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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到无措,出正厅的时候,甚至没瞧见站在角落里的盛慕。
盛慕自然也听见兰姨的话,随着他们后边到了别墅的大门。
那里,曾雅静正跪在铁门前,拍着,打着,哭着,闹着,要出去。
盛慕目光朝铁栏外瞧,有一辆渐远渐行的车子,想来是陆飞轲的。
“飞轲,你带我走……你带我走……你不要把我丢下,呜呜呜……飞轲,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带我走啊……”
曾雅静情绪激动,且大哭,谁也拦不住她,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似的,抓住谁,就咬谁。
谁都不敢再靠近了,除了陆新泽。
“小雅,”陆新泽耐着心喊,但曾雅静这会儿似乎很不清醒,冲着他就吼道,“别叫我!”
“你们这群坏人!坏人!”
“小雅,你过来,我不是坏人!”陆新泽本想再次靠近她,但曾雅静从墙边拿过木棍就挥舞道,“你们抢了我的老公!害了我的儿子!我要打死你们,我要打死你们!”
“坏人!坏人!你是坏人,你也是,她也是!你们都是!”
“……”
曾雅静一个劲儿不停地喊,几乎喊道声音都沙哑了。
盛慕瞧着着实不忍心,她想既然曾雅静当她是陆新泽小时候,那么她的出现,应该可以安抚一下人。
所以,冒着被棍子打的危险,她还是从长廊里跑了出来。
“我是小冶,妈,你快过来!”她喊道。
曾雅静握着木棍,着实一愣。
瞧着她停住动作,盛慕以为自己成功了,但不想,下一秒曾雅静拿着木棍就朝盛慕砸过来,“你是坏人!坏人!坏人!”
曾雅静连喊了三声,盛慕一愣,当回过神的时候,木棍已经在她眼前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木棍打过的经历,她也不知这么一棍下来,皮肉会有多疼。
但她已经来不及闪躲了。
盛慕做好疼痛来临的那一刻。
却不想她的身子一斜,她就被人拉入了怀抱。
这个怀抱如同那晚在车上一样,温暖,又有安全感。
盛慕回神的瞬间,便听见了木棍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闷哼’,是从陆新泽唇角边溢出的。
他为她挡了一棍!
盛慕震惊的同时,曾雅静又抡着棍子过来,陆新泽随即推开她,然后同曾雅静争夺。
女人的力量是不同于男人的,更何况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失去了木棍的支撑,曾雅静更为疯狂,不管不顾,打着陆新泽,甚至狠狠的一巴掌!
第49章 宝贝儿,我今天属于你
这一巴掌,谁也不曾想,陆新泽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
不过,他也没恼,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拿着镇定剂悄悄过来,趁曾雅静在与陆新泽纠缠之时,立马在她脖颈上扎了一针。
镇定剂效果很强,不一会儿曾雅静便安静下来,倒在地上。
陆新泽眼疾手快地扶住人,又将其抱回房间。
兰姨拿着湿毛巾进来,刚要帮主子擦脸,却被陆新泽接过。
“我母亲是怎么瞧见他的?”陆新泽边小心翼翼擦着,边问。
“夫人出来找盛小姐,陆老爷正好经过长廊……”
“他有对我母亲说过什么话吗?”
“……”
兰姨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说无妨。”
“陆老爷好像没有瞧见夫人,匆匆走了。”
“呵……”陆新泽突然冷笑出声。
“少爷,你也别太伤心了,夫人只是太久没见老爷,才会这样的,等治疗时间久一些,说不定夫人就能恢复正常了……”
“我只是替我母亲感到伤心。”陆新泽打断她的话。
上次陆飞轲带着黎斜月来探望曾雅静,他没让。这次,陆飞轲一个人来,但凡有点心,就该去看曾雅静一眼,更不会像这样视而不见。
父亲啊父亲,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母亲任何一丁点地位。
陆新泽看着床上昏睡中的人,掌心握紧了毛巾,同时,心里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他一定要夺回陆家的一切。
就算他母亲失去了人,但起码不会失去江山。
*
陆新泽在曾雅静房里待了许久,直到家庭医生检查完一切,他才从里头出来。
“陆少,你的伤口要不要帮你处理一下。”医生瞧见陆新泽唇角处的血丝,以及手臂上的咬痕,想必都是刚刚和其母亲纠缠所为。
“不碍事。”陆新泽摇头,虽是如此,但一说话,还是有些疼的。
陆飞轲没能在他身上实现的巴掌,曾雅静却帮他实现了。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陆新泽微皱起眉头,转而上了二楼的书房。
正要开门,却瞧见从长廊尽头走过来的盛慕。
其实,盛慕一直在这等他,一想到刚刚曾雅静那般激烈,她也不敢再去刺激人。所以,她只好等在这,等他上楼。
至于,为什么等他?
