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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也觉得放荣王在外面很危险,对苏绿芙的生命是一大威胁,他已派人尽力去寻找荣王,却一无所获。
这一日早膳期间,门口有护卫收到一个盒子,说是一名孩子拿过来,指名交给楚王妃,奔月打开,突然吓了一跳,手一抖,盒子摔落在地上,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掉出来。
冰月慌忙捡起来,人偶上面有生辰八字,她一看松了一口气,并不是苏绿芙的生辰八字,刘悠若心惊胆战接过一看,骤然捂住唇,“这是芙儿的生辰八字。”
刘芙若和苏绿芙同年出生,却不同月份,冰月、奔月等人知道是死去苏绿芙的生辰,一直把它当成如今苏绿芙的生辰,刘悠若却牢牢记得家人的生辰八字。
楚景沐脸色从看到那个人偶已变得很难看,派肖乐去查,“你确定是芙儿的生辰八字?”
苏绿芙接过一看,的确是她的生辰八字。
楚云说,“这是厌胜之术。是谁这么恶毒,竟然用巫术对付芙儿。”
苏绿芙极少和人结怨,世上和她结怨的人,如今恐怕也只剩下荣王,并不难猜,苏绿芙比其他人要平静得多,至少面上是如此,只是手下意识地以保护在姿势放在小腹上。
若是害她,不要紧,可若是动她的孩子,她绝不原谅。
“芙儿,你可有不适?”楚景沐着急地问。
苏绿芙摇头,“王爷请放心,冰月奔月一直近身伺候,若有什么不对,她们自会知道,恐怕不过是荣王用来恐吓罢了,无需理会。”
“芙儿,不能这么漫不经心,真的出事怎么办?”刘悠若恼道,“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出来。”
楚景沐派人去请大夫,苏绿芙一直若有所思。
早膳后,大夫来给苏绿芙诊脉,一切安好,胎象平稳。楚景沐和刘悠若才松一口气,接下来两日,苏绿芙一切正常,银针人偶的事情才被大家慢慢淡忘。
“王爷,前日我看了府中地契,楚家在北山南有一座山庄,你常去住吗?”晚膳期间,苏绿芙突然问。
楚景沐说道,“是有一座山庄,一年住几日吧,多半是我心情不佳时到山上住几日,呼吸新鲜空气,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想到山上住几日,散散心。”苏绿芙微微一笑,“最近有些闷。”
刘悠若慌忙阻拦,“芙儿,你现在是什么身子,怎么能到山上去住,若是有一个闪失怎么办?”
楚景沐对苏绿芙是有求必应,“山庄不远,山路也不崎岖,很平顺,出城一个时辰就到,不会累着她,若是实在想去,我陪你去住几日吧。”
“既然如此,多谢王爷!”苏绿芙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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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沐让金儿、情儿下去准备,此行冰月、奔月并不随行,只有楚景沐和苏绿芙,带着肖乐和一队人马,既然是散心,不会那么多人一起出门,山庄有奴仆,起居也有人伺候。
苏绿芙回到西厢,唤来冰月和奔月,“冰月,我上山期间,你派人密切注意山下的情况。”
“王妃,你想做什么?”冰月方才已觉得奇怪,苏绿芙好静,府中日子悠然,她过得舒适,无缘无故竟然要去山上住,很费思量。如今听苏绿芙吩咐,她才察觉到事出有因。
“荣王逃逸在外,人偶是他给我的警告,他一定会来报仇,既然如此,我给他这个机会。”苏绿芙危险地眯起眼睛,“敢动我的脑筋,我不会坐以待毙,只能先发制人。”
冰月一笑,“人偶的事情,你那么平静,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呢。”
“若是以前,自然不在乎,如今,不得不在乎。”苏绿芙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若有事,他也会有事,这种事情决不允许。”
奔月道,“王妃,可你来自己做诱饵,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所以我让你们密切注意,不容有失。”苏绿芙说道,“就算我不拿自己当诱饵,荣王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不如一劳永逸。”
冰月和奔月相视一眼,“是,我们明白了。”
冰月心想,若是无名在就好,他去南方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无名身手是她们几倍,保护苏绿芙不成问题,冰月转念又想,一切还有王爷,此计划是可行的。
楚景沐和苏绿芙的马车出了城门,往郊外走,不到一个时辰便到山庄,这座山庄建立在山顶,小巧玲珑。一片青翠摇曳中,淡淡的朱红显现。阳光照耀,清风佛面,温润得有点清凉之感。悬崖峭壁,云烟笼罩,不远处,一片朦胧的美感,奇形怪状的石块在朦胧中半隐半现,更显得气势压人。
山上,宁静得令人祥和,苏绿芙几乎立刻喜欢上这里的环境。
门口,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领着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妙龄少女在急切地等着。楚景沐和苏绿芙一下马车,他们便过来行礼。这是一家三口,常年住在山上。
“季叔、季婶、小眉,快请起!”楚景沐扶起为首的中年男子,回头来,向苏绿芙介绍,“芙儿,这本是我娘身边最信任的侍女和护卫,小眉是他们的女儿!”
