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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的痕迹。
侯飞凰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便见二人相同身高的个子,同着一身白衣,无霜面无表情,无雪面上含笑。
“你三人为何动手?”
“他对我动手动脚。”无霜面无表情的道,那冷冰冰的模样不露分毫表情,连语气都是波澜不惊。
“无霜方才在帮小姐洗衣服,他突然过来跟姐姐说话,姐姐不理他,他就急了,结果才动起了手。”无雪连忙解释道,也怕侯飞凰生气,“主子,今日是我们姐妹二人不对,日后定不会再跟自己人动手了。”
清泉却在一旁有些气愤,“谁想跟她说话?我不过是问了句小姐起了没,她不说话倒也罢了,还反手将水泼在了我身上!”
清泉性子直一些,比起青海话也多,见园子里来了没见过的人,难免多说两句,可谁晓得碰上了无霜这样的冰块,怎么说都不回答他,才叫他动怒忍不住动气手来。
“罢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清泉你是男人,日后记得不要这么小家子气,跟女人动手像什么话。”侯飞凰上前几步将无霜无雪护在身后,复又往前几步用只有清泉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今年也快三十未娶妻了吧?我瞧这位姑娘就不错。”
说罢仿若没说过这话一般,十分自然的看向一旁一直看热闹的青海,“青海无雪,你二人今日就随我去国寺吧。”
清泉在身后崩溃,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八卦,还关心他的终身大事?这姑娘不错?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哪里不错啊?清泉回头又看了一眼无霜,却见她也看向自己,忙冷哼了一声飞快扭过头去。
侯府外,秦央的马车已经到了,本是打算只接侯飞凰与侯青莲二人,但叶氏与柳氏看见了非要将侯府的马车也一同放在秦府的里,说是也好护着一起走,侯老爷铺子有事没在家中,这厢带领着众人前往相国寺的也就柳氏和叶氏两位姨娘了。
柳氏带着自家一双儿女和叶氏一同坐在后面的马车,侯飞凰则同侯青莲一起上了秦央的,侯飞凰本是不情愿的,可她发现只要自己多与秦央说两句话,侯青莲的表情就如同要吃了她一般,而她非常喜欢看她生气。
于是这一路她与秦央的话不由也多了几句,而她也乐于承受侯青莲那压制着怒气仍旧佯装温柔的眼神,秦央倒是仿若未察觉一般,与二人一起说说笑笑。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将前方帘子打开,秦央就率先下了马车,侯飞凰紧接着本也想自己下去,可见秦央伸过来一只手,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将手覆了上去,任由他牵着自己下了马车。
她一下来便发现,这相国寺门外已经来了许多豪华的马车,或悬挂金线流苏,或镂空玉窗,或锦缎布罩,仿佛在比谁家里的马车更豪华一般。
侯飞凰牵着秦央的手下马车,那身影也落入了那一驾黑金交错布罩的马车之上,一位尊贵之人的眼里,那人眸曈中射出寒芒,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侯飞凰突然感觉背上一股凉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好巧不巧的就踩上了身后秦央的脚,而秦央此时正伸手准备搀侯青莲下来,这被她一踩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单脚跳了起来,那刚刚才碰上侯青莲的手也蓦地松开。
而马车之上的侯青莲因为将支点放在秦央身上,这下秦央手一松,她整个人就站不稳的直接朝马车下摔了下来,一身深红色锦缎长衫,却摔得四仰八叉露出锻袍下白色的亵裤。
这相国寺外已经有不少王孙公子和官家小姐到达此地准备进去,一见这里侯府的大小姐出了这样的丑,一个个的掩嘴笑了起来。
侯青莲一个名门闺秀,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登时气的一脸通红,嬷嬷赶紧上来搀着她起来,她低着头,此刻看秦央的眼神也带着那么些怨恨了。