额,其实,她是想说声谢谢吧。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一见他,她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盛慕越是走近,越是明显地瞧见他脸上的巴掌印,那俊脸都肿了一边了,唇角上还有血痕,看来曾雅静发疯的时候,力度还真的很大。
“痛吗?”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声,语气里倒有几分关心之意。
陆新泽顿了几秒,完全没了刚刚回答医生时候的潇洒,而是冲她点头。
“敷点药吧。”她回。
话音刚落,他便道,“你帮我。”
“……”
盛慕同兰姨那儿拿来医药箱,虽然她已经很久没做这些包扎的事了,但手法还不算生疏。
给他手臂上的那些抓痕和咬痕都抹好药膏,包好创可贴,接着就是处理他那略微肿起的唇角。
她拿着湿棉签,原本想将他唇上的血痕先擦干净,却不想她这一举动,大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几乎被他抱在了怀里,她的脸与他的也很近,甚至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盛慕本来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口上,可他的呼气渐大,那呼出的热气,一股脑儿地往她脸颊上飘。
这么明显的举动,她要再察觉不出来,也真就是傻子了。
他对她的靠近,有了反应。更何况,是此刻还带着温柔的她,而且她还乖乖的,落在他的怀抱里。
陆新泽握着她的腰,掌心力度紧了些。盛慕警惕,想要退出来,但奈何他不允许。
这气氛过于暧日未了,盛慕忐忑,她不得不转移话题,分散一下他的心。
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想到他父亲陆飞轲,便问道,“你为什么和你父亲撒谎?”
其实,他大可以不管不顾,让他父亲找到她,然后侮辱她一场,这也算是达到报仇的目的之一吧。
但她不曾想,陆新泽会这般与她道。
他说,“谁都不能欺负你,除了我。”
“……”
“你又想怎么折磨我?”盛慕不悦地蹙起眉头。
她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在陆新泽这听到一句好听的话了。
可她却不知,她此刻蹙眉的表情,让他欢喜。他目光锁定着她,对着那张红唇就狠狠地吻下去。
纯阳的男性气息立马圈紧了盛慕,带着霸道的气息席卷着她的唇。
盛慕根本就毫无防备,纤细的小身板被他一手掌控住。
而他的吻,不仅来的急,而且还足够嚣张。
盛慕慌了,乱了,心脏放佛有鬼魔蹿入,疯狂地跳动着。握着粉拳的手不断推着他。
直到她指尖触碰到他的后背,陆新泽才闷哼一声。
盛慕想到了他为她挡的那一棍,这伤在后背,她竟忘记了先帮他上药。
“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又急于想看看他背上的伤痕,便直接道,“你脱衣服吧。”
“……”
陆新泽愣了几秒,竟是冲她笑,只是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带着坏心思,而且足够的暧日未。
“我帮你后背上药,你别多想。”她冷下脸,陆新泽故意捉弄她,“你那只耳朵听到我多想了?”
