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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是个好哄的人,心中只觉得董鄂妙伊是个好儿媳。
董鄂妙伊又送了宜妃两匹“花想容”的布匹,“花想容”的布并非属于大清正统的料子,但是董鄂妙伊也想到大家不会一时接受,一次只改良了一些,今天给宜妃的说是布料,倒不如是花边,是紫红色的窄边蕾丝。
董鄂妙伊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说来是想请额娘,帮个忙,将这个东西绣在衣袖或者是裙边。”
这蕾丝不过才一指宽,有那么一小球,这颜色偏艳,宜妃心中不是很喜欢,但是难得董鄂妙伊求她一回,宜妃只是道:“本宫就怕用了也不能帮你。”
董鄂妙伊见宜妃同意,就只是笑道:“娘娘穿过的东西,戴过的头花不知道有多少学呢,这东西只要缝上,所有人都会学娘娘的。”
这话说的直白,又深得宜妃的心,宜妃又细细问了这些东西的用处,她本身就是在深宫中,温恪出嫁了,无聊的很,也知道董鄂妙伊做“千彩”做的风声水汽,听说要帮“花想容”,高兴还来不及呢,便笑道:“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东西若是不好看,本宫可是不穿的。”
董鄂妙伊笑道:“娘娘只管放心!”又说到千彩:”本来应该先给娘娘送些的,但是那些东西都是试用的,做的有些糙……等到新品,便给娘娘送来。”若是宜妃一出马用“千彩”,这势头就太大了……
宜妃拍拍董鄂妙伊的手,道:“你不必顾忌本宫,本宫明白的,要本宫说,你也别送,不然这些个娘娘,你送还是不送?荣妃、惠妃、德妃,良妃也得送吧,那八福晋、十福晋送不送?她们送了,三福晋、五福晋送不送?”
宜妃心里果然通透。
董鄂妙伊站起来屈膝道:“多谢娘娘体贴。”
暂且不说这些,只说,市面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传出周氏是九阿哥的红颜知己,“脂嫣”这些都是九阿哥授意周氏的,董鄂妙伊只是个幌子……
☆、143李四儿大闹脂嫣
周氏是九阿哥的红颜知己这种流言无风不起浪,单纯的来说九阿哥确实是比较欣赏周氏的能力,周氏也确实在九阿哥身旁待过一段日子,不然九阿哥一也不会将周氏推荐给董鄂妙伊的。
只是对于这流言,九阿哥没有放在心上,一来,他和董鄂妙伊已经有默契了,段不会因为几句风言风语就会引起争执,二来,他最近也很忙。
皇上和太子都不在京城,是他排兵布阵的好机会。
八贝勒交给他的法子,九阿哥一直都在找机会,而现在,是个机会……只是,八贝勒主要是挑拨离间,而他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
江南,他从未去过,但是,他那里的人可不比太子少……
这一日,周氏去九阿哥府想董鄂妙伊回铺子的事。
她对于九阿哥自然是坦荡荡,只是主与仆的关系,这与佟月婵是不同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进九阿哥府,而佟月婵多少是欲擒故纵,当然最后也是失败了。
只是,面对董鄂妙伊,周氏还是有些紧张的,女人的不高兴,有的时候是和真相是没有关系的。
周氏只怕董鄂妙伊因为这流言而影响“千彩”,她虽然是后加入“脂嫣”的,但是“千彩”是她看着长大的。
其实周氏顾虑的太多了,董鄂妙伊听到流言,自然知道是假的,这些年来,传过多少关于九阿哥的流言,她要是生气,早就气死了,与其和这些人置气,还不若好好研究就“脂嫣”,还有段时间“千彩”就上市了,董鄂妙伊心中也是激动。
因此只与周氏谈论“千彩”,周氏本就光明磊落,见董鄂妙伊如此,她就更踏实了,只有条不紊的回道:“之前的绝品胭脂已然没有多少了,为了充实货,慢慢的上了些新品“粉悦“,因为购买“粉悦”并不能得到“千彩”的购买权,所以销量平平,但是从购买的人来看,很吸引年轻的小姐们买。”
董鄂妙伊抿嘴一笑,道:“暂且不必管‘粉悦’,‘脂嫣’一直以端丽为主,都是些翻紫摇红胭脂水粉,‘粉悦’更清新、可人,一时没有人注意很正常,等着那些夫人发现用过‘粉悦’的闺阁小姐后,就会给自己女儿买了。”这种状况和“脂嫣”最初开张时的状况差不多,因此董鄂妙伊并不担心,只问道:“现在有多少人可以购买‘千彩’了?“
