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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顾靖霆的脸色依旧很臭，但是面上表情却有点荡漾愉悦。
萧凤翼看了眼，啧啧感叹：“为了你家小东西，你可这是有心了，一个月三十次都不做满，是你老二废了吗？”
刚开了荤的男人，尤其是以顾靖霆这样的体力和耐力，居然一个月需求不满三十次，萧凤翼严重怀疑身边这人是老二快废了。
“将消息接收，等会儿直接去机场。”
顾靖霆没理会萧凤翼的调侃，一瞬就变脸进入工作状态。
这个话题，他一点都不想提起。
不是不想要，他其实想的要死了。但是他不能！
昨晚闲来无事拿手机又逛了一圈网站，甚至找到了相关的医生做咨询，得到的回答是痛经的女孩子，尤其是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儿，房事上不宜过于频繁激烈。
激烈这点他自认为把控不住，一要起来他根本停不下来，那能控制的就只能是次数了。
每个月三十次太少，但是稍微忍忍应该就过去了，若是每月累计叠加，他生怕将慕暖给折腾死。
第二天，慕暖提议去买衣服。
“明天高中同学聚会。”慕暖说了理由。
这事情被慕心慈挂在嘴边念叨好几天了，她知道若是不去买一次，她妈是不会停歇的。
“好，我收拾一下，咱们立刻出去，买完了咱们还能赶回家里吃午饭。”
在慕心慈看来，买衣服不过就是进商店挑选一下，合心意的买下来付钱就行了。然而真的和慕暖一起出门去了商场，她全然懵了。
生病这些年，她几乎没有逛过街，所有的衣服也都是小区附近的小摊上买的，像今天这样走进市中心的大商场，还是头一次。
慕心慈不自觉的缩了脚步，一双手一双眼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她从这头看到那头，竟是看不到这商场的尽头在哪里。
“这商场造这么大，咱们什么时候能逛完啊？”慕心慈从哪里开始走都有些茫然了。
慕暖带着人去看了楼层分布示意图，看到青春/都市女装在三楼，于是转头说道：“我们去三楼，三楼卖的衣服适合我的年纪穿。”
“哦，那行。”慕心慈亦步亦趋跟在女儿身后，随着人群进了电梯。
到了三楼，随便走进一家，那商标上的价格都把慕心慈吓的手都不敢去碰。
她生怕自己摸坏了要赔，“这里的衣服怎么都那么贵，一件短衬衫，才这么点布料头，竟然要一千多？”
慕心慈将慕暖拉到一旁小声说着：“暖暖啊，咱这出门带的钱也不多，若是就买把这钱花在一件衬衫上，不值得。”
说着慕心慈自己都有些脸面挂不住，这地方还是她执意要来的，出门那会儿她和慕暖说要去市中心的大商场给女儿买衣服。
结果现在，她却恨不得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全部吞咽回去，不舍得买，不敢买，也根本买不起！
“暖暖，咱们要不回去？妈没考虑到这情况，你说——”
慕心慈目光落在慕暖今天的一身穿着打扮上，纯棉短袖加一条九分牛仔裤，底下穿了双白色的帆布鞋。慕暖五官精致耐看，人长得纤瘦皮肤白皙，这么一身穿着也确实好看，但是架不住衣服裤子已经十分陈旧的状态。
尤其是底下一双白色帆布鞋，已经被洗的泛黄失去了原本的洁白颜色。
慕心慈心头一瞬哽咽，想拉着女儿走的手又收了回来。
这些年，她从未给慕暖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以前是为了生计，后来她生了病，就连生存都成了难事。
“暖暖，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慕心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似再说一句话那泪水就能哗哗落下来。
慕暖心头叹了声，这情况她早就有所预料了。
“妈，我扶着您去边上的休息区坐下，我自己看着逛，我知道有些店在打折，力度挺大的。放心，我不会乱买的。”
好不容易将人说服，慕暖这才转身背着包再次在商场内逛起来。
她直接去看了平时知道的那几个牌子店里，不算很贵，而且衣服样式也好看。
