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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阳阳乖,爷爷累了,妈妈抱!”
晓律虽然这样说了,看到秦朗略带伤感的表情,心里也不太好受。
她接过孩子后,像是对两位老人,又像是对自已说了一句——“我们过几天就回来,回来了,阳阳再陪爷爷奶奶玩,好不好?”
说完,她转过身,很正式地跟公公婆婆道别,“爸,妈,我带阳阳回娘家了,天冷了,你们要注意身体!”
“天冷了,你娘家那里是旧小区,室温低,阳阳受得了吗?”秦朗头也不抬地问道。
晓律怔了一下,瞅了一眼秦一城,然后才慢慢地说道,“爸,您不必担心了,我和一城结婚后,几次让妈妈搬到新家里,她都不肯,一城就……就花钱让人把整栋楼的供暖系统都改造了,又换了我们自已的热电公司送暖,现在,整个小区的暖气都很好!“
听了晓律的话,秦朗盯着菜谱没表态。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着,晓律如何地不知道感激……
想想,自已儿子这么优秀,这么孝顺,晓律这做妻子的还不满足,真是让人想了就生气。
“既然这样,你就带阳阳回去住吧!”文丽雅看到儿子站在那里,一直不作声,心疼了,就顺手推舟答应了一声。
客厅里的气氛并不好,晓律把头一低,抱着阳阳离开了……
晓律带着儿子回家,秦一城并没有留下来同住,施曼云的心里有些担心。
阳阳毕竟还小,完全不知道大人之间的矛盾。他一个小孩子,到了新环境里,倒是十分地开心,几个屋子里走来走去地看,看到一处新奇的地方,就鼓捣半天。晓律看他这样,不放心,就一直跟着他。施曼云知道女儿有心事,也没有打扰他们母子。
晚上休息的时候,晓律带着儿子住到了另一间卧室里。
她一个人睡在他们夫妻两人睡过的大床。上怎么能睡得安稳呢?
在她们母子俩睡的房间里,阳阳看到了晓律原来睡的加了护栏的床,十分地喜欢,正好晓律也担心他睡觉时闹床,就让他睡在了这个床。上。
阳阳玩累了,连睡前故事都没听完,就合了眼……
晓律蹑着手脚,回到自已的床。上躺下。黑暗中,她辗转反侧了很久……
没有秦一城,她竟然睡不着了!
这个事实让她更睡不着了……
于是,她轻轻地扭亮了床头的台灯,下床看了看睡在一旁床。上的阳阳,朦胧的灯光里,小家伙头歪向一侧,趴着睡得正香,那闭着眼的模样,仿佛秦一城的脸庞在眼前浮现——
阳阳是越来越像爸爸了……
不知不觉中,晓律蹲在儿子的床前,看了许久,等到腿有些麻木的时候才直起了腰身。
她今天过来的时候带了那本一直在晚上读的英文书,可是,当她坐在床头拿起书的时候,再次想到了秦一城,想到了两个偎在一起,相伴着看书的情景……
书在,人不在。
这样拂之不去的寂寞感让她根本不能静下来,只好又合了书。
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之后,晓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低头从床下拉出了一个小木箱。
箱子里是她从小到现在一直舍不得丢掉的一些纪念物,像透着黄色水波的玻璃珠,一枚朱红色的发夹,还有她第一次用自已的钱买的一副旧手机……
这时,右上角木格子里的一块白色的泛着淡淡黄色的手帕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慢慢地拿起手帕,坐到了床边。
手轻轻一抖,手帕展开了,在手帕的一角有一处精致的刺绣,绣着一朵红色蔷薇花。纤细的手指放到做工极细的花朵上,那微微凸起的感觉,让人觉得真实又温暖……
想到这个手帕已经好久没洗了,晓律拿着手帕到了洗漱间。
洗漱间里,有她专用的洗脸盆,她先溶了一些洗衣液,然后把手帕泡到了里面——“晓律!”
身后忽然传来了施曼云的声音,晓律转头看时,看到妈妈正站在洗漱间门口。
“妈,您还没睡啊!”
