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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登时冷笑了起来,“那你们可以不去啊!我们大人可没有求你们进去!”
“罢了。”无雪在侯飞凰的身后给她将面衣盖上,上床又给那士兵递了一锭银子,“官爷行行好,这是我两个妹妹,她们不在我心里不踏实,若是不行,我带一个进去就好了。”
那士兵接过银子这才绕开了道路,无雪见状就要跟着侯飞凰进去,却被前头的无霜拦下。
“你太浮躁了,我同主子进去。”
无雪有些不甘心,但见侯飞凰也没有说什么,站在原地努了努嘴不说话了。
侯飞凰同前头引路的士兵慢慢走入前头的大营帐内,就见这里拢共几亩地的地方扎了数十个帐篷,篝火将这里半边天都印红。
“到了。”那士兵到了门口替二人拉起了门帐,便示意她们自己进去。
侯飞凰只往那里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身着一身白衣在军营之中也不染凡尘,如墨的发丝飞扬在身侧俊美的令人感叹。
“朝,朝阳太子?”侯飞凰有些不确定的道。
但见前头那人缓缓转过身,看清楚他的脸她才终于确定,竟然真的是朝阳太子!
“太子你在这里驻扎意欲为何?”
她等不及的问出这话,朝阳太子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将手中细毛笔放下,将自己方才作的画拉了起来送到她面前,侯飞凰瞄了一眼,便见那画轴之中画着的正是自己。
她一时有些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上次一别,已有几月未见,朝阳心中想念二小姐,没有画偏颇吧?”他有些在意的看了那画一眼,画中的侯飞凰同他第一次见自己时穿的一模一样。
“没有,可是太子你为何会在这里?”她并没有去接朝阳太子的话,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朝阳太子怎么会在元京城外?
“二小姐真伤本太子的心,这么久没见面难道不该先客套一下吗?”朝阳太子努了努嘴,抬手给她倒了杯茶,茶香撩人她也没心思去喝,他倒是十分坦然的坐在桌子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桌面。
“侯爷因为你这三万兵马都被当成趁乱举兵的乱党,被秦央带走了你可知道?”
朝阳太子喝茶的手停顿了一下,秀眉微挑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
“不止本太子知道,你今日来找本太子所为何事我也知道。”朝阳太子起身看侯飞凰紧张的模样,笑容不由更大,“二小姐,你无需操心这么多,一切都在侯爷同本太子的掌握之中。”
“什么?”侯飞凰听得有些迷糊,都在掌握之中,那为何还让她出来找他?
“二小姐,喝一杯?”朝阳太子并没有去答她的话,只是执起桌上的琉璃盏,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上次匆忙离开,还没来得及给二小姐打声招呼呢,几月不见,本太子甚未想念二小姐。”
“到底怎么回事?”侯飞凰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心智不够用,朝阳太子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二小姐,你觉得秦央如何?”朝阳太子见她不理会自己也不恼,慢悠悠的在方才那幅画像上又添了几笔。
“秦大人?难道……”
朝阳太子温柔的脸上笑意更大,“难道什么?”
“你们此举是为了拉秦央下马?为何?秦大人可是忠臣,刚刚在边关大胜而归受了太后封赏啊。”
朝阳太子对这些不置可否,只道。“秦大人或许是个忠烈之士,但太小心眼,一口想吃成个胖子,怎么可能呢。”
“太子,你能否说的清楚一些?我找你们已经找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朝阳太子拿着笔的手一怔,登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我们得赶快回城了。”
朝阳太子说完这话便连忙令人去收拾东西,又令人备好了马车,风风火火的将包袱扔了上去,见侯飞凰还是不理解的站在那里,“先上车,路上本太子再同你细说!”
