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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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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添拈须笑道:“好久没有这么高兴啦,我从前面这深潭里捞几条鱼来给你吃。”
  沈念刚想说这深潭怎么会有鱼呢,还未说出口,只见那潭水水花四溅,几条鱼就直挺挺地摔在潭边,整个过程只是眨眼间,而耶添不过只是长手前伸,两指空中着力,身子连洞口都没出,沈念看得目瞪口呆。归一也告诉过她可以用武功得鱼,但不愿伤及幼鱼并未演示与她看,今日一见,震惊不小。
  “姑父,这个是什么功啊,这么厉害。”
  “这也是玉门神功里的一部分,玉门神功包括点戳弹压等指上功夫和轻功。你不是饿了么,去将鱼捡起来吃,再不去,鱼就要回潭里去啦。”
  沈念去潭边将几条鱼捡起来,脸上却犯了难,这鱼怎么吃啊……
  “将血放了,生吃。”耶添似乎看穿她的心思。
  “……”沈念心中一阵恶心,哪里能将鱼生吃,可是身上毕竟没有火折子。
  耶添指点道:“看来你并没有饿得头昏眼花。找两块石头来,相互撞击摩擦,生出火星子来,用干草引燃,再将鱼烤了吧。”
  沈念按照耶添所说,果然生出火来,将鱼兹兹地烤出油来,揩了口水,将鱼恭敬地送到耶添面前来,耶添挥了挥手:“你姑姑走了以后,我就不吃荤啦,在这里也是吃这里的水草,荇菜,还有洞中的菌菇。”
  沈念见他不吃,立马啃起烤鱼来,美味异常,一边还想着要是将水草,荇菜,菌菇烤出来会是什么味道,一时想得更觉腹中空空,口中动作也越来越快。要是能弄点鸟儿来吃也不错……
  耶添将练玉门神功的前奏要领说与沈念,沈念听了个大概,练功前就得心无旁骛,练功时脑海中也该是空无一物全心练功。沈念暗自领会道:“看来我练功之前要吃饱。”还有一句憋在心口差点吐露出来:也得去师父墓前说会儿话。
  耶添笑道:“等到你学了前半部分,自然就可以自己捞鱼上来吃了,后面的部分开始练时,就是看到天上的鸟儿也是可以试着点下来吃了,只是那个需要着力之处不差分毫。相传这玉门神功便是一个在玉门戍边的战士写下的,戍边终年不见荤腥,自然想法子,后来又加上许多代人演变,就变成了一门至上的轻功秘笈。”
  沈念一听,极为高兴:“原来这神功最初是为了吃啊,这来源真巧妙。”
  耶添向沈念传授内功之前,要沈念发下誓言:第一,上去之后不要想着救他,永不回嵩山。第二,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在谷底。
  沈念略一思忖,随口道:“我白起……不是,我沈重发誓从这上去之后立刻离开嵩山,并且不告诉任何人姑父在谷底,如有违背嫁不……不是,娶不到漂亮妻子……一生食不知味……”一时差点忘了之前告诉耶添的是沈重这个名字,不过心中高兴:就是违背誓言,也是他沈重娶不到漂亮妻子……
  嫂子不漂亮也没什么大碍……
作者有话要说:  
  耶添练的半套神功并不够他上去,所以他摔下来了,双腿摔断,那半套神功要是愿意学他也早学了。沈凉风于他是全部,他情愿呆在谷底,实际是一种自我放逐,是在尘世的一种出家,从饮食也可看出。  
  





☆、第三十一章

  
  耶添给沈念传内力时碰到她的双手时,还笑说:“重儿,你倒像个女娃。”
  沈念眼眉上挑道:“唔,很多人都这样说。”
  ……  
  有了耶添的六成功力,沈念只觉伤口都不再疼了,玉门神功练到一小半已能够在水上自由行走,没有点滴声响,似乎比水上漂的功法还要厉害,指上功夫也已出神入化,两指对水,鱼也能从水里提上来摔在水边。因为紧记离渊的教导,不伤及幼小及无辜,所以并不常使。
  常常能在各个谷底自由穿梭,因而能时常去到师父墓前说上很久的话,再回来继续练功,方能静心。也常常将别处的菌菇,荇菜采回来送与耶添,耶添并不感谢,仍旧在洞口静坐。
  到了玉门神功的后半段,便再也不能请教耶添,耶添自身并未练到后半段,也不愿再看后半段。沈念又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只好默默体会一词一句意味,沈念自幼虽有先生教导认字,无奈这神功极为晦涩,又有些边关用语,后半段练起来自然慢了不少。有些似是而非的地方就一带而过,只看书上人物姿势插画,学个大概,沈念也明显感觉,练后半段时,浑身练前半段静脉通畅之感,心想大概是后半段是动作为主,不触及真气,也就不加在意。
  后来,耶添问她进展,她急忙演示与他看,练到后来,耶添笑得厉害。沈念以为自己大半是成了,就要往那边谷底去说与师父听,耶添叫住她:“你还停在我教你的前半部分,这么久,你后半部分怎么练的?”