“……”
盛慕被堵住话,双脚红晕更是明显。
她真是一个很容易就害羞脸红的人,特别是这样被调1戏。
“别脸红了,你再这么红,我不介意在书房做些什么事。”他附在她耳旁,咬着她耳朵。
盛慕一阵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只剩下禽兽二字,但同时也连忙转身到了他身后。
陆新泽脱下了衬衣,后背处肿起的伤口比脸上的那一巴掌还要严重。
盛慕看着那发红到发紫的伤痕,有点不忍心触碰。
“你经常挨你母亲打吗?”她忽然问。
陆新泽沉默了几秒,回她,“我母亲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从小到大都舍不得打我半分,更不会吼人。甚至对佣人,也是向来客气。”
曾雅静在陆家的口碑很好。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她在别人眼中再好,也抵不过在陆飞轲心里一分。
他倒是希望母亲能学黎斜月,哪怕在外人眼中是个恶毒心肠的坏女人,可她能得到父亲的心……
所以,她赢了啊,黎斜月赢得父亲。
这就是所谓的赢家。过程不重要,结果是谁的,谁就是王者。
“她,是因为那件事被刺激的吗?”盛慕谨慎地问。
她还记得开庭那日,在法院大堂里见到的曾雅静。
她不会忘记曾雅静那会儿瞧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愤怒,又无可奈何,但同时还有着嘲讽和怨恨。
盛慕当时,其实不敢与她对望。因为在开庭前的半个月,她曾答应曾雅静撤诉了,后来,又因为某些私心,她坚持了上诉。
也是因为她的突然反转,陆家没有准备走关系的时间,陆新泽就那么被判了。
在听到宣判,陆新泽被判入狱六年后,曾雅静直接晕倒在法院大厅。
虽然救护车很快来了,但盛慕不知,曾雅静在那日醒来后,不吃不喝一周,然后就成了现在的疯癫。
如若她早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三年前下决定的时候,她会心软的,绝对会……
但这世间没有重来的机会。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要经历的命运吧。
盛慕走神地想着,陆新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度是有些重的,盛慕抽不回身。
她不知他怎么突然情绪又上来了,却不知陆新泽很想问她,当年那晚宴会,她为什么要同姓黎母子设计好算他。
难道她也同黎斜月一样,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她就真的那么喜欢黎旭怀,喜欢到愿意为他卖身,换取黎旭怀的江山?
这是陆新泽的心结,一天解不开,他必定会折磨盛慕一天。
但盛慕是给不出他答案的,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是陆新泽为了打压刚进陆家的黎旭怀,所以才故意强迫了她。
这也是盛慕的心结,一天解不开,她对陆新泽就不可能有好感。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一个强女干犯。
盛慕自然是如此。
*
距离陆飞轲来别墅的日子,过去三日。曾雅静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可能因为大闹过一场,所以,她比之前安静了许多。
不如平时那般吵闹,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花房,或者房间。盛慕每次看见她,她都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画。
虽然画着的东西很抽象,但盛慕知道她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思念心中的那个人。
她真的挺同情曾雅静的,明明是一个豪门太太,别人眼中的大家闺秀,如今却落入这般田地。
虽然她和陆新泽不对盘,但她对曾雅静倒是真心。
盛慕不会因怨一个人,而牵连其他无辜的人。曾雅静将她当成陆冶,对她好,她便以真心回报。
所以,每次曾雅静来找她,她都会耐心地陪着聊天。和一个外人眼中的‘疯子’说着天方夜谭。
也许是如此,她被禁足在这别墅里,倒也没有那般无聊。
这天,盛慕同曾雅静一起坐在花房里赏花。
没一会儿,曾雅静又开始了她的画画,盛慕瞧她安静了,便拿起专业书,做起里边的必考题目。
陆新泽从外头回来,便瞧见里头这般和谐气氛。
不知怎么,他心头忽然一暖。从外边带回来的那一头雪花,就这么被融化在这间花房里。
他又悄悄退了出去,盛慕不曾发现。
陆新泽回房换了家居服,再次进花房的时候,曾雅静不知何时已经在花房里的躺椅上睡着了,而盛慕依然专注书本上的题目,根本没察觉在她身后越来越靠近的人。
