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三人就要上了马车离开,元婉突然在身后抢过一旁的剑就朝前冲去,在那三个匪徒的目光注视下,将一把剑砍了过去。
然,那为首的匪徒只是回头一扬手,元婉的长剑便被打落在地,她人也站不稳的摔倒在了地上,但此举无疑激怒了这帮匪徒,那群匪徒看着元婉竟然如此大胆敢挑衅自己,大手一扬长剑挨着方狗蛋的脖颈又深了几分,有更多的血顺着衣服而下。
那匪徒大喝一声,“你既如此不知好歹,我们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
说着手起刀落,直接将方狗蛋的右臂给卸了下来,血飚了一马车,这外头的人也纷纷不忍心的闭了眼。
方狗蛋被困着此刻痛得满头大汗也说不出一个字,挣扎了几下痛得晕过去了。
方原生则是气的跪在地上喊,“我的天那,我方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让我狗蛋碰见这样的事,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今日可是狗蛋大婚之夜啊!”
那几个匪徒一听笑的更是猖狂,“奉劝你们最好老实点,若再有什么动作,保管让你红事变白事!”
说着就将昏死过去的方狗蛋直接拖进了马车,驱车在这山外的路上狂奔起来。
“元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你不喜欢他倒也罢了,他如今生死关头,你就不能为他想想吗!”方原生跪在地上哭了又哭,又站起来推元婉的肩膀,元婉被推得退后几步站不稳,也险些摔倒在地上。
但还是怒瞪着他,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早知道元婉你不愿意嫁给狗蛋,却没想到你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今日可是你同狗蛋的大婚之夜啊,你怎么能这么害他!他已经没了右手,你让他以后怎么办啊!”
元婉仍旧是一副不自知的模样,瞪了他一眼,“我也是为了救他,你怎么倒还怪起我来了?”
“你想救狗蛋?若你真的想救他,你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就该好好在这站着!”侯老爷似也有些发怒,看着元婉语气重了几分。
元婉看着两个呵斥自己的人都用有些凶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忌讳侯老爷,到底还是不说话了。
“再去追,一定要确保狗蛋的安全!”
于是这里大队人马又纷纷跟上前头的马车,但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让那几名匪徒起疑。
“元婉,我告诉你,他这只手是你害的残废的,就算他要变成残废,你也得嫁给她!”侯老爷似也看出了元婉几次故意的动作,无非都是惹怒那几个匪徒伤害方狗蛋,不由警告道。
元婉脸色一变,看着侯老爷的眼神多了几分慌乱。“可是,爹……”
“没有什么可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你若一开始就告诉爹你不想嫁给方狗蛋,爹绝对不会逼你,可你如今已经答应了方家人,还三番两次的耍心机害的方狗蛋如今深陷险境还丢了一只胳膊,若你再要悔婚,岂不要天下人笑我侯府无情无义?”
侯老爷显然已经震怒,他也是资历丰富之人,若看不出元婉这点小心思倒真是奇怪了。
元婉被戳破了心思,这会儿坐在马上上脸色变了又变,一时也说不出话。
倒是侯老爷继续开口道,“你最好祈祷方狗蛋此趟安全回侯府,否则就算他死了,你也是方家的人!”
