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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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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渊叹了口气,道:“那你将你母亲的容貌说与我听。”
  沈念停顿一下,道:“有点胖,个子不高,皮肤白皙,有两个酒窝,我脸长得很像她。”沈念心想这是我娘亲的模样,我娘亲在沈府,谅你也找不到。
  离渊从一处掏出笔墨纸砚来,趁沈念还在吃饭,将沈念的一张脸画下来。看着离渊专著的模样,沈念心头顿时有了深深的负罪感,当时撒谎时太自作聪明了,还不如说自己是那方面不行,也许离渊也能放过自己。
  “师父,不找也没关系的……”
  “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的。”离渊沉声安慰,他从未这样温柔地对过任何一个男子,但此刻面对沈念,他有着心灵相通的错觉,他对这个人的苦难感同身受,他相信这个人对自己也一样,他了解自己,与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师父,我要多久才能学会你的一套功夫?”
  “不知道,快则几月,慢则几年,看你的悟性。”
  沈念灰心不已,学下去得要好久,足够离渊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在习武之前,离渊说要带沈念看样东西,沈念问他是什么,
  离渊道:“看了就知道了。”
  沈念跟着离渊走得忐忑,又有些兴奋,一定是一把名剑吧,或者古董?走到后院的时候,一直在前面走的离渊忽然转过身来:“去拿个小木桶。”沈念立即跑到院子的井旁拿了汲水的木桶,沈念觉得应该是武功秘籍了,以前听人说有些武功秘籍是要浸在水里才可以看到字的。
  下山之后,走着却发现路越走越窄,小径上都是厚厚的青苔,离渊脚下有力,走路却如御风,看似轻缓,实则步步稳健迅速。沈念生怕自己滑倒,步步扎稳,一会儿落下一大截,离渊一回头,就看到沈念两肩上耸,眼观脚下的胆小形状,一个移步重又返回沈念身边,沈念大吃一惊:“师父,你这是水上漂?”
  “在地上怎么能说是水上漂,不过确实是由水上漂变化而来,却比水上平稳容易,在这长了青苔的路上最好。”水上漂有人说就是身体直立,在水面移步,而鞋面不湿,非内力深厚者极难做到,一个不留意鞋面就能没入水中,那时充其量就是踩水了,民间有些没有武功的百姓也能做到,离渊能做到,也不足为奇。
  沈念站定,试着移步,离渊手在她背上一推,只觉五脏迅速移位了一番,沈念就滑了前去,一声冷汗,本以为自己要跌将下去,背上却似有一道力未散去,借力使力,也就在停止滑步时,稳住了身子。
  离渊道:“会借力使力,不错,这滑步还不是很简单的事,等你有了内力,这步子就移得稳了。”
  沈念心中高兴,一路试了几个滑步,没了离渊的内力,却也能在这青苔上滑行自如了,不再似之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形状。
  小径的尽头竟是一个小的湖泊,周围都是一簇簇的芦苇荡,倒也算是绿荫环绕,沈念暗自想着东西一定是在这水下……
  这时,离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网袋来,让沈念去拔两根芦苇,沈念依言极是费力的拔了两根芦苇,离渊又道:“劈开。”沈念一个手刀横着劈下去,芦苇完好如初,上面的一层包衣少了些。
  只得用脚踩下去,只听疙瘩一声,断了半截……离渊看了一眼,接过手来,只听荜拨一声,断开的半截,纵向变成了几根扁扁的条状,握在离渊的手中。
  沈念汗颜,淡定望天,天真蓝啊,水也清……
  离渊选了一根芦苇条,穿进网袋,圈成一个圈,用线细细绑了。沈念皱着眉头问:“师父,你要捕鱼?”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离渊不慌不忙地又掏出一个铁丝,将另一根芦苇杆绑在网袋上,仔细固定。
  沈念继续望天,天真蓝啊,水也清,师父你真童心未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离渊问沈念:“我要是捕鱼,你觉得会用哪种法子?”
