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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女鬼极长的青丝,墨黑的刘海被风掠起,手中的油灯随风摇曳着。晕黄的灯火,衬得精致的五官明媚绝伦,清澈明亮的黑眸,透着一股冰冷。
幻冰凰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内闪过一丝诧异,一闪即逝的琉光后,剩下的是死一般的冰冷,过度僵硬的表情,破坏了她这张脸的美好。
店内,比想象中要好多了,最起码不是破桌烂椅,坐的地方还是有的,除了那块碍眼的木匾,其他都还马马虎虎过得去。
绕了一圈后,女鬼带着她们走进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下去给你们准备吃的。”话音刚落,女鬼就消失了。
幻冰凰刚想问她这里为什么叫黑店,可女鬼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将碧青放在床榻上,浅清的穹眸在室内扫视了一圈。
这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间,一张老旧的桌子,桌上放着一把同样老旧的陶瓷茶壶,打开壶盖,轻轻闻了闻,确定没有加什么料,她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没办法,不是她要怀疑,是这店名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这店的老板不是个强盗就是个脑残,前者她还有信心应付,后者嘛,就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了。
“请用。”幻冰凰还没回过神来,那个神出鬼没的女鬼,又突然冒了出来,转眼间,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汤热菜,这速度赶得上闪电了。
“噗”正在喝水的幻冰凰被她吓到了,一口水噎在了嗓子里,一张脸憋得通红,咳嗽了半天,才勉强把嗓子里的水咽了下去,肇事者却一脸僵硬的站在一旁。
“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那双异常漂亮的黑眸,依旧像一潭死水,空洞的好像那双眼睛不是她的一样。
“等等……住一晚要多少银子?”本来想问这里为什么叫黑店,但想想还是算了,如果这里真的是黑店,那么就算她问了,还是会被黑,所以,问与不问没什么区别。
“十文。”撂下这简单的两个字后,女鬼再次消失了,如空气一般,幻冰凰甚至都没看到她出门,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搞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她刚才说多少钱来着,十文?就这样也叫黑店,这老板一定有病,看那个女鬼的样子,不像这里的老板,因为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脑残。
用过膳后,当然就是睡觉了,昏迷不醒的碧青被她当成了抱枕,两人挤在一张狭窄的床上,一起进入了梦乡。
夜,沉淀着,简陋的窗,被风吹开,桌上的油灯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会熄灭,可偏偏又不灭。
床上的两个身影,投射在墙上,影子随着油灯的摇晃而摇摆着。
突然,窗外出现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趴在窗沿上,及地的青丝倾散在白色的衣裙上,漂亮的黑眸透过整齐的刘海,紧盯着床上睡得像猪的某人。
一眨眼的功夫,窗外的女鬼飘进了房间,并站在了床边,眼睛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某女。
极长的青丝在空中掠过的那一刻,带着一股好闻的鸢尾花清香。慢慢地,她抬起了手,白色的衣袍没有任何的修饰,一只洁白的玉手从袖口露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慢慢向床上的人儿伸去,眼神,依旧是空洞的,表情,依旧是僵硬的。
指尖在距离女子脸庞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空洞的黑眸在扫过女子右脸上的伤疤后,出现了一丝裂痕,漂亮的黑眸光芒绽放,暗处的另一个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是他眼花了?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眸,也有这么灵动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基本没有什么事能波动这个死人女的情绪,今天真的是见鬼了吗?
“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突然,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冷酷之音。
倾绝机械的转过头,一身白衣的女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而且,她怀中还抱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傍晚前来留宿的那个女人。
“你……你这是干什么?”伸出一根手指,倾绝颤抖的指着飞歌怀中的某女,狭惑的瞳孔微微放大。
这女人向来不喜欢别人碰她,更别说去主动碰别人了,就连杀人她都不屑用手。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主动碰人不说,居然还把她抱在怀里。
“我决定了。”飞歌垂下头,看着怀中昏睡中的幻冰凰,僵硬的勾了勾唇角。倾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眼睛一定是出了毛病,刚才这个死人女笑了?
“决定什么?”额上滑下一滴汗,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老大不在,她也不能胡来啊,老大开这个店可不是让她做这种事情的。
“我要把她留下。”飞歌僵硬的出声,说着,她微微俯首,在幻冰凰脸上蹭了蹭。那温柔的摸样,看地倾绝眼皮直跳,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好恐怖……
“你把她留下来干什么?!”倾绝的脸拉得老长,他可不想惹麻烦好吧。如果老大回来了,知道他们莫名其妙留下一个陌生人,还不把他们集体拖出去烤了。
“我喜欢她,我要她做我的宠物。”僵硬的话语,一字一句,虽然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瞬间,倾绝石化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听到了什么,这个死人女居然要把一个正常人当成宠物!她这是在开玩笑吗?