苏绿芙还没讲话,便听到少女发出赞叹声,“好漂亮的仙女姐姐。”
她顺着话音看去,那是一名清秀可人的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纯洁得如山中的空气,像一张白纸。山上长大的孩子,如真是不同一般,看着就觉得舒服,特别是她这样缺少纯真的人,竟然有点羡慕,情不自禁地朝她笑了笑。
“小眉,没大没小的,叫什么姐姐,是王妃。”季婶拧眉训斥,虽然也是一副惊艳的模样,赞叹却藏在了心底,不悦地喝着没有分寸的小眉。季叔也是瞪着她,眼神微有责怪。
小眉委屈地嘟嘴,喃呢着,双眼一直盯着绿芙打转,“本来就是很漂亮啊。”
“你……”
季婶刚要发怒,苏绿芙轻声道,“没有关系的,季婶别太拘谨。”
她很瘦,孩子又不足四个月,一点都不显身子,这一家三口早就收到楚景沐的书信,信上说了王妃有孕,让他们在膳食方面多费点心,且有忌讳,季嫂看苏绿芙一点身子都没显,那么瘦弱,不禁有点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有身孕。
几人打过招呼,走进山庄。
楚景沐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季婶和小眉跟在不远处,季叔牵着马儿走在后面。肖乐和王府侍卫在最后面,苏绿芙细心地观察这座小山庄,空气中飘着一阵花香,似兰如菊,一个小花圃映在庭院的正中央,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儿,有红有黄亦有紫色的……都不是名贵的花儿,反倒像是山野见常见到的那种野花。花圃旁边有个小小的土井,荡漾着清澈的水波。不远处是一个青藤架,架子下面是随风晃荡的秋千。光是这个小庭院的布置,苏绿芙就能闻到一种淡雅的清真之气。
“喜欢吗?”楚景沐见她的眼光一直看着花圃,不禁笑问,随着摆摆手,让他们三个先去准备晚餐,肖乐等人自行去厢房落脚。
“喜欢,这里是婆婆布置的吗?”她的眼光依旧留在那片随风摇曳的小花圃中,衬着旁边晃荡的秋千,美轮美奂。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娘亲自布置的,当初爹说要帮忙还被她拒绝,我年幼的时候很喜欢这里,经常在这里怀念娘的音容笑貌。”楚景沐说得有些悲伤感慨。
苏绿芙想,楚景沐的娘亲是一名温婉雅致的女子,别出心裁的花圃,青翠的青藤架,摇晃的秋千,她的梦想中的生活似乎很简单,就是安适和舒爽。
没走一会儿,楚景沐带她走进主卧,主卧非常大,连着一个花厅,一个书房,楚景沐让苏绿芙宿在主卧,他在外间陪着她,苏绿芙对此并无异议。毕竟她是楚景沐的妻子,若是到山庄来分房而居,季家的人一定会觉得奇怪,楚景沐也会很没面子,苏绿芙不会那么没分寸。
楚景沐的想法却要简单多,的确怕被他们知道,心中不舒坦,可更想就近照顾她。
苏绿芙怀孕后,容易疲倦,虽然很喜欢山上的环境,却抵不住疲倦,午后便沉沉睡下,一睡便到傍晚,醒来时,已是夕阳如烟。
晚膳是很简单的菜式,全部是家常小菜,布满一桌,不似府中的那般精致,却极为美味,苏绿芙赞叹连连,直夸季婶手艺好,乐得季嫂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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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是他们亲自种的,肉是季叔在林间打猎来的,鱼是后溪捕捉来的,而煮东西水是山间清甜的泉水,美味得苏绿芙食欲大开,吃下了她平时三餐的分量,看得楚景沐心情十分愉快。