周氏回道:“一百二十七人,一直都按照福晋的规定挑选呢,都是贵族夫人。”周氏又说了下这其中的人,有大学士的夫人,也有九门提督的夫人,奇怪的是这里面只有十福晋、十二福晋、十三福晋,倒是没有其他福晋。
董鄂妙伊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想来她们都不好意思去“脂嫣”,说不好等着我去送呢。”只是董鄂妙伊可不愿意赠送。
周氏顿了下,回道:“福晋,隆科多大人的如夫人也曾购买,是否有‘千彩’的购买权……?“
如夫人?那位有名的李四儿?以前是隆科多岳父的姨娘,后来居然被隆科多要过了,明明是个妾侍,却被捧的像个夫人,听说在府上连福晋都让她三分,平日里也是张扬跋扈。
其实董鄂妙伊删选名额的标准很简单,前五十人是按照购买“脂嫣”绝品胭脂顺序的夫人,后来发现人越来越多了,为了维持“千彩”的高品质,所以后来每天只有三位贵夫人可以得到机会,也是按照先后时间的,能买的起的也都是贵夫人了,董鄂妙伊从没有说过按照品级区分,但是那些购买的人自然谦让。
不过也不知道是大家刻意还是巧合,过来买的大多数是府上嫡福晋最少也是继福晋。
因此“脂嫣”也更受贵妇人追捧。
董鄂妙伊沉吟下,道:“不卖。”
周氏顿了下,董鄂妙伊在很多时候其实都很理智,但是遇到某一件事的时候,就会显出一些特别的固执。
不过,从心底里,周氏也是不喜欢这个李四儿的,只是……周氏道:“本来按理说,这位如夫人若是按照规矩过来买,排上号了,便是卖也就卖了,偏偏不按规矩不说,还让隆科多大人的随从过来打声招呼……说是,‘千彩’到货了给她送一套去。”
董鄂妙伊嗤笑道:“她当她是谁?隆科多吃她那套,我是不吃的,下回若是隆科多的随从再来,就直接告诉他,我们只卖给正室……”
周氏有些顾虑的道:“这样……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怕是客源就少了。”
董鄂妙伊沉吟了下,道:“不怕,我又不指着这铺子活,若是那些侧室有不满的,要埋怨就埋怨李四儿吧。”董鄂妙伊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虽说这些妾侍也不见得各个都不好,但是她也没有必要降低身份去考虑她们。
此事说定后,董鄂妙伊才道:“差点忘记了,我之前听着外面传了些风言风语……”
周氏一听,心猛的跳了下,没想到董鄂妙伊居然这个时候提起来,又见董鄂妙伊神情平和,周氏也一时说不好董鄂妙伊怎么想的,稳了稳心神,回道:“奴才也听到了这些无稽之谈。”
董鄂妙伊见周氏这个样子,便笑道:“既然是无稽之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不过是有小人作祟罢了。”
周氏听董鄂妙伊这样说,又见董鄂妙伊眼神温和,语气坚定,言语中倒是有安慰她的意思,心下很是轻松,露出一个笑意,道:“是,福晋。”
董鄂妙伊笑着点点头,便让周氏回去了。
这时,鹂语进来回话,鹂语和鹦歌年纪都不小,但是却都不想出嫁,尤其是鹂语,见过了外面的风光,又是董鄂妙伊的大掌柜,更觉得出嫁并不是什么首选。
鹂语拿过一个匣子,递给鹦歌,鹦歌又呈给董鄂妙伊,董鄂妙伊打开,里面是几张方子,看笔迹,是高竹的。
董鄂妙伊看向鹂语,鹂语道:“是高先生交给奴婢的,说这里有当年写的一些方子也有从西洋那边淘过来的方子,福晋看若是有用就留着,便是添改一二也成,若是没什么用,便是烧了也成。”
董鄂妙伊拿出一张方子,看了眼,叹口气,这有点棘手,她其实明白高竹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她而已,但是偏偏就是这样单纯的用意,在有些人眼里就便的可恨。
若是退回去,倒是有些辜负高竹,留下也是个隐患,偷偷摸摸的背下来再用,反而更让人觉得有猫腻在里面。
这个高竹总是依着性子来,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做最不恰当的事,就好比他娶董鄂继伊一样,董鄂妙伊现在懂得情爱了,就更明白当初高竹娶董鄂继伊是一步错棋,当然对于董鄂继伊也是这个样子的。
董鄂妙伊问道:“他是送到‘脂嫣’的?”
