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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披风将她一起罩了进来。
“凰儿,有我在,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皇表姐我来对付。”
“嗯?”侯飞凰抬眸看他,就见他暗青色的瞳仁泛着精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侯飞凰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流云,今日的事情,不是太后的人吧?”
东宫流云一愣,很快笑道,“为何这么说?”
夜风之中,他暗青色的瞳仁之中敛了几分担忧,但笑容遮盖之下,那担忧轻的她几乎发现不了,也就直接说道,“王爷同丞相结亲,最不希望看见的人当是太后,但若在成亲的时候出手,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只怕刘丞相原本忠良也会对太后有异心,想必太后不会做这样赔本的买卖吧?”
她这空灵的声刚落,就见面前的东宫流云神色一变,但仍是一副轻松的模样看着她,“这件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是不想操心,可王爷这样心狠手辣,连太后也陷害,连莫鸢也杀,那日后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话,就被面前的东宫流云捂住了嘴,侯飞凰后背一凉,一回头果真就见东宫冥一身大红喜服身高逼人,魔瞳微眯,抬起高傲的下巴俯视着面前二人。
东宫流云目光无惧,青瞳深邃而恭顺,笑道,“三哥,嫂嫂没事了吗?”
东宫冥泛着冷冽的寒光却一直盯着侯飞凰的方向,即便她不看着自己,那冰冷的眼神也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三哥。”东宫流云抬手将侯飞凰拉到自己身后,站在原地的身形未动,“怎么这么看凰儿?”
“凰儿?”他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魔瞳之中的寒光迸射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即便不看他都能感觉周身冰凉。
“本王救了你的命,你却在这里劝八弟策反吗?”
短短一句话,神色未变,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冷,却似能感觉他话语之中的无奈以及失望。
“王爷。”
“罢了。”东宫冥长袍一甩,那喜袍之上的披风抬手一扬就顺着冷风吹拂到了一旁的屋顶之上,前头只听到他传来的暗哑声线,“八弟,你自由了。”
东宫流云站在原地的身形一滞,侯飞凰也跟随他目光看去,有些忧心道,“王爷是对我失望了?”
东宫流云没有回答,只是将披风又拉着紧了几分,手环在她的腰侧。
“流云?”侯飞凰喊了一声,东宫流云却似有些没回过神,还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时候,侯飞凰也有些忧心。
“怎么了?”
“没,没事。”神色及其不自然,这样的状态下,他说出的话侯飞凰自然也不会信。
但见他眼神躲闪问也问不出什么,也乖巧的不再说话,任由他将自己送回偏院,待他一走,就立即披了狐皮披风,带着无霜无雪走出了偏院,慢慢朝冥王的寝殿走去。
今夜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冥王府里即便夜深也仍旧人多,都是在清理着地上的尸体,或是打扫着今日打碎的碗碟,侯飞凰绕过几座院子,特意不走东宫流云的寝殿,终于在二更天踏着大雪来到了东宫冥的寝殿外。
夜芒还未歇下,侯飞凰他也是认识的,只是想起她同东宫流云的关系,他轻蹙了一下眉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她很快道。
“二小姐,侯爷回去了。”
“我找王爷。”
夜芒眉头微蹙,但见她有些着急的模样,也连忙令人进去问。
也不需片刻的功夫,那进去通传的侍卫很快走了出来,“王爷歇下了,谁也不见。”
侯飞凰心中咯噔一声,歇下了?今夜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慕容绯还没有请来,刘慧的生死也还不知晓,他歇下了?
“劳烦再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见王爷。”
那通传的侍卫脸色有些为难,王爷的脾气这些人再清楚不过,但见无雪与无霜哀求了几句,也还是连忙走了进去。
但这一次的结果也一样,那侍卫受了东宫冥的责骂也不敢再进去讨骂了,只苦着一张脸看着外头的人。
“小姐,求你们就放过我吧,王爷说了,谁也不见。”
那侍卫苦兮兮的脸令无雪也有些不忍心,侯飞凰叹了口气,见一旁的夜芒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只好带着无霜和无雪离开。
夜芒一见这几人走了,却是马上走回了东宫冥的寝殿。
只见东宫冥着一身未脱下的喜服侧卧在屋内的软榻之上,左手托额右手执着一只发亮的琉璃盏,那琉璃盏中满满一杯美酒正发着好闻的香味。
那往日强势且傲慢的魔瞳此刻微眯着,看也不看来人沉声问道,“走了?”
