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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青莲如今在公子哥中如此招摇,偏偏那上门提亲的人却越来越多,仿佛看不见她整日里的作为一般,侯老爷因这女儿觉得面子倍增,也不说她什么,因赵氏被赶回娘家也待她更好。
“喵。”
侯飞凰正坐在园中晒太阳,就见园中池塘旁边,从墙外跳进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慢悠悠的在墙根下踱步。
李嬷嬷连忙走了过去查看,“小姐,好像是大小姐的猫,前些日子按察使家的儿子送来的。”
侯飞凰眉心慢慢舒开,露出一个极轻的笑意,她正愁没想到办法怎么搓搓侯青莲的锐气呢。
“大姐的猫?抱过来。”
莲园:
“大小姐,老爷请您去清园。”李嬷嬷匆匆在莲园外喊道,也不顾门外丫头的阻拦。
侯青莲正跟按察使家的儿子说笑,一见侯飞凰身边的李嬷嬷,心中一阵奇怪,“怎么是你来?”
“老爷请您过去呢,大小姐快些吧。”李嬷嬷并不正面回答她的话,只面无表情的侯在墙外,“大小姐就别让老爷久等了吧。”
“侯老爷既然有事,小生就不打扰大小姐了。”说话的是凤按察使家的儿子凤云淮,爱慕侯青莲已久,这几日因侯青莲不同往日的冰冷,来侯府也来的勤。
侯青莲心中一阵奇怪,忙叫着一旁的丫头去送风云淮,这厢却一甩绿衣袍角,带着流月流琴两个大丫鬟朝清园而去。
“老爷,你可以要替我们小姐做主啊!”
大老远在门外就听到小绿的哭喊,侯青莲带着疑惑缓缓踏入清园内殿,便看见一脸阴沉的侯老爷坐在那木塌之上,饱经风霜的眸子此刻浑浊一片。
“爹,怎么了?”侯青莲轻声问道,迈着小碎步走到内间。
但见侯老爷看着她来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柳氏站在侯老爷的身边,一边为他顺气,一边面露不悦的看着来人,“青莲啊,你别气你爹了,快把解药交出来吧。”
“什么解药?”
“大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装了吧,我们小姐躺在床上如今就剩一口气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小绿哭喊着说着这话,白皙的脸庞上清泪遍布,指着侯青莲想骂又隐忍着。
“你这个奴才胡说什么!”侯青莲怒斥一声,眉眼之中溢满不悦,再看高位之上的侯老爷与柳氏,个个也是一副对自己不满的模样,“爹,青莲到底做错了什么,也劳烦您告诉我呀?”
“青莲,我本以为你跟赵心茹不一样,却没想到你也这样蛇蝎心肠啊!”侯老爷这声气叹的痛心无比,棕色华服下的身影显得有些萧条,“你在猫爪上涂毒,害的飞凰如今中毒卧在床上命悬一线,还嫌不够吗?难道你真想害死她不成?”
侯青莲登时愣在那里,看着这堂内一众人群指责自己的模样,只觉得一阵茫然。
“猫爪上涂毒?我没有啊!”侯青莲不解的叫屈。
“大小姐,事到如今了你还想不认?”柳氏在一旁厉声说道,只觉得是逮到了报仇的好机会,她一招手,那侯在一边的下人就连忙将那只白猫抱了上来,同白猫一起进来的还有侯府新来的府医上官大夫。
“这猫是你的吧?”
侯青莲点头,这猫确实是凤云淮送来给她的,“这猫今早就从园子里跑了,我院里的下人找了一天了,难不成在妹妹这里?”
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吊梢眼,倒叫侯老爷有些怀疑这事是否是她所为。
柳氏确在一旁不依不饶,“大小姐你就别装了吧,这是你的猫,今日一大早进了二小姐的园子,挠了二小姐一顿,害的如今二小姐中了你涂在猫爪上的奇毒,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呢,你还不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柳氏提点着侯老爷这会儿的处境,也无疑让侯老爷更恼了几分,虽然同是自己的女儿,但因赵氏与侯飞凰母亲的不同,侯老爷心里到底还是更宠侯飞凰的。
“快些把解药交出来,我保证对你从轻发落。”
“爹,我没有啊!”
“闭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侯老爷厉呵一声,柳氏便喊了侯在外头的李福海从走来,“管家,去莲园里搜!”
