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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州往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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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桥道:“邓书记过来调研,肯定不是因为我在城关镇,而是城关镇本来就是全市乡镇的旗帜。”

宋鸿礼道:“不要想着什么旗帜,还是先把明天的事情弄好。”

王桥道:“那我稍晚一些和邓书记联系。”

宋鸿礼就对郭达道:“你们下班都不要走,等到王镇把情况摸清楚后,赶紧写汇报材料,晚上要拿到手上。”

王桥道:“下班十五分钟,郭主任到我办公室。”

此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王桥在办公室坐了一会,抽时间看了看文件。他等到六点零五分,给邓建国书记发了一条短信。

十几秒钟以后,邓建国回了电话过来,道:“王桥,我们只能等到初四或初五才能见面了。我原本想在春节前城关镇来走一走,半小时前,接到了省里通知,要接待京城部委的同志。市委办等一会就要给县委办发取消会议的通知。我先给你出一道题目,目前基层组织建设出现的问题不少,有点象塔西陀陷阱,如何破解这个难题?”

王桥知道塔西陀陷阱的准确意思,道:“邓书记,这个题目很大啊。”

邓建国道:“我准备在上半年到各地走一圈,研究加强基层组织建设的有效办法。你在城关镇负责。可以创造性地作一些思考。这件事情做得好,影响会很大。”

打完电话,王桥没有立刻反馈这个信息,而是坐在办公室想了一会。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能够在众多基层干部中脱颖而出的机会。

当郭达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王桥道:“刚才我和邓书记联系了,临时有事,改变行程。”郭达松了一口气,道:“那邓书记什么时候来。有没有确定?”王桥道:“肯定要来,放在春节后了。”

邓建国未能成行,给王桥腾出了不少时间。第二天,他便将所有事情放下,专心去完成宋鸿礼书记交给的重要任务。城关镇是大镇,要想顺风顺水地运行,春节前一定要将该拜的菩萨拜完,否则某一天遇到麻烦还不知道麻烦来自何处。

对于王桥这种性格从内里比较高傲的人来说,到处给领导汇报工作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他整整用了两天时间,才将名单上所有的领导都拜访了一次。临近春节。这些领导都没有离开办公室,还在坚守岗位,接待了不少汇报工作的部门领导。

汇报完工作,已经到了大年二十九,春节的半只脚掌已经踏了过来。

宋鸿礼一点都没有要休息的样子,从大年二十九开始,和王桥一起密集地去拜访各村支书和村两委的干部,喝得王桥醉了好几次。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宋鸿礼又将王桥和四个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支书约到自己家里,喝酒。吃饭,看春晚。他平时喝酒并不多,今天晚上却喝得不少,完全放开。

王桥本来就是独自一人在城里。初一又要值班,晚上喝些酒,日子更好打发。

晚上十点半,大家离开宋鸿礼家。宋鸿礼对最后离开的王桥道:“王镇,我们两个说好,春节时间难得可以休息。你们就不互相拜年了。工作上互相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在原计划中,王桥是准备在初三给宋鸿礼拜年。通过这一段时间接触,他了解宋鸿礼的性格,知道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道:“那我初一值班后,就到阳州去住几天,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通知我,回来很方便。”

宋鸿礼道:“你就到阳州安心耍,有我坐镇,没有翻天的事。”

王桥带着酒意回到家中,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夜被冷醒,这才上了床。

初一,值班,平安无事。

王桥中午把值班组成员聚在一起,在伙食团吃了一顿饭。王桥平时都挺严肃,让很多干部觉得王桥不好接近。今天中午聚餐时,王桥主动喝了几杯酒,与同志们有说有笑。喝罢酒,王桥还让办公室同志去弄些红纸,裁剪好。

王桥就在办事处门口给过路的市民免费写春联。

在办事处附近有许多各个单位的家属院,在初一出来散步时,见到办事处大门口有人写春联,便过来围观。

办公室同志临时从电脑里下了不少春联,打印出来,摆在桌上。围观的群众想要哪一幅春联,就由王桥来写。王桥笔走龙蛇,不一会就写出了十来幅春联。他书法水平比起街道上手写春联的水平高了许多,还会各种字体,来要春联的市民络绎不绝。拿到春联的市民听说写春联的年轻同志是城关镇一把手镇长,都竖起大拇指,直夸这个镇长有水平,平易近人,肯为老百姓办事。

