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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安分了一些,等着此案的新负责人秦央再来侯府。
而侯飞凰则一直是等到日落,这一下午于她而言过的比一年都要漫长,惴惴不安的猜测着东宫流云请来的识蛊之人是否能替自己解此蛊,若是不能她又当如何。
在这里的紧张思想之下,终于捱到了天黑,眼见天边最后一丝鱼肚白也被黑暗掩盖,侯飞凰匆忙起身,叫着李嬷嬷去备马车就要往冥王府去。
但正当李嬷嬷牵着马车前来她要上车之际,侯府大门口却突然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侯飞凰定睛看去,正是一身绿衫的宇文无忧与一脸高傲的侯明溪,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宇文无忧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可以看出里头都是侯明溪新购置的衣服和一些首饰,侯明溪则是两手空空,连带着身后的丫鬟婆子也不拿,看样子她是真的不待见宇文无忧,竟将他当下人使唤。
宇文无忧在她旁边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那算得上过人的容貌上此刻却有些讨好的乖顺,他看着侯飞凰眉目中含着轻笑,但很快就被侯明溪瞪了回去。
侯明溪缓缓朝侯飞凰走来,一身粉衣略施粉黛,肌肤白皙细腻也称的上是个美人,她冷冷扫了侯飞凰一眼,“这大晚上的,二姐是要去哪啊?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呢,就总是这样抛头露面,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她字如珠玑,神色及面容都是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看宇文无忧有看侯飞凰的迹象手就迅速到他手臂上狠掐一把,宇文无忧死死的咬着唇,却不敢阻止。
“天色好,我只是出去逛逛,妹妹这也不同妹夫刚回来么?”侯飞凰这么说着,可那门外的侯明溪却还是没有让路的意思,不止自己,身后的几个丫鬟婆子也跟着她挡在那里。
“我如何能与你比呢,你可是侯府的嫡女,又未出阁,你可代表我们侯府的脸面,我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何况我是同我夫君一同出去,名正言顺,你若出个比我更正当的理由来,我也给你让路!”侯明溪冷冷的看着她,那骄纵的眸曈中一片恨意。
“何况府中这才发生了两桩凶杀案,府尹大人还在调查当中呢,二姐就这么出去,不好吧?”
侯明溪明里暗里都是找着侯飞凰的茬,可却是也不无道理。
李嬷嬷在一边看侯飞凰沉默,还以为二小姐在委屈,忙打抱不平,“五小姐,二小姐这几日一直闷在府里,只是想出去转转,哪会有五小姐那么多的想法呢,何况小姐出去只会给侯府长脸,怎么会丢人呢。”
李嬷嬷这个人精,说出来的话也都在影射着侯明溪,侯明溪与宇文无忧那龌龊的事情已经传遍元京,她出去丢侯府的人才是真。
侯明溪又怎么会没有听出她的意思,一张俏脸当即也是黑了下去,“你这个老奴才,说谁呢?”
李嬷嬷恭顺的立在一旁,“老奴只是给二小姐说理,并没有专门指谁。”
“明溪……”
“你闭嘴!”宇文无忧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侯明溪狠狠呵斥,这一番他眼里又是一片低迷,神色复杂。
“好了明溪,我只是出去走走,若你不放心觉得我另有所图,不妨跟我一起来?”
李嬷嬷怔住,“小姐?”
“无妨,我与明溪好歹是姐妹,前几日也许是有些误会,姐妹一起坐下来聊聊也好,怎么样?”侯飞凰含笑看着她,她当然不会真的跟侯明溪一起出府,但她十分肯定,就侯明溪这样讨厌自己的个性,绝不愿意同自己出街。
果然侯明溪脸色变了变,怒瞪了她一眼,“谁跟你姐妹情深了!你害的我成如今这个样子,还要装成我的好姐姐吗!”
她扭脸挥了挥手,宇文无忧连忙跟了上去,侯飞凰松了口气,正要出府上马车,那已经走进侯府的侯明溪又回过头来。
“二姐,就算我不同你出去,你这么晚带几个婆子出门也过不去吧?”
侯飞凰眉头微皱,“明溪这是何意?”