  沈念略一思忖,道:“师父应该是用内力将水中的鱼逼出来或是用掌风将鱼带上来。”
  “那我为什么会做这捕鱼的家伙。”离渊扬扬手中刚刚扎好的网兜。
  “不知道……”
  离渊将网兜沉入水中,在水中连抄几下,“待会,你瞧着这鱼与别处的不同。”
  离渊网上来的鱼,没有什么明显不同,沈念愣愣地看着。
  “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些鱼都大。这用武与捕鱼的道理一个样,第一,你用内力将鱼逼出来或是凭仗掌风将鱼带上来,一定会伤到那些极小的鱼,这一河的鱼多多少少都会受影响。这武功啊,你用时,首要的就是不能伤及无辜。第二,你捕鱼,是强对弱,用武功对付河中的鱼就是以强凌弱,遇上不会武功的人,定然不要轻易用武,能跟人用嘴商讨的决不用拳头。第三,将武功用来捕鱼是大材小用,失其所当。武功最初只是强壮身体,或是防身之用,后来为报国所用,偶尔用于江湖劫富济贫,但绝没有用于厮杀争抢,或是争夺武林地位的道理,任何时候不能坏了侠义二字。”
  “那你们嵩山派为什么还要去恒山派的武林大会?”
  “大多数时候,武林大会并不是帮派之争,也倒不是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对峙,比武之人所练武功也不一定是本门内最为上乘的。各大门派通过这武林大会各自试探实力,多多少少能从中看出一个门派的实力。江湖不是你那点花拳绣腿就能行走自如的,这观战的玄妙,也就在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离渊递过捕鱼的网兜沉沉地放入沈念手中,沈念手一沉,心中自是万分思索,掂量离渊的话与归一的话也是一脉相承的。
  沈念心中本还嘀咕着自己巴巴地跑来只是看离渊捕了个鱼,说了几句话,原不是上好的兵器,也不是什么避世的秘笈,走起路来必然有些垂头丧气。离渊瞧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已猜了个大概:“我今日说的这些话可比传你武功秘笈强多了。行走江湖之人,这几句话都是要牢记在心的。”
  离渊让沈念多蹲蹲马步,回山上之后,沈念就真的蹲起了马步,毕竟身上毫无内力,连原先薄弱的功底也荡然无存。
  沈念的原先的那点功夫也是沈正费了许多气力,才让她学起来的。沈家兴旺起来时,沈重沈念都已十多岁,沈正爱惜这唯一的女儿,唯恐沈念不会功夫,日后给女婿欺侮了去,给沈重和沈念同请了武师,习武之人惯常都是先从蹲马步砍手刀开始,这沈念偏偏不肯,硬是纠缠武师要直接学轻功。
  那武师自然无奈,沈正又见蹲马步砍手刀这些着实辛苦,沈念再撒娇要求,也就随着沈念胡来。后来武师见沈将军尤爱沈这小女孩,也就处处顺着她,只是对沈重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苛。这沈念得到沈将军的默许,自然整日里嚷着要飞檐走壁,要跃走如飞。要么就是神秘兮兮地将武师拖到一脚偷偷将偷的沈重的银子塞给武师,鬼鬼祟祟道:“有没有看起来让人感觉我武功很高的那种功夫。”次次让武师哭笑不得。
  后来沈夫人见跟在沈重的丫头元香长得乖巧伶俐,也一同安排与兄妹二人一起习武,元香后来倒学得有模有样,处处不下于沈重,虽气力上输于沈重,但技巧灵活程度又在沈重之上,沈念见元香武功这样好之后,立即就将元香抢了来。有了元香,沈念处处更有了依赖心理,每至困难之处,都是脑袋一晃,心头自言自语:有元香呢。
  只是到如今,沈念也就只学会了些水袖功夫,真正迎战或是近身与人相争都是处于下风,起初沈念还处处洋洋得意,现在才知道自己功夫深浅。
  离渊从别处来见沈念两腿蹲着马步直打晃,量她是撑不住了,在一旁道:“你这样撑不住半柱香的时候。”
  沈念不动声色:“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赌什么?”离渊来了兴致。
  沈念心里一琢磨:“反正待自己学点上乘的武功,在离渊发现自己的身份之前,就要走的,嵩山派的武功博大精深,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好,倒不如让离渊教自己一套防身的掌法,几套变幻,来得实在。”
  于是,颤着声音像是拼了全力在坚持着,引离渊下赌资:“学师父的一套防身的掌法。”
  “口子真不小,若是你坚持不住呢?赌注一定要值得我的一套掌法。”
  “刷洗恭房半月。”沈念想着自己也拿不出什么,身上的银子,上次给元香换药已经几乎用光了,只得这么说。
  “好,等着你洗恭房。”离渊也只是为了逗逗他,没想到沈念真跟他打赌。
  沈念之前两腿发抖,是自己故意抖腿,缓解酸痛的,要是以往,沈念是不会抖腿的,沈夫人相信风水,风水上讲,抖腿漏财,漏饭也漏财,平日也教导沈念不要抖腿,沈念又极爱自己那些宝贝玩意儿,生怕哪天真的漏了,现在身上连银子都没有,所以一有机会都抖个尽兴……
  有嵩山派的弟子,点了一支香来,离渊做个大致的记号,等着沈念破功给嵩山刷恭房。那弟子也站在一旁笑:“白公子要刷茅厕喽!”
