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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白眼:“姐姐!我这儿整理着咱两的设计报告,还是你来拍死我吧!”
她说:“报告只是一部分,我那A1和A0的两张图纸啊啊啊~~”
青青还是手不离那枚照妖镜:“你那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
我输入最后一个字,点击save,大功告成!
双击登陆了QQ。
拔下了U盘扔给丁当:“我女人在线,我俩语音一会儿,你俩没事给我去隔壁捣蛋!”
丁当接住U盘,立马精神起来,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得令!”。狂奔而去!
青青不慌不忙的把小镜子收进包包,站起来斜看我一眼:“祝你早日成为蕾丝边!”,扬长而去!
德行!
语音接上后,我咳嗽:“麦克测试!麦克测试!”
那边不吭声。
“宝贝儿,听到党的呼唤了没?”
那边终于有声音了:“给我挂上视频!”
我在这边笑:“你还不知道咱学校的网速,能挂上语音就不错!”
她那边又开始沉默。
我震她一下:“妞!给爷笑一个!”
还是没声音:“不至于吧,我就重色轻友了那么一次,你打算跟我别扭到地老天荒!”
她终于开口:“于陆!你那是重色轻友吗?你那是犯贱!”
我平静得她说:“你别气了,回头再给气出毛病来。”
我想了想又开口:“我也有追求我喜欢的人的权利。别说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他结婚了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谁也阻止不了。”
她在大洋彼岸冷笑:“于陆!先不说她会不会看上你,就算有一天他爱你爱的要死要活,非你不可,你以为你们能到一起?”
我问:“为什么不能?”
她没说话,我们陷入沉默中。
我又问:“凭什么不能?”
她说: “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你知道的。”
我们最近总是陷入沉默,有些事情不能松口,不能挑破。
她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隐有颤抖:“确定不读研了,想好找哪方面的工作了吗?”
我说:“大致方向确定,小处需要改动!”
我觉得我的口气不太好,放柔了声音:“石一在德国省亲呢,没碰一下!”
她说:“碰什么碰!跟他热乎的又不是我!”
我立马觉得我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
她声音低下来:“于陆,如果我求你把石一让给我,你怎么说?”
我毫不犹豫的说:“不行!”
石一和谁都行,就是不能和你,我不能把你推下火坑!
她沉默,而后嘲笑:“你不知道这边追我的国际帅哥有多少,你那石一扔这儿,也就一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好好选,别挑花了眼!”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慢慢的有了低泣声,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号啕大哭,哭声中有我的名字。
我的心也跟着酸楚起来。
她说:“于陆,我恨你!”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除了我母亲外,于阳说她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个世界我欠了情一辈子也还不上的人,还是只有她。
于阳和我狼狈为奸的缘分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那是我们刚刚脱了开裆裤的学前班时代。
于阳是天生的公主命,小学时父亲是我们那一片的局长,中学时父亲是我们那一区的区委;大学时父亲又成了我们B市的市委书记!
于阳又有着十分具有欺骗性的公主的皮囊,打小就唇红齿白的像个片版的洋娃娃。
刚刚成为同学那会儿,我在班上行事低调,她在班上横行霸道!
我其实入学前也是我们那块土地的地头蛇,只是到了学校,初来乍到的我还没捏定主意,是该冲锋陷阵还是该保持高手一贯的神秘与低调。
于是我就暂时性的混居小人国里扮演路人N号。
事实证明,高手最终还是要属于江湖的!
那一天,我与同班同学你中有我,我中有他的围观那场一比四个半的越级决战。
一是于阳!
四是于阳的敌人!
半是刚刚被于阳打残了的那个小娘娘腔!
四个中的头头问:“是你揍了我弟?”
于阳还没回答。
头头又说:“肯定有同伙!”
用气场强大的目光扫射我们:“谁是他同伙?”
目标锁定我:“你小子是他同伙!”