“我睡了一会儿,睡不着……你洗什么呢?”
“手帕!”
施曼云近前看了看,笑了,“晓律,你这块手帕都留了这么久了,不是在路上捡到的吗?我看你当宝贝一样收着,一直都不敢给你扔!”
晓律看了看脸盆里漂浮的手帕,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妈,其实这个手帕不是我在路上捡的,是……是一个男孩子的。”
“一个男孩子?”
“妈,我一直不跟您说,是不想让您多想,现在,我们的苦日子过去了,跟您说了也无妨!“
听了女儿的话,施曼云默然了——“来,晓律,到客厅里,我们慢慢说!”
“嗯!”晓律答应着,上前挽住妈妈的胳膊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妈……”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偎在了妈妈的肩头,小声说道,“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我都会悄悄地在路上捡矿泉水瓶,我怕您知道了难过,一直没跟您说。每天,我都能捡到四五个水瓶,然后去小商店里和店主换作业本和铅笔……”
“……”听到这,施曼云垂眸看了看晓律,眼睛里渐渐升起了泪花。
回想起过去的日子,想到她们母女受的苦,特别是晓律那贫乏的童年,她的心里既伤感又愧疚。
“有一次,我意外地捡了七个水瓶……那是我第一次捡到这么多瓶子,我十分高兴,抱着瓶子朝回走的时候,碰到了几个调皮的坏小孩,他们嘲笑我,我没有理会,他们就上来打掉了我的瓶子,瓶子滚落在便道上,我也摔倒了……”
往事历历在目,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童年的晓律也早早地就懂事了。
当时的情景,虽然她只有六岁,却记得十分清楚——
“别哭了,起来吧!”
一个年轻的男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晓律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正看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伸在她面前,她咬着唇没动,反而把头一捂又趴在了地上。
那几个淘气包已经走了,可是,他们的讪笑让她难过。
还有,她碰到了膝盖,疼得根本不想动
“怎么,摔倒了就不起来了,这样可不乖!”
见她这样,男孩将她拦腰抱起,这时,晓律嗅到了男孩身上淡淡的香气。
本来,她抱矿泉水瓶已经弄脏了校服裙,现在一摔倒,裙子更是又脏又皱,而眼前的男孩好像又干净又温柔,羞得她抬不起头来,根本不敢看他。
“噢,膝盖还碰红了,很疼吧!来,我先帮你包起来!”
听到男孩子说到给她包腿,晓律怯怯地退后了一步——“包上就不会疼了!”
说着,男孩拿出了一包纸巾,帮她擦去了浮土,然后,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裹住了她的膝盖。
晓律静静地看着男孩灵活的手把手帕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他的手很白,很修长,也很美……
在她呆立不动的时候,男孩把周围的水瓶一个一个捡到了一起,摆在她面前,一字排开,然后称赞道,“呵,收获不小啊!等我去车里拿个袋子帮你装起来!”
☆、第六百一十六章 吻住了,情更盛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吻住了,情更盛了
“阿城,阿城!”
这时,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男孩子应道,“我在这里!”
“哎呀,我不过买了瓶水,你就跑这么远,快走吧,晚了赶不上飞机了!”
“林叔,我知道,我要拿个袋子……”
“袋子?这个给你,你要做什么?”
“一个小孩子摔倒了,我帮她装点东西!”
“那快点回来!我在车里等你!”
男孩拿着袋子回来,帮晓律把水瓶装到了一起,看到她低着头,小嘴紧紧地抿着,仍然很难过的样子,紧了紧眼神,把袋子放到了她的小手里,说道,“别难过了,女孩子笑起来更漂亮,听话,回家吧!”
晓律默默地接过了袋子,却始终不敢看男孩一眼……
————
“晓律,让你受苦了!”