李福海得令,带着一众下人去了莲园方向。
侯青莲心中暗说不好,连忙拦了过去,“爹,这猫一早就跑了,如何能证明这毒是我下的呢,你这么大刺刺的搜我的园子,岂非告诉府中下人,这毒就是我所为?”
“你既然没有下毒,为何怕我们搜园呢?”柳氏在一旁围追堵截,“大小姐,我看你就承认了吧,这是你的猫从你园里出来,还进了二小姐的园子抓伤了二小姐,这不是你涂的毒,那还会是谁?别人靠近这猫,它让吗?”
柳氏说着这话,朝那白猫走近了几步,果然见那白猫挣扎着,想跳出上官大夫的束缚。
“你也真是够狠心,若然第一个被这猫抓的不是二小姐,你岂不是要毒尽凰园的所有人?”柳氏冷哼一声看着有些慌乱的侯青莲,迫不及待的想帮她坐实这个毒杀妹妹的罪名。
“夫人,是子月帮着二小姐将猫抓走的,这会儿也躺在偏院呢。”李嬷嬷在一旁补充着,说着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我们小姐一向不喜欢出头,这么些年在府中一直默默无声,谁晓得这也能惹来旁人的妒恨。”
侯青莲看着这群主仆,直觉便认为这几个人是早就商量好的。
“爹,妹妹默默无声,难道我就喜欢出风头吗?这么多年我与妹妹争过什么?何况妹妹也没有哪里得罪我,我如何会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呢?”
“那就让管家去搜。”
证据才是最好的脱罪方式,侯老爷此刻看侯青莲不停的为自己辩解,只当是她的脱罪之词。
侯青莲咬着下唇,心中不甘,可这如今的一切对她太过不利,柳氏一定要搜她的园子,保不齐那毒药也真的被放进了她的房间,她眼神向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流月连忙站了出来。
“老爷,小姐妹做亏心事,自然不怕搜,若是老爷不信,奴婢就带管家去搜好了。”
柳氏双眼闪烁着犀利,看着她的眼睛写着看好戏,“老爷我看这样吧,大小姐既然怕府中人说我们独怀疑她一人,那就将这府里的小姐园子都搜一通好了,我文煜和倾歌行得正做的端,也不怕你们来搜!”
侯老爷眸色一暗,可也觉得柳氏说的有些道理,便点头同意了,“管家,你去搜。”
李福海连忙点头,带着一众下人一路小跑着出了清园。
惴惴不安的等待,虽然流月跟去了侯青莲稍稍安心,但也怕万一在流月之前,管家带去的人真的搜到了些什么,这厢她也不忘看这周围,试图为自己找出脱罪的证词。
上官大夫怀里抱着的那些白猫确实是它的,比起早上如今看起来也有些萎靡不振,可有圣人靠近仍然是竖起耳朵想要逃跑,侯青莲往前走了几步,那猫竟然不动,定定的看着她,蓝瞳中散着异常的光亮。
“老爷你看吧,若是生人,这猫靠都不让靠近,如何能再它爪子上涂毒呢?”柳氏在一旁添油加醋。
侯老爷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李福海的搜查结果。
“大夫,这猫爪上若然涂毒,猫应当也会舔舐到,怎么这猫没事呢?”
“二小姐发现时就叫了上官大夫过去,给这猫清了猫爪又洗了胃,这才得了一条猫命,二小姐就没那么幸运了,手被这猫爪了一道口子,那毒也从伤口渗入了。”上官大夫并没有开口,仍旧是柳氏再说。
“妹妹中的何毒?”
“大小姐,是一种名为相思子的毒,从有毒的花木液中提取而出。”上官大夫还算恭敬的说道,“我已为二小姐做了排毒,二小姐不会有大碍。”
“现在是不会有大碍,但若然二小姐发现不及时,上官大夫没有赶来呢?”
柳氏今日是不打算让侯青莲好好的离开了,她一双红唇字如珠玑,“何况就算二小姐现在没有大碍,可为了逼出那毒液,二小姐的手上割了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女儿家家的若是留了疤,日后夫家嫌弃呢?”
