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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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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连城接过顾知的辞职信,连拆都没有拆就直接丢进了垃圾桶,“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辞职,但我不接受。我可以给你放个长假,到你想回来为止。”
  “连总。如果你真的想我回来,就不会把赵子墨招进来。”
  顾知说着,脸上是嘲讽的笑。连城的办公室里有一面落地玻璃,隔着玻璃望出去,便是宽敞的格子间,顾知方才分明是看到了赵子墨的身影。
  连城微一沉吟,钢笔在手里打转,“顾知,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和赵子墨讲好的条件——她帮我们收集简忠挪用公款的证据,我安排她进亚历山大工作。”
  “连总。我不关心你们和赵子墨之间有什么样的协议,毕竟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辞职是有我的考量,希望您能批准。”
  顾知说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她现在是草木皆兵,稍有风吹草动就觉得神经紧张。从前,连城对于她而言,是领导有方、张弛有度的好老板,可经过绑架一事,她对待他的态度,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
  她此刻还能客客气气地和他说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顾知。”连城终于忍不住叹气,“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我一开始就不打算瞒你。你被游丹丹绑架,罗立将你们的对话录下来,那都是我安排的,Flora一开始并不知情。”
  连城说完,仔细捕捉顾知脸上的表情。果然,她的眼神有片刻的闪烁,但就像短暂的烟火,很快就熄灭了。
  “连总,祝您以后事业顺利,生意兴隆。”顾知避开他的话题,道出诡异的贺词,然后也不管连城有没有在她的离职审批单上签字,她就背着包走了。
  她去意已绝,根本没有人能拦下她。就连她放在办公室里的私人用品,也不打算要了。
  *
  从亚历山大的办公大楼出来,顾知只觉得五味杂陈。别人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就会得意。她顾知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许,她可以去买张彩票。
  工作日的下午,街上行人甚少,明晃晃的阳光照下来,拉长了顾知的影子,她却只觉得冷。
  好久没有这种孑然一身的感觉了。
  顾知想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紧了紧自己的背包,就往地铁站走去。可惜她才走了两步,就被一辆迈巴赫挡住了去路。
  穿黑色西服的司机下车,恭敬地站在顾知面前,“小姐,老爷在车上等您。”
  顾知不耐烦地吐了口气——这么招摇的车子,除了缪仁恒,还能有谁?
  她冲司机点点头,自己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缪仁恒果然坐在后座,手里握着两个翡翠球,“嘎嘎嘎”地转着。
  “什么事?说吧。”顾知坐在他身边,也不看他,口气还不太好。
  缪仁恒忍住嘴边的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这个同自己一向不和的女儿。顾知最近瘦的厉害,流线设计的针织衫套在身上,还是一幅松松垮垮的样子。缪仁恒看着心疼,只问:“你还没吃午饭吧?跟我去吃一点东西。”
  “不用了。”顾知确实没吃午饭,但她最近的胃口差得吓人,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她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很差,所以面对缪仁恒,也摆不出往常那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只说:“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缪仁恒知道,顾知的脾气是很倔的,就连当年送她出国留学的钱,她也一直坚持着要还他。面对这样的顾知,他只能放柔自己的态度,说:“最近吃苦头了吧?早就让你妈妈交代你了,不要和那个简玉柏在一起。”
  他说着,是很慈爱的态度。顾知听着,却发出一声冷笑:“你现在还有时间关心我?看来简玉柏在恒亿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据她所知,明天就是恒亿每月一度的业务研讨会了,简玉柏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提出让恒亿集团加入HK计划的提案。如今他和连城握有恒亿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HK计划本身就具有很多诱人的利益点,提案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而此时此刻的缪仁恒,还能有闲情逸致地来管她,可见面对简玉柏,他也早有准备。
  “爸爸知道自己亏欠了你,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太在意。”缪仁恒说着,撇开了自己的目光,“但是知知你要知道,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只想你过得自由、平安和快乐。”
  自由、平安和快乐?顾知咀嚼着这几个单词,嘴边的嘲讽不禁扩大。
  听起来是多么简单的追求,却成了她顾知永远迈不过去的鸿沟。
  “简玉柏那个男人,你就不要再去想了。倒是那个杨安桀,我听说他回来了,混得还不错。你从前不是很喜欢他吗?他以前虽然是个穷小子,但好在心思比较单纯,对你也好。”
  缪仁恒说着,语气平稳却笃定。听在顾知耳朵里,却很不舒服。
  “他当年在林道‘失踪’,其实是你安排的吧?”顾知垂下眼眸,终于问出埋在心底许久的疑问。
  缪仁恒闻言一怔,但很快恢复正常,“你在胡说什么?”