“那个,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倾绝干笑着伸出手,决定趁飞歌不注意,将她怀中的‘宠物’给抢过来。
现在这里,就她实力最强,他们剩下的这两个又弄不过她,唯一一个和老大实力相差无几的家伙,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这个女人向来是想什么做什么的性格,而且,阻她者必死,就算是朝夕相处的他们也不会例外。
手,在距离幻冰凰手臂零点一毫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果然,他还不想死,他没有这个信心,把她抢过来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滚开,别挡道,里面那个东西交给你,我先回去了。”某女鬼丢下这句话后,便抱着幻冰凰消失在走廊内。
“喂!飞歌,你去哪?你不是要带她一起回去吧?求你别开玩笑了,老大回来会杀了我们的!”倾绝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哀嚎,后者的身影早已消失,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
风,凄凉的在倾绝身旁刮过,黑丝荡漾,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子,淡淡的桃唇,加上一双正散发着忧郁气息的眼神,让看见他的人都会对他心生怜惜。
修长轻迈,走进那件狭窄的房间,看着床上昏睡中的碧青,倾绝无奈的叹了口气。等老大回来,他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不过,他会听他解释吗?
伸手,在碧青的左肩一点,随后,倾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要赶紧回去看看,万一那个女人醒了后闹起来怎么办。
虽然她胆子是挺大的,可,那里毕竟是阎王殿,整个黑道的噩梦,一个女子,就算胆子再大,在那里也会被吓到吧。
火急火燎往回赶的倾绝,绝对不会想到,他回去后会看到什么,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飞歌更离谱的女人。
阎王殿
沉睡中的幻冰凰隐约闻到一股清香,这香味闻起来挺舒服的,难道是碧青身上的味道?翻了个身,她抱住了一旁的柔软,并伸手摸了摸那滑腻的触感。
白色的轻纱帐,随风迭起,淡淡的鸢尾花清香,在空中飘散着。华丽的大床上,两个修长的身影紧紧靠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正在轻轻抚摸着另外一个人的青丝。
白衣女子,绝美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忧伤纤细的黑羽,淡漠的暗银色瞳孔。看上去柔弱而优雅,但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真实的她内心冰冷残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天使。
白衣女子身侧的另一位,衣着朴素,右脸上带有一条淡淡的伤疤,乍一眼看上去,是不怎么好看。
不过细看之下,你会发现,除了那道碍眼的疤以外,其他的每一处都堪称完美。
白皙的肌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沉睡中的她,神情懒散,樱色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晶莹。
倾散的墨色长发,有几缕缠绕在她那白皙的玉颈上,显得她无比慵懒与妩媚,如果没有脸上那道疤的话,她一定是个绝色女子。
不远处,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们伸长了脖子,向飞歌这边看过来,但又不敢靠近,所以他们看到的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子。
“喂,倾绝,你看到什么了没?”倾绝身后,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说话了。
“md,你别推我!”不耐烦的拍开肩上那只手,倾绝异常烦躁的出声。
真是烦死了!他就不应该告诉这小子!
第二百一十一章:军令丢了!
几日后,沧龙。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暴怒的声音从御书房内传出,守在外围的侍卫们不动如山,仿佛没有听到刚才那个怒吼声。
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在冷沦风炎身边做事,还有什么是他们没见过,没听过的,现任沧龙帝有多离谱,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他们本不是这种低等的守卫,曾经,他们都是跟在睿王身边,陪他一起驰骋沙场的勇将,先帝驾崩后他们就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刚开始任职的时候,他们并不是很习惯冷沦风炎这喜怒无常的性子。而且,当他们知道他那种变态的嗜好后,心里就对他更加抵触了。
无奈,他是沧龙的主宰者,一国之君,是他们必须要效忠的帝君。虽然他们都不满意现在这个沧龙帝,但他们没有选择效忠的权力。
他们想过帮助睿王推翻冷沦风炎这个昏君,但这两年来,睿王一直都没有那个意思,他们也不能一头热。所以,他们至今为止一直都在隐忍,希望当年那个睿王能回到他们身边。
睿王曾经说过,沧龙是他们共同的家,他会陪着他们一起守护这片平静的家园。可是,现在的沧龙真的平静吗?睿王,他又能兑现当年的诺言吗?
