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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无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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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黄麻本色,甚至连衣袖也像劳作的农家那样挽到肘部。
  “怎么样?”言节再次问道,不过这次的对象是太医令。
  谢玉答道:“太常不比行军打仗的将军,身子羸弱,又加多日奔波,心力交瘁,而今高烧不退,是不太好。如果这两日内能退热,静静养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一旦……我尽力想想办法。”她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在职位上,太常尉迟晓是谢玉的直属上级,但比起言节、卢江二人,谢玉与自己的这位上司并不算熟识,除了公事上的必要接触,私下并没有什么来往。而谢玉最早如言节等人一样跟随在轩辕舒身边,随他四方征伐,夺得帝位。她只是因为精于医术才居于太医令之职,多数时候是直接听从轩辕舒的旨意,包括这次来到柘城救治太常。
  言节的手搭在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不止的谢玉肩上,“辰君拜托了。”
  面对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旧友这样郑重的托付,谢玉重重的点了点头,比方才多了三分情义。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屏风内的我闻说道。
  言节和卢江不便擅入,卢江远远问道:“辰君醒了吗?”
  “小姐好像有话要说。”我闻伏在尉迟晓床前,倾耳听着,“是说……子……瑜……”
  谢玉并不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绕到屏风后面号脉之后说道:“太常是梦中呓语,想是个要紧的人的名字。”她从屏风后走出,向言节等人问道:“你们可认识这个人?”
  言节心里一动,沉默不语。
  卢江想了想说道:“听着耳熟,像是谁的表字,一时想不起了。”
  言节对他道:“军情紧急,咱们先过去,这里就交给若璞了。”言节在谢玉幼年便与她相识,彼此没有那么多的客气,这边对她点了点头,就和卢江去了。
  卢江和言节回到城楼上,近处是柘城外梁河滚滚白浪,远处是十里连营的离军军帐,白色的帐篷一直蔓延到天际。
  “以我朝侵犯边境为由大军压境,倒真让人觉得离国无人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卢江说。
  “不然呢?说使者逃脱?使者没有纳贡,还是大明城城防太差?不如侵犯边境来得名正言顺。”言节随性的站在城头。
  他们二人身前是谨守岗位的兵士,两步一岗,对城下的离军严阵以待。
  “你猜下面的人能不能让咱们安心等上十天?”卢江朝城下扬了扬下巴。
  “统领先锋的是离国的大将雷金哥,他是北院大王呼延延宁的爱将,呼延延宁待之如子。据说雷金哥勇武非常,可徒手举起千斤大鼎,而且为人忠义,想必是不肯让呼延延宁失望的。”言节说。
  卢江伸着懒腰,“看来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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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金哥果然没有让二人无聊太久,第二天天蒙蒙亮,守则夜晚守备的木柳就让人禀告言节,离军正准备渡河攻城。
  一身银甲站在城头的言节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准备船只渡河的离兵,对身旁同样身着战甲的卢江说道:“你说咱们能让他过来吗?”
  卢江笑道:“这家伙也是笨蛋,不在半夜渡河,天亮了才想起来,这不是明摆着让咱们有所防备嘛!”
  言节说道:“他可是很想半夜渡河,可惜离人不习水性,实在不敢夜里过来,既然这样……”
  二人目光相对,同时说道:“半渡而击之。”
  卢江抱拳道:“请弓弩手一千,骑兵五百!”
  言节道:“我在上面为你擂鼓助威!”