其中一家店里，慕暖挑选了几件设计简单干净的短袖和衬衫，又拿了两条牛仔裤，后来想了想又拿起一条七分长短的棉布裙。
全部试穿合身后，她拿了卡出来付钱。
售货员看着慕暖穿的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廉价，买起来却是好几件一起毫不手软，不由得说道：“我们店里有最新上市的秋装，款式样子都十分适合你，要不要再看看？”
慕暖转头看了眼挂在身后醒目位置上的秋装，确实看着挺舒服的，但是价格一分不减有些贵了。
再说，现在的季节还用不着穿秋装，这夏天的衣服起码还可以再穿两个月。
“不用了，谢谢。”
等出了店，慕暖转身朝着楼层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是全部卖都市女装衣服的。
今天出门买衣服，她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给她妈也买几套衣服。
第一卷 032章想要占便宜
“妈，买好了。”
慕暖再回来，手上提了七八个袋子，一看就是满载而归。
慕心慈看着笑，问道：“都买了什么，我看你买的挺多的，衣服还便宜吗？”
她就给了慕暖一千，这会儿看到女儿提了七八个袋子回来，只以为这里头的衣服是差不多一百一件的。在这大商场内能买到一百一件的衣服，真是赚到了。
慕暖将袋子打开，一一给慕心慈看，不过买好后的发票却是另外收起来了。
“妈，我给您买了两套衣服，您看看喜欢吗？”慕暖将给慕心慈买的衣服拿出来，摊开给她看。
慕心慈一看这衣服好几件呢，而且裤子也有，还没看样子如何就去翻看挂在衣服上的商标。
一看到那标注的四位数价格，她的手抖了下，“暖暖，你怎么买这么贵的衣服？”
“不贵，都是打折的。而且我之前在这商场里抽到抵用券，实际上算下来没花多少。”慕暖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平静真诚看向慕心慈。
“真的？”
“哪里还能骗您，衣服都买了这么多，我就您给的一千，按件数来算您也知道每件差不多是多少钱。”怕慕心慈不信，慕暖还将钱包翻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确实只剩下几十块钱了。
慕心慈这才放心，而后心又开始揪起来了，“这一千块说花就花完了，可以抵上咱们家用两个月呢！”
母女俩吃得不算多，家里也没有大件的电器，一个月买菜水电花费也就六百左右。
慕心慈这么一算，又觉得这些衣服买的贵了。
慕暖笑笑没说话，带着慕心慈离开了商场。
本想在外面吃了午饭再回去，可是慕心慈一直心疼钱，说什么也不肯吃，两人只好再坐着公交转了两趟回家去了。
等吃完饭，慕心慈带着衣服念叨着回房了，慕暖还在整理厨房。
……
晚间时候，慕暖陪着慕心慈下楼在小区周边散步，路上碰上了张大妈。
“暖暖，我和你张大妈一起走走就行，你看着无聊就先回去吧。”
“不用，我在小花坛那边等着，您走慢些。”慕暖嘱咐了一声，却是转身走去旁边的小花坛坐下。
另一边，张大妈拉着慕心慈拉家常，从柴米油盐说到小区八卦，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绕到了慕暖身上去了。
张大妈目光瞥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女孩儿，慕暖即便穿着一身普通衣服，但是往那儿一坐，就是给人感觉不一样，似乎总是高他们一头似的。单单就是那气质，都比小区里所有的同龄人要好。
“这次住院大手术，可是辛苦你了。”张大妈拉着慕心慈的手一脸愁容，“如今小暖又要念大学，这学费不少吧？”
“手术没花钱，是得了社会上义务赞助的。”慕心慈心存感激，但是一瞬脸也垮了下来，“不过暖暖上学的学费确实有点贵，我也正愁着呢！”
“她不是一直在打工吗？赚得够了吗？之前就你活计没做完，她帮着赔了好几百呢！”张大妈心思一转，凑过来问：“那肯定是赚得不少吧，要不然也不能将我的那一份也给直接赔了，四百呢，眼睛都没眨一下。”
“要四百这么多？”慕心慈的关心点却在这里。
张大妈赶紧将话题拉回来，说到了慕暖前几次坐的那豪华车回来的事情。
“能坐这么贵的轿车，那工作的地方一定好。”