见他这么匆忙,担心东宫流云的处境侯飞凰也只好点头,令无霜无霜同他一起搬东西,将马车全部收拾好以后才同他一起坐了上来。
他也只带了五六名武功高强的护卫骑马跟在马车后头,包袱都十分简单,好容易等收拾好上路回元京,已经是深夜了,同一辆马车侯飞凰同他孤男寡女的不免觉得有些不妥,但朝阳太子只道一辆马车安全,她也不好抛开他自己去坐了。
“太子,你说的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上了马车,她也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朝阳太子也这样急忙忙的要赶回元京。
“秦大人心大,想拉侯爷和王爷下马,不止如此,还有赵将军,裘将军也都成了他的目标。”朝阳太子坐在马车上,澄澈的凤目微微眯起,“谁叫本太子欠了侯爷一个大人情呢,这趟就当是还他的好了。”
“他要拉侯爷下马?为何?”
朝阳太子似对她的问题有些不满,但也并未表现出烦躁,只道,“二小姐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见侯飞凰认真的摇了摇头,他扶了扶额,“秦大人是皇上提拔的忠于朝廷没错,但如今东临皇上龙体垂危,太后执政,你可知道?”
“知道。”
“或是冥王殿下同侯爷锋芒太过招来太后的注意了吧,有能力的臣子,宁愿不留也不能让他继续发展下去,这就是太后的意思。”朝阳太子缓慢的说道,“此前玉海关外秦大人大战生理之时,便斩杀了营中一员大将,相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侯飞凰险些惊的说不出话,只是想到东宫流云告诉她的太后同他生母的事情,她又有些犹豫了,“太后当真会这样昏庸?应当不止如此吧?”
“哦?二小姐有何见解?”朝阳太子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宽敞的马车被有茶桌,他一路上也就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太后总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就要处置谁,侯爷同王爷,是不是有反心?”她有些紧张的盯着朝阳太子等着他回答。
却见朝阳太子只是干笑一声,“这本太子岂知,本太子只是答应侯爷,帮他这个忙罢了。”
说完这话,侯飞凰不管再问他什么关于这件事,他都缄默不言了,直到马车在第二天下午回到元京城内。
侯飞凰跟着朝阳太子以西齐太子的名义送信给东宫冥,在东宫冥的引荐下总算是进了内宫,只是二人才刚到宫门外,就见有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这里。
“二小姐,朝阳太子。”
秦央一身朝服像在这里等了以久,见到朝阳太子有些惊讶,但也并未深究,待前头有宫人前来引路,他便同朝阳太子并行而入,按理说侯飞凰已经不该跟过去了,但朝阳太子声称她必须去,硬是将她给拉来了。
“见过太后。”
后宫翊坤宫,太后侧卧在软榻之上,有人在她背后替她捏背,面前垂着一道薄薄的幔帐,秦央上线首先行礼。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也不先差人通知一声,明察暗访吗?”刘太后在帘子后声音严肃的道。
这头朝阳太子微微俯身行礼,仍旧是面不改色,“太后说笑了,本太子今日来乃是有一事想上奏。”
“哦,朝阳太子竟然有事同哀家上奏?”太后明显有些讶异,但听朝阳太子这么说也摆手令他继续说了。
秦央却抢在他前头道,“太后,下官也有要事相奏。”
“那就秦大人先说吧。”朝阳太子倒是不急,就这么站在一旁听着他说。
秦央有些忌讳,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将他无视了,跪在地上道,“启禀太后,元京城外发现的三万兵马,已经确认是属于侯爷的无疑,且下官还查到侯爷勾结安定侯以及其他朝中官员,臣特意来请示太后,敢问侯爷如何处理?”
“你胡说什么!”侯飞凰站在一旁没忍住,直接气的叫了出来。
“二小姐!”朝阳太子连忙拉住了她,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侯飞凰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忙闭嘴退到一旁。
秦央并未因这事影响,继续道,“皇上如今命垂一线,侯爷竟然派兵驻守在元京城外,还在太平郡招兵买马,其心实在可诛,还请太后下旨严惩太平侯!”
看不清里头太后的脸,侯飞凰却有些心急,看着旁边的朝阳太子,见他不像是想出手的样子,不由问道。“太子,你是不是就来救侯爷的吗?”
朝阳太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说别的,只看着秦央,“秦大人,单凭这些你就认定侯爷有谋反之心?”
“这些还不够?”秦央有些薄怒的看着几人,“太子管我东临的事情做什么?”
