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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有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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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澄诧异万分,她无法想象萧迟这样安静,安静地甚至让她开始担心,为何现在的他只剩下了呼吸的声音。
  “怎么了?”她虚声道。
  萧迟笑着摇了摇头,复又摊开她的手写道:“别惊动。”
  心澄微微启唇,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感受到的东西是相同的,这里有危险,而且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而他们现在,只有往前走一条路。
  “有我在。”萧迟的指尖未收,复又刻画了几道,似是想安抚她的情绪。
  不过很简单的几个字,却有着不一般的分量,心澄的心突地一跳,想抽回手,却被他拽着不放,她懊恼却也只能慌张地转头,姑且相信他是小心谨慎才这么安分。
  因着二人“同仇敌忾”,心澄只好随了他的意,伴随着四周越来越浓重的尸腐气,二人警惕地往前走着,一路相安无事之下,最终到达了一个屋舍。
  屋子内部算是十分宽敞,四面是密不透风的厚墙,许多个柜子叠放其间,看上去似是药铺一般的布局,想来该是储备草药之用,而角落里放着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没有血迹,也没有杀戮的痕迹,只有那浓重的气味暗示着发生过什么,这样的地方反而更叫人胆寒。
  心澄颦眉,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她不敢去想象那些罐子里装的是何种东西,只能放缓气息尽量维持着镇定。然而意外的是,萧迟却似乎被这阴森刺骨的氛围感染,牵着她的手竟然逐渐冰冷起来。
  心澄心生惊讶,心知贸然发声不妥,便在惊讶之余摊开他的掌心,写道:“怕?”
  萧迟没有马上回应,举着手沉默了片刻,这才对她翘翘嘴角,似乎是想告诉她她多虑了。
  “你不对劲。”心澄毅然写道。笑容倦怠的萧迟终是叫她放不下心,此刻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不毛之地里的宝器,全然都在了他一连串反常的举动上。
  她想离开,和这个人一起。
  心澄抿了下唇,若她没记错,方才的交谈声中有人提及“从后道离开”,即是说,这里还有个叫“后道”的地方,只要这些地方是连通的,那他们也可从那逃离此地。
  “巧儿,还未走?” 
  一个声音穿透了排列着的柜子,从前方传了过来。心澄睁大眼一惊,顾不得萧迟的反应,赶忙拉起人闪身,躲到了那些瓶瓶罐罐后方。
  二人藏好后,便有一个声音应道:“嗯,巧儿想跟帮主再讨样东西。”
  “什么?”
  “是……是识字用的书,巧儿会唱歌,可是书念得少,最近开始被人笑话了,所以想借来看看。”
  “呵,巧儿到底还是长大了,拿去吧。”
  “多谢帮主大人,巧儿走了。”
  “嗯。”
  话音刚落,墙壁之上出现了一个缺口,一个女子从里走了出来,随手抽开头顶上的抽屉。心澄认出那人就是楼莺莺,却不明她此举何意。注视间,来时的通道旁传来一记轻响,随即那缺口的对面又出现了一个与之相对应的门。
  难道这就是“后道”?心澄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丝毫不敢怠慢。
  “这腌肉也不知何时能做好,这么久了也怪难闻的。”楼莺莺看着瓶瓶罐罐有些不满,路过也不愿多看,兀自揣着书掩着鼻,飞快地往那门内奔去。
  心澄舒了口气,暗自庆幸他们没有被发现,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才站起身来与萧迟对视一眼,旋即趁着那门尚未关闭,自作主张拉着人跟上前。
  此举其实很冒险,万一被楼莺莺杀个回马枪,定然会叫他们暴露行踪,还好这莺莺姑娘是个急性子,待二人进入“后道”时,人已经彻底销声匿迹。
  心澄和萧迟顺利出了那地,彼时外头阳光灿烂,空气也新鲜,着实令人舒服不少。
  出口之处还是无人之巷,心澄也觉普通,暗暗记下周遭布局,然后拽着萧迟赶回碧霄斋。期间萧迟对她的行动未加质疑,只是保持着沉默,手也冷得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一样,弄得心澄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怎么了?” 