  这紫檀香,粗粗的一枝,燃起来倒快,灰烬是灰白色的,一点点落下去,融进金色的香炉的灰烬堆里,空气里有细微的檀香的味道。
  沈念不算累,想着能撑过这一炷香的时间,于是又问归一:“师父,要是我撑到这紫檀香燃尽,是不是就可以教我两套掌法了?”
  离渊点头道:“我教你一套掌法的几种变幻。”
  紫檀香燃尽的时候,沈念也已两腿发麻,起身时差点就栽在这地上,定定身子,才不至于摔下去。
  沈念时常赌棋,第一次打这样的赌,没想到中途还能加赌资,离渊的一套掌法多种变幻,多少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
  第三日,离渊如约教沈念功夫,离渊问她:“师父归一教于你的功夫,你先使给我看看。”
  沈念摊手道:“爷爷只教我好好练蹲马步,并没有教我实际的。”离渊看罢,摇头道:“你原先还会什么?”
  沈念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还会点轻功,会耍点水袖功夫,更何况现在内力尽失,该是更加见不得人,于是摇头道:“原先不会武功,只会些花拳绣腿,趁别人不注意之时,用暗器伤人。”
  “那日你在月儿的七杀山,是如何逃出我布置的许多陷阱的?”
  “是吱吱帮忙的,加上一点内力,才逃了出来,你追上来时,我并没有逃出去,只是藏在一旁的草丛。”
  “哦?很少有人能从我布置的陷阱里走出去的,原来是那猴子帮了你们。”离渊了然。
  沈念想起那块玉佩,却不敢问离渊,那日她眼看着他捡了去,现在见他不提那玉佩,自己哪里敢提。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他卧房就在隔壁,以后趁他不在,找出那玉佩藏在何处,以后离开时,再提前偷出来也不是难事。
  “你现在还是完全没有内力,还是不行,我先教你招式,日后我给你一粒‘魂元丹’内力自然能提高许多。”
  沈念心中暗叹离渊与归一的眼光一样精准,一听离渊说到魂元丹,顿时两眼放光道:“师父,你是不是吃了好多粒‘魂元丹’,江湖上的高手是不是也吃了好多粒这个丹才练成上乘的武功的?”
  离渊已知沈念对于武学知之甚少,不过想到沈念原是做太监的,知道得少也情有可原,仔细告诉她:“武功精进之人,内力自然与日俱增,之后这魂元丹吃了也没有大的用处了,只有武学入门或是内力尽失之人才需服用。”
  离渊又问她是先学嵩山派的武功还是学防身的那套掌法,沈念果断道:“防身的。”
  离渊靠近沈念,左脚向前迈一步,后脚发力,身子前倾,右掌挥出,左手隔开沈念前来阻挡的双手,左手对准沈念心口就要袭去,沈念慌忙用手来护,意在挥开离渊的左手,离渊却生生避了开去,一个上移左手直逼沈念左边锁骨处,一个手刀,沈念只觉气息一滞,左手已无力再去护住,待沈念右手再去护住锁骨,离渊左手已在沈念沈念小腹处重重砸下,沈念只觉肝胆俱颤,离渊右手掌力回转,同时在沈念锁骨下又是一掌,沈念只觉浑身骨头碎了一遍,气息顿时不畅,待离渊两处再点一指方才顺畅。
  离渊撤了这一掌之后才细细说道:“这掌法为‘浮云蔽日’,这是利用人性,大多数人都认为近身搏斗,定是朝着致命处着力,反而较为护着心脉之处,攻其不备,左手手刀所至为云门穴,这云门穴的主要作用是传输肺经的气血,左手掌面所至为中府穴,为肺经募穴,募集其他脏腑传来的气血输至肺经,加上掌上的力道,对方立即会气血不畅,武功高深者,若不及时顺气,还会气血逆行,伤及肺腑。武功低微者还倒不至于伤及肺腑,及时顺一顺就好了。”
  沈念提气叫道:“师父,那我应该不会伤及肺腑吧,你可是及时帮我顺气的。”
  离渊脸上道:“你非武功高深者,我下手时只有两成力,这云门穴和天府穴本来时时按摩还有通畅气血的作用。”
  沈念长舒一口气,叹道:“哦……”
  离渊转而又道:“这‘浮云蔽日’我教了你,你还是得多练,手法得既准有快,力道也得足,不然就是会了这掌法也是没用的。”
  沈念直直点头,又喜滋滋道:“师父,这套掌法的变幻呢?”沈念心知自己这一套掌法定然也是要练上些时日才能学会的,但内心总觉得在嵩山不会长久,多些变幻,以后胆也大些。
  离渊道:“我先教你将这一套掌法练熟。”
  离渊大多数时候严厉的程度与归一一个样。被离渊骂时,沈念偷偷嘀咕:“凶起来老得很。”
  离渊怒喝:“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十五章 

  
  离渊怒喝:“你说什么?”