“那是暖暖他们老板的车，前几次估计是好心帮着送了下暖暖。”慕心慈对此说道。
张大妈却是心底鄙夷一声，原来那男人是老板啊，估摸着慕暖也快要傍上去了，这都送回来好几次了。单就是她看到的就有三回！
“心慈啊，你看平日里我也一直帮衬着你们母女，小桃有了吃的喝的也总想着小暖，那两人就跟亲姐妹似的。小桃明年就大学毕业了，那大学生可不比高中生能耐啊……”
慕心慈笑了，问：“大姐，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你这些年对我们好，我都记着呢！咱们邻里邻居的，可不就是互相帮助么。”
“哎！是这个理儿。”张大妈一拍大腿笑了，露出一口半黄的牙说：“其实也是个小事儿，就想让小暖帮着问问，她那个上班的地方招人吗？小桃是大学生，什么都会的，招了进去可吃不了亏！”
*
到家后，慕心慈将慕暖叫住了，把张大妈求的事儿说了说。
慕暖没直接回答，抬头问慕心慈，“妈答应了？”
慕心慈点头，不在意说道：“左右就是问一问的事情，我看着你们老板人挺好的，他说不定能够答应呢，小桃是大学生，听你张大妈说成绩挺好的，人也乖巧。你张大妈这些年帮了我们不少，咱们能帮也帮一下。”
慕暖顿时就笑了，隐隐带着一丝嘲讽。
这些年被帮衬了？那个张大妈家的女儿小桃成绩很好？
“妈，这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那个会所有限制，基本上不招人了。”
皇朝会所基本上不对外招人，上一次她能应聘进去也是因为会所里中途离开了一批卖酒女，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次招聘。
而那个张大妈的女儿，一个只考上中专学校，从中学开始就打耳洞抽烟交男朋友的人，她的成绩能好到哪里去呢，她的乖巧又在哪里？
可是这些她妈都不知道。而有关皇朝会所的事情，慕暖也没法和慕心慈说清楚。
想了想，慕暖还是拒绝了，“妈，这事不行。而且我也准备辞职了。”
“辞职？”慕暖有些没回过神，“怎么就辞职了？”
“快开学了，到了大学新环境新群体都要时间去适应，再说学医有些忙，我不一定有时间再这样去打工。”
顿了顿，慕暖又说：“学校里有勤工俭学，我双休日也可以出去做兼职，所以我晚上会所的工作准备辞了。上次说请假的事也是和这个有关，老板让我再考虑考虑，所以才说给我几天假期想明白。”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慕暖却觉得心头舒畅。
如今慕心慈已经不用担心肾源问题，身体也会一天天恢复过来，她手头上有顾靖霆那里拿来的三千万，根本不用再考虑打工的事情。
她不想在会所工作的事情暴露出来，如此只会让慕心慈担心又自责。
第一卷 033章心痛的分数
慕心慈坐在沙发上，一句句回味着慕暖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会儿抬头问：“那你的学费的钱？”
“我已经存够了，大学五年的钱都存着，之后我们的生活费也有了。妈您放心吧。”
慕心慈就再也没有话可说了，只点点头，带着一脸怅然回了房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女儿原来已经挣了这么多钱了。
第二天，张大妈又来了，带着一脸希望。
慕心慈却是为难了，昨晚上答应的爽快，这会儿却是支支吾吾为难说不出来。
张大妈心中一急，问道：“怎么了，小暖没答应？”
“不是，是这么回事……”慕心慈将慕暖要辞职的事情说了下，“这样子，也确实不好让暖暖再去开口。”
张大妈心里“呸”了声，这特么什么烂借口，那什么会所的地方工作这么能挣钱，慕暖怎么可能舍得辞职。这一定就是心里不愿意，才以此为借口的。
“那小暖学费咋办，辞职了你们以后吃喝怎么办？”
“暖暖说存够了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也有了，让我不用担心。”慕心慈毫无心机说道。
张大妈的脸色就加精彩了，心底的怨气却蹭蹭蹭一直往上冒，这会儿是完全认定了慕暖是小心眼，这是想自个儿霸占着吃独食呢！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张大妈笑得牵强，没说两句话人就走了。
