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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小麦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总裁一职只是个开始。”
霍亿霖的话让祁牧野笑了笑。
“我知道您在担心着什么，我只能说，答应过的事我不会忘记。”
祁牧野的语气让霍亿霖顿了顿，虽然现在看上去，一切都挺美好的，但是人啊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善变”这一点了，谁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为小麦做出一份保障才行。
“这些文件，如果没什么异议，就签了吧，别怪我跟你藏心眼，只是这世界上，我谁都不信任。”
看着那些产权书，祁牧野倒是笑了。
“您已经对我够仁慈了，且不说，这是麦芽的东西，我不会窥觊，就算是让我放弃手里的一切，又如何？我知道景莲在跟您谈条件的时候，准备了很多文件。”
霍亿霖愣了下，全然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眯了眯眼，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掂量着，要不要多加一些条款下去，毕竟，现在他对自己可是有求必应这样为麦芽争取条件的机会也不常有。
诚如霍亿霖说的那样，对于祁牧野，始终还是不相信的。
尤其在这一点上，景莲毫不犹豫的就说能放弃自己手上所有的东西，虽然有些不经脑子的冲动，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为了女儿不顾江山的男人。
“很抱歉，我做不到他那样彻底，但是，我也有自己守护她的方式。”
说道这一点，祁牧野觉得，他是佩服景莲的，可以那么潇洒的去做出决定，他身上有很多包袱跟负担，做不到那么轰轰烈烈的，谁也不会顾及的去爱麦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一点上，他确实输给景莲。
“竞标会之后，我想你也该有所动作了吧？”
霍亿霖看着他签完最后一个文件，脸上露出了笑意。
祁牧野顿了下动作，然后眸子里有一种温暖在流动。
“我希望能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希望，您能替我暂时保密。”
这种事，他曾经也想着给那个人一个难忘的回忆，可惜，他没有能达成自己的愿望。所以后来，那么多事，让他甚至都要忘了自己曾经也有这么热烈的时候。
年轻真好啊，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是靠着那些可怜的，零星的回忆过活着，如果老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许……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也许，如果。
看着他有些迷惘的样子，祁牧野知道他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其实他多少能理解霍亿霖的伤痛，毕竟，他比起自己跟麦芽是更不容易的。
“好，但是，我真的希望是如你所说，真是是给了她一个难忘的回忆。”
两人彼此对望着，某些事，心照不宣。
………………
“爸跟你说什么了？嗯？你别又玩儿保密那一套啊。玩多了不新鲜啊。”
麦芽看着他，好奇的问着。
“男人之间的事。”
“……”难不成是讨论一下那啥那啥跟那啥？
小麦心想，老头儿不会那么为老不尊吧。
☆、589。第589章 心痛的无以复加
这她一副多想了的样子，祁牧野暧昧的瞧着她。
“想到哪儿去了？”
小麦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可这话绝对是欲盖弥彰，那闪烁的小眼神儿简直跟个小妖精似的。不是说要角色扮演么？现在就是好时候！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低低的在她耳畔说着，麦芽愣了下。
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的双眼。
“祁牧野？”
“不是说喜欢霸道总裁么？今天我也总裁一下。”
说着将小麦打横抱起，一双强健的手臂贲张的肌肉托着她，浑身软的跟棉花似的。
“你本来不也是总裁么？”
虽然西苑人不多，但是他这么直接抱着就回了卧室还是容易被佣人瞧见的吧，果然，某个端着热茶准备给霍亿霖送去的女佣瞧见两人这样，登时不好意思的垂着头走了过去。
麦芽真是恨不能埋在他怀里再也不要出现了才好，妈蛋！还有脸出去见人了不啊？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呀！
“祁牧野，都怪你！”
“敢这么跟霸道总裁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置信的抬眼，这么贫的话竟然是从祁牧野嘴里说出来的？
等她回过神儿来两人已经开始开始了深入的角色交流……
…………………………
法国巴黎
“妈妈”
容沐尘看着容雪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心里十分高兴，却也还是克制的看着她。
“沐尘，有没有没有想我？”
蹲下身子，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容雪晴亲昵的亲了亲他小脸儿，容沐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却也没有平时那样冷漠的样子。任由她这样抱着自己。
“嗯。”
轻轻的一个嗯字让容雪晴笑了笑，她这个儿子啊，向来都是跟小冰山似的，哪里有别的孩子那般活泼。
“沐尘”
炎以泽看着容沐尘红着脸的样子，想要伸手去揉揉他头顶的发，可是那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冰冷的视线让他的手空在半空中，想想还是收了回来。
“舅公。”
每次都这样，礼貌的样子，可是却又很疏离，这样子真是祁牧霆的翻版，别说长的样子了，这个性都是一模一样。
真不懂雪晴这么好性子的人怎么一点儿都没遗传到。
“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
“妈妈，我很好，没事。你的画展办完了么？”