“是,王爷。”
那眯起来的瞳仁看不出几分心绪,东宫冥摆摆手,便令夜芒出了房间。
琉璃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那凉薄的绯色唇瓣登时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出来。”
被夜芒拒绝走了之后,侯飞凰已经踏着夜色出来了,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了,于是乎令无雪施展轻功带着自己绕到他寝殿的后头,令无霜去引开了巡逻的人马,才得以偷偷走了进来。
听见夜芒进来汇报她心中一紧,正想着如何出现,就听到东宫冥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已经发现了?
侯飞凰心中一紧,但站在暗处的身子仍旧未动。
“怎么,还让本王请你?”这声音已是添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东宫冥魔瞳冷冷扫了一眼那粗壮的盘龙红木柱子,霸气清冷的面庞仍旧是面无表情。
侯飞凰这才确信他是已经发现自己了,否则也不会支开夜芒,她慢慢从柱子后头走出来,就见面前东宫冥高傲的瞳紧紧盯着她。
“有事?”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他高傲的扬着头,侧躺在软榻之上也只令人看到他高傲的下巴,以及那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瞳仁。
“你今日救了我的命,我想亲自谢谢你,还有方才同流云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去,我无心的,不关流云的事。”她踌躇良久,才将这句话说完整,而后一双杏瞳便紧张的等着面前东宫冥的反应。
东宫冥握着琉璃盏的手未停,又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子喝下,冷声道,“你是来谢本王,还是来替八弟说话。”
“流云不需要我替他说话,想必王爷什么也都清楚,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只想来给王爷赔礼道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侯飞凰说着上前几步,将他修长的手指之中酒杯接了过来,无雪在后头递上一壶酒,她便亲自给他斟满,“这是我自家酿造的女儿红,就当是给王爷赔罪了,还请王爷宽恕。”
“一杯酒就想打发本王?”他语气仍旧是凉凉的听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侯飞凰心中也有些忐忑,见他侧卧在软榻之上出众的身姿,一时有些犹豫。
东宫冥单手撑着额头,见她不说话了这才道,“你不是要来谢谢本王吗?就这样?”
侯飞凰一愣,连忙点头,“王爷可是还有什么要求?”
“本王的要求,不是早就提了吗?”他冷声说完这一句话,似已有些不耐烦,起身便朝室内走去。
侯飞凰连忙快走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想起今日刘慧中剑的事情她也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刘大小姐,可请到了慕容神医?”
东宫冥眼神冷漠的看着她,令她不由心中有些发毛,但毕竟刘慧今日是为她挡剑,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我明日再去看大小姐好了。”
东宫冥并不说话,那薄冷的唇一直保持着冰冷的弧度让她坐立难安。
“王爷,那我先告退了。”
东宫冥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淡的神情,无疑令她站在这里坐如针毡,解释完见他还是这幅样子她也打算离开了。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怎么了?”