直到,低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公式错了。”
盛慕被这声音,弄的惊吓了一下。
看她微耸起的肩膀,陆新泽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女人胆子可真小。
“你的步骤也错了,所以答案是错的。”他拉着椅子,在她身后坐下,盛慕回头,便瞧见他依然以拥抱的姿势圈围她。
陆新泽这么一靠近,盛慕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几下,她手附上胸口,安慰自己,是被他给吓得。
谁这男人,每次走路,都悄无声息。
“记不住公式么?”见盛慕愣怔着,陆新泽又问。
她回过神,重新瞧了眼题目,才道,“我好像弄混了。”
“迷糊。”
他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又继续往下看她做完的那些题目,然后一个个地找出错误。
“这里也错了。”
“还有,这道题,你的答案虽然是对的,但是你这样的解题方式,依然会被扣分的。”
“最后一题,你忘记写解答了。”
“……”
盛慕不知道陆新泽给她找出了多少处错误,总之,她感觉自己被他说的一无是处。
盛慕发囧,甚至感到丢脸,这心情就跟上学时候,被老师批评一模一样。
当然,陆新泽还毒舌,情商低,明知道她都不好意思了,他偏偏还要给她来一句——“盛慕,这张试卷,你拿不到及格分。”
“……”
好吧,她知道她不行。但是,她脱离学校那么久,能自学了这么多也是不容易了。
可他不像杨鑫瑞那般,懂得夸奖,对她,他只有打压。
算了,她也没期望过,他会对她说一句鼓励的话。
“距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你觉得的我还能补救么?”盛慕又没底地问他。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说他包教包会,绝对能让她考出证件的。
不然,这就证明了他无能。
陆新泽看着她,勾着唇角道,“你这么笨,还是别考了,我怕你以后会耽误了病人。”
“你要真那么想当医生,我给你做本假证。”
“可这是犯法的。”盛慕眼神闪动,面上紧张。
陆新泽却笑了,“你还真想让我给你办假证?”
“……”
盛慕愣怔几秒,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她沉下脸,拿过试卷改题,懒得再与他废话。
陆新泽看着她那一脸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模样,心里忽然又起了痒痒。
这女人,被他捉弄起来,还真的好玩。
他看着她嫩白脖颈,当下不假思索地就往上亲。
盛慕感受到脖颈后边的那片湿润,拿着笔的手颤抖了下,笔滚落在地上,她转身就要推开人,却不知这样更方便了某人。
“陆新泽,你放开我。”盛慕几乎被他压在怀抱里,她喘着气,好不容易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但她的唇又被他啃了。
盛慕心头一麻,想到还睡在躺椅上的曾雅静,陆新泽不会在这就对她做禽兽的事吧?
她希望他还能有点廉耻心。
但他仿佛无所顾忌,甚至还将她压在了身后的书桌上,这姿势,真是没谁了……
盛慕更大力度地推人,可在男人看来,这倒是成了欲拒还迎。
“你母亲还在呢!”盛慕抽着空隙与他道。
她希望他能冷静,但陆新泽直接丢给她两个字,“回房?”
“……”
盛慕一惊,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做那种事好不好!
就在陆新泽要抱着她离开的时候,曾雅静突然在躺椅上有了动静。
他们两人皆是一愣,毕竟这是个特殊人物,陆新泽再怎么情急,也要先顾着母亲。
盛慕被陆新泽放在地上,曾雅静已经朝他们过来。
看着曾雅静一脸高兴,又害羞的模样。两人都有些惊讶。
“你们在玩亲亲吗?”曾雅静眨巴着眼问。
盛慕瞬间脸红。
陆新泽也有几分尴尬,虽然这很平常,但是被母亲瞧见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正要解释,曾雅静突然挤到他们俩中间,一手拉着一人的胳膊,然后像是找到了十分好玩的事情,冲他俩道,“我也要玩亲亲。”
“!!!”
盛慕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右脸颊就被曾雅静‘啵唧’一声响吻,而陆新泽同样是如此。
盛慕和陆新泽面面相觑,曾雅静亲完,非常高兴,但又有些害羞。
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年纪上了四十五的人,她本来就皮相美,再加上陆新泽让兰姨把她保养的好,所以,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