  沈念一听,心灰意冷,委屈道:“你不教我,我自己看不懂……后面还有边关常说的话……”耶添无奈,也将后半段看了一遍,但自己并不做动作,只给沈念纠正动作,让沈念尝试着往崖壁上跃起,紧紧巴住崖壁,沈念越来越胆大,几个点触,也能勉强在崖壁上自由上行,转眼又是一月有余,沈念将神功的后半段也练得八九不离十,耶添也觉得沈念能试着上去了,毕竟还是早日上去为好。
  沈念执意要去别的谷底再找一下自己的同伴,耶添叮嘱两三个时辰以内回来,趁早回到崖顶,当日下山去。沈念一经耶添点头,就去了离渊的墓地,沈念在墓前将玉门神功练了完整的一套动作,最后坐下来一个人自言自语。
  “师父,我练得好不好看?”“很好看,对不对?”
  “师父,其实我是个女的。”“师父一定不知道,对不对?师父,那么聪明的人都不知道。”
  “师父,要是我走了,你在这里孤单不孤单?”“师父,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以前想我要在江湖结识各路英雄好汉,还要去江南,见识那里的秀丽风光,可是我现在只想着师父能活过来就好了,我认识师父一个人就好了,没有人比得上师父……沈念说到动人处,又落下泪来。
  待一阵凉风吹过,沈念才回过神来,因内功已经深厚不少,沈念已觉身后有人。回身一瞧,不禁睁大了眼,身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耶添。耶添笑着问她:“你是女孩?”
  沈念吓得不轻,擦干眼泪,颤抖问道:“你不是……不是腿……”
  耶添也不在意,说道:“看着你练后半段神功,我试着一运功,只觉整个身体的奇经八脉已经打通,双腿自然好了。既然你是女孩,那你是谁?”
  沈念冷静下来,又撒谎道:“沈重是我哥哥,我其实叫沈白,以男子身份出来行走方便些。”
  耶添点点头,要沈念重新以沈白的名义发个誓。沈念自如地丝毫不心虚地发了一通毒誓,发完眼白一翻,心中好笑沈白是谁啊,对不住了。耶添要沈念告诉耶云不要找他这个父亲,也不要再找离渊复仇。沈念觉得耶添倒是前后颠倒,一边要自己发誓不告诉任何人他在谷底,一边又要自己转告耶云,转念一想,是了,只是告诉耶云不要找,不说他在这谷底,只是为何自己的儿子都不告诉,沈念不及多想只问耶添:“要是我找不到他怎么办?你既然腿脚好了,为何不与我一起上去?”