  是的,她很在意,在意到连拿如意环都成了次要,急急忙忙把他带了出来,为的就是询问原委,可谁知萧迟却依旧摇头,嘴上淡然道:“一切安好。”
  “我不信!”心澄有些激动。
  “随郡主如何想。”萧迟拉紧她的手,不作辩解。
  “你……”萧迟的不合作让心澄大为恼火,暗暗觉得这人是换着法子捉弄她,于是脚步又快上了几分,想着回了碧霄斋后好好盘问他。
  一番风风火火二人终是跑回了家。
  说来也怪,也不知是萧迟是开窍了还是其他,一到家门,居然也有了坦白的苗头,临院停在她跟前,笑得如往常一样灿烂,“郡主,真的,很想知道?”
  心澄终于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眯起眼瞅他,这才是她认识的萧迟,每一个笑容都看上去那么欠揍,那么让她生厌。她不禁笑了笑,道:“嗯,我愿洗耳恭听。”
  他颔首,嗓音却颤抖起来,“我还以为……我会撑不住……”
  微热的阳光下,那张脸失了仅有的血色,他的身体就这样倒了下来,倒在了她的身上。

  ☆、郡主会心疼

  萧迟倒下的一刹那,心澄是真的不知所谓,因为自己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的模样,从没有一次看到过他的狼狈。
  “萧迟!”心澄吃力地扶住他,顺势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还是一片冰凉,没有一点温度,沿着着手腕搭到他的脉,那脉象微弱缓慢,似乎是……
  是中毒之兆!
  “萧迟,你醒醒!”心澄急迫地喊道。
  毒物这种东西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越拖伤害越大,心澄很后悔没有早些觉出他反常的缘由是中毒,若是她能再果断一些,或许他就不必强撑到现在。
  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这人真的是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会……
  “姑娘。”这时戚伯从前头迎了上来。他从书斋走到后院时,恰巧看见萧迟靠在她身上,本以为二人又在打情骂俏,却发现她拖着人急匆匆地往屋子里走,于是上来看看情况,这一看就把自己给惊了,急切道:“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他,他该是中毒了……”心澄不由内疚道。
  戚伯大惊,连身子都差点站不稳,“小少爷怎会突然中毒?!” 
  心澄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也答不上来。她把萧迟送到床上平躺,随即在他身上搜了搜,发现只有些常用伤药,便转身寻找戚伯的身影,“戚伯,告诉我这城里最好的大夫在哪,我去寻来为他治伤!”
  戚伯的样子很慌张,看着萧迟不省人事,连说话也变得结巴,“全城最,最好的大夫怕是我家掌柜夫人,可掌柜同她二人已出去云游,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呀……”
  心澄眸色一黯,拧紧了眉心站起来,“戚伯,现在不能耽搁,多拖些时间就多一份危险,别人也可,只要是大夫先找来再说!”
  戚伯也知事态紧急,使力想了想,道:“城中还有家医馆,在皇城的那条道上!”
  “好,我知道了。”心澄整了整衣装,复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萧迟,那张总平日欺负她的脸,此刻没有表情,没有血色,如果他醒不过来,她要怎么办……
  不,不会的!
  心澄甩甩头,抛开心思,对戚伯叮嘱道:“戚伯,麻烦您照顾下他,若是知道家中有祛毒的草药也先熬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便飞奔出了门。
  “姑,姑娘!”戚伯没能喊住她,摇摇头坐回床边,对着床上之人叹道:“傻孩子,你真的要为她赔上性命吗?”
  ***
  此刻街市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心澄却为了求快,仍在飞檐走壁。
  其实她心里清楚,找大夫并非明智之举,江湖上奇毒不胜枚举,普通的大夫大多不能医治,可怪只怪她不会医术,平日那些小伤全是萧迟在为她料理,如今无人依靠,只能先用最笨的办法救他。
  心澄这才觉得无奈,她的日子里居然那么多萧迟的影子,即便是那些察觉不到的地方,如今看来也满是他的痕迹。
  “萧迟,你不能有事……”她祈祷着,脚步虽没有乱,却是从未有过的焦急。这时,街边突然传来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姑娘啊,你怎么又跑屋顶上蹦跶了呀?” 
  心澄警觉地看向周围,忽见矮墙之下站着一个精壮的青年。
  是林淼。
  原来这条路会路过棺材铺。心澄本想继续向前,可临走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墙上跃下来到林淼跟前,神色严峻道:“林淼,萧迟中毒了,你知道天水城中可有良医?”