苏绿芙食量不大,怀孕后虽然勉强自己多吃,却从未见过她吃得这么开心。
“我们得多在这里住几天,看看季婶能不能把芙儿养得胖点。”楚景沐打趣说道,苏绿芙却什么都不说,吃她喜欢的菜,胃口很不错。
晚饭过后,夕阳淡下,楚景沐拉着绿芙跑到后面悬崖边,那里,可以看到夕阳下山时的壮观。
茫茫天地间,天地同色,一片橘红染满天际人间,连带着,她觉得自己的手背都是橘红色的,远远望去,一轮红日慢慢地沉入山间,那种缓慢的姿态,似乎在绽放着它最后的色彩。在两山之间慢慢地沉沦下去。晚风轻柔,野花飘香,绿草如茵,一丝落日渐下的悲壮都没有,有的只是美丽的绚烂。
夕阳在为人间黑暗到来的最好时光,给人们一道亮丽的色彩。
这景色让她想起她和凤君政在小镇河边赏夕阳的情景,也是如此美丽。
楚景沐笑问,“好看吗?”
“好看极了!”苏绿芙微笑着,“山上果然舒服,就像世外桃源。”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你若喜欢,我们以后常来。”
“好。”
山上的日子是轻快的,日出听着悦耳的鸟鸣,一身舒爽,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没有朝廷中的钩心斗角,他们均是放松的享受着清闲的日子,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一段生活,谁能特别的珍惜着。
苏绿芙闲来无事,只要身体允许,不会劳累,她会陪着楚景沐游山玩水,山涧间,清泉飞溅,留下他们爽朗的身影,舞动着和谐的旋律,清凉的泉水,触手冰凉,入口清甜,苏绿芙爱极了那种入喉的舒服。
有一次,随着楚景沐在山林中狩猎,品尝着自己的成果,看到楚景沐手里的猎物比她多,苏绿芙耍赖,语气蛮不讲理,“你作弊!”
于是,每次打猎,楚景沐都会偷偷的让她三分,看着她踌躇满志的笑靥,他比自己赢了还满足。他开始喜欢上这样的日子,最起码,在这段日子里,苏绿芙对他并无生疏,仿佛回到当初他们成亲,没有凤君政的那段日子。
苏绿芙最喜欢的是打理小花圃,抚弄着着虽娇弱却充满生命力的花骨朵,有时沾着清晨的雨露,有时散着迷人的芳香,有时候兴致一来,多种几株花。
时而坐在秋千上,任楚景沐在后面轻悠地晃荡着,听着他讲着童年的趣事和关外的见闻。时而哼着小曲,她的心情舒畅,她感觉孩子的心情也变得很舒畅,在她身子里健康地成长。
季婶有很好的手艺,苏绿芙本来就爱吃点心,季嫂做点心最好,她最喜欢其中一种,名字叫团圆,馋的时候,季嫂总会善解人意为她做一碟。最后为了回府也能吃到,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耗在厨房,跟着季婶和小眉学着做。楚景沐并不看好,说她别把厨房烧了就好。苏绿芙开心地学了一个早上,做好之后看着小眉夸张的瞪眼,苏绿芙有点泄气,忽而灵机一动,瞥见厨房外那抹清俊的身影,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楚景沐心惊胆战地看着苏绿芙捧着一个黑得实在有点诡异的糕点,表情垮了垮,明明人家做的是黄色的,她怎么做出来的是黑色的?
他窒了窒,表情似是想钻地洞,“芙儿,你确定不会毒死我,然后你再换个丈夫?”