听完了晓律回忆似的讲述,施曼云抬起手,轻拍着晓律的肩,声音哑哑地说道。
“妈妈,我不苦,一切都过去了!只是,一想起那件事,我就觉得很温暖。
这么多年来,每次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的话,我就会微笑……不过也奇怪,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微笑着面对生活,再难的事,也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妈妈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总算上天待你不薄,让你遇到了一城,如今一切都好了……”
听妈妈的口气,和公公秦朗的口气是一样的,他们都在说,她遇到了秦一城,就从一个受苦的女孩变成了总裁夫人,是多么幸运的事,又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是……
想到这,晓律转过头,看着妈妈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妈,您不知道,一城他,他骗了我,他根本不认真地对待我,他以为,他做的都对,就不需要跟我解释;其实,他做的不对,他根本不知道那枚戒指对我的意义……”
对于晓律来说,戒指的事,她已经跟邓琳妈妈说过一次了,现在就不必跟妈妈再说了,可是,这件事,总归是她不能接受的。
“戒指?什么戒指呢?”
“妈,具体的事,我不想再说了,您不必多问!”
“哦,是吗?”
看到妈妈有些失落,晓律连忙说道,“妈,这件事太复杂了,不是我不跟您说,而是时过境迁,我一说起,一想到,就难受,所以……”
“晓律,有些事,你不说,我也能明白。在你的世界里,有着自已的骄傲和尊严,也有自已的执著;我听出来了,你是说,你在意的事情,秦一城却不在意,不了解,对不对?”
晓律怔了怔,妈妈真是了解她啊!
“晓律,妈妈想跟你说,你和一城,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走出来的人,如今能结合到一起,在经过了新婚的甜蜜之后,彼此之间的差距和思想上的不同会渐渐地暴露出来,这样,你们就会有矛盾……”
“妈!”
妈妈的话说得有道理,也让晓律听了心里安稳了许多。
“有矛盾是正常的,但是,如果让矛盾积累下来,只会生出隔膜和嫌隙,这就不好了!”
听到这,晓律喃喃地说道,“妈,秦一城也说过和您差不多的话,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一想到他欺骗了我,他做了违背我心意的事,我就痛苦,不想面对他,我不想和他说话!”知女莫如母,施曼云听着晓律说话,就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医治痛苦最好的良药是时间,说不定过了几天后,她就会想明白!
这样想过之后,施曼云用手抚着晓律的长发,轻声细语地劝道,“好了,不说了,妈妈明白,你先在这里住着,等过几天,你想和一城见面的时候,你们再面对面的谈谈!说不定,你的心里就会豁然开朗了呢!”
“妈!”
晓律靠在妈妈的肩头,感受着那里的温暖,这时,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秦一城的影子,仿佛看到,他正坐在他们的床头,静静地想她……
半山别墅。
没有爱人陪伴的夜晚是漫长的。
对于秦一城来说,更是煎熬。他先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自已抱着枕头去了书房。在书房里,他依然无法入睡,夜深了,他却格外地清醒。
“一,二,三……”
俯卧撑做了一百个,人却还是精神百倍。
是啊,他那旺盛的精力一直得不到释放,怎么能不精神百倍呢?戒指的事,他是想给苏静欣一个了结,没想到,晓律竟然这么在意那枚戒指……
想到这,秦一城从书房里回到了卧室,他慢慢地打开衣柜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精致的首饰盒,首饰盒内是和倾城之恋一模一样的一个戒指,只是,在戒指上刻得却是他和晓律的名字缩写。
抽屉里确实有戒指,他没有骗她。
但是,戒指却不是她说的那枚,所以,他还是骗了她。
秦一城把戒指放好,在卧室里走了两圈之后,穿上外套下了楼。
雪亮的车灯照亮了下山的路,却让他的心里更烦躁了。
他要去看晓律,但是,这个时候她会原谅他,会接纳他吗?
迈。巴。赫车停在楼下,仰目望去,岳母家的客厅里竟然有朦胧的灯光!
秦一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是谁在客厅里?
或许是岳母起来呢!
想到这,他绕到了楼后,结果,他惊喜地发现,后面的卧室里,有两个卧室里都亮着灯——岳母的卧室,还有另一个卧室,这个卧室不是他和晓律睡的卧室……
是晓律和阳阳睡的卧室!