“大小姐,实在对不住,都是我的错。”秦央连忙赔礼道歉,侯飞凰却在身后一个字也没说,仿若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第62章
秦央也不点明,并未将刚才的状况说出来,只一个劲的给她赔礼。
侯青莲的脸色铁青,可毕竟也不好冲秦央发火,只好按住一身的怒气,半天才挤出一个笑脸。
侯飞凰突然觉得很爽,上一世她从不曾主动欺负过谁,甚至可以说一直是被人压制的那一位,以至于她不知道欺负人竟然是一件这么爽的事,往日那些大家闺秀的模样此刻她也想不起来,看着侯青莲那狼狈的模样她只想放声大笑。
然而方才那一道带着寒光的眼神她没有忘记,那绝对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如同盯猎物一般的看着她,她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前后脚的进了相国寺,唯有秦府的马车后,有两辆外观看上去极其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
前头那一辆黑金交错的帘子顺垂的悬在四周,车身处还有金线勾勒,后一辆则周身悬挂着云色的绸缎帘子,车窗是白玉的,马车比起寻常人家的要大上两倍不止,这两辆马车周围,前前后后跟着至少几十名护卫,如此声势浩大,这必然是身份尊贵的人了。
侯飞凰正看着那马车,那前头马车的车帘陡然被掀开,紧接着一身绛紫色长袍的东宫流云出现在了视线中,侯飞凰猛的偏过视线,方才那一道让她如芒在背的目光,不像是东宫流云发出的。
“侯爷。”自那黑金色的马车后,云锦马车中又走出一男一女,其中女子穿着水蓝色长衫娇艳欲滴,正是侯飞凰前几日已经见过的昭然公主,而昭然公主的身旁,一白袍男子也是风度翩翩,文雅如玉。
那男子身形与东宫流云相似,一身白衣绣着苍天白鹤,低调却又仿若蓄势勃发,额前的黑发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套在一顶白玉发冠之中,从王冠两旁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系成一个好看的流花结,发冠后的黑发随风飞扬在身侧,长眉若柳,身如玉树。
此人便是带着昭然公主来元京,今日想在此处求亲的西齐国朝阳太子。
东宫流云上前,与那朝阳太子说着什么,就见朝阳脸上的笑容蓦然大了些。
侯飞凰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又堵了几分,扭脸打算进相国寺,却又见那黑金交错的帘子动了动,紧接着一双穿着黑色长靴的长腿便迈了出来,只一步他便稳稳的落到了马车下,风吹过,带起他曳地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威风霸凛,如天神般令人不敢冒犯,此人正是当今东临国权倾朝野的冥王殿下。
东宫冥一身玄青色蟒袍,黑金发簪盘起头顶的发丝,鬓若刀削,暗紫色的魔瞳似带着魔力,一眼扫过来便叫人不敢与他对视。
侯飞凰直觉觉得方才那一道恐怖的目光是来自这位冥王殿下,她脊背一凉,连忙跟上秦央的脚步,却见秦央回首冲这身后的东宫冥弯了弯腰,“王爷。”
算是打了个招呼,又向后走几步一一给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见礼,侯青莲站在秦央身侧,也同他一起行礼。
侯飞凰见这几人似乎没完的模样,没来由的生出几分烦躁,一摆手便带着无雪和青海就要进相国寺。
但她脚步还没动,就听到一旁的东宫冥凉凉的道,“二小姐是没看见本王,还是有意无视本王?”
他这番针对性极强的话叫这里几人的视线也随东宫冥一起看向了她,众人只见相国寺外,侯飞凰一身青衣淡雅翩然,素净的妆容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女人之中显得有些突出,但她行为却有些鬼祟,似乎不想为这里的人发现,刚迈出了一条腿。
侯飞凰讪讪的将腿收了回来,面上挂着疏离的笑,“王爷说笑了,这元京哪有女子不想看见王爷,我不过没有注意罢了。”
这一句没有注意说出来也没谁会信,几人出来时就已经见侯飞凰站在那里了,若然真的没注意,人早就已经在相国寺里头了。
东宫冥朝她走了几步,那凉薄却令神魔也自惭形秽的俊美容颜上蓦地绽出几分笑意,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她,“没有看见本王,连流云也没看见?”