  “你说过,你四年前来德国看过我。”那会儿应该是她为了杨安桀的事伤心过度,昏倒住院的时候,顾知回忆着,眯了眯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缪仁恒迟疑着说:“你是我的女儿,你住院了,我当然会知道。”
  “你不应该知道的,当时没有人知道我是缪仁恒和顾念慈的女儿。”顾知从小便痛恨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所以在人前,她从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父母,就连学校方面的紧急联络人,她都是胡乱填的。
  “杨安桀失踪,我住院,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顾知的质问,压抑在缪仁恒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浮出水面。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正在欧洲出差,和Linux Lee有过几面之缘,就想把杨安桀介绍给他做学生。没想到他和小杨很投缘,最后竟然会收他做养子。”
  “你们完全可以告诉我啊!”顾知说着,情绪终于激动起来,“我差点为了杨安桀去死,你知不知道!?”
  “告诉你,你就会同意吗?”缪仁恒的语气很淡,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你恨我恨成那样,只要是我说的话,你根本连听都不会听”
  “所以你就和杨安桀商量着,演了一出失踪的好戏给我看。”顾知这几日哭得太多,眼泪都要流干了。她心痛地闭了闭眼睛,只觉得眼角干涩得发疼。
  “对于小杨而言,这是一个绝佳的学习机会。而他早日成名,有了稳定的收入和社会地位,我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给他。”缪仁恒说着,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我是为你好,也为他好。”
  “你是为我好?”顾知苦笑着,咬牙切齿,“不,你和杨安桀一样,只是为自己好。”
  杨安桀是为了成名,而他缪仁恒要的,不过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婿。
  “知知!虽然你是我的私生女,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远远超过缪琛!我最爱的是你!”
  缪仁恒低吼着,也终于失去去了耐心,但“私生女”三个字听在顾知耳里,却像锋利的匕首,割碎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只见她狠狠地握住迈巴赫后座的原木扶手,怒呵道:“如果你最爱我,就不会和妈妈离婚,再娶游丽为妻!”
  当年,缪仁恒在游父的工厂里上班,为人勤奋又机灵,再加上风度翩翩的外表,很快就引起了游丽的注意。
  游丽告诉缪仁恒,只要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工厂就是他的。在美色和事业的双重诱惑下,缪仁恒终于忍不住背叛了妻子。
  但当他准备和顾念慈离婚的时候,顾知已经快满周岁了,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因为这个女儿,缪仁恒犹豫了,可偏偏这时,游丽说她怀孕了。
  游丽告诉缪仁恒,自己怀的是个儿子。
  就是这个儿子,让缪仁恒毫不留恋地离了婚。但他还是对前妻和女儿感到愧疚,所以他和游丽签了婚前协议,要将工厂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顾念慈母女。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也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前妻,而游丽因为做了小三,不甚光彩,也就对缪仁恒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才是缪氏伉俪“喜结连理”、发家致富的真实版本。
  顾知根本就不是私生女,她是缪仁恒和顾念慈正儿八经的婚生女!只是缪仁恒不愿意提起自己二婚的经历,外界也就一直以为顾知是私生女。
  这样不堪的故事,缪仁恒竟还说他最爱她这个女儿?想当初,他可是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儿子。
  顾知回忆着,愤恨地拉开车门。离开之前,她对缪仁恒说道:“我不需要你们对我好。从此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们通通都别想再干涉我的生活!”