侯飞凰已经打算走了,却被他这一句话登时拉住了脚步,猛的回头看着他。
东宫冥站在前头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形以一种天神般的姿态腐蚀着她,见她有些着急的走过来,唇角微微弯起,沉声道,“安定侯这趟下乾州就是去集结自己的人马,以援助太后除掉本王和刘丞相,谁知路上生了变故,遇人偷袭,又被传染了瘟疫。”
他慢悠悠的说着这话,平静的眼眸之中仍旧是冰冷一片,“皇兄病危,若是去世,他们便要扶太子上位,八岁天子知道什么届时定是太后垂帘听政,同安定侯挟天子以令诸侯,夺了父皇百年江山。”
“我不信。”侯飞凰咬牙道,她此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上辈子的侯老爷一直安分守己的做生意,莫说做出这样的事,就连在外头惹事的事也从来不干啊。
东宫冥看她神态有些激动,却也不急,只慢悠悠的道,“安定侯都几个月没回来了?耶律将军早发现了他的举动,已经在元京城外布下天罗地网,同秦央二人合谋,就等着安定侯回来自投罗网,安定侯想必也是察觉到,才一直不敢回元京。”
还是头一次听东宫冥说了这么多话,但没有一句是她愿意听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怀疑侯老爷同想害死自己的太后有勾结的意思。
“罢了,你累了就且回吧。”东宫冥见她愣在那里,也没有心思再同她多说,摆摆手便迈着长腿走进了内室。
“王爷!”侯飞凰还想去追问,他一挥手,那将内室与内厅隔开的金黄色幔帐就忽而垂了下来,直接拦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东宫冥想必是再问也不会说了,侯飞凰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思索了一阵就飞快的扭头朝别院走去。
再说凤府。
刘幽兰今日落湖之后就送回了凤府,凤云淮自然也是陪同的,虽说大夫说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刘幽兰醒了以后不同往日,一些骄纵也没了,反而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缠着他不让他走。
加之刘幽兰的生母孙氏也在这里,令凤云淮想去安抚侯青莲也不敢去了。
“相公,娘给我喝的药都好苦呀,我不想喝。”
刘幽兰推开孙氏递过来的药碗,嘟着嘴看着有些焦躁的凤云淮,“相公,你替我喝好不好?”
凤云淮回头看着她,落水之后穿着一身素服,模样清丽,此刻做出这样的表情更是惹人怜爱,虽说同自己变化了很多,但凤云淮今日却还是有些担心侯青莲。
本来今日王爷大婚他就答应了要带她前去,结果硬是被刘幽兰压了下来,侯青莲还生了自己的气,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一回来就在这里陪刘幽兰而没有去找他,只要又是要伤心了。
“这药喝了对你病好的快,我也希望兰儿你能快些想起我来。”心中万般挂念侯青莲,凤云淮的面上还是这一副体贴的神态。
刘幽兰却将那药碗又推过去几分,“不要啊,兰儿真的不想喝,太苦了!”
那皱着眉头抱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六七岁不爱吃药的小孩,凤云淮也觉得她可爱,面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孙氏一见如此,那本还担心自家女儿示意以后会吃亏的心思就全都没了,相反看如今凤云淮体贴的给她喂药,心中别提多满意,待外头的婆子来告知给她准备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她就连忙离开,不打扰这小两口了。
孙氏一走,这房间内就剩下凤云淮和刘幽兰,刘幽兰喝了一口药便苦的皱起了眉头,吐了吐舌头,“哇,相公这药真的是治病的吗?岚儿不想喝啊太苦了。”
凤云淮端着药碗的手一滞,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替她擦嘴角的药渍,但刘幽兰一见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心中一紧张,抬手就将面前他手里端着的药给打翻了。
凤云淮的药泼了一身,她连忙手忙脚乱的给他拥帕子擦拭,待那帕子都擦的湿了便直接丢在一旁,用自己的身上在他胸口反复摩挲着。
那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般,那下意识的动作却令凤云淮心中一股,似有一股火已经烧了起来。
感觉到胸前两手拂过的温度,凤云淮心中一紧,刚要推开她,却见面前的刘幽兰忽而撕拉一下将自己的外袍给脱了下来,见外袍里头的亵衣也有药渍的痕迹,她又伸手要将他的亵衣脱掉。
凤云淮脸一红,虽说同刘幽兰已经是夫妻了,可实际上除了相国寺阴差阳错的那一次,他还没有跟刘幽兰真正圆房过,二人从前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如今的刘幽兰却浑身都散发着令他心动的感觉,但想起可能在房里等自己的侯青莲,他还是及时恢复了理智按住了刘幽兰的双手。
只是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刘幽兰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看着自己身后。
“你是谁啊?”