御书房内
“皇……皇上息怒,臣也是今天才发现军令丢了。”看着脸色青紫的冷沦风炎,雪明浩一阵腿软,跪在了地上,一把年纪的他,说实话也不容易了。
“军令丢了?为什么你没有丢?老混蛋!”冷沦风炎气坏了,抬起脚猛地就对跪在他面前的雪明浩踹了过去。
虽然对方是个将军,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雪明浩早已退休多年,军事方面,他也仅仅是指导而已,实践能力,他已经退化了。
冷沦风炎虽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一脚下去,雪明浩差点就背过气去,但他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是他的错。
“你今天才发现,那就是说你不能确定军令到底是什么时候丢得喽?”气过了,冷沦风炎沉下了气,转身落座,不过,脸色还是很难看。
“大概就这两三天,以前,老臣几乎天天检查军令。”雪明浩说话的声音很小,没有啥底气,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他当然难辞其咎。
“为什么突然就不检查了呢?”冷沦风炎几乎是咬着牙出声,浑身僵硬着,修指紧握椅把,椅把几乎快被他给捏碎了。
“前两天虎符到手,太高兴了,所以就放松了警惕。”雪明浩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显得很懊恼。
“你觉得有可能是谁干的?”其实冷沦风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怎么确定,毕竟,他铁血军都交出来了。
“睿王,除了他,没有别人了。”雪明浩一口咬定,坚定出声。
听完他的结论,冷沦风炎不出声了,沉默的坐在位置上,黑瞳微垂,绯唇轻抿,似乎在酝酿、纠结着什么。
“那么,你和朕解释一下,他又为什么要交出虎符?”沉默了片刻,冷沦风炎再次出声,他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虽然军令是用来掌控沧龙所有兵权的,但比起重要性,自然还是虎符了,毕竟,那可是铁血军,和那些只是经历过小打小闹的士兵完全不一样。
两股势力可以说是势均力敌,铁血军虽然人少,但里面的每一位,以一敌百绝对不是问题,他们有多强,他当年也是亲眼所见的。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去,给朕把铁血军召集过来,朕要亲自确认!”瞳孔在放大,手指在颤抖,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被冷沦千夜耍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那双黝黑的瞳孔,在一瞬间缩聚如针,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非常用力,指甲已经陷进了木桌内。
雪明浩愣了一下,晃神之后,他便立刻下去召集铁血军了,在离开御书房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慌了起来。
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们,都没有出声,看着雪明浩仓惶离去的背影,他们眼底同时闪过一丝讥讽,当年,睿王待他不薄,可他现在却……
刚才御书房内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们算不上一流,但好歹也算是二流的高手,就这么点距离,他们还是能听到的。
看样子,沧龙,要走回正轨了,他们的睿王终于有所行动了,不管他做什么,他们都无条件支持。
虽然他
时隔两年才有所行动,但他们并不怨他,毕竟他终于行动了不是吗。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才有所行动的,他们都期待他能拯救沧龙。
此刻,睿王府。
这几天,经过调养,兰陵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还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以外,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王爷,你找到王妃了吗?”看着坐在窗沿发呆的冷沦千夜,兰陵知道他一定又在烦心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能让鬼王烦心的呢?
听到兰陵的声音,冷沦千夜机械的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魅惑的妖眸,此刻失去了神彩,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突然就没她的消息了。”冷沦千夜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一丝叹息的意味。
派出去的鬼魅,居然都没找到她的踪影,真是见了鬼了,那个死丫头到底躲哪去了,真是担心死他了。
某王拉着一张脸,看起来没啥心情,另一旁的某人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白眼,随后不怕死的出声:“我姐一定是讨厌你,和别的男人跑了!”
“唔”下一秒,幻烈域不能出声了,脖子被一双修长妖指用力掐住,毫不怀疑,如果冷沦千夜再用力一点,他脖子就会断了。
“别说让人不舒服的话,臭小子!别以为你是凰儿的弟弟就可以蹬鼻子上脸,再有下一次,本王把你卖了去当兔子!”
妖魅的眼角勾魂的扬起,浅色妖瞳散发着蚀骨的寒意,锐长的指甲顶在幻烈域的下颚大动脉处,从他眼底深处跳动的火苗来看,他此刻很烦躁。
幻烈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一旁观战的兰陵叹气外加摇头。
鬼尊怎么每次都这样,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他还是个孩子呢。
“知道错了就给本王滚到走廊上跪着去!”修指还没有从下颚拿开,幻烈域能感觉到,那个比刀还锐利的指甲,正顶在他跳动的大动脉上,只要他稍微一动,就必死无疑。
“……”不能说话,他只能勉强眨了眨眼,示意他知道错了,冷沦千夜这才退开,并将手收了回去,修羽掩盖的妖瞳闪过一丝异光。
不给这小子动点真格,他真不
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他姐舍不得教训他,他帮她教训。
他是凤凰帝,凤凰夷的主宰者,虽然他现在才十四,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经历,要不然日后,他将难掌大权,更镇服不了文武百官。
见他乖乖地跑到外面的走廊上跪下,冷沦千夜妖唇微抿,重新靠在了窗沿上,微微俯首看着窗沿外的幻烈域。
“记住,她是我的底线,下次别拿她和我开玩笑,我会认真的。”微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凉意,冷沦千夜的眼神很认真,仰头看着他,幻烈域愣住了。
非懂似懂的眨了眨眼睛,那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带着一丝迷茫,若不是那双和她不一样的黑眸在提醒着他,冷沦千夜早就扑过去了。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冷沦千夜慢慢伸出了手,修指在某小鬼的脑袋上轻轻抚了抚,狭长的魅惑闪过一丝柔意。
“你回阎王殿去吧,冷沦风炎那边也该有所行动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能应付。”默默地收回手,冷沦千夜清淡的出声。
他的实力倒是毋庸置疑,就是做事的时候,不动脑子,冷沦风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对付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还是挺会隐藏的。
父皇在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还有这么阴暗的一面。而且,这些算计阴谋,他是从哪学来的?
他对他这个哥哥不是很熟悉,因为很小的时候,父皇就把他孤立了起来。
曾经,他有好几个皇兄,但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就连他们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出席他们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