“是。”
董鄂妙伊道:“那就再放‘脂嫣’吧。”
鹂语又回道:“朱格格给福晋送来的胭脂与方子没有问题,高先生也检验过,说和福晋屋内的摆设以及‘脂嫣’内的陈设胭脂等等,都没有相克,可以放心用。”
董鄂妙伊早就猜到朱氏不敢送她有问题的东西,只不过为了保险才送出检查一番,自是董鄂妙伊很是讨厌高竹的自作主张,高竹四五年前来过她的正院,这样说,不就是说明他还记得她院中的一花一草,以及摆设,甚至是都肯定她从来都没有动过。
鹂语见董鄂妙伊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吞下要说的话。
董鄂妙伊道:“他还说过什么?你只管说。”
鹂语只低着头,道:“高先生说他知道您是个念旧的人。”
董鄂妙伊听后,气的拍了下扶手,道:“将这方子和胭脂送还给朱氏,让她老实在院中待着。”
说完,只让鹂语出去。
董鄂妙伊完全不明白这个高竹要干什么,这完全不像高竹做出来的事,他若是对她余情未了,早干嘛去了,莫非现在才觉得后悔了?只是这与她何干?为何做这等事,若是九阿哥知道……
董鄂妙伊只觉得头疼,想了下,便去了九阿哥的书房,这事还是要和九阿哥说一声,还有李四儿的事。
正巧,第二日,隆科多又派长随打听“千彩”的事,那意思竟然是,先将试用品给李四儿拿过用用,好用了便多买几盒。
周氏只在心中冷笑,这试用也不过是一人一次,李四儿却口气这样大,上来就要这试用品。
真是狂妄。
周氏只将董鄂妙伊说的话说了,博了个满堂彩,羞得那长随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又过一日,一定精致的小轿到了“脂嫣”的门口,下来一名长相华美,举止端庄的妇人。
到了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只说了一个字:“砸。”
说完便进来两个大汉……
好在“脂嫣”就在刘家银楼的旁边,银楼那边自是马上通知九阿哥,而董鄂妙伊为了女眷的安全,也雇了几个强壮的婆子,好歹能支撑一段时间……
☆、144妙伊怒骂李四儿
好在“脂嫣”就在刘家银楼的旁边,银楼那边自是马上通知九阿哥,而董鄂妙伊为了女眷的安全,也雇了几个强壮的婆子,好歹能支撑一段时间……
等到懂鄂妙伊到脂嫣的时候,脂嫣处在半毁的状态,至于是谁干的,董鄂妙伊自是也猜得出来了,除了那位无法无天的李四儿,谁还敢这般光明正大的砸她的铺子?
不过脂嫣只是半毁,也说明这李四儿还是有稍许的分寸。
不过这稍许的分寸更惹人厌恶,半威胁半留面子的,难不成还让堂堂九福晋感激李四儿没全砸了?要懂鄂妙伊说,还不如全砸了。
待到李四儿见到懂鄂妙伊,只觉得好似又看到了一个自己,打从心底里舒坦,兴庆自己没有一怒之下真砸了脂嫣,说不定她还可以和这位九福晋成莫逆之交呢。
李四儿端着身份并不说话,只暗中打量懂鄂妙伊,懂鄂妙伊一身宝蓝色紫藤缠花文半长旗袍,袖子刻意比普通的宽了三分短了两分,露出里面的青色细棉袖子。下面也是宝蓝色的宽腿裤子,裤脚绣着一圈紫藤花。
再看懂鄂妙伊,眉若弯柳,朱唇微抿,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不言不语就透着那么一股蔑视苍生的感觉,果然是个懂鄂家的闺女。
懂鄂妙伊自然也瞅见李四儿了,一身粉红色的旗袍很是娇嫩,看着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的妇人,懂鄂妙伊直接让官兵将砸脂嫣的两个大汉绑走,李四儿也不管,反正回头打声招呼自有人将他们放出来。
懂鄂妙伊这才对李四儿道:“这位夫人也跟着他们走一趟吧。”
李四儿挑了下眉,道:“九福晋莫非不知道我是谁?”她除了身份家世不如懂鄂妙伊外,其他的倒很像懂鄂妙伊,从小被捧在父母手心里,自负美貌超群,即使现在成为隆科多的妾室,也是深受宠爱,鲜少碰到钉子,便是碰到也拔了去!