经过这事,参加写春联的同志转变了印象,觉得王桥还是通情达理的。

初二,王桥回到旧乡,与父母一起拜祭了祖坟。

原本计划初三到张大炮家里去拜年。初二晚上王永德与张家联系,得知张家全家都要到吴立勤老家过年,改在初五再去张家拜年。

春节前王桥拜访了县里很多领导,礼节走到,免去了春节期间麻烦,这让王桥也节约了时间和精力。他在初三就来到静州,先给组织部副部长丁原拜了年,中午和杨洪军吃饭,还将吴重斌、蔡钳工和田峰叫到一起。

吴重斌见面就道:“蛮哥,听说你和晏琳又搞到一起了。对这一点我是坚决支持的。”

王桥道:“还早,只是见了面。”

这么些年,杨洪兵天天泡在酒场里,却奇迹般地保持着穷凶恶极云中鹤式的削瘦身材。他支持吴重斌的意见,道:“晏琳我见过,李宁咏也见过,凭心而论,两人都是美女。但是真正适合蛮哥的还是红旗厂那个女孩子,你们两人是生死之交,这点不容易啊。”

当年王桥从吴建厂手里救出晏琳时,是用菜刀对阵********,从这一点来说,生死之交一点都不夸张。

王桥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活挺迷茫,那日与晏琳重逢以后,这几天两人都没有主动与对方接触,包括春节期间都没有联系,这种状况真实地反映出两人之间的犹豫和徘徊。他端起酒杯。道:“不说这些男男女女的事,今天我们是男人在一起,喝酒,不聊别的事。”

中午吃饭时,王桥一直保持着清醒。因为晚上要到杨琏家里,喝醉了酒是对长者的失礼。下午,几人在小钟烧烤房间清理一个房间,打起了麻将。王桥对打麻将兴趣不打,陪着诸位老友打到四点钟,便先告辞。来到杨琏家里。

杨琏家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清静。在平常日子杨琏还可以讲乐得清静,在传统春节期间,他明明有儿子有妻子,却过着孤身一人的生活。大年三十夜。到了凌晨,听到满城鞭炮爆炸声,心里更是五味陈杂。王桥在初三过来,他自然很欢迎。

两人没有在外面吃饭,就在家里煮了香肠和腊排,炒了素菜。倒上两杯小酒,对酌。

“明天我们八点半走,早点到建国家里去,大家一起写写字。中午吃了饭,我们就离开。他在这个位置上,应酬是免不了的,我们不能占了太多时间。”杨琏喝了两杯酒,主动安排明天活动。

王桥道:“明天从邓书记家里出来,杨叔还想到什么地方去,我就当驾驶员,全程陪同。”

杨琏道:“算了,到时我自己去拜访两个在省城的老朋友。你的事情也不少,别把时间全部耗在我这里。”

王桥要到张大炮家里去拜年,这同样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就没有矫情,点头道:“那我们明天就在省城分手,元宵节我再过来。”

喝了酒,两个没有牵挂的男人跑到静州工人电影院看了一部电影。电影名为《角斗士》,讲的是罗马将军马克西·蒙斯的故事。开篇是大战,大战结束后是内争,当电影演到马克西·蒙斯回到家乡见到惨死妻儿的时候,杨琏想起了远在他方的妻儿,不禁黯然神伤,陷入了难以明言的伤感之中。

他将伤感埋在心底,看完电影,与王桥有说有笑地讨论情节。

王桥正处于人生的上升期,对于马克西·蒙斯拒绝国王的选择有些遗憾,但是并没有杨琏的深刻忧伤。

初四,杨琏和王桥在十点钟就来到邓建国家里。邓建国欢欢喜喜地将两人带到了书房,辅开檀纸,轮番上阵,写得很是过瘾。即将午餐时,邓建国突然道:“王桥,你是山南大学的,认识秦真高吗?”

