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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没说话,幽深若寒潭的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好像漩涡,让人无法直视。
陶夭平静地看着他,又说,“我自己先上去,行吗?”
程牧在她的视线里,慢慢地解开了衬衫上面那颗纽扣,微微低着头,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确定?”
陶夭脸色有些白,执拗地看着他,“哪个房间?”
“三楼,左手第二间。”
程牧抬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俯身凑近,薄唇压在她耳畔,轻声提醒,“别忘了先洗澡。”
------题外话------
评论区事件有点升级。
修修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萌编说:我不希望我的人被人欺负,受冤枉气。
基友说:刷一分就刷一分吧,反正钱是她的。
所以,综合四方意见后,这次没删了,评论区可能有几天混乱撕逼、血雨腥风,你们挺住吧,别被吓跑,不想看也行,正常看文就行!
再,重点来啦,今天开始本文在书城去推荐,所以接下来几天,每天两更!
个人中心有评价票的,请不要藏着掖着,用五分好评砸死我,拜谢拜谢!/(ㄒoㄒ)/~
有人说要每天刷我一分,担心绝望,全五分好评被打破,真得会要了强迫症的命的!我也很无奈啊,哎。
☆、082:这一夜,正式开始了【一更】
别忘了先洗澡。
一句话,有些暧昧,似乎还有些侮辱。
陶夭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看着他,她点了一下头,甚至有些乖巧地回答,“我知道。”
话落,转身上楼去,脊背笔直,没回头。
事已至此,已无回头路。
她大脑放空地上台阶,到了三楼,机械地回想着程牧刚才那句话,到了左手第二个房间。
应该是主卧,大而奢华。
房间自带客厅、书房、衣帽间、大阳台、浴室,纹理细密的浅咖色木地板干净极了,让她短暂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脱鞋。
进门的时候,她没有换鞋。
干嘛在乎这些细节?
和睡一个女人比起来,踩脏地板这种事,程牧应该不至于在意。
陶夭直接进浴室。
冬天衣服多,她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好,开了水进去,按部就班地洗了一个澡。
洗完了,吹干头发,只穿背心和底裤,抱着其他衣服,又出来。
她将袜子塞进鞋子里,将鞋子放在床边地毯外,顺手将自己那些衣服一股脑放在地毯上。
说实话,浅灰色地毯看上去十分柔软,干净程度和床也没差。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肯定拥有最好的一切。
陶夭在地毯上坐了一会,就坐在她那一叠衣服边上,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脚趾甲有些长了,程牧这也不知道有没有指甲刀。
好傻。
自己干嘛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
陶夭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要不要关灯?
一片漆黑的话,肯定比较好办事,可,程牧就无法第一时间看到她身上的疤痕了。
亮着吧,她……无法接受。
陶夭起身下床,光着脚在房里转了一圈,关掉了包括浴室灯在内的所有灯,还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重新躺回去。
整个房间静下来,就和没有人一样。
——
十一点左右,程牧回房。
开灯,进浴室。
十分钟后穿着睡袍出来,他踱步到了床边。
陶夭闭着眼。
可,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在装睡?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程牧轻轻哼笑一声,掀了被子一角躺进去,左手强势地从她颈下伸过去,他将她整个揽入怀。
陶夭身子紧绷,却柔软。
程牧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左肩,意外发现,她看上去清瘦,肩头却非常圆润,触感好,温软滑腻。
陶夭连吸气声都没有发出来。
程牧手指碰到她背心肩带,下意识用食指勾了起来,玩儿似的在指关节缠了一圈。
他听见陶夭发出短暂地吞咽声。
“眼睁开。”
身子下滑,他沉声发话,三个字,好像短促的命令。
陶夭睁开了眼睛。
程牧只穿一件睡袍,腰间带子随意系着,微敞的领口就在她眼前,散漫慵懒,露出一片男人胸膛。
他肤色是寻常的黄种人肤色。
陶夭睫毛微垂,问他,“现在做?”声音低而平静。
程牧单手将她背心肩带往下推。
陶夭紧抿唇,突然有点后悔留了这么一道屏障,早知道如此,她该直接脱光等着。
程牧一直看着她,动作很慢,他没有将她背心脱掉,而是将肩带从她肩膀推了下去,那感觉,让她觉得很煎熬。
每分每秒,无比煎熬。
程牧手指穿过她长而柔软的头发,陶夭终于忍不住,低声请求道:“关掉灯,行吗?”
她侧靠在程牧怀里,程牧一低头,便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
他一只手揉搓着她腰间软肉,隔着背心。
没理她。
陶夭忍不住去握他手指,又一次请求,“关掉灯,拜托。”
程牧反手扣住她手腕,倾身欺上,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的神色,忽而,漫不经心问,“不想看见我?”
陶夭抿唇,不回答。
程牧玩味地笑起来,突然低头,薄唇凑到她颈侧。
陶夭心神俱颤,猛地抖了一下。
程牧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松开她手腕往下游走,灼热的呵气擦过她滚烫通红的耳朵,哂笑,“敏感成这样?”