看着容雪晴，容沐尘淡淡的打断她有些焦急的语气，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嗯，已经都准备好了，对不起，妈妈下次再也不会出差这么长时间。沐尘，抱歉。”
容雪晴的话让容沐尘摇了摇头。
“没事的妈妈，反正也是在家里，还有lura照顾我，所以，不要担心。”
因为身体的原因，容沐尘一直都在家里和医院两头跑，同龄小朋友都去学校，他却不能去，只怕无法适应集体生活拖累身体。
容雪晴对他简直是草木皆兵，要不是当年一个意外，也许就不会早就成孩子如今的身体，对于儿子，容雪晴心里一直是愧疚的。
“妈妈知道你最乖了。”
又亲了亲沐尘的脸颊，才肯放开。
炎以泽瞧着母子二人的互动，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孩子说去瑞士的事。
“沐尘，舅公订了去瑞士的机票，明天要去那里看医生。”
沐尘垂下眼，半响没说话，再抬头的时候，看着炎以泽跟容雪晴，摇了摇头。
“舅公，我不想去。”
容雪晴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显然是不明白这个不想去是因为什么。
“沐尘！”
“妈妈，对不起。”
道完歉，转身上了楼，噔噔噔的上楼声有些急促，容雪晴想要追上去，却被炎以泽拉住手腕。
“别去。”
容雪晴愣愣的看着他，显然不懂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小舅！”
炎以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沐尘是个敏感的孩子，他一定是觉得这次去了瑞士怕是空欢喜一场。你先让他自己冷静一下，然后再去跟他谈谈，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雪晴咬着唇，眼睛红红的，她知道这些年，因为身体的原因沐尘一直比较自闭。从小到大玩伴也很少，性格也冷的可以，越来越像他父亲，可是他才多大的年纪，一点这个孩子应该有的纯真跟活泼都没有。
她该怎么办？
“小舅，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了，真的。”
眼眶里眼泪在打着转，好不容易知道瑞士现在有这方面的心脏权威有一线生机，要是儿子拒绝治疗，她岂不是一点奢望都没有了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容雪晴轻轻拨开了炎以泽的手，然后慢慢的上了楼。
……
看着那扇门，缓缓的抬了手，扣在门板上，轻轻的敲了敲。
“沐尘，妈妈可以进来么？”
里面会有回应，容雪晴抿了抿唇。
“沐尘，妈妈——”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却不见容沐尘小小的身影。
缓缓推开门，看着容沐尘坐在儿童床上，一脸冷漠的样子。
“沐尘，跟妈妈说说话好么？可不可以告诉妈妈为什么不想去瑞士？”
容沐尘垂下眸子，他长的白皙，因着常年生病，比普通孩子的皮肤更细嫩，甚至连毛细血管儿都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用苍白来形容。
这些年，对于医院里医生的无奈，他已经习惯了，失望的感觉也渐渐变成了麻木不仁。
欧洲的这些大医院都跑遍了，美国也去过，可是结果都是让人失望的。
“妈妈，我这样生活挺好的，活一天，算一天。”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平静的说着。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着容雪晴的心。一个五岁的孩子，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活一天算一天的话。
她的儿子，还这么小，还没有经历过人生那么那么多的路，竟然就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沐尘——”
……
“大少，这是少夫人的住处。”
何劲将拍着容雪晴住处的照片以及关于房子所有资料递过去。祁牧霆看着那栋小洋楼，暗了暗眸子。她住的地方还不错，虽然跟枫林别墅比不了，但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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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第590章 他对不起孩子
“查查她都跟什么人来往，尤其是她这五年来都有什么样的生活轨迹。”
何劲点了点头，便按照祁牧霆吩咐的去做了。
“是，大少。”
转身离开房间，徒留祁牧霆一个人握着那些资料。
容雪晴住的地方是巴黎的居住区第13区，又称“戈博兰区”（Gobelins）。此区称为唐人街，是巴黎最多华人聚居谋生的地区，由于该区在近十多年来的大力发展，使得高楼林立，街道宽阔。以意大利广场为中心，呈星状放射出六条大道，13区的华人餐馆很多，也有不少酒店，而祁牧霆现在所住的酒店就距离容雪晴住处隔了一条街而已。
想着这些年她都在这里，每个角落都散布着她的足迹，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似的。
他有些兴奋，也有些激动，穿上外套下了楼，因为是唐人街的关系，所以随处可见中国字，这让他很亲切，异国他乡，这样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可事实上，这里以前的治安远没有现在看的这样好。
祁牧霆高大的身子在西方人眼里也是很大的目标，再加上俊逸的面孔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力，因着是华人区，这里的法国当地人不是很多。看着各式各样的中国人开设的商店，都在热情的兜售商品。
他在想，炎以泽会在这里安置容雪晴是不是怕她一个人会思乡，偶尔能来唐人街买些中国人吃的用的可以心里好受一些，那个男人对她还真是无微不至，如果不是道德的底线让他不得不谨守本分，自己怕是早就没有了机会。
眯了眯眼，祁牧霆一想到炎以泽，心里就有种嫉妒的感觉，虽然知道容雪晴对他不过是家人的那种感情跟依赖，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他依然是男人，而自己，不想看任何男人在她身边围着转。
就算她不动心，也不行！
穿过琳琅的商铺，终于到了容雪晴的住处，这里是一排二层的小洋楼，属于两个区的交界地带。