慕心慈还一脸愧疚，觉得自己这没帮上忙挺不好意思的。
下午，慕暖给慕心慈做了晚饭，又将饭菜都保温着。她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背了包准备出门了。
“妈，我出去了，今晚可能会晚些回来。”
同学一起聚会，又是准大学生了，难得放松身心，估计吃完饭还得去KTV唱歌。慕暖难得参加这最后一次高中聚会，自然也不想扫兴。
“你自己晚上回来当心些，太晚了就打车回来。”慕心慈在身后叮嘱着，看着慕暖打开门出去。
慕暖出了小区直接打了一辆车，报上地址就一路安静的坐着。
等到了云江饭店，慕暖付钱下车，将手机拿出来给李琴清拨了个电话，“琴清，我到了，具体是哪个包间？”
李琴清那头声音嘈杂乱哄哄的，她说了句什么慕暖没听清楚，挂了电话再准备打过去时，却发现自己手机黑屏没电了。
这手机是二手货，实打实耐摔的诺基亚老款，慕暖用了好些年，最近却老是出现充不进电的情况。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会儿再看手里的小砖头，慕暖觉得自己好像是应该要换一个手机了。
“等哪天有空去买一个新的吧。”
慕暖将没电的手机放进包里，迈着小步先朝着一楼大厅走进去，她准备去服务台问下。
刚进入大厅，一道声音在前方响起，“慕暖，这边。”
林少谦走出电梯，看到慕暖后朝着她挥手，并大步朝着她走来。
到了跟前，林少谦便温温一笑面色抱歉，“李琴清联系了你并没有告诉我，你刚才打电话来我才知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我也就刚到。”
“那好，我带你上去，包间在605，大家差不多都到了。”林少谦带着慕暖往电梯方向走，与之并肩走着，目光似无意的多看了眼慕暖。
他没想到今晚慕暖能来，一时竟心情有些悸动复杂。
自知道慕暖没有填报京城的大学而是报了云大，林少谦的心情就再也没有提起来过。今日再见慕暖，却是在心口堵了一大堆话，想要全部将它吐出来的冲动。
不过眼下，他知道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到了，这边。”走出电梯，林少谦带着慕暖过去，抬手推开了包间。
里面原本哄闹的声音随着林少谦推门的动作嘎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转向同一个方向，望向走进来的慕暖。
慕暖会来，真是奇迹。
“慕暖，班长将你找到啦！”李琴清从人群堆里挤出来，笑嘻嘻的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边走边说：“这边，我给你留了位子。”
“我没看错吧，来的真是慕暖？”
“没看错，千真万确。”
“今儿太阳没从西边落下去吗？高冷女神竟然来参加聚会！”
……
慕暖坐下时，边上还能听到细碎的议论声。她不禁无奈，这是有多么神奇的事情啊，她有那么难以沟通的吗？
“主要是你三年来和我们聚的不多，平时在教室里也不见说话。”林少谦的位置在慕暖边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慕暖闻声摇头失笑，“我只是不大习惯这么热闹的说话。”
“嗯，今晚大家难得相聚放松，你可以稍微热闹下。”
一顿饭吃的十分愉快，云江饭店在云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饭店，又是林少谦自掏腰包请客，菜色精致丰富，让一众同学惊叹连连。
“班长，没看出来你还是富二代！”
林少谦将付钱的卡收回，不在意说：“算不上，只是家境稍微好一些。”
这都白金卡了还稍微好些，那他们这种就拿着普通银行卡的要怎么活？
不过几人也就心里嘀咕，心思活络的转到了饭后的活动上。
“边上不远的地方就有KTV，我定了包厢，大家愿意去的都过去吧，如果想先回去的也可以。”
说着，林少谦的目光转到了慕暖身上，问：“去吗，难得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