她一定是自已在大床。上睡不着!
就凭着这样的判断,秦一城心里看到了一点希望。
希望之余,他长长地吁了口气。
虽然说给自已的老婆认错没什么,但是,今天,他好像已经认过好几次错了。
这样的事,让他想起来就沮丧、就懊恼!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晓律正要回房间,而施曼云也走到了自已卧室门口。
“晓律,这个时候,不会是一城来了吧,你去看看,要是他来了……就让他留下吧,省得你睡不踏实!”
“妈,我……”
“快去吧!我先睡了!”
施曼云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推门进了屋内。
晓律抬起手,抹了抹脸,忽然想到了自已刚刚哭过,连忙去洗了脸。从洗漱间出来,她刚走到门后,敲门声再次响起。她俯首朝着门外看了看,看到了秦一城。
真是他!
她抿了抿唇,慢慢地打开了门。
门外,男人的目光在这冬夜里像燃烧的火把一样,那热力直接扑到了她身上。
晓律躲了躲,把头一低说道,“进来吧!”
“好!”
秦一城的答应声里有掩不住的欢喜。
尽管在自已家的客厅里,晓律知道秦一城跟在后面,显得极不自在。
她双手交握着,怔了一会儿,转身,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
秦一城脱下西装,跟着坐到了沙发上,这时,晓律紧紧地盯着他说道——“秦一城,你怎么穿着单衬衫就出来了?”
“没事,不冷!”
秦一城勾唇,笑了,“没关系,车里不冷!”
说完这句话,他凝眸了一秒钟,想到自己刚才站在外面,一身冷气,不想让晓律担心,连忙端起热水杯,慢慢地喝了一杯水。
等到他的手捂热了,这才转过身,说道,“老婆,你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在等我?”
“谁等你了?”
晓律本来正盯着他在看,突然听他这样一说,红了脸,“你的水喝完了,走吧!”
“你跟我一起走?”
“谁跟你一起走,我好不容易争取了一次回娘家住的权利,怎么能就这样浪费了?”
“那你就要浪费我们夫妻相处的时间?”
“秦一城,你不用这样堵我,我今天来娘家住,受了爸爸那样一番话,现在,刚过来住,你又来说我,我告诉你,我还在生……唔!”
晓律的话正说到气极处,秦一城突然吻住了她。
他想她想得难受,如今,要细细地爱她,才能缓解心头的爱火……
晓律被男人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生气、欢喜甚至萌动,不,什么都不是,就像在一朵悠悠的白云上飘,很放松,很惬意,又很……舒服……
“啊!”
吻住了,情却盛了。
“秦一城,你的手拿开!”
“晓律,你不想我吗?”
“不想!”
听了女人这句话,秦一城手下一紧,说道,“老婆,难道你没发现吗,你最近因为一直抗拒我,变得脾气暴躁了,明显就是内分泌失调,长此以往,只会越来越冷淡了夫妻之事,然后,你就会脾气越来越暴躁,内分泌就会越来越失调,你就会越来越……”
“秦一城,你说够了吗,我没有内分泌失调,我有脾气是被你气出来的,你……啊!你抱我作什么?!你放下我!”
“别喊,这楼板很薄,除了我们的卧室有隔音板,这客厅可是通透得很!”
晓律一听,声音立刻降了下来,又因为秦一城故意松松地抱着她,她只好伸手兜住了他的脖子,她看着他那美得似乎透着邪气的脸,心里恨得不行,又不能喊,“秦一城,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话要说!”
“可以,我们到卧室说!”
“我不!我……”
☆、第六百一十七章 刚才那只是一个误会
第六百一十七章 刚才那只是一个误会
“老婆,我知道,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你像第一次一样紧张,对吗?”
“秦一城!”
晓律推了推撑在身上的男人,却无济于事,他那么强壮,要不是他让她,她怎么能动得了他?
“你把戒指给了苏静欣,是不是表示,只有她才是你心中的倾城之恋,仅管你们分开了,你们的心里仍然珍藏着对彼此的爱,是不是?”
既然推不动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