脑子里记着她的门牌号，站在距离门口的不远处看着，他心里突突的跳。那种既期待又怕失望的焦灼心情，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站了多久。
……
“沐尘，别这样说，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好么。”
将他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容雪晴说着话有些哽咽。
容沐尘的眼里也有了一层水雾，但是他没有哭，还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容雪晴的背。
“妈妈，沐尘没有事，沐尘会好好的。”
“答应妈妈不要放弃好不好？嗯？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不要放弃，好不好？”
除了这样的哀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她不是不知道孩子已经厌倦了医院的那些消毒水味，也不是不知道他怕失望，只是，她不能够就这样让孩子放弃啊，他还这么小，还这么小啊。
“妈妈，就不能……不去么？”
有些迟疑的问着，他不想让妈妈伤心，可是也不想一次次的失望，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欢欢喜喜的去，然后最后都是得到年纪小，不适合换心手术之类的话，在不就是什么成功率很小之类的。
这样的话听的多了，就有些习惯了，反正最后也是这样的结果，何必浪费时间呢？
“你想要放弃么？沐尘，看着妈妈的眼睛，你是不是准备要放弃了？”
看着容雪晴的泪眼，沐尘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的沉默让雪晴有些哀痛。
“不，不行，你不能放弃，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你会好的。”
默默的抬眼，看着容雪晴，他的眸子里平静无波，那种超然，让容雪晴接下来的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换心脏，不到最后的时候不是不行的么，所以，还是不需要了，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
冰凉的语气，好像对这个世界都觉得有些绝望了似的，雪晴更是痛苦。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当年那场意外导致早产，他会落下这样的身体，都是自己的错啊。
“别哭了，妈妈，我真的没事，至少现在吃了那些药，我还可以正常的生活，不是挺好的么。”
宽慰的说着，明明心里那么难过，却还要安慰着流着眼泪的母亲，虽然一直没有接受什么正统的教育，但是该明白的道理，他却都知道。
早熟，敏感，又淡然。听上去那么矛盾的特质却在容沐尘身上那么和谐。
容雪晴不说话，只是抱着他默默的流着眼泪，站在那道虚掩的门后，炎以泽想了想，还是没有推门进来。
母子俩的对话他都听了进去，尤其是容沐尘那些话。
心中大恸，从小看着他一点点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几次从鬼门关被抢救出来。他以为这个孩子是坚强的，毕竟他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哭着闹着，但现在想想，再怎么成熟懂事也终究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啊。
手有些无力的放在门板上，医生那些话不知不觉从耳边绕过——属于先天性的瓣膜发育不全，想要做手术孩子年龄太小了，身体怕是承受不住，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虽然现在人工瓣膜很发达，但是他的状况怕是要换心才行，又因为血型特殊，所以，这个几率就更小了。
其实这都该怪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无意将那份报纸放在茶几上，如果不是自己的私心，她就不会一时恍惚从楼梯上滚下来让沐尘早产，沐尘也不会……
虽然医生说早产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是先天发育不全，但是他在想，自己总是有些责任的。
他对不起雪晴，更对不起那孩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口，炎以泽还是没能有勇气推开门走进去。而是默默的转过头离开。他在想如果是那个人在的话，他会劝得动孩子去瑞士么？
这个想法滑过脑海的瞬间，连炎以泽自己都愣住了。显然，现在的他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了。
☆、591。第591章 为什么要这么傻
麦芽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玩儿什么霸道总裁这种套路的事儿了，哎呦妈呀，这腰酸背痛的，简直要了亲命了！
sara看着她一大早就敲打着腰，不由得有些暧昧的看着她。
不经意的回头看着下属这副眼神儿，小麦暗暗吞了吞口水。
“你……你瞧什么呢？”
一紧张，都口齿不清了，sara摇了摇头，无辜的看着她，表示自己真的没看什么呢。
“没事，没事。”
没事？那笑容跟偷吃了油的老鼠似的绝对是有事啊！小麦半眯着眼，那眼神儿真真的让人无处可躲，俩人平日里的关系还算好，所以很多话也是都能说的。
“你是不是脑子里想什么不正经的呢？嗯？”
这话让sara一愣，如此反应显然就是猜中了啊。麦芽呵呵两声，故作高冷的吭了吭声。
“我可不想成为茶水间八卦头条了啊，你啊，别给我乱说话！”
说着，还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这老大有指示，她哪儿敢不遵从啊，麻利儿的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锁的动作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嗯嗯”的如捣蒜般的点着头。
……
午休的时候，麦芽忽然接到络倾倾的电话，之前络家父母去了韩国落地的时候有发过一个保平安的短信，之后也没再联系，她自己忙着，也就忘了这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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