侯青莲自然知道柳氏在找茬,却也惊讶这两人真舍得对自己下手,白皙的手掌紧了几分,而今她也只有等流月的消息了。
心绪拧紧的两个时辰,侯老爷与柳氏也都一起在这里等着,在各家姨娘小姐的园子里搜了一通,才见李福海带着一群下人匆匆赶来,在这一群下人的后面,还跟着一脸茫然的侯明溪与陪着她的宇文无忧。
流月的脸色不太好看,侯青莲心中亦是猛然一惊,那接下来李福海的话也让她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启禀老爷,这包东西是从五小姐的房间搜出。”李福海拿着一小包纸包递给侯老爷,柳氏忙上前接了过来拿给一旁的上官大夫,上官大夫打开细看,又闻又摸,半晌才肯定的答道。
“老爷,这便是相思子的毒粉。”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即便是方才就先入为主的认定是侯青莲下了毒,可此刻也有些惊讶,她居然真的会这样的恶毒,连同自己的亲妹妹来害飞凰。
“爹,怎么了?”侯明溪一脸的无辜,从方才李福海带人闯进来开始就一直不解,又见他从自己房间里搜走了东西,才一直跟了过来。“管家,到底怎么回事,你凭什么搜我的房间?”
管家微微颔首,“五小姐,二小姐今日被大小姐的猫抓伤了,猫爪里藏了剧毒。”
宇文无忧迅速反应过来,“二小姐没事吧?”
这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周围两道不悦的目光,一道来自侯老爷,一道来自侯明溪。
侯明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却还是没想明白这缘由,“她中毒不找大夫,搜我的房间做什么?”
“五小姐,这包毒粉,就是二小姐今日中的毒。”管家也是叹了口气,同是侯府的小姐,怎么智商的差距也能那么大。
侯青莲的脸色已经黑了下去,原来柳氏与侯飞凰玩的竟是一箭双雕的把戏,她眸色闪过几分阴沉,很快压下自己的情绪,回头看着侯明溪一脸讶异,“明溪,这是你干的?”
侯老爷因这话焦点也放在了侯明溪的身上,毕竟侯青莲素日来都是一副白莲花的模样,虽然赵氏被赶回了将军府,可她在府中也从没发过什么大脾气,就连前些日子周明和碧烟的死,都认为是她善意替荣嬷嬷隐瞒。
这般无辜精湛的演技,连柳氏都要为她拍手叫好了,柳氏冷笑着看着二人并不说话,就等着看这亲姐妹相残。
“大姐,你说什么呢,什么是我,我今日一直跟他在一起,什么下毒啊?”侯明溪一副茫然的模样,但听这么多人提点也差不多明白了这意思。
“不是你,为何你毒粉会在你的房间找到!”侯老爷恼怒的一挥手,那本放在方桌上的茶盏砰的一声就摔在了侯明溪的脚下,发热的茶水溅到她的布鞋。
侯明溪连日以来受的委屈已经不少,哪里肯承受这样的污蔑,也不顾父亲那张气的发红的脸,她怒声道,“爹,难不成她是你的女儿,我们就不是吗?我说没做就是没做,凭什么污蔑我?说不定这是她的苦肉计,故意要害我呢!”
她这样怒气冲冲的说着,无疑引得侯老爷怒火更甚,宇文无忧连忙在一旁拉她,她也不顾,只当宇文无忧也帮着侯飞凰,气的更凶。
“老爷,你可要为二小姐做主啊,夫人去世这么多年,二小姐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啊,如今二小姐还躺在床上,五小姐居然还这么污蔑她,老奴真是愧对死去的夫人啊!”李嬷嬷这个人精,在听到侯明溪这番话忙哭喊了起来,跪在侯老爷面前,面上老泪纵痕,一点也没有做戏的痕迹。
侯老爷心软,侯飞凰的母亲是她此生挚爱,侯飞凰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如今两样都被李嬷嬷搬出来,他当即怒不可遏,“你还敢嫁祸给飞凰?”
“明明是她嫁祸给我,我今日一直在明园待着,我哪来的手去给她涂毒,我若真的给她下毒,毒死她倒好了!”侯明溪厉声吼着,从小被母亲宠大她受不得这样的委屈,自然也不会像侯青莲那样知道隐忍。
“你,你这个逆女!”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侯明溪的脸上,侯老爷气的直顺胸口。
侯明溪捂着被打的发红的脸蛋,一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你又为了她打我?”