“本太子是不管,可也看不得秦大人在这儿血口喷人!”朝阳太子腾地上前与秦央并步而行,“元京城外的三万兵马,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之前玉海关一役有三万伤病老兵要从元京城外借过,这件事本太子已经同冥王殿下打了招呼了,难道秦大人不知道?”
秦央一愣,他确实没有听过,而且伤兵过路这件事情,的确闻所未闻。
“那三万人马的旗帜可是太平侯的,这也与你有关系?”
“本太子不过是感谢之前侯爷替本太子证明清白,又帮本太子灭无邪的反兵,让伤兵挂上侯爷的旗帜,以免元京城内的人以为我们是乱党,怎么,这也犯法?”
太后听着这话眉头也蹙了起来,可说是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你说那三万人马是你的,挂旗帜也是你的意思,可为何秦大人捉到的兵会说自己是太平侯的人呢?”太后声音冷冷从幔帐里头传出。
朝阳太子听得这话也是轻笑道,“那就要问问秦大人了,分明是我西齐的兵马为何会严刑逼供,让他们承认自己是侯爷的人。”朝阳太子含笑看着一旁的秦央,“本太子也想知道,秦大人到底是何用意呢!”
秦央咬着唇,神态已经有些不坚定,这剧情反转的太快,他才刚刚讲证据查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太后,微臣!”
“罢了!”刘太后在里头摆了摆手,听得朝阳太子的话眉心微蹙,由宫人扶着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朝阳太子,这么说,是哀家冤枉流云了?”
“确实如此,太后,那元京城外的三万人马确是本太子的。”朝阳冷不丁瞪了一眼旁边的秦央,“难道秦大人就不会动脑子想想,三万人马这样庞大的队伍,倘若是侯爷真有异心,他哪里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全都住在在元京城外?”
“太子说的有理。”刘太后晃悠悠的在二人面前坐定,一双如刀子一般的眸子狠狠的剜了秦央一眼。
“秦大人,你可还有话说!”
秦央欲哭无泪,明明是他查了几天才查出来的消息,他也不忍心一句是太子的兵马就算了,连忙跪地道,“启禀太后,微臣还是觉得此事颇多蹊跷!”
“罢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会弄错,本宫要你何用。”刘太后冷冷瞪了秦央一眼,“真是废物,下去吧。”
秦央受了气,面如猪肝一般卷着朝服便慢慢退下了。
“对了太后,侯爷如今还被关在大牢里呢。”朝阳太子起身笑道,“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误会了,也是该将侯爷放出来了吧?”
秦央已经被屏退出去,这后宫之内也就只有这几人在此,刘太后正有些犹豫,那内室之中又走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粉衫,手中拿着一脸莲子羹,声音柔柔道。“姑母,琉璃给你煮的莲子羹,你还没有喝呢?”
“不得无礼物!”太后当即吼了一声,琉璃一愣,连忙给前头的朝阳太子屈身行礼。
“有劳太子了,这件事哀家心里有数,会尽快派人去将流云放出来的。”刘太后点着头便接郭娜莲子羹在软榻之上坐了下来,“太子可还有事?这趟来是打算住宫里还是在民间微服啊?”
“二小姐盛情相邀,朝阳已经打算住安定侯府了。”
“我……”
侯飞凰没来得及说话,朝阳太子便三两句就打发了刘太后,拉着她从翊坤宫里出来了。
“你安排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秦央误会这是流云的兵马,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有些不解这二人的行为,侯飞凰不由蹙了眉头,“再如何秦大人也是忠烈之士,你们这样设计他,合适吗?”
“二小姐,莫怪本太子多嘴,忠臣不包括愚忠。”
“什么意思?”
见已经到了元京街头,四周声音嘈杂,朝阳太子这才放心的道,“秦央忠于圣上,忠于朝廷这是忠,但如今刘太后掌权,望挟天子以令诸侯,斩杀良臣,污蔑悍将,你觉得这样的君主也该忠臣吗?”
见侯飞凰不语,他又接着道。“侯爷此招固然是损了一些,但你可想过,倘若这兵马的领队不是本太子,秦大人要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污蔑,那侯爷不就没了脱身之际?”