  离军能准备来的船是附近渔民打渔的小舟,丈把宽,乘个五六人已经是人挨人的状态。卢江不急着出战,柘城的城门仍旧紧紧的关着,只有哗啦啦的河水奔流不息。东方的地平线由微白过度到亮黄,太阳眼瞅着就要露出眉梢的一角,突然!只听“咚、咚、咚”三声鼓响,柘城大门骤然敞开,一对弓骑兵从门中冲出!手中已准备好拉满的弓箭,乱箭齐发!正将刚刚渡到岸边的人射了个人仰马翻!第一波哀嚎声刚刚过去,骑兵已经分两队朝左右散开,同时拉开了手中的弓。骑兵一散,就露出紧随其后的弓弩手,第二波乱箭紧随而来,半渡的人死在了河中央的舟上,离军一时大乱!卢江并不恋战,两方奇袭之后便鸣金收兵,徒留下河中飘零的舟楫与河岸河中的尸骸,而柘城的大门又一次紧紧的关上了。
  城门内,众人额手称庆。言节拍了拍木柳瘦削的肩膀,“干得好!眼力不错,这么暗的天都能看到有人渡河。”
  “大人过奖了。”英姿飒爽的女将谦逊的说。
  “木家以弓术见长,偏将军眼力自然不差!”卢江一如既往的爽朗,刚给了敌人教训,他的心情十分好。
  “虽然小胜,也不可轻敌,雷金哥此时怕是怒不可遏了,想来明日就将攻城。”言节说,“之后还要多倚仗你,子青。”
  一声“倚仗”使木柳心中骤然感动起来,她只是一个刚刚封为将军的小将,能得功名卓着的太尉一声“倚仗”是何等荣耀!欣喜之余,忙道一声,“末将不敢!”
  “军中皆兄弟,有何不敢?”言节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随意一些,不用这样诚惶诚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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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言节所料,雷金哥的攻势紧随而来,不过不是在第二天,而是当天夜里。
  言节穿着整齐的铠甲出现在城头,彼时木柳已经在恭候了,看她毫无倦意的神采,便知今夜还是由她守城。
  “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啊!”卢江从言节身后走上来,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被拽起来。
  “入夜攻城,而且已经半数军队都渡过河了。”言节说。
  “是属下失察。”木柳请罪。
  “不关你的事,这么黑任谁也看不见。”言节说。
  “现在怎么办?”卢江请示太尉的意思。
  “雷金哥能这么快整备好军队,再次攻城,可见一斑。现在打出去,只怕我军也会损失惨重。”言节道,“看来这次只能看本事了。银汉,我命你率三千骑兵,从山门秘密出城,绕到离军后方,咱们来个里应外合!”
  “得令!”
  卢江话音刚落,只听急急一声:“报——!”
  “何事?”言节向传令兵问道。
  “南侧山门有离军发起急攻!”
  《兑史》对言节有这样的描绘,道是:“常在战场,临敌胆定,尤过绝人。” 言节也确实当得起此语,从他跟随轩辕舒争夺帝位开始,大小百余战未尝败绩。此时他悠悠的说了一句,“还真是不能小瞧。”就快速下令,“银汉,你分兵两千防守南门!离军只比我多一万人,不适宜攻城,南门靠山,道路难行,必是佯攻。”
  “得令!”卢江接令便去!
  “偏将军,随我应敌!”
  柘城城高垒深,从木柳到此之后,多次加固城墙,可谓固若金汤。
  通常而言,攻城的方法有这么几种。一种是建楼橹,楼橹是一种较高的攻城器材,在地上建起高于城墙,而后从楼橹上向城内射箭,压制城上守军。一种是堆土山,就地取土在城墙边上堆积成山,而后翻进城去。再来就是挖地道,挖过作为地基的部分,爬进来。还有一种是驾云梯,高高的梯子架在城头,爬上梯子直接翻进城。这些法子原都是汉人发明的,鞑靼人是草原民族,原是不会的。但鞑靼侵入中原至今已有百年,即便过去不会,现在也都会了。
  雷金哥毫不含糊,数管齐下,誓要取下柘城!
  攻城发起,言节才发现离军本部比战报显示的要早到得多,此时攻城的正是那作为主力的十万大军!合了先锋共十五万!他原本计划使用“减灶计”,因而命人逐日减少旌旗数量,以迷惑敌人,不过此时看来是完全用不上了。潮水般的大军将柘城围住,靠近湾山的南门根本不是什么佯攻,卢江即便智计百出也很快吃紧。言节迅速分兵救助南门,这边借着几日来对柘城地势地形的了解,瓦解离军攻势!