我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他说:“揍他!”
我那时才发现头头目光经过的地方人群自动散开,只剩下反映比较慢的我一个!
我有许多许多年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个头头十分肯定地说于阳有同伙,又十分肯定地带领他的小兄弟们冲向了我。
后来翻出了学前班时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原来强悍的于阳表面实在是太小巧;
相反路人我的光头造型却是个十足的帅小伙。
光头不是我的错,人高马大更不是我的错,造成别人的误会就真的成了我的错。
关键时候还是聪明的光头靠得住,灵光闪动,36计过了36遍最后腿比脑快的选择了最直接的…逃跑。
逃跑时候还带上了拖油瓶!
那时候傻的拉着她的手在操场上绕圈跑,最后当然是体力不支,倒地不起,被后面赶上的人一顿肉加馍伺候。
其实跑了那么久,那帮小子们也没多少力气,摁着我揍的也没多疼,更接近于长久运动后的按摩……
主要是警察子女责任感让我身不由己的压在身下保护的那位小公主,不知是看我被群殴于心不忍,还是当时有什么难言之隐,尖叫着又踢又踹的想要与我并肩战斗……
结果当然是我鼻青脸肿,她鼻涕眼泪一大把。
那一战,我是正面受伤比较严重,而那帮小子们攻击的是我后背!
回想起来,我不禁感慨,原来自打那时我最拿手的ROLE就是吕洞宾了……
那次事件就此打下了我与于阳摧枯拉朽的钢筋混凝土关系。
果然公主很高傲,从来不与我等俗人共同如厕。直到小学一年级看我手拉新女友奔向旧厕所,她失声尖叫:
“你怎么能去女厕所!”
我听到她话后的震惊程度绝对不亚于她。
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冷战,冷战原因:
之于她:认为我欺骗了她,其实我是一女的;
之于我:认为她没有深入看透我,竟然认为我不是女的。
初三暑假那年我和母亲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是于阳抱着我的头哭着说:“过去了,于陆,过去了,你还有于我。”
那个时候的她没日没夜的长在我家,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她母亲强行拉走。
她被拖走的那天夜里有人来敲我的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被浇成落汤鸡的泥泞样子,长长的头发贴在脸上,额角,嘴唇,还有不经意被我发现擦伤的膝盖角,像个催命的女鬼冲我笑:“我来找你了!”
那一夜我坐在门口痛哭流涕,觉得我再这么无止境的坠落下去无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尤其对不起生了于阳给我的党委书记!
我和于阳又跌跌撞撞的直升高中,我学理,她从文,用她的话:
“咱们老于家终于文武双全,扬眉吐气了!”
于阳会和我并肩坐在窗前以45°仰望天空:“于陆!于阳很惆怅!”
她也会在跟我挤一张床的时候摸我身体逗得我呵呵大笑,严肃的问我:“于陆!为何还不变?”
高中有很多传说与怪谈。想来我觉得最不靠谱的那个却是于阳最念念不忘的:
我们上一届的上一届,也许更靠上,也许是每一届的上一届,反正具体哪一届,不详。
故事是讲述一个身材高挑,美丽大方的女生在她16岁的某天开始身体慢慢的变化,所谓的变化就是雌□官逐渐消失,雄性特征突现……
女生由女生寝室搬迁到男生寝室,至此那些曾经倾心相许的,帮忙打过开水的一众男生从此不敢在宿舍内宽衣解带。
故事的有始有□又有终,始于女变男,□在两闺蜜夺男,了于闺蜜与此男的的喜结连理。
于阳听后久久不能平静,转而看我,我摸摸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上一个鬼故事可真可怕!”