王桥道:“认识,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的。”

邓建国凭着常识推测王桥和秦真高两人可能认识,没有想到王桥和秦真高居然是这么近的关系,他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问道:“小秦这人怎么样?”

王桥知道邓建国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此人,最大可能性是在寻找秘书。他从心底不愿意秦真高和邓建国走到一起,正要思索如何回答时,杨琏突然插话道:“建国是要选秘书,其实你何必选,王桥就是最好人选。”

邓建国道:“王桥已经是主政一方的镇长了,让他当秘书委屈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办。”

经过杨琏这一打岔,事实上就把话挑明了,王桥态度明确地道:“秦真高从学识到能力都还不错,但是不太适合作秘书,心思重了些。”

邓建国没有料到王桥态度这样鲜明,哦了一声,没有表态。在他心里,已经决定将排在名单前位的秦真高排除在外。

杨琏再次道:“建国选秘书,还是可以考虑王桥。”

邓建国笑道:“王桥,杨老师对你真是好,多次推荐你了。我是真有任务交给你,当前农村矛盾突出,如何解决此问题,方法之一是村务公开和民主管理,这将是我今后工作的一个亮点和重点。你把这个工作抓好了,比给我当秘书有出息。”最初说此话时,他还有些笑意,说到后面就严肃起来。

王桥道:“邓书记,我记住了。”

杨琏又点了一句:“王桥,你有没有合适的秘书人选,也可以向建国推荐?举贤不避亲,这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王桥望向邓建国,见其点头,便道:“那我推荐一人,市委宣传部的邱洪,山南财经学院毕业,省委组织部选调生,在昌东阳和镇当过党政办主任。”

在市委办建议名单中,恰好有邱洪的名字。邓建国还是没有表态,只是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完)

第三百四十章又过春节(完)

吃过午饭,从邓建国家里出来,王桥便与杨琏分手。杨琏去老友家里,王桥则径直来到华荣小区。以前进入华荣小区的房间是直接开门,如今姐姐和林海明确了关系,进入家里则必须要按门铃,免得彼此尴尬。

进入家门,家中无人,桌上留了一张条子。原来是姐姐王晓到林海家里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与从昌东过来的爸妈汇合。

这也就意味着家里今天下午将只有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

从调到城关镇工作以来,诸事缠身,一波又一波,一直没有停下来。进入春节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今天下午是难得的独处时间,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他打开电视机,躺在沙发上也不看,把电视声音当成背景。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睡了一会,总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做。王桥翻身坐起,想了一会,才想清楚自己不安的原因。不安的原因是晏琳,自从两人重新拥抱以后,一直没有联系,连电话都没有打。

他调出了晏琳的手机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如果打了这个电话,就意味着是一种态度——重新在一起的态度。王桥扪心自问,确实没有作好鸳梦重温的思想准备。他对晏琳有感情,这是真真切切的。可是要重新谈起恋爱,时过境迁,始终不如当年那样纯真,也少了点当年的激情。

“没有想明白,就暂时不打吧。”王桥尊重了自己内心感受,没有将这个电话打出去。

放弃了这个电话,王桥依然不会。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准备冥想,还未进入冥想状态又拿起了电话,这次是打勇了胖墩的电话:“胖墩,我在华荣小区。”

杜建国道:“你终于来了,我早一直在等你。”

王桥道:“为什么要等我?”

杜建国道:“电话里一言难尽,见面再谈。我青皮在东城,一直没有回家,把自己关在出租房里。昨天我去找了他一次,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不跟我出门。看他的样子,有十天半月没有出门了。”

王桥道:“为什么不出门?”

杜建国道:“我觉得是抑郁了。从苏三妹的事情开始,他就没有完全走出阴影。后来吴培又出了国,双重打击下,我觉得心理真受到些影响。”

王桥道:“这是矫情,从小到大,谁没有受到过打击,若受到一点打击就萎靡不振,也不是男人。”

杜建国道:“你是蛮哥,闯过社会,能经受打击。青皮表面上看起来潇洒,实则心理比较脆弱。他爸在春节时来找过我,提起青皮就是一眼泪水,青皮给他爸爸说,不能通过司法考试就不回家。而他现在的那个状态,我估计根本通不过司法考试。”