“我倒是没什么意思,二姐高兴就好,只是担心二姐安危,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元京人珠混杂,若是像碧烟和周明一样出了意外,那便可惜了。”她满眼嘲讽,说着这话时眼中更似要喷出火一般。
侯飞凰不愿与她多磨,挥手带上李嬷嬷转身就想走,可人刚走到马车旁边,从侯府另一侧,便有几个差人迅速围了过来。
“二小姐留步!”
侯飞凰回头,借着侯府门外微弱的烛光,看清楚了那迎面走来的是秦央。
夜色下他一袭兰色长衫,干净利落,“二小姐请留步!”
侯飞凰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几个差人,眉眼中不乏不悦,“秦公子,你这是何意?”
“请恕我冒犯,我今日接下宗大人的卷宗,调查碧烟和周明一案。”
“那又如何?”侯飞凰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若单纯为此事,秦央不可能对动自己动干戈。
“今天在城郊云倾山庄外又发现一具尸体,死者系五小姐的丫鬟春迎,在春迎身上找到一封书信。”秦央缓缓道,那看着侯飞凰的目光却全无笑意。
“春迎?”侯明溪则是惊声尖叫了起来,“春迎死了?”
秦央点点头,“仵作验尸查到春迎五脏六腑都被震碎,周身还有打斗过的痕迹,定被高手用内力所伤,最后惨死荒郊,在春迎的身边,发现了这个。”
秦央说着这话,修长的手指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簪,侯飞凰当即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这玉簪正是自己前几日去云倾山庄时带的,回府后一晚上的时间那玉簪便不见了,她被那蛊毒弄的心慌,便也没去找。
“二小姐,仵作验尸得出春迎死的时间,正是你来云倾山庄那日!”
秦央的话让侯飞凰的脚步彻底顿住,他如今带差人来的样子怕也不打算让侯飞凰走了,侯飞凰叹息一声,踏上马车的腿又落回了地面,“秦公子凭什么以为我杀了春迎呢?”
“二小姐你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而且,你身边是有两名武功超群的侍卫吧?”他这番说着,眸曈眯了眯,侯飞凰为他打探贡品被劫一事,曾经派了清泉青海去盯东宫冥,此事他是知道的。
谁知道这竟成了指认她是凶手的辅助,侯飞凰哭笑不得,“所以呢?我为何要杀一个丫头?”
“定是看春迎平时压制你的丫头,对她怀恨在心!你上次不也污蔑春迎偷你的银两!”侯明溪一边尖叫道,她倒是不知道春迎死了的事,眼眶有些红。
“秦大人,你如今既然负责此案,就定要对春迎的死查明清楚啊,春迎跟我十多年,我一直待她如姐姐一般,这前几日她说回老家去看看,谁晓得竟然会变成这样,短短几日,竟然叫我与她阴阳相隔,你一定要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
她说着愤恨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侯飞凰,恨不得将她吃掉一般。
“秦公子未免太荒谬,信她我真会因为不喜欢一个丫鬟而杀了她?若是我真的厌恶她,直接发卖了便是。”侯飞凰沉声,脸色也不好看了。
秦央脸色却十分认真,眸曈中有暗芒涌过,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二小姐,你看看这个。”
☆、第56章
侯飞凰没有去接,一旁的李嬷嬷连忙去拿了过来。
侯明溪此刻也不愿走了,一听秦央说侯飞凰是凶手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也冲了过来,“信上写的什么?”
“嬷嬷,念。”
李嬷嬷看了这里众人一眼,看着书信有些为难,可见这几道目光都盯着自己,忙展开了信纸。
“予你之蛊,施于其饭菜,事成必有重赏!”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侯飞凰的脸色变黑了大半,“蛊?”
小绿在一旁也有些激动,“小姐,那蛊毒是春迎下的?”
秦央看着这主仆几人,也不知是在做戏还是真的不知道,“二小姐,这书信证明你身上的蛊毒是春迎借机会下在你饭菜里的,你若为了报仇问出春迎幕后之人,杀了她泄愤也不为过吧?”
“什,什么蛊毒?”侯明溪智商不够的在一旁问道,从小被父母养在深闺,她牙根都没听过这是什么,“那她就是凶手咯?”