  从缪仁恒的迈巴赫上下来,顾知便急急忙忙地往地铁站走去,好像身后有魔鬼追她。
  魔鬼,魔鬼。这世上有些人,并没有经历什么重大的挫折,却叫五斗米压弯了腰;还有些人的人生像坐过山车,起起落落,叫人心惊胆跳。
  她呢?顾知自问,和大多数人相比,她是幸运的。可是为什么?她总过得这么不快乐?
  工作日的下午,未到下班高峰期。空旷的地铁里好似刮着刺骨的冷风,车厢急速前行,顾知在灰暗的玻璃车窗上看到一张麻木不仁的脸。
  简玉柏?杨安桀?
  她生活中的魔鬼,或许叫做|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区,顾知觉得自己已经浑身脱力,即便是一阵轻风,也能将她吹倒。
  颤抖着手打开门,顾知此刻极其需要一杯热水。此时此刻,她多么感激往日那个拼命工作的自己。即便是租来的房子,她至少还有一处可以养伤的蜗居。
  可就是她心底仅剩的这一点庆幸,都在打开防盗门的那一刹那化成了泡影——
  玄关处的地毯上摆着一双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是简玉柏最常穿的牌子。
  顾知发出一声冷笑。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崭新防盗门可是他找人替她换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夺门而逃的时候,简玉柏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白底红碎花的围裙,那是顾知在超市花十块钱淘来的,此刻穿在他身上,有说不出来的喜感,可是顾知却笑不出来。
  “你回来了?”简玉柏问着,眼神闪了闪。
  她最近真是瘦得厉害,惨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下面的阴影那么黑,简玉柏看着,犹自觉得心疼。
  他走到玄关处,就要伸手抱她。
  “你走开!”顾知喊着,一把将肩上的背包甩在简玉柏身上。真皮的通勤包砸在地上,包里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
  “顾知,你不要这样。”简玉柏就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却觉得两个之间似是隔着条银河。
  他叹了一口气,再一次伸出了手。
  就让他抱一下。这几日他也很煎熬,想来见她,又不太敢,然后便是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
  顾知这一次的反应倒没那么激烈了,她只是微微侧过身子,就躲过简玉柏探过来的双手,然后脱掉鞋子走进来,再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简玉柏看着她,只觉她连弯下脊梁,都透出一股沉默的倔强。
  “简玉柏,你走吧。”顾知收拾完地上的东西,抬头看他,“我很累,拜托你留一点空间给我。”
  她的口气,几乎像在哀求他。简玉柏沉痛地闭了闭眼睛,说:“我熬了雪菜鱼片粥,我看着你喝完,然后就走。”
  他说完,也不等顾知回答,便径直回到了厨房。再出来时,手上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雪菜鱼片粥。
  顾知爱吃鱼,清蒸的,红烧的,水煮的,亦或是熬成粥,都是她的最爱。此时此刻,她看着那一碗盛在白底青花瓷碗里的鱼粥,顿时红了眼眶。
  “我喝不了。我最近吃什么都会吐。”顾知说着,疲惫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说的是实话。她不是第一次遭受情伤的小姑娘,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鼓励她坚强起来。刚从简园搬出来的头几天,无论多伤心,顾知也会强迫自己吃东西,可是无论她吃什么,吃多少,都会悉数吐出来。
  一开始,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毕竟这太像早孕的症状。她心惊胆战地去买验孕棒,好在结果让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去医院挂消化内科,又是做胃镜,又是照X光的,最后诊断下来,医生说她是患了神经性胃炎。
  神经性胃炎?心痛了,连胃也会跟着一起痛吗?
  顾知的嘴角弯起一抹苦笑,简玉柏已经端着碗,坐在她对面的矮几上。
  “我知道。”他说着,轻轻吹着粥碗上的热气,“所以我熬了粥,好消化。你多少吃一点,这样才能吃药。”
  粥碗近了,顾知才闻到那浓郁的香气。一想到这是简玉柏亲手熬的,她才建立起来的心防便稍稍矮了下去。
  顾知忍不住叹气:“我喝了,你就走吗?”