高中时候于阳生了一场病,病因诡异却又看似合理。
她去男生宿舍楼二楼取东西,10分钟后低头出来,抱着等在外边的我号啕大哭,当天就呕吐不止,并且发起了高烧。
她当时没说的原因我下午就从同班男生口中知道了。
那时学校一到用水高峰就只有1,2楼能有水,3楼靠上供应不到。
男生夏日中午会全部集中在这两层水房冲澡。
来也光光,去也光光,不遮一物的穿梭于宿舍,楼道,走廊,水房……
我能够充分想象于阳那十分钟的彷徨……
我安慰她:“赚大发了,整栋楼都被你看到了,竟然没长针眼!”
那一天于阳用我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我,始终没有说话。
高考那年于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死活都要读H大,于阳成绩太好,H大对于她来说林子有点小,那时我恨不得抽她:“你疯了!”
于阳哭着对我说:“于陆,谁都能骂我!你不能!”
大一下半年,于阳与她的男友手拉手向我走来,我终于理解了于阳曾经的那句:“我很惆怅!”
我的小公主终于落进王子口中了。
有了男友的于阳不再和我腻在一块,直到大二的初始,于阳半夜打我手机不停地哭着说:“于陆,怎么办?我们接吻了。”
我放回刚刚跳出来的心脏,骂她:“瞧你激动的!”
交往半年才接吻,这进度,看着那帅哥挺正常的啊……
她还是不停地哭:“怎么办?于陆,我觉得恶心。”
我叹口气劝她:“下次督促他好好刷牙!”
于阳哭着对我说:“于陆!要不,你吻我一次!”
我们都有自动把那一夜的谈话选择性忘记的默契。
有些东西有了苗头却是掩也掩不住,那一天的bbs 上即使只有一张看似模糊的激吻图片,于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其中的一个是我。
她笑着对我说:“我失恋了,想换个环境。”
我对那边哭泣渐小的于阳说:“妞,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于阳靠了一下:“医者不自医,你知道的。”
于阳的专业是心理学。
我思考着说:“要不石一过给你?”
有时候以毒攻毒也是一种方法。
她又开始冷笑:“于陆!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当全世界都围你转啊,你给我记住了,徐午越你休想!”
我觉得刚刚的那场哭泣绝对是我前世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觉得这章那么诡异,ORZ留言~~~谢谢阿腐,孙岩没出来,送你一章于阳吧,哈哈~~
第 7 章
我终于完成了这个辉煌的工图设计。
反复观察,反复欣赏后得出结论,虽有小瑕疵,总体来说,我很满意。
我四周扫了一遍,发现有几个同专业的还沉浸在图纸的完成过程中。
开机看了看时间,一惊,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站起来才觉得屁股底下凉飕飕的,我一低头,立马坐下,十分想讲两句国粹,从早晨到现在我没动过位置,不知不觉的血已经染红了我半条到脚踝的长裙。
正发愁该怎么办呢,手机唱起了if we hold on together……
我斟酌着开口:“你到哪了?”
他说:“五教楼下,你还在里面画图?”
……
我思考了一下又问:“你车里有衣服吗?”
我活到这么大,做过的丢人事中就属这件让我耿耿于怀了。
不是说我好面子,而是五月见着我的时候竟然脸红了……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我身上染了血就变成红艳艳的玫瑰惹他春心萌动了,他脸红的原因十有八九是想起当时的情景羞愤了。
我是被他从设计室给抱到女生厕所门口的,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
我想在厕所里自缢,想我这辈子要不就扎根在这儿得了。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倚着女厕对面的墙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抬头见到我,一愣。
我尴尬的对他说:“我回宿舍把衣服换下来给你啊。”
他伸手把我的书包接过去,然后把头转开,不再看我:“我和你一起吧。”
我就知道,这条裙子这么短,还这么贴身,大腿凉飕飕的真不舒服。
“这是孙岩的裙子吧。”
看到他点头,我立马呼吸不顺,口气紧跟着也变得不好:“我自己吧,你在这里等我给你把衣服送回来就好了。对了,今天找我什么事?”