元婉神色一惊,侯老爷这番话便是已经决定要将她嫁给方狗蛋,不论他是生是死了吗?元婉看着马车上的几人,脸色阴沉的吓人,尤其望向方原生之时带着几分恼怒的怨恨,若不是他们一家找上元京,也不会发到如今这一步了。
马车行驶在郊外,那匪徒三人似乎没有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马车,在这郊外的路上往东而去越走越远,侯飞凰同东宫流云在第一辆马车里,也是离前头最近的地方,但都尽量等他走远了再跟上去。
直了四五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前头的马车也快了这东临国的边界,才终于见那马车上的人停下来下了马车,留了方狗蛋一人在马车上。
东宫流云一见机会到了,连忙带领着身后一直跟随的马队策马扬鞭的追了上去,侯飞凰这几辆马车则迅速的奔到方狗蛋的马车旁,想将方狗蛋给捞上来,可岂止那三名匪徒反应也十分迅速,一见这些人居然还跟着自己,连忙上了马车。
侯飞凰没能抢到前头救下方狗蛋不由有些懊恼,然这时马车也靠的离对方很近,一番僵持之下,那匪徒的脸色已经是气急败坏,回身就又在虚弱的方狗蛋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血又不停的顺着他手流了下来。
方原生一见方狗蛋双目紧闭,一身的鲜血,此刻已经是哭的涕泪纵横,哀嚎道,“狗蛋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撑住!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侯老爷在一旁扶着他安慰道,“亲家,你先别着急,一救下他我们赶紧回侯府去请大夫。”
东宫流云在前头薄唇抿了抿,马队离三个匪徒的马车很近,可那三哥匪徒手里的刀始终对着方狗蛋,甚至只要这些人一靠近他立马就在他身上多划一道口子令这些人也不敢靠近。
方原生急切不已,同方水仙二人抱头痛哭此刻已经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倒是元婉跟在侯老爷身侧,看着那三名匪徒若有所思。
“还不快快放了这位公子,今日还可饶你们一条生路!”东宫流云沉声喝道。
那三名匪徒冷笑一声,“你当我们兄弟傻?若放了他,我们还能活吗?”
说着那为首的大汉就掐着方狗蛋的脖子直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刀抵在他的脖颈上,方狗蛋现在整个人已经虚弱无比,脸色也苍白的吓人,经这么一折腾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不要伤害狗蛋啊!”方原生痛哭流涕,拉着侯老爷的衣摆祈求着,“侯老爷,算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我狗蛋有事啊!”
侯老爷一壁安抚着方原生,一壁不放心的看向东宫流云同侯飞凰。
眼见那三个匪徒已经劫持着方狗蛋下了马车就要往邻国而去,原烬也按捺不住,在这一大群侍卫身后悄悄移动,见那三名匪徒没有注意到自己,迅速就溜到了三人身后,直接就将两人掀翻。
前头的侍卫一见原烬这里得手,迅速就冲上去了帮忙,但唯有一名挟持方狗蛋的匪徒仍旧拖着方狗蛋惊恐的看着这边,眼见自己两名同伙已经被制服,扭头就想往旁边跑。
但就在这时元婉飞快的上前,或是想补偿方才的过失她直接就冲了过去也不顾自己的危险就想将那匪徒给推开,但那匪徒一个大汉哪是她的力气能推得动的,也没几下的功夫,就把她给推倒在地。
那匪徒却恼羞成怒,放开方狗蛋举起大刀就朝她砍去。
侯老爷大吃一惊,想叫这边的人过去救她,可都已经来不及,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脸色苍白的方狗蛋却反手死死的握住了那刀柄,东宫流云飞快的上前将那大汉擒住,方狗蛋的两手之中却已经渗出细密的血迹,那有些消瘦的身形摇晃了几下直接倒在了元婉面前。
“狗蛋!”
“哥!”
方原生同方水仙已经哭得撕心裂肺,拼命的爬着来到了方狗蛋的身边,将方狗蛋抱在了怀里,但这时的方狗蛋已经晕了过去,完全听不到这里旁人的说话声。
元婉有些发抖的站在一旁,回想起来方才,若不是方狗蛋用手握住了那刀柄,她此刻已经死在那匪徒刀下了。
“狗,狗蛋?”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就见那一直紧闭眼睛的方狗蛋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昏死了过去。
侯老爷拨开人群上前,连忙将方狗蛋被血打湿的衣服扯下,用一件干净的棉布包裹了上去先给他止血,方狗蛋此时脸色苍白,躺在方原生的怀里动也不动了,侯老爷瞪了一眼旁边的元婉,喝到,“还不快过来帮忙!”
元婉这才拘谨的上前,替方狗蛋裹紧了手臂,又将这已经弄脏的衣服给收了起来。
待方狗蛋被侯老爷这一群人带回侯府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本来为了今日成亲搭好的戏台和准备好的筵席早都已经结束,只有柳氏还在厅内苦苦等候着侯老爷这里的动静。
听到门外有马车回来的声音连忙就冲了回来,看着方狗蛋一身的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一时也有些惊呆了,连忙跑到侯老爷身边战战兢兢的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侯老爷头也不回只冲她道,“别说那么多,快去请大夫!”