“本太子也不是多事之人,此事权当还侯爷的人情,待这事完了,本太子也是该回西齐了。”朝阳太子叹了口气,始终打量着侯飞凰的眸曈带着几分暖色。
“二小姐。”他朗声道。
侯飞凰点头也不再问了,只是知道了这件事宗觉得心中有些堵。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外,大老远的侯飞凰刚一下马车,就见侯府里头有一道白衣的身影飞快的朝自己扑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身影便拉着她哭了开来。
“二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妾身等了你好久啊!”
侯飞凰有些不明所以,忙将云氏推开了一些,就见今日的云氏连妆容也画的淡,一双眼睛似哭过许久一般显得有些红肿。
“姨娘,这究竟是怎么了?”侯飞凰看了一眼侯府里头,仍旧是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二小姐这都走了三日了,妾身能不担心吗?就这几日妾身生怕而小姐有事,是日日夜夜为二小姐祈祷,总算把二小姐给平安的盼回来了。”
云氏喜极而泣,拉着侯飞凰的手一壁进侯府大门,仿佛同她关系多好,忘了上次的羞辱一般。
朝阳太子也不介意,就这么跟在侯飞凰的身后进了侯府,又由青海去给他安排住处。
“老夫人,老夫人,二小姐可算是回来了!”
侯飞凰才府里走了几步,云氏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到一处就喊一个名字,仿佛她出去了多久一般,侯飞凰心中不悦,可面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同她客套着,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得知是朝阳太子暂居在侯府,老夫人忙交代着烧一桌好菜好好给他接风洗尘。
侯飞凰没心情,待王府里有人来通知东宫流云已经从大理寺出来了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不论如何,只要东宫流云没事就好。
入夜,今日的侯府人又多了一些,路旁的下人打着灯笼端着饭菜快步朝膳房走去,老夫人等人早已在此坐好,正襟危坐的等着侯飞凰与朝阳太子。
侯飞凰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下午就在家中补了一下午的眠,或是觉得太无聊,朝阳太子坐不住,期间来找了她几次,但得知她在睡觉都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进来喊她,直到用晚膳的时间到了。
“二小姐。”老早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喊,侯飞凰在里头揉着眼睛往外看了一眼,见还是天黑,以为在夜里登时倒头就睡。
朝阳太子在门外喊了几声都不见里头有人出来,一时也急了,“你们小姐在里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本太子进去看看!”
他说着这话便要推开面前的丫头进房里去,无雪连忙快走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小姐在睡着呢,太子放心吧,我们会去叫的。”
“那你快一些。”朝阳太子一身白衣立在院子里,清雅的眸子带着魅人的柔情。
“侯爷!”
朝阳太子刚吩咐完,就见院子外一身紫衣的东宫流云正从外头走进来,今日刚从大理寺出来,却仍旧是一身不凡的气度,浑身散发着温柔又慑人的气息。
朝阳太子轻笑一声,“侯爷,是不是该感谢本太子帮了你这个大忙啊?”
“太子的人情,几个月前本侯不是就已经还了吗?”东宫流云径自越过朝阳太子往屋里走去,一壁问着一旁的无雪,“小姐还没醒?”
“是啊,这都睡了一整天了。”无雪在一旁嘀咕着,这令方才被拦在外头的朝阳太子脸色顿时黑了许多。
拦他不拦东宫流云?这婢子是什么意思?
面上挂着柔情的笑容,东宫流云一甩墨发,抬脚也向屋里走去,可岂知正与东宫流云并排而行的无雪忽然回过头来,正色道,“太子,你不能进去。”
朝阳太子忍不了了,虽说是客,此时还是拉了脸道,“为何本太子不能进去?”
“这是小姐的闺房。”无霜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之上仍旧没有半分表情。
“本太子不能进?那为何侯爷能进?”
“侯爷已经进过了,我们小姐允许的。”无霜仍旧直视着他平静的说道,可说出来的话几乎要将他气死。
朝阳太子眉头紧蹙,打量这面前的丫头,无霜姿容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