  沈念没想自己竟然出声,连忙摇手:“师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皱眉时额头上就会有很多皱纹,看上去有点老。”
  离渊盯着沈念一会儿,声音了都是戏谑的味道:“哦,你皱眉没有皱纹?”
  皱眉当然会有皱纹……重点是你显老好不好?
  ……
  晚饭时,留在恒山比武的大队人马回来,比武事宜,各人只字未提,离渊也不问,也没人问离渊为什么提前回来。只听得大家呼啦啦地吃得欢快,气氛却一片死寂。
  沈念趁离渊还没回卧房,轻轻拨开与离渊卧房相通的那扇窗,待之后偷偷观察离渊的一举一动,想着也许会有人到离渊的卧房细细汇报。沈念只觉这卧房也真奇怪,两个卧房之间为什么会相连呢?
  正奇怪着,就看到离渊进了那屋,进屋之后,就开始脱外衣……哪有别人……
  沈念一羞,急忙趴下身子,过了一会儿,沈念才敢爬起,没想头一下子顶在那微微开着的木窗角上,只听离渊喊了一声:“谁?”
  半夜,下人就将这木窗用钉子钉了严严实实……下人解释道:“小公子,你这间厢房原是我们历代掌门的新房,掌门成亲之后,夫人住这间,掌门若是或没有成亲或是成亲后要修炼武功时就住在隔壁那间,中间的窗户是为了有个照应。嵩山派自掌门起就不再允许女客进来,掌门平时行走江湖,也是不近女色,这间屋子也就荒着,你来时,空着的房子就这一间,就让你住进来了。”
  沈念这才想通为什么离渊要将月儿安顿在七杀山,而不带上嵩山,只是,嵩山派不许女客进来,自己不是女客么。
  离渊不近女色,又不许女客上山,难道真有龙阳之癖,这嵩山派的弟子莫不是都是他的男宠,还好,我不是男人,在他心中我是太监,估计也是没有兴趣的。唉,这木窗钉死了,是不是他为了防我知道他与男宠的事?也不知道这隔音效果比上那青楼如何……沈念一时收不住,浮想联翩。
  第二日,沈念见到离渊时,彻底结巴了:“师父……你换皮了……吗?”离渊脸上原先的黝黑劲儿都没了,容貌不改,皮肤却是白皙得很,脖子,手颜色终于一样,连那对桃花眼也看着顺眼多了。
  离渊径自王阁楼走,下人,嵩山派的其他弟子们见了他照常行礼,没有半分惊诧。沈念这就奇了: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昨日你们的掌门还是掉在炭堆里找不到的颜色,今天就白得一点也不像习武之人,怎么都看不出来。
  直到第二日习武之时,仍是不忘盯着离渊的脸上看,离渊终于耐不住道:“在江湖上露脸时,我们脸上都是涂一层东西见人的,待回到嵩山之后一同揩去,之前他们还未回来,我也就没弄掉。”
  “连见月儿也一样?”
  离渊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睫羽微动,覆在眼下,半圈阴影,继而点了点头。
  “你还是这样年轻……”沈念不自禁又说出口,在离渊看来像极了月儿那样的女孩子娇羞的模样。
  “有多年轻?”原先的阴霾一扫而光,变变天似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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