  闻言,林淼难掩惊色,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什么?萧迟中毒了?不会又因为你吧?”
  又因为她?心澄一愣,却也无暇多想,坦白道:“兴许……是的。”说罢,她看着林淼握紧了拳,上前恳求道:“此地我不熟,只得先找临近的大夫,若是你愿帮忙……”
  “别去了。”林淼打断她,“回碧霄斋等着,我去找人来。”
  语毕,林淼反倒在她面前不见了踪影。
  那一句话就像是命令,叫心澄不得不相信他,她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不管有几分把握,此人是他的挚友,也算是江湖之人,至少比那些医生靠谱些,而且于现在的她而言,恐怕也只有相信林淼了。
  心澄启程往回赶。回到碧霄斋不过晌午,临街巷尾人头攒动,可院子里出奇的安静。
  戚伯似是关了书斋,这会儿尽心守在萧迟床边,平日的慈眉善目变成了着急和疼惜,心澄在外见了也有几分难受,走进屋唤道:“戚伯。”
  见是心澄回来,戚伯颤巍巍地站起,忙道:“姑娘,可是寻到了大夫?”
  心澄搀扶住他摇头,面上仍旧愁云一片,“途中我遇见了林淼,叫我先回来等着,他会去寻人来。”她绕过戚伯走近床边,凝视着萧迟,静静道:“他是否醒来过?”
  “没有,小少爷一直这样没有动过。”戚伯哀声道,他低头思忖了片刻,挣脱心澄的手往前,“林家那小子该是不会出差错的。姑娘,你陪着小少爷,方才我去熬了些清热解毒的方子,这会儿怕是要好了,我先去瞧瞧。”
  心澄立马拦住他,“戚伯,这事让我做便……”
  “姑娘!”戚伯摆摆手,似是不愿她代劳,佝偻着背道:“姑娘你还是陪着他吧,方才都喊了好几声你的名了。” 
  听到此话,心澄胸中不由一紧,她忐忑地坐下,目光里满是错愕。
  他……喊自己?
  戚伯看到心澄如此,却只能叹息,他不过是个外人,如何都插手不了他们间的事,可明明彼此都有情,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他望了望床边的二人,独自往厨房走去。
  随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心澄和毫无生气的萧迟。
  心澄执起那双没有温度的手,怔忪间,茫然开口:“再叫我一声可好?至少不要像这般死气沉沉的。”
  萧迟仍旧没有应答,就连呼吸的声响都仿佛快听不见了。
  内疚,心疼,甚至害怕,纷乱的情绪一股脑涌上了心头。心澄不明白为什么面对一个讨厌的人会这样,可她知道,若是他不醒过来,她心里头只会越来越难受。
  眸中浮起了些许雾气,她把他的手捂紧,责怪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中毒了,为什么在那种地方仍是要迁就我陪着我?萧迟,我与你非亲非故,还如此任性妄为,为什么你还要帮着我?”
  “心……澄……”
  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在作着回应,心澄一惊,立刻凑到他脸颊旁,轻轻地捏了捏那只手,激动道:“我在!你醒醒!”
  “我说是谁让我宝贝儿子又受伤了,原来是伟大的心澄郡主。”
  唐突的人声在背后响起,心澄猛地转头,只见门外进来一个妇人,手上拿了个大箱子,身后还跟着林淼,那妇人虽是有些年纪,但脸庞依旧清秀,身姿也算曼妙,只不过多了些风韵。
  听她的口气应当是萧夫人了。
  “萧夫人我……”心澄心中本就不能平静,认出来人的身份,更是有些许胆怯,原来这么多时日过去她还记得自己个儿,可她为什么也要提个“又”字?难道从前萧迟因自己而受过伤?
  心澄低下头,若有所思。
  萧夫人看不得人这么纠结,扒开她冲到床边,一脸不耐道:“我这半老徐娘就不给您行礼了,麻烦郡主先出去候着,我要给我儿子诊诊脉。”
  心澄不由语塞,她虽是很想留下,但又何尝看不出来那妇人眼中的厌恶,只得悄然看了眼萧迟,默默道了声“好”,旋即和其他人一同退出屋子,静待萧夫人诊视的结果。
  透过床便是那个人的身影,心澄的目光定在那里,心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悬起,不安且焦虑。林淼也知她不淡定,出言安慰道:“放心,他母亲的医术江湖一绝,不会有事的。”
  “嗯。”心澄自然是不会全信,神色忧虑地敷衍了他一下,沉默片刻,又道:“不是说他们二人出门云游了,怎会叫你找见?”