“我真想打死你这个逆女!”怒气冲冲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柳氏连忙过来搀着他。
“老爷,您消消气,飞凰如今也没有大碍,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是啊爹,明溪可能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侯青莲在一旁一副担心的模样,却一边又顺手把这罪责推给了侯明溪。
侯明溪真是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侯老爷误会,柳氏误会,连这个大姐都不帮自己。
她瞪着这堂内的人,一双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今日一天就在自己园子里,什么猫我看都没看见过,不信爹可以去问夏迎和秦嬷嬷,看看我园里今日有没有来过什么猫!”
侯青莲面色一动,连忙过去拦着她,“明溪,罢了罢了,好好跟爹认个错,爹不会重罚你的。”
“大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侯明溪当真是委屈极了,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中也含了雾气,“真的不是我!定是侯飞凰那个贱人想诬赖我!”
“够了妹妹!”侯青莲真是想拦住她开口都拦不及,这番惹得侯老爷怒火中烧的话又说了出来。
“五小姐,你说的秦嬷嬷和夏迎都是你园子里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若你真的下了毒,又怎么会说出实情呢。”柳氏掩嘴说道。
侯明溪的眼中渐渐添了几分血丝,却听到身后的宇文无忧开口,“老爷,明溪今日一直与我在一起,并没有见过什么猫,不信老爷也可传召卫太傅,太傅今晨开始一直同我在明园书房。”
“卫太傅?对,卫太傅!”侯明溪似方才才终于想起这个人,眸中又闪亮了几分,“爹,不信你可以传召卫太傅,太傅今日来教无忧功课,可为我作证,我今日一天都没有出园,更没见过什么猫!”
侯老爷被这个女儿气的险些吐血,听得卫太傅的名字脸色更黑了。
李嬷嬷在一旁喊道,“就算卫太傅替你作证你今日没有出园,也难说是不是有那个下人所为,这种事五小姐需要亲自动手吗?我家小姐还躺在床上,五小姐就不要再这样诋毁我们小姐了吧!”
“你这个贱奴胡说八道什么!”怒上心头,侯明溪冲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李嬷嬷的脸上,“你们主仆二人串通好了来害我是不是!”
“够了!真是够了!”侯老爷怒火中烧,一抬头又是一盏茶杯砸在了侯明溪的脚边,“管家,去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送她回将军府!”
侯青莲一惊,想拉妹妹已经来不及,虽然嫌弃侯明溪屡屡作死的行为,可看如今侯明溪真的要被赶出府,心中还是有些不忍,而这不忍全部化为了仇恨寄在了侯飞凰的身上。
她连忙上前屈身跪下,“爹切莫冲动啊,妹妹只是一时糊涂,这猫爪上的毒也不定是妹妹所谓,兴许是哪个奴才擅作主张呢,还望爹查清楚再下定夺啊!”
“还有哪个奴才有这样的胆子!”侯老爷怒不可遏,侯明溪这番叛逆的样子,无疑令他想起了那个作死的赵氏,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赵氏那样的人也生不出什么好女儿。
“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凭什么赶我回将军府,难不成卫太傅的话都不可信了吗!”侯明溪哭喊着,那不服的声音更大。
宇文无忧脸色更难看,在侯府里他的日子已经过成了这样,若是侯明溪被赶回了将军府,他就更别想活了。
他连忙拉过侯明溪还在嚣张叫喊的身影,跪在了侯老爷身前,“爹,明溪今日定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这才忍不住冲撞了爹,望爹海涵,明溪只是性子直,并没有这样的心机,别谈会做在猫爪上下毒这样的事了。”
侯老爷哪里会信,此刻看着侯明溪那嚣张的脸便更是怒火攻心,柳氏忙在一旁摆手,“宇文公子你也不必再说了,你看看老爷被她气成了什么样子,她若再留在府中,还不得把老爷气死!”
“你,你少在这里挑唆!”
“这岂是我挑唆,五小姐你的作为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这毒不是你所下,那猫也是大小姐的,她将那毒药藏在你那也说不定呢,毕竟你二人是亲姐妹。”柳氏在一边幽幽道,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少血口喷人!还敢污蔑我大姐!”侯明溪怒急的冲上前,又是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被宇文无忧紧紧的拉住。
柳氏忙退了几步,挽着侯老爷的胳膊,“老爷,你看啊,五小姐这样的脾气,妾身都不敢大声跟她说话了。”
侯老爷抚着胸口,凌厉的视线扫过这堂上众人,最后落在了李福海身上,“去给她收拾东西。”
☆、第60章
李福海点头,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