  简玉柏闻言一怔,微微颔首:“嗯。”
  顾知听着,从简玉柏手里接过粥碗,一小匙一小匙地吃起来。
  说实话,粥的味道很好。雪菜切得很碎,鱼片也很新鲜。这锅粥许是熬了许久,米粒香糯,鱼肉的鲜味和雪菜的甜味都已经融入了粥里。
  可是顾知才吃了两口,就猛的推开简玉柏往洗手间冲去。
  顾知租的房子是套老公房,洗手间很小。简玉柏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顾知把着马桶的边,吐得昏天暗地,指尖青紫。
  他这一生,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过了好半晌,顾知终于停了下来。简玉柏紧忙拧了一条干净的热毛巾,替她擦脸。
  只是他才触到她的身体,就发现她灼人的体温。
  “你在发烧!”简玉柏说着,连忙将顾知整个人抱起来。
  顾知的体温有些骇人,简玉柏觉得自己像捧着一个火炉。他连忙将她抱至卧房的床上,再盖好被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玉柏的语气很急,忍不住一直用手抚摸顾知的额头。但顾知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她此刻只能蜷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的脑袋、心肝和脾胃,都在隐隐作痛。
  原来她发烧了,难怪在艳阳高照的五月天里,她一直觉得冷。
  看着顾知痛苦的表情,简玉柏只觉得心如刀割。他叹了一口气,坐在顾知的床边,问她:“家里有没有体温计和退烧药?”
  “唔。”顾知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含糊地说:“……在床头柜里。”
  简玉柏闻言,打开原木色的床头柜翻找,好半天才找到一支水银体温计和半板酚安卡敏片。
  好在顾知的厨房有小半瓶白酒,简玉柏用烫过白酒给体温计消了毒,就夹在她的腋下。而酚安卡敏片已经过期半年,不能再吃了。
  手下是顾知灼热的体温,简玉柏给陈医生打了电话。
  陈医生答应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
  此时已至傍晚,小区里热闹起来,有不少小学生放学归来,窗外都是他们的吵闹声。
  简玉柏拉好窗帘,就在顾知身边躺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顾知。”简玉柏喊她,嗓子暗哑。
  “嗯。”顾知烧得有些迷糊了,她此刻被他搂在怀里,只觉得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对不起。”简玉柏说着,将脑袋架在她的肩胛,语调沉痛:“是我不好,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顾知觉得眼角有泪,并没有出声回答他。
  其实他全部告诉她又怎么样?她就会相信他吗?
  顾知其实很清楚,自己当初之所以会接受简玉柏的追求,并不是因为她彻底地相信了他。
  她是被他的温润如玉、坚持笃定所吸引,她不能自己地想向他靠近,不能自己到足以忽视心底的那些不确定。
  自作孽不可活。杨安桀的痛苦在前,却没有叫顾知清醒地认识到,大爱临头往往也是大难临头。
  她思忖着,不禁将脑袋埋进枕头,流出无声的眼泪。
  *
  第二天依旧是个晴天,顾知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简玉柏的身影。
  昨天陈医生赶来时,顾知已经烧到39度,意识朦胧间,只听陈医生说她是身体虚弱,免疫力低下,再加上身体里有炎症,这才发了烧。
  而后,陈医生给她开了几瓶点滴,简玉柏一直陪在她身边,配她挂完。
  期间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一开始他会走到客厅去接电话,后来就干脆关了机。
  今天是恒亿集团每月一次的业务研讨会,昨天应该是他最忙的一天。想到这里,顾知掀被下床,想去洗手间洗漱。
  只是她才走到客厅,才发现家里有人。
  “顾小姐,你醒啦。”说话的是胡阿姨,她是简园的厨子,“少爷说你病了,他又要忙工作,就让我过来看着你。”
  顾知微一怔愣,反应过来:“麻烦你了,胡阿姨。”
  “顾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胡阿姨说着,从厨房端出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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