小人!八成是因为刚刚说了打击她的话,可也不用这么虐待他吧,楚景沐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满眼的期盼,明知是假的,却也不道破。
“季婶她说颜色怪异,可是味道还不错,王爷,试一个?”苏绿芙故作无辜,一脸无害,她自己闻着就觉得非人类能吃的东西,自己聪颖绝伦,偏偏学不会厨艺。
楚景沐瞪向她身后的季婶和小眉,两人都惭愧地低头,因为明明她们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变色的糕点,真的有点像毒药。
逼不奈何的情况下,楚景沐只好提出交换条件,换成他跟着季婶学,说以后她想吃了,他给她做。识时务为俊杰,那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吃的,他还真不敢尝试。话是如此,学的时候却心甘情愿。
苏绿芙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这辈子只打算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只可惜,老天没给她这个机会,她本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更学习的心,实在是学不来。
厨房被他一个大男人占据,苏绿芙和小眉只要跑到外面来,苏绿芙看着他笨手地和季婶一步一步地学着,看着表情松垮捏着手里的面团,苏绿芙没心没肺地大笑,惹来的是楚景沐扔出的一小面团打她。苏绿芙见好就收,说实在的,心里很感动,楚景沐下厨,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
一个大男人为了妻子学厨艺,堂堂的楚王爷为了讨妻子开心,竟然下厨学艺,楚景沐,你真是让我为难啊。
“仙女姐姐,王爷对你真好。”小眉眉开眼笑,毫无心机地赞着,纯得似风的笑声吹拂着绿芙的心房,她想,即使她重新投胎,也不会拥有这种纯洁的美好。
苏绿芙笑着抚抚她的头发,一脸宠溺,“小眉以后找夫君也要找这样的。”
楚景沐对她的包容,已经到了她无法测量的地步,或许,那冰冷的心,已经柔软到任她索取而不会有怨言。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楚景沐在厨房里忙碌,虽然尴尬,却依然专心致志地询问着季婶仔细的做法。那情景让她的笑容变得不复存在,她是太贪心了吧。
给不起他想要的爱,且享受他的爱,她怎么会那么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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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起他想要的爱,且享受他的爱,她怎么会那么贪心。
这样的楚景沐,她如何忍心去伤害?
“仙女姐姐,什么是夫君?”小眉问。
苏绿芙一愣,怔了好久,小眉自幼在山上长大,接触的都是娘亲和爹爹,可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连夫君也不知道就有点怪异,看来她被保护的相当好。
“夫君就是和你携手一生,白首偕老的人。两个人就像是小眉的右手和左手,是分不开的,分开了,就是血淋淋的痛。”
小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困惑地眨巴着眼睛,纳闷地问,“左右手是连在一起的,是不是,吃饭睡觉,上茅厕也不用分开啊?”
苏绿芙彻底地怔了,久久才回过神来,眼眸慢慢地凝聚着一股无力,拍拍她的肩膀,笑得僵硬,“小眉,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问倒我的人。”
“那小眉是不是很厉害?”
苏绿芙道,“……很厉害!”
厨房中,楚景沐额上微有了热汗,可眼神专注,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块新鲜的糕点终于出炉,他的唇角往上掀起好看的弧度,有点迫不及待地捧到了绿芙面前。
苏绿芙见他一脸面粉和汗水,既感动,又想笑,拼命地忍住自己唇角的抽搐,捻了块微烫的糕点,在他满是期待的眼光中,轻尝一口,清甜而不腻的滋味在口中散开,美味极了。或许是心境的原因,她竟然觉得比季嫂做的还好吃。
“很好吃!”
“果然,本王比你有天分!”
苏绿芙笑眯眯地说,“我会赚钱有天分就好。”
楚景沐仿佛来了兴致,楚景沐却还是兴致勃勃地打探了几样她还爱吃的点心,拉着季婶又学了起来,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的他,学得很顺手,亦很快。
整个下午,他都在厨房中和季婶学艺,苏绿芙坐在厨房外的小石凳上,怔怔地看着蓝天。
晚上,苏绿芙精神很足,两人的庭院泡茶喝着聊天,都是一些温茶,适合怀孕的苏绿芙喝,他们之间能聊的话题很多,却都下意识地避开孩子。
苏绿芙对孩子的疼爱,显然凌驾于一切之上,却也会照顾到楚景沐的心情,不想让他不舒坦,这几乎成了两人的默契。聊天,弹琴,互道晚安,休息,几乎成了他们的晚上的常态。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苏绿芙无意在山上住太久,住了四日便启程告辞。这种人间不知愁滋味的日子只适合短暂的享受,她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楚景沐和苏绿芙在季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