“还不敢肯定,只是目前,二小姐很有嫌疑。”秦央仍是一副肃穆的样子,那双桃花眼认真起来没有一丝笑意,“二小姐,还请你这几日配合我,不要出侯府。”
他这样说着,那几个差人已经将马车也扣了下来,侯飞凰见他今日铁了心的不让她走,也不好硬闯了,她往后几步走回了侯府,“那就请秦央大人尽早调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
李嬷嬷跟小绿连忙跟了上去,只有侯明溪还站在那里,又喜又忧,喜的是侯飞凰终于有这样的时候,忧的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丫头突然殒命。
秦央定定的看着侯飞凰的身影,眸曈中闪过一丝异色,侯府外的黑暗之中,有暗卫迅速窜过来在他耳旁说了什么,他点点头,留了几个差人在侯府,便转身朝侯府相反的方向去了。
这厢,冥王府。
“八弟,你确定二小姐想见他吗?”东宫冥一身黑金交错的蟒袍,以一种十分慵懒倨傲的姿态靠在王府书房的木椅上。
书房里,东宫流云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黑暗之中的入园处,但一直也没那道等待已久的身影,他唇瓣笑意有些牵强,“三哥在等等,天色还早呢。”
“侯爷,这都二更了。”一直在坐在东宫冥下首,穿着黑衣黑袍周身散发着阴冷之意男人道,他黑袍上挂着三个不小的陶罐,双手一直在陶罐之间摩挲,但也看得出他此刻已有些不耐烦。
东宫冥魔瞳微眯,鎏金色的眸中有暗芒闪过,“会不会是出事了?”
“出事?”东宫流云蓦地转身,如画的眉眼上了几道锁。
“只怕不是出事,也是在耍我们吧。”黑袍男子再次出声,“王爷,等也等到这么晚了,我看今日我也差不多得回去歇下了。”
“青玄大师稍等,本侯这就派人去侯府看看!”
那唤作青玄大师的人却倏地的起身,面有怒色,“侯爷够了,我等到现在,今日已经够给这位小姐面子了。”
“大师。”东宫流云连忙上前去拦,可那青玄大师却不管不顾的往门外走。
“砰。”身旁传来清晰的重物落地的声音,青玄大师被东宫流云拉着,一回头就见自己方才坐的一把足有百斤的木椅摔在了自己身后,将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离他最最远不过几公分,这要是他方才往后退一步,那木椅就砸到他身上了。
青玄大师脊背一凉,看向那书房里的东宫冥眼神也暗了,“王爷这是何意?”
黑金蟒袍交错,书房里的人连头也没抬,就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周身四散的煞意,“本王只是提醒青玄大师,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青玄大师的牙关紧了几分,垂下的双手也摸向了他身上挂着的陶罐。
黑暗中,只见一阵白光闪过,东宫流云拉着青玄迅速闪身躲过,那道白光便直直的击向了院中一棵两个成年男子环抱也抱不过来的百年老树。
但见那槐树静默了几秒,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强烈的如同要坍塌一般的震感,那棵槐树开始猛烈的抖动,强壮的树桩逐渐有了裂缝,裂缝越大,就越不足以支撑那已经粗壮的枝桠,片刻时间,方才那还粗壮无比的百年老槐,此刻就呈四分五裂状倒了下来,落地便是一生巨响,甚至树枝坍塌之地,那书房过来的围墙也压塌了一片。
青玄大师的额头开始有了细密的汗珠,这一下,他动也不敢动了。
书房内的人声音慵懒,带着几分迷人的沙哑,“这里,本王说了算。”
……
晨曦,清晨的太阳斜斜撒入凰园侯飞凰的房间,照亮了那个坐在木桌前正小口饮茶的明眸女子。
侯飞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倒映在雕镂木门上的两道黑影,秦央也真是做得绝,派人在凰园外看着就算了,竟然叫人侯在她闺房外,仿佛她会跑了一般。
“小姐。”李嬷嬷端着饭菜进门,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嬷嬷,打听到消息了?”
李嬷嬷一边将饭菜撤下来,一边道,“官家说,春迎是前几日请了探亲假回去的,这会儿还没到期,也就没人去注意她,小绿去跟春迎的老乡打听过,十天前,春迎曾经托人捎了三百两银票回去。”
“三百两?”侯飞凰有些惊讶,“她一个丫头哪来那么多钱?”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但听春迎那个老乡说,当时春迎表情也有些怪,说的话仿佛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一般。”李嬷嬷眼中泛着精明,“小姐,你说会不会是春迎跟人串通好的,给你下蛊,又被那幕后之人给杀了?”