柳氏应声,急急忙忙的令丫头去请胡大夫,又连忙帮持着侯老爷给方狗蛋收拾了床,扶着他躺了下来。
方狗蛋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此刻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一副绵软无力的模样,一群人簇拥在屋子内显得过于拥挤,方原生同方水仙抱在一起已经哭了许久,却巴不得多引起一点关注救救自己可怜的儿子。
侯老爷也是担心的,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这是元婉故意为之而害的,所以看元婉的眼神也仍旧带着几分怪责,元婉哆嗦着站在一旁,因为方狗蛋的事情,侯老爷看她的眼神已经十分可怖了,她不敢说什么,只是隐隐也有些担心。
东宫流云已经令原烬压那两名匪徒去了府衙,此时他也陪着侯飞凰一同在侯府等着大夫诊查。
胡大夫知道侯府求诊也不敢怠慢,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喘着粗气过来了,一见床上浑身是血的人,也皱了皱眉头道,“老夫需要查看下这位公子的伤口,诸位小姐公子能否出去几个?”
侯老爷连忙令众人退散,只留了方原生和方水仙还有元婉在屋内,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侯飞凰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的人若有所思,同她一起出来的柳氏却似乎有些为难,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姨娘,可是有什么事?”
柳氏点点头,笑着看了看一旁的东宫流云,“侯爷,天色不早了,今日真是辛苦您了,要不早些回去歇下吧。”
东宫流云自然知道柳氏是想单独同侯飞凰说,看了一眼侯飞凰见她不反对他也不多事,直接转身出了这院门。
“二小姐,咱们去柳园再说。”柳氏这才拉着侯飞凰的手,亲昵的一同前行。
直到这一路走到了柳园柳氏的房间内,柳氏才似乎放下了心长出了一口气,令言礼帮二人泡好茶,这才满面愁容的道,“二小姐,不怕你笑话,妾身这几日有件事实在愁得慌。”
“姨娘何事?”
柳氏停顿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歌儿那个丫头,妾身迟早要被她愁死。”
侯倾歌前些日子怀了裘天佑的孩子,又掉了胎,侯飞凰本以为她这些日子应当安心休养不惹事才是,听柳氏这么说也不免有些疑惑,“倾歌又怎么了?”
“孩子掉了消停了几日,前些日子听说裘天佑非礼郡主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死活喊着要去看她,妾身实在劝不住,这没了法子才想着同二小姐商量商量。”柳氏担忧的道。
“也不知歌儿是着了他什么道,裘天佑那样声名狼藉,又不念旧情的人,竟也让他这么挂念着。”
“那姨娘想怎么办?”侯飞凰抿了一口茶轻道。
“裘天佑自然是不能见的,妾身听闻前几日宗大人家有二位公子前来见元婉,说是没看上,所以想着二小姐能不能帮歌儿引荐引荐。”
“宗家的公子?”
柳氏忙不迭的点头,“虽说府尹家的门楣比我们稍微低了些,可若是人好妾身便什么也不图了,只希望歌儿能多开开眼界,瞧瞧比裘天佑好的男儿世间多的是!”
侯飞凰看柳氏那眼中带着几分祈求的模样有些犹豫,她本意并没有同柳氏在府中结盟的意思,只是最近这些事发生她不知不觉就同柳氏走到一起了,但真的要帮侯倾歌吗?
“二小姐,您怎么说?”柳氏眼中含着希冀,“歌儿那孩子的性子你也清楚一些,妾身再跟她说什么她都要对着来,所以只能求求二小姐了。”
“此事我会同爹再去说说。”侯飞凰笑道,不答应也不拒绝。
柳氏自然也不愿意听到这样模糊的回答,脸色有些拉了下来,但仍旧客气的道,“二小姐就当再帮妾身一次,二小姐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妾身帮忙,妾身定义不容辞!”