他这话问的极暧昧,顺带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无雪,显然是认识的。
无雪与青海也只行礼,并不开口抢侯飞凰的话,侯飞凰此前对东宫冥的印象,因他出手救了自己引出了子蛊,对他还是心存几分感激的,可此刻因他这话,令她生出几分厌烦来,于是她并没有说话。
这见侯飞凰不好回答,秦央也好意的挡了出来,“怕是这几个奴才的身影挡住了,没看清楚,王爷大人大量,何须在意这个呢。”
他说着这番调解的话,却令东宫冥的眸色又深了几分,皇帝突然赐给秦央的两万铁骑,令原本手握重兵的耶律奉天和东宫冥本就心存疑虑,对他印象不禁深了几分。
“原来是秦安伯,不,如今该叫秦将军了。”东宫冥一双冷眸望着他,似要将人看出寒冰来。
秦央并不介意,反而夹在几人中间又笑了,那桃花眼中有流光闪过,“今日的主人该是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吧,王爷又何必与下官拘泥这些小事呢?”
他这番话,明是是捧着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为侯飞凰解围,但细想也不难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说东宫冥小气,竟为了侯飞凰没看见他这件事在这里拦着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的路。
东宫冥这样聪明绝顶的人,那话不用深究他也听得出来,于是带着寒芒的魔瞳一扫,面上莫名擒了一个叫人脊背生凉的笑意。
而后竟然走到了侯飞凰的身边,道,“既然二小姐方才被闲杂人等挡住视线,不如稍后就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吧。”
好好看看?什么意思?侯飞凰的瞳孔收缩,见东宫冥刻意与他并排慢下来的脚步,吃惊的能吞下一个鸡蛋,她跟他没那么熟吧?
可到底还是跟着东宫冥的步子一同进了相国寺,这一路中听着身后东宫流云说的话,她也明白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为了了解元京的风土人情,这几日都借住在冥王府,所以没跟宫里的太后和圣上一同过来,而是坐了王府的马车。
这厢几人慢悠悠的踱步着,相国寺内有不少小姐公子频频盯着这一队怪异的组合,这几人却仿若没有察觉,仍旧大步向前走着。
“怎么?”东宫冥察觉身边人的脚步慢了下来,不由也随侯飞凰的目光看去,只见相国寺的禅房外,有一株参天大树,上头挂着满满的红绸丝带,六月的天那树叶碧绿,底下一片绿荫,已有不少王孙公子驻足在此。
“这是相国寺的姻缘树,本是一株雌雄同体的银杏,二十多年前便屹立在此,听说有天师曾为这棵树开过光,裘姻缘灵验的很,这上头的红绸都是前来祈求姻缘之人挂上的,二小姐也有兴趣吗?”秦央在一旁充当解说,也不忘多问一句旁边的昭然公主,“公主可想过去瞧瞧?听说这颗姻缘树灵的很,前来祈愿之人几乎都成真了。”
“当真有这么灵?”昭然公主很感兴趣,剪水双瞳兴致勃勃的盯着那颗姻缘树的方向。
侯青莲倒是被他忽略了,从方才起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不由更黑。
“公主既然有兴趣,不妨过去看看?”东宫流云凤眼扫过几人,却落在侯飞凰身上更多,总觉得今日她似乎有意疏远自己。
侯飞凰其实是不愿意跟这几人继续呆着的,毕竟一个个的身份尊贵,若然自己待会说错了一句话,她真怕这些人将她拖出去抹了脖子,于是她脚步停了下来,“我兴趣不大,就先不打扰几位了。”
她说着这话,挥手领着无雪和青海就要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却见这里几人齐齐回头看她,东宫冥又道,“不感兴趣?二小姐可是觉得这里的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这话一出口,这令朝阳太子本来平淡如水的眸子也起了几分波澜。
侯飞凰一滞,却迅速的答道,“姻缘天注定,岂是一棵姻缘树就能求来呢,我若心许王爷,难不成将王爷的名字挂上去,王爷就能与我两情相悦吗?”
她这话一出口,更是令在场所有人愣在这里,侯飞凰本是一句玩笑辩解的话,这里不少人却似乎当了真,看着侯飞凰与东宫冥的脸色也变了几分。
东宫冥高大的身躯往前走了几步,就将侯飞凰圈在了他的范围内,“本王倒是不知道,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叫二小姐倾心。”
“我不是……”
“罢了,本王也有些乏了,秦大人就同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去瞧瞧吧。”东宫冥双手负在身后,说着这话就是直接命令的语气,可莫名叫人觉得就该听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那番霸凛的威严,常人所不及,也令人心生几分恐惧。
东宫流云立在昭然公主身侧,眼神有一瞬的暗淡,却很快恢复神采,在昭然公主的催促声中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人只有侯飞凰与东宫冥,青海也是紧张侯飞凰的,离她很近,前方二人说话他也能听得清楚。
可眼见东宫冥往侯飞凰的位置走近了几步,他也连忙跟上,脚下却突然被一股阻力隔绝的动惮不得,如防护罩一般只将侯飞凰与东宫冥二人锁在那防护罩内,紧接着见东宫冥唇角动了动,说出的话他用尽内力也听不清楚一个字。
侯飞凰显然没有察觉到这情况,一双杏眼看着朝她逼近的东宫冥,额角也不禁出了些冷汗。
“王爷有话说?”