陶夭咬紧了牙关,将差点溢出来的那声轻呼吞了回去。
不肯再开口。
她知道,这一夜,正式开始了。
------题外话------
高冷地宣布,今天进入本文第二卷啦,海棠春睡。~(≧▽≦)/~
话说,阿锦的全五分好评已经没了,简直想暴走!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月底了,个人中心有系统赠送的评价票,请不要大意地砸死我!
二更的时间不确定,当然,评论多多的话,我会开心到飞起忍不住早点更!
爱你们,么么哒!
五一快乐,各种笔芯!(*^__^*)
出去游玩的亲,旅途愉快哦,苦逼死宅的亲,别桑心,阿锦陪你!
最后说一句评论区,昨天刚表示了给你们净土,今天却闹得乌烟瘴气,我很无奈,但是开始没删,是因为别人威胁删除禁言要天天给我一分评价票。/(ㄒoㄒ)/~
结果,我没删,她还是给了一分,想爆炸简直,人和人之间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亏得我竟然心存一丝幻想。
/(ㄒoㄒ)/~
☆、083: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二更】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
陶夭始终咬着牙,一言不发。
已经过了许久,程牧早该发现了她身上两道疤,可,陶夭完全忘了留意他那一刻的反应。
他没有突然停下,没有错愕疑问,她所有的精神和体力,便全部用来和他死死对抗。
茫然无措,还隐隐有一些绝望。
她对他没什么好感,不爱他,可,她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之下,慢慢起了变化。
使不上力,软绵绵地,像飘在棉花上。
很热,浑身上下都着了火,让她想扒掉最外面那张人皮,沉浸到冰冷的水中去。
牙齿在咯咯作响。
手指关节很疼,可能是因为握得太紧了,很疼。
头发湿了,眼睛肿胀,因为忍得太难受泛出水汽,她觉得自己的睫毛好像被打湿了。
出了许多汗,身下的床单滑滑的,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还有,很多……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这样无法自控,生不如死,她的身体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身体里每个器官都好像有了独立的思想,脱离她、背叛她,甚至,反对她。
偏偏十分清醒。
她清醒地感觉到,胸腔里那颗心,拼命想从嗓子眼跳出来。
喉咙疼,火燎火燎的。
她已经支撑不住,可,程牧还在逼她。
他从始至终,像一个冷静耐心又无情的猎人一般,处在她正上方,观察她审视她,缜密布局,不急着进攻。
他掌控她摆弄她,却不急着拿下她。
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陶夭恼怒地想。
程牧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宽大粗粝的手掌都变得湿热,手指强势地掰开她手掌,穿过她指间,将她手指扣紧,压在身侧。
陶夭的心理防线有些溃败,哑着声音问,“能不能快点?”
“肯开口了?”
程牧声音也哑,带着灼烫气息。
“你快些。”
话落,她看着正上方男人染着欲色的黑眸,瞳孔骤热收紧,一瞬失声。
——
大脑空白的那个瞬间,程牧封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缠、肆意翻搅。
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密不透风地裹着她,狂风骤雨般袭击她,避无可避,毫无退路。
一次次被高高抛起,重重摔下。
她好像一只风筝,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急速下坠;好像一片树叶,被暴雨从枝头击落,掉在泥里,任人踩踏碾碎;好像一叶小船,颠簸在疯狂的浪尖,转个眼,不堪重负、支离破碎。
她无比后悔先前那些无声的反抗。
此刻,所有的礼义廉耻被抛诸脑后,所有的痛苦纠结被突然忘却,她想大喊大叫让他停,偏偏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两只手都被扣压,她像被钉在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
渐渐地,身下床褥,好像变成了泥泞的浅滩。
狂风骤雨停了,世界归于寂静。
她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听到边上程牧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似乎带着温度,热浪一般不停地席卷她。
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陶夭突然觉得眼角酸疼而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眼泪流了出来,模糊她视线。
“不许哭。”
程牧突然伸手捂住她眼睛,抹去她眼泪。
“疼。”
陶夭神智有点不清楚,身子慢慢地蜷起来,喃喃道,“疼,程牧,我好疼,好疼。”疼得无法忍受,她觉得身体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程牧捂在她眼睛上的一只手顿了一下,一把将她整个人搂到怀里去,沉默着,一下一下,亲吻她额头。
陶夭湿乎乎的泪水沾了他一胸膛。
程牧低声问,“我帮你看看?”
“不!”
陶夭胡乱摇头。
“听话。”
程牧环紧她肩膀,一只手探了下去。
湿润黏腻。
房间还开着灯,程牧能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细细密密不断渗出来的汗水。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
指尖染血。
这丫头肯定是第一次,会流血正常,可,联想到刚才那触感,他坐起身,欲掀开被子。
“别。”
陶夭攥紧了他手指。
神智残存,她还是接受不了。
程牧拍拍她手背,很快,固执己见地掀开了被子。
陶夭闭着眼蜷成一团,她听见了程牧带着些迟疑的问话声,“很疼?能忍吗?”
