正在给赵氏检查,方才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就是从那里传来。
侯飞凰掩住心中的不满,慢慢走了过去,“爹,祖母,我刚回来就听说姨娘小产,什么时候的事?”
李氏今日同赵将军一同前来,看侯飞凰来了也忍不住脸色差了几分。
“一个时辰了。”柳氏声音透着哀戚,那双带水的眸子已经哭的通红,“二小姐,我真的没有推姐姐!”
与一直喊冤的柳氏不同,叶氏静静的跪在那里,仿佛此事全然与她无关,不辩解,也不哭闹,她的女儿侯云倾依偎在她身侧,同她一样风淡云轻的性子。
“怎么回事这是?”
“今晚姐姐邀请我们同她赏月,我们刚到姐姐就捂住肚子摔了一跤,接着就大出血,送到了府医这来,可婢妾真的没有碰姐姐,是她自己摔倒的啊!”柳氏哭的心伤,精致的妆容已经不成样子。
一边又爬着到了侯老爷的脚边,“老爷,你相信妾身,真是不是妾身所为啊!”
侯老爷老来得子,这几日已经是喜不自胜,今晚这小产的消息无疑是叫他从天堂掉到了地狱,语气也好不起来,他秀袍一摆,轻易的将柳氏甩开。
“你既说不是你,有何证据?”
侯老爷的声音很冷,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