  这一场大战从天黑打到天亮,城墙上的每一个人都很疲惫,可是一旦放松下来,城池就将被攻陷。言节身经百战,很清楚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如果超过疲劳的极限,守军很可能放弃守城,情愿坐以待毙。如今已经战了足足有三个时辰,之所以还在奋力抵抗,完全是出于平日的训练有素。在守军火油、滚石的夹攻之下,离军也并不好受,尸体在城下已经堆积成了尸山,堆上城墙的土山被鲜血浇了个透心,湿滑粘腻,已经很难下脚了。
  “这样还不肯收兵,还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啊。”言节轻声说,而后振臂呼道:“离军已经很疲惫了!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在言节和卢江两方的指挥之下,兑军的损失确实要小得多。不过,离军如果撤去攻势,改成围困,一旦柘城断粮,一样会失守。柘城后方是起台镇,城中有兵五千,若是有一宿将率领未必不能解除围困,可是起台小镇又怎么会有宿将?
  言节正在盘算的时候,突然接到奏报,“有一队骑兵从后方突袭离军,解了南门之围!”
  “领兵的是谁?”言节问道。
  “不知道,看服饰不像是我军的人!”传令兵说。
  言节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可能是援军赶到佯作其他打扮以便惑敌。
  就在此时,守备南门的卢江已经带人杀出城去,不仅将南侧攻城的离军杀退,更是与言节所在的北门形成夹击之势,离军只得鸣金收兵。
  离军退去,卢江等人缓缓入城。言节早下到城门前去迎接。当见到与卢江一同入城的人时,他心中不由一颤。这难道真是天助我也?这是派了天兵天将来帮他吗?
  只见卢江并骑的人骑着一匹油黑锃亮的汗血宝马,马身健美修长,一看就是身强体健的宝马。马背上的人未着战甲,方经过鏖战却一身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他腰间是一条黄玉兽纹腰带,腰带上挎了一把宝剑,以万金之价的金丝楠木做剑鞘,剑鞘上镶嵌三颗粉白玉髓,端雅而不失贵气。再看那人面如冠玉,仪表风流,连牵扯马缰这样的小动作上都流露出堂堂天家贵胄的气焰。再眼拙的人也知道,马背上的定不是凡俗人等。
  “你……!”连言节都仅能发出这样一个意味不明的字眼。
  那人微微一笑,登时连太阳的光芒都显得暗淡。只听马背上的人从容说道:“不群,多年不见,是已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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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柳:字子青,出场官拜偏将军。
  谢玉:字若璞,太医令,隶属太常。
  雷金哥:离国大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相忆

  梦里一直是那个低缓悠扬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柔而焦急的呼唤:“卿卿、卿卿……”
  卿卿,那是对妻子的爱称,唯有亲密非常、感情深厚的夫妻才会这样称呼。曾经,他就是那样调笑的唤着自己,不论她反对多少次都没有效果。她曾因为这样的轻薄,整整半个月没有理他,他翻了半个月尉迟府的墙头来向她道歉,有一次被府内的家丁当成贼人,不仅当场拿下,还刺伤了他的手臂。以他的武艺,岂是区区家丁能制住的?他故意不做反抗,甚至受伤,只是为了让她明白,他那样唤她是认真的,并非轻薄的玩笑。
  “……卿卿、卿卿。”
  在梦里真好啊,在梦里还能见到他,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就让她继续做梦吧……
  “有没有办法能退热?”
  “……”
  “没有冰吗?”
  “今年的初雪还没有下,而且柘城即便下雪也少有大雪。”
  “将军府中没有储冰吗?”
  “家训不许贪图享乐安逸。”
  “那其余大户人家呢?”
  “柘城是边城,大户人家不可能在此安家落户,没有人家储冰。”
  ……
  持续不断的说话声中,她皱起眉头。梦被打断了。可是,这声音……!她急切的想睁开眼看看说话的人!
  “辰君醒了!”卢江大声说。
  眼前人影幢幢,尉迟晓眯了眯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但她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刚才说话的卢江,而是站在她床边,一脸关切的,唐瑾。
  唐瑾?!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他怎么会……?!