  “我不需要你特意找他,既然你们原也是朋友,自然还会遇到。凉风离世后,我一直觉得这世上再无容身之处,在这谷底五年,这里十分僻静,才觉心中宁静,早就不想离开这里了。”
  沈念也不再劝他,心想只要我守着对他的承诺,其他事情我也不用管。耶添催促沈念赶紧上去,沈念心中虽然仍不自信能上去崖顶,却只得硬着头皮,准备上去。耶添叮嘱她:“若是见不能一下子到达崖顶,你要试着点触崖壁,在空中控制好身子。”
  沈念调好气息,运功试着掠起,身子掠起的高度远远超过预料,沈念深吸一口气缓缓落地,重新发力,沈念吓得双眼紧闭,恨不得一下子就能跃上那崖顶,只觉耳边风飒飒呼啸,隐约听得耶添一句:“注意崖壁。”沈念睁开眼一瞧,眼前处就是一处崖壁,眼见着就要撞上去,却见横空一棵老树斜斜长着,一把揪住,将身子悬挂在上,大口喘气,若是没有这棵树,沈念知道今日又要摔下这山崖了,很难有活命的余地。
  玉门神功到底有多大的神力,沈念不知道,虽有耶添相助,极短的时间练通就能练通这神功还是过于心急了,此刻处于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地方,沈念不敢朝崖底看,也不敢朝崖顶看,自己悬挂着的老树似乎也支撑不住,有细微的断裂声,沈念不敢大意,借着树干,往崖壁上一蹬,施展神功,又往上跃起……
  沈念心中谨记耶添所说多次点触崖壁,有几次就要滑下山崖的紧要关头,仍是脚点到崖壁,用力一蹬,又向上直行。虽不是身轻如燕,山谷中雾气腾腾,倒真像在云中漂浮一般,沈念不敢走神,岩壁陡转,离自己又似倾斜了一分 ,沈念不敢怠慢,身体后仰,再次向崖壁蹬去,只觉头顶上山石覆盖,千钧一发想起耶添所说这山崖崖壁是凹陷进去的,自己正处于凹陷的最大弯口处,心中绝望,斜里直直朝后退去,双臂前伸,以便随时可以巴住崖壁,谁知眼见着要撞到头顶山崖,双手紧紧巴住,山石却轻易就被握住,沈念心中略安,这山石之上定是一处平地,可以稍作休息,再上去不迟,身体上跃,上了来才知道这处已是崖顶。
  沈念长叹一口气,浑身冷汗使得整个身子如同在水中浸洗过一样,朝山崖下深深回望一眼,沈念顿时被那腾腾升起的白雾迷了眼,这秋日的霜雾原来这样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自己的命是师父换的……
  这一世是师父的罪人,也是整个嵩山派的罪人。
  趁着天色还早,急行下山,不敢走原先的山路,生怕被嵩山派的人捉住,就连那东成西就二人的武功也是了得的,从这崖上望向山下,嵩山各处都是怪石嶙峋,沈念一跺脚,上崖几次凶险,都差点坠下山崖去,落到嵩山派手中定然也是不得好死,倒不如就这样摸索出一条道儿下了山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充耳不闻山林间隐隐绰绰的秋蝉鸣噪之意,偶尔有黑乌鸦掠过头顶,沈念倒会驻足停留片刻,行到夕阳西下时分,到了山下,一路艰险自不必说,几次脚下山石不稳,就要滑了下去,靠着那玉门神功,重新巴住,才致脱险,早已是精疲力尽。
  到了平地,发足狂奔,才觉天地之间,自己此刻才是真的自由之身,一日之间,上崖,下山,极为凶险之事,加上几月来的委屈,边奔边哭,开始还是细细抽泣,奔到后来终于嚎啕大哭。
  一时也辨不清要去向何处,想起元香许是还在沧州归一的武馆,但真要过去,那爷爷还不把自己给打死,就是爷爷心中再疼爱自己,自己害了他的得意徒弟,终归会有隔阂。只是这样就苦了守在武馆的元香了。沈念心中企盼元香听到流言,说自己跌下山崖,灰心意冷,回了沈府才好。
  一时奔到有了人烟的地方,沈念才止了哭,整整身上白衫,腰上所别玉壶,酒壶一一排好,找了一个寻常人家,柴门一推,一老妇端着盆脏水走了出来,似是没见到沈念一般,将那脏水往沈念脚旁一泼,沈念见这老妇形容枯槁,灰头土面,神色怨愤,沈念礼貌道:“婆婆,我是过路的,可否行个方便,叨扰一晚?”
  老妇扫了沈念一眼,破口大骂道:“谁是婆婆,我哪里长得像婆婆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喜欢狐媚子,都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三十二章

  
  沈念心中委屈,但不好做声,只能好言说道:“我们那里指年轻美貌女子,都喊婆婆的,不知道各处的风俗竟是不同……”
  那老妇歪了脖子盯着沈念看了一回,见沈念神色端庄,不似撒谎,喜道:“你说我年轻貌美?”
  沈念心头已知这老妇定是被丈夫抛弃,心智异于常人,一时只能哄骗与她,于是点头道:“见婆婆第一眼就觉婆婆貌美如花,肤若凝脂,气色姣好……”沈念将游戏青楼的那一套说辞照搬。
  老妇一手扶上沈念肩头,点头道:“真是个好男儿,我这就为你收拾一间屋子来,让你早点歇下。”沈念只见那老妇的手粗糙异常,手背上皮肤都皲裂开来。
  沈念心想这婆婆原来喜欢人夸她好看,这世间的女子都是欢喜人夸的,连这么大年纪的老婆婆也喜欢人夸。
  那老妇还给她煮了一锅面,加了些咸菜,沈念几月不碰米面,在谷底都是靠吃些烤鱼,苋菜,菌菇度日,一下子吃了两大碗。
  饭后沈念细细看了被山石刮到的伤口,涂了些金疮药,刚一躺下想起那老妇手上皲裂开来的口子,心中不忍,翻下床来,到后院见老妇正在劈柴,问那老妇为何深夜还在劈柴,那老妇放下柴刀,脸上却露出凶光:“我要去杀了那狐媚子,连同我家那口子一同杀了,都该死,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该死!”