侯飞凰点点头,“确有这个可能。”
李嬷嬷见侯飞凰似在思考,也不多言了,侯在一旁等侯飞凰吃完好收拾这里的碗筷。
侯飞凰喝下最后一口浓汤,重重的放了下来,李嬷嬷连忙要过来收,却被侯飞凰拦住,“嬷嬷,你去叫文兰文菊来。”
“叫她们?小姐不是不放心她们不让她们进房吗?”
“你先叫过来。”侯飞凰擦拭了一下嘴唇,刻意的显得自己脸色苍白了一些。
李嬷嬷见此也不敢多问,连忙出去唤着文兰文菊两个丫头进来了。
“小姐。”十四五岁的姑娘,文兰文菊生的虽然不算水灵,但放在一般人家,也是绝对不愁嫁的。
“你们二人来我这多久了?”侯飞凰语气很淡,听不出她是喜是怒。
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忙颤声答道,“回二小姐,有半个多月了。”
“哦?这半个月,你们觉得我待你们如何?”
“二小姐心底善良,待奴婢们十分宽厚。”文兰想也不想的说道,文菊也在一旁点头。
侯飞凰打量了二人一眼,只见文兰文菊二人分别穿着绿衣,橙衣,头钗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草标,但二人手腕上,却赫然带着与这身装束相差甚远的两个碧玉手镯,那手镯玉色通透,打磨圆润,一看就是上品。
“把手伸出来。”
文兰文菊偷偷对视一眼,有些奇怪,却还是颤抖着把手伸了出来。
侯飞凰只扫了一眼,那声音便冷了下来。
“文兰文菊,你二人可知罪?”
文兰文菊有些茫然,“小姐,我们何罪之有?”
“你二人私拿我的玉簪送给春迎,真当我不知道?”侯飞凰冷冷的盯着二人,不放过二人任何的动作。
李嬷嬷有些茫然,但也连忙附和着道,“你两名大胆的奴婢,还不快快承认了!”
文兰文菊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我们没有拿小姐的玉簪啊,小姐从来不让我们进房,我们怎么有机会去拿小姐的玉簪呢!”
侯飞凰目光森冷,似泛着寒意一般让文兰文菊打了个寒颤,“你们真当我是死的吗?我不让你们进房,那是我在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呢?你以为你们做的周全没人看见吗?告诉你们,今日府中已经有下人告诉我,是亲自看见你们二人进的我房间!”
“再不承认,我就将你二人发配到前线去,也好给赵将军送个人情,给他军中添两名军妓!”
文兰文菊也是被喝住了,一时二人相对无言,急的眼泪掉了下来。
“还不说实话?”侯飞凰又是厉声一喝,见文兰文菊二人仍在犹豫,一挥手就把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那滚烫的茶水飞溅到了文兰文菊身上,二人发出一声惨叫,目光更哀戚。
“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你们也当知道,小小一个婢子对我们侯府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没人为你们出头,我就算活扒了你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你们可想好了,那背后的人是否够硬?”侯飞凰缓缓起身,背对着二人,见二人仍是一副魂飞了的样子,摆了摆手。
“罢了,说不出话就拖下去把舌头拔了吧,乳娘,去给赵将军送信,就说本小姐要送他两个军妓。”
李嬷嬷在一旁重重的点头,“是,老奴这就去。”
说着她伸手一边一个就提着这两个丫头朝门外走去,文兰文菊一见这小姐来真的了,当即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军妓,那是何等低下的身份,连青楼的妓子也不如,青楼妓子陪客或有挑选也有钱拿,但军妓就真的是随便谁都能上,随便在哪只要军队里的军人来了兴致,席地而来她们也哭喊无望,何况军营里那些人,哪个像是会怜香惜玉的。
这二人顿时腿就软了,见嬷嬷拉着她们已经快拖出了房间,忙冲破了嬷嬷的阻挠,又是扑通一声跪在了侯飞凰面前。
“小姐,我说!”
侯飞凰摆摆手,李嬷嬷忙放开了二人,二人端正的跪着,似有些难以启齿,但见侯飞凰面上又有了怒色,连忙说道。
“小姐,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嬷嬷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真是你这二人拿的?”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嬷嬷,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再没有下次了,还请小姐放过我们一次!”文兰说着这话,同文菊一同磕了个响头,一双闪着泪光的眸子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