那脆生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嗲气也十分的柔和,凤云淮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回头就见这房间门口,有丫头领着侯青莲走进来,侯青莲一身深红色长衫站在自己身后,美艳绝伦的脸上一副受伤的表情。
“你怎么乱闯我的房间啊?”刘幽兰仍旧是不记得她了的样子,有些生气的道,“我同相公在忙,你怎么能就这样乱闯进来!”
“相公?”侯青莲重复了一下这一句话,显然是有些震惊刘幽兰的变化,之前她叫凤云淮都是直呼其名的,且如今还问自己是谁?
只是面前的一幕已经荣不得她想别的,就在她身前不过五步的距离,凤云淮已经被刘幽兰扒了亵衣,露着精壮的胸膛站在刘幽兰的面前,手还紧紧的抓着她的柔荑,这场景无论如何一人也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侯青莲也不例外,她手一紧,颤声道,“妾身见天色晚了,还没有人来给相公报平安,就过来看看,相公回来就好了。”
那细声细气的话配着那绝色之姿的面容,令凤云淮看的又是喉头一紧,侯青莲是他挚爱,不论何时他只有见到她,理智都没了。
“青莲,是为夫的错,日后再不会如此任性了。”凤云淮连忙将自己的亵衣和外袍重新拉上,又走到侯青莲的面前。
有些怜爱的伸手抚了一下她被风吹的有些苍白的脸,儒声道,“这么晚了,日后不要再等我了,你先睡吧。”
“可,我……”侯青莲欲言又止,那含着氤氲的黑眸看的及其抓人心。
“相公?”侯青莲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刘幽兰又快走两步跑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大的水眸也是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公娶了几个媳妇?难道我不是相公唯一的媳妇吗?”
侯青莲方才还只是有些怀疑,这一见刘幽兰这么说,更确信她是不是失忆了,“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我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柔声问道,那妖艳的眸色带着几分试探,“也不记得相公吗?”
“相公我当然记得,可你是谁啊?”刘幽兰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眼神这几种的茫然令侯青莲也有些迷糊了,连忙问一旁的风云淮。
凤云淮将今日之事又全部同侯青莲说了一遍,一壁又在一旁安抚着刘幽兰。
“原来是这样。”侯青莲脸色未变,只是眼珠一转过后又盯着面前的刘幽兰,“姐姐,你若是不记得了,那我明日就同你好好讲讲,会让你全都想起来的。”
“也好,那真是有劳妹妹了。”与之前变化极大,似乎完全不介意侯青莲的话,刘幽兰点头笑道。
只是在看着凤云淮时,她那坚定的目光有些游移,“我今日落水身子不舒服,想着相公在这里陪我一天,真是不好意思让妹妹白走一趟了。”
她说着这话,语气听着的确是带着十足的歉意,可侯青莲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么冷的天,要不多添件袄子回去吧?”刘幽兰也丝毫不介意她的眼神,已经在一旁替她寻起了保暖的外套。
侯青莲愣了一下很快笑道,“是啊天气冷,若是姐姐愿意帮忙,不妨让相公送我几步,待我回去了再让相公回来。”
“这怎么行!”刘幽兰的脸色登时正经了起来,“这样的风雪天,还在下着雪呢,我听说相公的身体本也不是特别好,倘若你让他去送你若是一来一回的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妹妹我瞧你也是明事理的人,若是怕走夜路,我就让我院子里的来福去送送你。”
刘幽兰一副紧张侯青莲的脸色,“妹妹可千万莫怪我,若是好天气也就罢了,只是天冷了,相公乃一家之主,万万不能生病啊。”
这几句话令凤云淮之前一直觉得不忿的心情似全都平静了下来,他就立在一旁听着刘幽兰说的话,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换了一个人,能说这样的话这还是刘幽兰吗?
可那一模一样的容貌以及说话的方式,让他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只是对如今的刘幽兰,却越发的喜欢了起来。
刘幽兰几句话堵得侯青莲说不出话,好人倒全让她给做了,自己没的说了。
“好了妹妹,今日天色也这么晚了,若是你担心相公如今你也看到了,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我明日会来找你,让你替我好好梳理以前的事的。”
刘幽兰说着这话已经有赶她走的意思了,一旁本来侯着的来福也快走几步引着她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