东宫冥并不回答她,反问道,“二小姐与秦大人很熟?”
“你瞧我像跟他很熟吗?”侯飞凰也不回答,指了指秦央身边粘的紧的侯青莲。“不过是因为我大姐欣赏他,非要坐他的马车来,我蹭个面子罢了。”
她无谓的说着这话,顺带将侯青莲扯了进来,不管东宫冥问什么,她直觉便觉得他不会有好事。
东宫冥微微侧身,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她看着前方所有的视线,魔瞳带着蛊惑,“可找到下蛊之人?”
侯飞凰摇头,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问,“毫无头绪。”
“最不可能之人,亦是最可能之人。”他薄唇轻启,留下这句话,曳地长袍蓦地转身,两名侍卫首领夜盲与疾风跟在他身后,便朝方才几人走的地方追去了。
青海这才觉得那股子防护罩似乎没有了,感觉自己的脚能动了,立马就冲到了侯飞凰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侯飞凰摆摆手,并未察觉到青海方才的异状。
倒是一旁的无雪凑了上来,“主子,王爷似乎在提醒您呢。”
“你听出什么了?”侯飞凰反复揣测了几次他这话,又联合祖母留下的信上写提防身边人。
身边人?两个侯文煜送来的丫头已经发卖了,毒不是二人所下,春迎的死侯青莲也有不在场证据,证明也不是她所为,叶氏虽然举止有些奇怪,但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何况她平日里为人低调,总觉得她也不像是通那些邪术之人。
可侯飞凰也觉得奇怪,祖母找天师为她测命格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东宫冥都提醒她是最不可能之人,难不成他知道谁是下蛊的?
侯飞凰想到这里腿就不受控制的朝他走的方向去了,青海跟在后头仍为侯飞凰有些担忧。
“小姐,冥王殿下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会不会是故意想引你过去?”青海是沉稳的,想的十分周全,毕竟方才东宫冥那内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他护着侯飞凰,恐怕也撑不过他三招。
无雪倒是有些不以为然,“王爷能骗主子什么?”
无雪说完这话就见侯飞凰黑漆漆的瞳仁紧盯着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那泛着媚意的瞳仁讶异了一下,很快道,“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对。”
侯飞凰这番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无雪虽然松了口气,可却也开始觉得主子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这厢姻缘树下,王孙公子不少,个个虔诚的在树下的桃木桌上磨墨撰笔,书写上心仪之人的姓名,而后大力一抛,悬上那姻缘树的枝桠。
东宫流云走在昭然公主的身侧,却始终与她保持着疏离的距离,本来挂着的温润的笑也似乎不达眼底,秦央倒是一张巧嘴逗得昭然公主笑了几次,朝阳太子面如冠玉,目光澄澈,始终谦逊有礼的同昭然公主一道。
而在这几位尊贵的人面前,侯青莲自然也就成了摆设,没有谁会特意回头同走在秦央右侧最旁边的她说话,于是她脸色也不太好,就这么同这几人一起走了过来。
然,就在这几人走到桃木桌前,开始研磨准备写名字时,东宫冥那霸冷的身影翩然而至,那身姿魁梧挺拔,挡住了后方一大片阳光。
侯飞凰这时也追随着东宫冥来到树下,东宫冥与前方几人隔着有五尺左右的距离,侯飞凰走到他身边问,“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东宫流云和朝阳太子都是内力深厚之人,虽然常人听不见这声音,但这二人却听的清楚,眼神也不由往这边看了一眼。
东宫冥负手而立,孜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下之雄气,他驻足在那里,绝魅容颜回首看她,“二小姐若参不透本王的话,也没资格再站在本王身边。”
他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