  林淼道:“萧伯伯他们最近几日本就要回来,我不过告知他们此事并叫萧迟她娘快些到而已。”
  心澄会意地点了点头,便不在说话,自顾自地看向窗口。
  可林淼却有些耐不住,口气忽而认真起来:“我说郡主,萧迟为了你已经伤痕累累,若是你对他无意,就狠心一些,离开他,别再让他找到你。”

  ☆、郡主被骗了

  “离开他,别再让他找到你。”
  林淼的话,心澄本是想反驳,可她却寻不到反驳的理由。诚然,他们二人之间有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刚好她存着些心思想要弄明白,怎料萧迟会在这种时候中毒。
  心澄沉默着,蓦然想起自己似乎连他怎么中毒的也不知晓,或许是在刚入密道的时候,又甚至是更早。长久以来,萧迟那油嘴滑舌的模样一直没有变过,无论何时何地她做什么,他都会笑着跟随,看起来悠闲又笃定。
  然而这次却是这样的意外。
  不过,自己不是一直期许着能摆脱他吗?
  心澄想得深了,门口闷闷的,不知怎么去缓解。
  和煦的日光渐渐刺眼起来。这么一翻折腾,居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林淼不满地坐在一旁,似乎开始在意起自己的肚子,不再管心澄的回答。
  心澄莫名有些恼,板起脸来道:“你是何意?”
  听到她问话,林淼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先前自己抛下的话茬,心虚地把头一转,道:“没事没事。”
  心澄没有作声,双眸盯着林淼,疑惑之中透着鄙视,像是觉得他把自己耍了一通。
  见了那眼神,林淼稍稍顿了一下,过后却从容地转过身,转了转他精明的死鱼眼,摊手道:“郡主别这样看人呀,哎!实话说,我挺同情郡主的,估摸着您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此人的手掌心了,因为如此毅力惊人又能屈能伸的混蛋你断然是斗不过他的!”
  此话一出,心澄更是摸不着头脑,里头的那个“混蛋”还昏迷着,怎么这挚友就这样调侃他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此事严重?想到这里,她愈加恼火,不由斥责道:“你这人说话为何这样没有分寸,萧迟还在里头躺着,怎不知为他担心?”
  她是心里急,不料林淼却啧了一声,神情稍显不屑,“不知郡主是否知道,萧迟平日外出身上均会带药,但多为伤药,从未有解毒之品。”话到一半,他瞄了眼心澄,见她容色惊讶,嘴角跟着翘了起来,继而道:“这是因为萧迟他娘从小把他浸在药罐子里,身子那是骨练得极好,几乎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所以他是不可能轻易中毒的,除非……除非他故意。”
  他故意?!
  这话叫心澄的脑子里炸开了锅,一时间瞠目结舌。
  他故意的?他是在骗她?心澄说不出话,仅有的疑问也被林淼那肯定的眼神消去。百感交集的同时,她望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心一横就冲了过去。
  “啪”地一声,木质门被粗暴地推了开来,应声而出的,是妇人的一句嬉笑:“儿子你这次玩脱了啊。”
  这句话之后,气氛霎时凝结了。
  “原来你们在……骗我吗?”心澄莽莽撞撞地闯进来,见二人都好好的,怎一个震惊了得。萧夫人笑容满面,一点看不出方才的急迫之感,而萧迟也已苏醒过来,他脸上虽然还没有血色,可亦是能觉出精神不错,丝毫没有虚弱气在身。
  母子两见了心澄不由都愣了,萧迟拼命咳了一声,忽的从下床走到她身边,胡乱解释道:“心澄,我娘医术高明,不过三下两下便将我救醒了。”
  萧夫人也反应过来,跟着上来打马虎眼:“是,是啊,这不是我儿子刚醒,我正高兴着吗……”
  心澄整个人都在发抖,显然是被气的,偏巧这林淼也在这时走了进来,朝着萧家二人又眨眼又耸肩,意思大概是自己说漏了嘴。母子两见林淼在那里明示暗示,也知道这边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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