陶夭咬紧了牙关,点点头。
她觉得很累。
程牧重新将被子给她盖上,一只手抬着她肩膀,抽了自己手臂,起身,披着睡袍下床。
陶夭好像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她有些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题外话------
你们的期待让我惶恐,和谐社会状态下的二更奉上。(*^__^*)
说一件事,关于评论区那个路人甲。
删除禁言行不通,阿锦接下来不会回复她评论浪费时间,他的评论下,也希望所有亲不要再回复辩论【看见删】,尽快让评论区安宁下来。
这件事即刻起将统一由大管家修修接手哈,修修回复相关评论,会加上前缀【管理回复】。
其余评论阿锦正常回复,希望亲爱的们不要因此被影响,请见谅,看个文还让你们跟着闹心,很抱歉。
爱你们,笔芯。
☆、084:跟到我烦了为止【一更】
“程先生是吧?我知道你有权有势,可再有权有势也不能这样胡来。当妇科医生三十年了,第一次弄成这样的,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她什么时候醒?”
“呵,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
“李主任。”
“靖安你别说话,实话告诉你,这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只说这么两句!这姑娘看着也不大,有二十了没?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我不懂,可这么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知道害臊啊!”
“……”
“伤口缝了两针,麻药劲过去还得几天疼,小心照顾着!”
“……”
“真是,哼!”
一道女人的冷哼声隐隐传到耳边。
室内安静了下来。
陶夭将醒未醒,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正想抬起沉重的眼皮,突然听到有些熟悉的男声说,“李主任性子板正较真,说话直,手下工夫却没的说,你担待些。”
蒋靖安?
陶夭正想着,又听到另一道低沉男声,“我出去抽根烟。”
程牧?
她顿时清醒了许多。
没睁眼。
很快,听到了两道先后离开的脚步声。
——
程牧和蒋靖安到了病房外。
他沉着脸站在栏杆边,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递到嘴边,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
蒋靖安看着他冷峻的脸色,半晌,若有所思问,“怎么回事儿?”
程牧没看他,声音淡淡,“就你知道的这么回事。”
“……”
蒋靖安一噎,叹口气。
程牧停下吸烟的动作,侧头看他,语调低沉,“她自愿的。”
蒋靖安点点头,有些无奈,慢慢说,“那你也得悠着点。第一次弄成这样,她年龄又小,就此产生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
程牧没说话。
他的确太过放纵疯狂。
蒋靖安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容,想了想,又突然笑着道:“一直都觉得你对这丫头不一般。”
程牧还是没说话。
蒋靖安了解他,话锋一转,“伯父身体怎么样?”
“好些了。”
“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他有意让孟琳进门?”
“是。”
“你怎么想?”
“正考虑。”
他母亲去世三十年了,老头子一直没有提再娶的事情,也算有点情意,至于外面有人,他其实能理解。
可,能理解,并不代表他欢迎那两个女人三个私生子进门。
程牧低头,又吸了一口烟。
“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你们家老大又出了那种事,有个人陪着他精神状态能好些,依我看,你可以多了解了解姓孟的那女人。”
“我知道。”
蒋靖安回头看了病房门一眼,又说,“那我先去科室了,再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行。”
目送他离去,程牧在垃圾桶盖上摁灭了烟。
转身,回病房。
——
陶夭已经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盯着点滴瓶发呆。
“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还好。”
三言两语后,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程牧扯了张椅子,坐在她床边,抬手去碰她被子外面输液的那只手,可,没来得及碰到,陶夭将手缩到了被子里。
他动作停在半空,静了一小会,笑问,“怎么?碰不得?”
陶夭抿紧了唇,缓慢开口,“徐东呢?”
“下去买早餐了。”
陶夭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你昨晚说,今天一早,会让他去帮我解决我朋友的事情。”
“吃了饭他去。”
程牧答,看上去不像敷衍。
陶夭松口气,“谢谢。”
程牧抬手掀开被子,将她正输液的那只手拿了出来,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细白的手指,淡淡说,“各取所需而已。”
陶夭愣一下,抿紧了唇。
程牧没看她,缓缓地开口,继续说,“你的伤需要休养几天,剧组那边的拍摄我暂时叫停了,年后再说。”
陶夭:“……”
她脸色有些僵硬,不晓得说什么好。
《皇贵妃》投资颇丰,人力物力财力耗费甚大,剧组每停工一天,都是不小的损失。
也就他毫不在乎。
“接下来这几天,你想在医院养,还是回海棠园?”
正神游,她听到程牧突然问。
陶夭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暂时没说话,似乎在消化程牧这句话里的意思,好一会,她脸色变得难看,抿紧唇回答,“我不住院,也不去海棠园,我可以回家休息。”
程牧唇角慢慢浮上一抹笑。
陶夭看着他,强调,“我陪你睡一觉,你帮我解决这件事,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
“睡一觉?”
程牧呵呵笑,一字一句反问,“《刑法》第384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