懂鄂妙伊道:“既然你知道是我的铺子,也敢这样放肆!”懂鄂妙伊在怀孕后由九阿哥管脂嫣时,其他人才知道脂嫣是她的。
不过李四儿可不怕懂鄂妙伊,她夫君,隆科多是谁,姓佟佳,是清圣祖孝懿仁皇后之弟,佟国维次子,理藩院尚书,一个没当差的皇子有什么可惧。
不过她早就听说这位最后的美人,今日也想见识一番,便道:“九福晋说的严重了,不过是你的奴才对我不敬,我帮你教训一番。”若说李四儿有二恨,一是家世,二就是为妾,因此,她也最恨别人提她家世说她为妾,而董鄂妙伊就范了这个忌讳。
董鄂妙伊冷笑道:“你是谁?也敢帮我管奴才?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按照地位来说,李四儿也算个半个奴才,连奴才的不配。
董鄂妙伊眼中*裸的蔑视让李四儿很是受伤,她心中本想以董鄂妙伊为知己,结果董鄂妙伊对她根本就不屑,她也才明白她与董鄂妙伊的差距是很大的,因此之前的亲近之情已经变成恨意,便冷笑道:“九福晋,我是谁怕是你心里已经清楚,我只问你,你奴才说的那些话可是你交代的?”脂嫣只卖正室,这话传到李四儿耳朵里,李四儿几乎都疯了,她不过就是身份不如人,可是隆科多是最爱她的,她比正经福晋还像个福晋!
董鄂妙伊眯着眼道:“你也有资格问我?”说完,看向周氏,道:“你给佟佳府上的格格,说说,我是怎么交代的?”
周氏上前一步,微微屈膝,然后道:“这位夫人,我们福晋有规定,这脂嫣只卖正室,若是妾侍想用,只能是当家主母打赏。”她毕竟只是一个掌柜的,因此还是称李四儿夫人。
李四儿气的发抖,脸变的狰狞,原本温婉的气质多了几分疯狂,李四儿一下子将一旁的胭脂挥落在地,胭脂溅到董鄂妙伊绣桃花的紫绸花盆底上。
李四儿道:“正室又怎么样?丈夫还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哼,你奴才说的好听,不也是九阿哥的红颜知己么?”
董鄂妙伊还没有说话,周氏就道:“不知道夫人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也来这里嚼舌根,也管得了九阿哥府么?再说我虽出身小户,但是尚且知廉耻二字,是绝不会当别人小妾的,还请夫人不要把别人都想成自己。”周氏说的慢条斯理,但是语义可令人难堪。
李四儿面对董鄂妙伊还有一丁点的顾虑,但是对周氏可没有,上前便打了周氏一耳光,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周氏并不敢反抗,但是董鄂妙伊不怕,董鄂妙伊上前便扇了李四儿两记耳光,道:“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李四儿目瞪口呆,她一向都是以温婉示人,便是有施暴的时候,也多是一耳光或者是让她的奴婢出手,哪里碰见过这种事情,李四儿居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撒泼她也觉得有些丢人,见脂嫣周围已经围观了不少人,脸上又*辣的,李四儿只觉得上火,一怒一羞,眼泪便留下来,可怜兮兮的道:“我是出身不好,可是,父母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与福晋一样也是被宠爱长大的,我也愿意为妻,可是,家中贫困,为了家中老父老母,我也只能……谁愿意当妾呢?难不成成了妾就是不好的?”说着嘤嘤的哭起来。
李四儿又换另一种风格了。
从董鄂妙伊的角度来说,她也觉得这李四儿长的不错,出水芙蓉,清丽脱俗,现在哭起来梨花带雨,只是,这李四儿心机甚深,居然装可怜。
董鄂妙伊直接将李四儿推到脂嫣门外,刚要说话,就见九阿哥在人群中,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来想必是相信她能解决,董鄂妙伊笑了下,道:“甭说的那么好听,将自己说的那么凄惨,你若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些胭脂说摔碎就摔碎?说打人就打人?再说,难不成成为别人的妾侍是好事?是值得炫耀的?我若是你,早就躲在屋中不敢出来见人了。”
李四儿听董鄂妙伊这样说,便收了眼神,指着董鄂妙伊道:“你是妻又怎么样?别忘记了,你婆婆也是个妾!你不卖给妾胭脂,难不成也不卖给宜妃娘娘?”
董鄂妙伊一怔,没想到李四儿居然敢牵扯宜妃,在看人群中的九阿哥,也是满脸冰霜。
李四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