  黛眉斜飞入鬓,凤眸含水风流,面如傅粉的郎君一身雷纹白衣,腰间挂着丹凤朝阳浅黛香囊,藕荷色祥云扇囊,透雕双螭白玉佩,玉佩下缀了千草色的柳叶络子。那络子歪歪扭扭,像是刚学女红的小丫头做的,比起他身上其他物件当真是毫不相配。可尉迟晓知道,那络子是她打的,她十六岁那年打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络子被大巽泉亭王视若珍宝的挂在腰间,一挂四年,连千草的颜色都不新鲜了。
  她心里一紧,眼中一热,说出的话却与此时此刻的心情完全南辕北辙:“大巽泉亭郡王来我边城有何要事?此时正值兑、离交战,怕是不便接待。”
  “卿卿……”悲伤与惶恐清清楚楚的写在泉亭王香培玉琢的眉宇之间。
  尉迟晓微微一笑,笑容清冷,“王爷怕是糊涂了,泉亭王妃可不在这儿。”
  言节看这状况,将屋内的人都招呼走,卢江、木柳、谢玉,连同伺候的如是、我闻,一同出去。人都走了,言节回身将门带上,留下一对怨侣。
  出了屋子,谢玉大惑不解,“这是……?”
  卢江觉得十分有趣,笑说:“你不知道他俩的事儿?”
  谢玉摇头,“听起来像是有些什么。”
  言节也笑,“确实有些什么。”
  卢江道:“四年前,唐子瑜曾经到过金陵一次,在莫愁湖边遇到了辰君。两个人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从巽国都城云燕到金陵可是好远的路!”谢玉说。
  “是啊,”卢江接着说,“后来巽国王位更迭,唐子瑜回国帮助如今的巽君端木怀登基,平定内乱。他临去时答应辰君,新帝即位之后一定再来金陵娶她为正妃。再后来,巽国那边传来消息,泉亭王唐子瑜在平乱中战死。也许正是因为路途远,这个消息不太可靠。”
  “确实不太可靠。”言节看向卢江,别有用意。两人心知肚明,都笑了一笑。
  谢玉道:“这样说,太常该高兴才是。”
  “如果高兴,恐怕就不是辰君了。”言节说。
  ——————————————————————————————
  屋内,尉迟晓背对着唐瑾躺回床上,“晓身体不适,王爷这就请便吧。”
  “卿卿……!”唐瑾在床沿坐下,“你听我说,当时正逢五王谋逆……”
  唐瑾的话还没说完,尉迟晓就道:“以王爷智谋,这些话怕是来时已经反复想过多遍了吧?”她背对着他,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唐瑾叹了口气,眉间愁云深锁,“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尉迟晓冷笑道:“我现在不是太学的学正,是兑国的太常,有什么理由能让我不顾家国的利益,相信你的话?巽的王爷来兑,是什么理由?不想为巽君带回些什么吗?”
  “我懂了,我会向你证明的。”唐瑾站起身,“卿卿,你长大了。”最后一句宛若叹息。
  “多谢王爷夸奖。”尉迟晓毫不客气的回敬。
  唐瑾道:“卿卿,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心里有你,如果你需要证明,我可以用你想要的任何方式。”
  “包括谋逆?”
  “卿卿……”唐瑾为难。
  尉迟晓冷笑了一声,“王爷,你我心中都明白,凡事都有界限,话不要说得太满。”
  唐瑾若呼吸一般轻叹,“你什么时候才肯叫我的名字?”艳如霞映澄塘的容颜满是愁情,换做男人看到也会为之动心,却只得来尉迟晓一声冷哼。
  他并不怪,满是恳求的柔声说道:“没关系,卿卿,你好好养伤,别多想。他们伤了你……”他眉间忽有一抹狠色,拳头握起又松开,神色已然柔和,轻声说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小女微末之躯,怎敢劳烦王爷。”尉迟晓冷冷的说。
  唐瑾无奈中有着央浼 ,他问道:“如果作为交换呢?”
  尉迟晓眸中闪过绸缪之色,仍旧冷声相问:“王爷有什么可以交换?”
  “让你满意的东西。”
  “满意么……”尉迟晓没有再说。
  唐瑾想上前给她掖掖被角,终究没有动。他走出房间,轻手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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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轩辕舒只留了吾思和文珑两人,他将战报给二人分别看了。
  轩辕舒倚靠在御座中,一手搭在桌边,一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虽然有泉亭王神兵来助,但柘城之围还没有解,你们二人怎么看?”
  文珑看到布帛上的内容,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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