他看着前方说:“上次听你说喜欢米兰花,我就给你带了一盆。”
……
大哥,上次咱分开时候是我问的“你喜欢米兰吗?”,是我想送您一盆米兰花啊,怎么改成您送我了,我有说过我喜欢吗?
……
看着西装革履的他抱着那盆翠绿的米兰,背上还有我那个更不协调的蓝黑色双肩书包,我的心情仍是不可抑制的变好,一挥手: “跟我走吧。”
跟楼管阿姨登记好了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姨打量完五月严肃的说:“不能超过半小时!”
然后凑到我耳边:“看阿姨对你多好,不能他一献殷勤,你就往回带……”指指我短裙。
我淡定的点头:“我记住了。”
推开宿舍门进去的时候,穿着小吊带的丁当从电脑中拎出脑袋扫我一眼:
“谢绝推销!”
看都不看我第二眼的又说:“友情提醒,女人不吃这一套,去男生楼吧!”
我没好气地说:“你给我加件外套,外面有客人!”
丁当张大嘴看我:“靠!于陆啊,……早说叫你露肩膀露大腿你不听,今天怎么开窍了?”
我哪有功夫跟她废话,直接打开柜子掏了一件外套扔她头上:“给我套上!”
她嘀咕着:“谁呀,哎呀,这小腰可真细呀,哎,你怎么给脱了……。”
她叹气:“长得都成杆了,还整天穿得那么宽松……”
我边去开门边骂她:“你给我闭嘴!……进来吧~”
五月抱着花盆进来的时候,丁当还在嘟囔:“怪不得都说你没胸!”
我眉角直跳,听到她 “啊”了一声。
五月微笑着打招呼:“您好!我是于陆的朋友,徐午越。”
丁当红着小脸低声说:“我是丁当。”
我放下心来,她果然没在开口说一句话。
出门时,五月问丁当:“你和我们一起吧。”
丁当先是傻傻的点头,被我我眼神一瞪,她又剧烈的摇头。
我满意了,小样,想当我电灯泡,回头灭了你!
我出楼门时冲阿姨打招呼:“阿姨,我们走了!”
阿姨没看我,问五月:“你女朋友不送送你?”
我的脸一下子难看了……
五月问我:“咱去哪?”
我提议要不去吃个饭,五月疑惑的看表:“这算是下午茶?”
我摇头:“我的午饭,你的晚饭!”
那顿饭我们果然吃到了晚上10点,我吃的太饱提议散步回去,他点头。
我们一直走到我的宿舍楼下,又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去离学校老远的地方取车,我又决定送送他,他还是点头。
于是我们又往餐厅方向溜达……
学校门口有一对情侣,女的得意地说:“我说吧,他俩肯定还会回来的!”
男朋友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也竖起耳朵听为什么?
女的得意地说:“还没牵到手呢,这个女的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大彻大悟,原来我依依不舍的原因是这样啊,……受教了。
于是我不客气地拉住了他的手。
他身体先是一僵,然后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我抽都没抽出来,其实我只是想拉一下道别的……
不过既然被他握住我就赚了,因为他的大手可真温暖啊!
路再长,也经不起我们两人22路的4个轮子。
又走到了那个餐厅,我们抬头看挂在二楼的牌子,脖子有点酸了,我说:“赶紧回吧。”
他不松开我的手,沉默好久才说:“我取车送你回去吧。”
我们在宿舍楼下挥手道别,我说:“你走吧,我看着你!”
他站在车前:“我看你上去再走!”
我没和他坚持,转身蹭蹭蹭的跑上了楼。
拐弯的时候还滑了一脚。
我捂着发烫的脸瞅着那盆窗前的米兰发呆,青青和丁当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完全的听不进去,直到丁当站在窗边喊:
“他怎么才走啊!”
我才回神!
撅起屁股往窗外看去,就看到了车屁股后的两盏灯慢慢变小,后来拐了个弯,不见了……
当天晚上不出意外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