王桥道:“这事,你怎么不跟我早说。”

杜建国道:“前一段时间你自己都是一屁股屎没有弄干净,给你说这事,徒增烦恼。昨天去见了面,我就准备和你联系。”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找青皮,他的出租房在哪里?搬地方了吗?”王桥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就是杜建国和青皮,如今青皮混得很不如意,甚至听起来精神都受到了影响,这让王桥着急起来。

杜建国道:“吴培走了以后,他就没有住在学校里面,租在以前吕一帆卖花旁边的一幢老楼里。”

王桥道:“那我们就在卖花的地方等,然后一起去见青皮。”

离开华荣小区,王桥来到距离山南大学不远的美食一条街。由于山南大学扩建,此处已经有很长一段被拆迁,只剩下部分未折门面还在营业,人流与以前相比大大减少。等了十来分钟,杜建国肥胖健硕的身躯出现在王桥视线里。

两人见面没有寒暄,直奔赵波所在的出租房内,边走边交流想法。

赵波所住出租房是一幢单体楼房,住的多是出租户,春节期间,出租户大多回乡,此幢楼就显得格外冷清。走道无人打扫,有不少鞭炮碎宵以及杂物,又脏又乱,陈旧破败。到了六楼,杜建国指着一个带着铁锈的防盗门,道:“青皮就住这里,里面条件不好,除了一张床和旧桌子,没有什么家用电器,还有就是当年放录相的设备。”

王桥上前敲了门,无人回应。他回头望着杜建国道:“你确定还在家?”杜建国道:“应该在这里,他爸来找他时,还是我带的路。”

王桥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响动,听到有“踢踏”的声音,就用力拍打铁门,道:“青皮,是我和胖墩,苟日的,开门。”

拍了几下,门终于打开了。赵波往日最有代表性的光头变成乱糟糟的鸡窝头发,由于多日未洗,板结成束。屋内随便扔着十来个方便面桶,散发着一种难闻味道。王桥在这一段时间忙于城关镇工作,很少与赵波联系,确实无法理解短短的一段时间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惊人变化,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闭关复习,准备参加司法考试吗?”

赵波道:“我就是在闭关。”

王桥道:“闭关不是关监狱,你这个状态有问题。”

赵波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张用胶布缠着脚的藤椅上,竭力用无所谓的态度道:“我的状态有什么问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桥在屋里走了一圈,到里屋将窗子打开,让空气对流,带走屋内臭气和浊气。

杜建国依着刚才路上商量的计划,直指问题核心,道:“是不是苏三妹结婚的事情刺激了你。”

赵波如斗鸡一般,猛然间就发作了,道:“屁话,苏三妹结婚管我什么事情,她是哪年哪月的人,与我没有关系。”

话虽然哪此说,可是激烈的情绪出卖了其内心真实想法。王桥来到了赵波身边,道:“吴培到国外,给你联系没有?她既然要走,你何必留恋。”

赵波胸口起伏着,很不友善地道:“你们两人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王桥就瞪着赵波。赵波不服,也瞪着王桥。突然,王桥没有任何征兆地挥出一拳,这是惯常使用的胃锤,而且一点没有留情,不等赵波倒下,第二个胃锤又打了出去。赵波这一段时间生活极无规律,天天吃方便面,营养完全跟不上,身体虚弱得很,被这两拳重击之后,痛得卷缩在地上,鼻涕和眼泪齐飞。

王桥没有给赵波以喘息之机,拖着其衣领就朝卫生间走。赵波双腿不停乱蹬,叫道:“放开我。”王桥断喝道:“胖墩把外面门关了,今天要给青皮一点教训,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王桥将赵波拖到了卫生间,打开喷头,劈头盖脸地对着赵波一阵乱喷。按照王桥的想法,不管热水冷水,先把赵波淋清醒再说。喷头出水后,热水器发出了响动,不一会就冒出了热水。

“烫。”赵波坐在地上吼。

王桥将喷头移开,调了水温,继续朝着赵波一阵乱喷。

持续淋了几分钟,赵波完全变成了落汤鸡,头发贴在头上。

王桥这才作罢,将喷头丢在一边,道:“青皮,自己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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