  沈念听得毛骨悚然,本想给这老妇手上涂点金疮药,好让那皲裂的口子小些,却不想这老妇真是个疯子。一时试探道:“你知道他俩在何处么?”
  “我怎么不知道,那狐媚子住在京城,嫁了个好人,我家那口子一听就去啦 ,那狐媚子的儿子我都打听到啦,入了这附近的嵩山,我也要一同杀了,是啦,先杀那狐媚子的儿子就是。”老妇手中的柴刀在月光照耀之下,泛着寒光。
  沈念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只听那老妇继续说道:“我在这嵩山脚下住了五年啦,等我这刀法练成了,就上嵩山去啦。他苏远生说一生不负女人,不是也负了我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待我杀了那狐媚子的儿子,就去京城杀了这对狗男女。当初我是以那女子的性命相要挟,逼他娶了我,只是他不守诺言,整日里只知道刻棋盘,琢磨棋局,与人赌棋,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沈念心头一惊,苏远生不正是输了棋盘与自己的老叟吗?是说过“他苏远生一生不负女人”的话。只是那日苏远生说自己要等的女人早就离世了啊,沈念心中不敢确信,只问老妇:“你说的苏远生是不是下棋很厉害?”
  “他苏远生何止是下棋很厉害啊,他当年也是江湖上的高手,一手刀法,使出来少有敌手,加上我家祖传的刀法,自是春风得意,爱上那个狐媚子,糟践自己……不对,你见过他?”
  沈念心中确定了七八分,点头:“我在京城见过。”
  老妇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沈念领口,力道极大,一个拧紧,沈念便有些喘不过起来,沈念知这老妇神智不大正常,内力却极为深厚,只得断断续续道:“你……待我……说与你听……”
  那老妇这才松开手来,问:“你与他下过棋?”
  沈念道:“嗯,不过他的老情人已经死啦,你报不了仇了,几个月前,苏远生的棋盘都输给一个少年了。”
  老妇身子疲软下来,神情委顿道:“是了,要是那狐媚子不死,他是不会将那棋盘做了赌注的,那狐媚子死了,那狐媚子怎么死了,我这么许多年,有几次想去杀了这狐媚子,但总觉得怕被苏远生知道了,更加恨我,只想着先杀了这狐媚子的儿子,待苏远生离开京城,再伺机去杀了她。到时候要是苏远生愿意回心转意,我还是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的……”
  沈念心想这老妇也是个可怜之人,对那苏远生也算是情深意重,因爱生恨也让人心痛。
  那老妇又道:“那狐媚子死了,苏远生也决计不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的,他忘不掉那狐媚子,还是忘不掉,罢了罢了……”一时举止疯癫,将那柴刀到处乱砍,最后飞奔出门去……
  沈念站在原地无限感慨,原来这苏远生也是有妻子的,这样痴情于一个女子也实属无奈罢,心里又想到那日自己问师父,苏远生的关系,师父神情里的伤感,一时疑惑,这苏远生与离渊,沈姨,月儿的关系,理不出头绪来,头疼欲裂,只好回了房间,身子一着床就昏睡过去……
  直至天明,沈念也不见那老妇回来,想必是心智失常,过些日子就好了,自然能回来。沈念从厨房里挑了两个馍馍,揣在身上,刚走出门去,远远见那老妇往院子里走来,神色自然,眉目间怨愤之气犹在,见了沈念又是破口大骂:“柴刀不长眼,你该死,该死!我小柴刀今天就要将你杀了!”怒骂间就朝沈念扑将过来。
  沈念心中大急,斜刺里跃到那院子边,轻轻一跃,已是一丈远,那老妇从后面急急地追过来,沈念心中默想玉门神功的各种路数,前面一片竹林,挡住去路,沈念一时无法施展轻功,只得乱窜,那老妇柴刀直朝她背心砍来,沈念一闪,身后两根竹子已是齐腰一断为二,沈念心中后怕差点自己就被劈成两半了。
  后背上全是冷汗,沈念一边躲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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