“姨娘就没有想想倾歌为何喜欢裘天佑吗?若不断了她对裘天佑的念想,宗公子再好,只怕她也瞧不上。”并不正面回应她,侯飞凰看着她道,“我看倾歌也是年纪太小被裘天佑唬了。”
柳氏一愣,似在考虑她这话,但很快又笑道,“无论如何,也请二小姐安排宗公子给歌儿见见了,就算是不成,看看也是好的。”
柳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侯飞凰也不愿再同她磨了,只道,“我会尽力而为,但倾歌我看还是要姨娘好好开导才是。”
柳氏也连忙应声,同侯飞凰坐了一会儿,才令无霜送她回去。
待侯飞凰回到凰园之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只是她刚进院子还没进屋,就看见院外有一道黑色身影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他身高逼人,身形魁梧,双手背在身后自带一股睥睨天下之姿。
“王爷?”侯飞凰看那背影有些熟悉出声唤道,无雪也有些紧张的护着她,生怕这凰园里来了什么人。
夜色之中,那双手背在身后的男人这才回过身,黑金色的蟒袍在夜色之中也掩盖不住他那一身从头到脚散发出的王者之气,他魔瞳微眯,散发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王爷大半夜的闯我私宅,不合适吧?”对乞巧节那日见到他杀人的情景仍旧是忘记不了,侯飞凰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不悦的道。
东宫冥的眼神却停留在了她脖颈间那块玉色通透刻有东宫二字的玉佩,这是东宫流云之前送给她的,以前都是被她藏在衣服内,可今日许是太忙了,露在了衣服外她也没有察觉。
侯飞凰下意识的捂住了玉佩,回身又将玉佩塞了回去,“王爷有何事不能直说?”
东宫冥微微蹙眉,只道,“那块玉佩,是八弟的。”
他并不是问他,而是肯定的陈述一个事实,这也令侯飞凰更觉得这人奇怪。
“王爷若是无事,我可要送客了。”
侯飞凰话音刚落就见东宫冥眸色渐冷,而身后也快速传来一道脚步声,侯飞凰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身绛紫色长袍的东宫流云自院外走来,看见东宫冥在此他愣了一下,很快道。
“三哥?来这有何事?”
东宫冥冷瞳依旧没有温度,鹰眸微眯,“本王在找八弟。”
到底是气场强大,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人感觉这周围的气压都变低了,东宫流云丝毫不怯,很快回应道,“那三哥找臣弟何事?怎么到这来了。”
“本王如何知道八弟在哪。”他回首鹰眸扫过二人,又接着道,“那一日在客栈里抓到的那群刺客,本王听说八弟送去了大理寺?”
“是,大理寺卿向来擅长审问犯人,相信定会早日令他们招供。”
“是吗?”东宫冥语气更冷,甚至抬眸就能让人感觉到那暗紫色的魔瞳之中散发的戾气,“本王可不这么认为。”
“三哥这话怎么说?”
“大理寺卿刘少钦是耶律奉天的弟子吧。”他冷冷扫过东宫流云,面无表情的道,“你明知如此,还将那些人送去大理寺?”
东宫流云笑着回应,“刘大人却是耶律将军的弟子,可臣弟认为,这并不影响刘大人审问犯人,三哥为何要刻意这么问呢?”
他这番装傻充愣的言语显然有些激怒了东宫冥,东宫冥站在侯飞凰十丈之外,抬手一挥便见一股白色的气压飞快的朝着侯飞凰冲来,但就在同时,东宫流云伸出右手,一股同样强大的白色气压也直接侵袭了过去。
两股气压在空中相撞,令这周围都小范围的震动了一下,东宫冥似有些惊讶,却很快恢复冷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东宫流云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听他道,“三哥若信我,就别问。”
东宫冥眉梢微挑,见他这样回答一甩袖袍转身就走,从侯飞凰身边擦身而过时却道,“八弟,本王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哥放心。”
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东宫冥冷哼了一声才终于带着疾风出了凰园。
侯飞凰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什么,可也知道耶律奉天同东宫冥水火不容,于是也有些奇怪,“王爷是不是怀疑你有意靠拢耶律将军?”
东宫流云脸上漾开柔柔的笑意,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更耀眼几分,“是也如此,非也如此,三哥在高位坐惯了,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
侯飞凰也没那么到兴致再深入去问,只是想起那被他擒住的李氏,她连忙问道,“上次捉住的赵夫人,现在在哪儿?”
“关押在大理寺,怎么?”
“我能不能见见她?”关于春迎的死,侯飞凰还是觉得很奇怪,她本以为是元婉,可元婉道现在为止也不像会武功。
“明日我来接你。”东宫流云很干脆的应了下来,嘱咐了令她好好休息便出了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