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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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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有几小鼠跳起,或行走两步,或退到一边。在这方格里,你进我退,你攻我守,竟是一盘活棋子。
  坐在上首的绿衣少年一见余白薇,便站立起来。
  小鼠们一哄而散。
  虽有傀儡能遮掩本身修为,但也要看双方境界。
  余白薇看了一眼对方腰间玉珏,怔了一怔,她还没开口,突然一只蜂鸟傀儡冲到面前:“真君!有大威压傀儡船过来!”
  ——船?
  就在这个时候,有如流星般,一艘卵形船自天边疾至。
  船体浑圆,尾端略尖长,颜色如夜空,掠空声似鹤鸣。
  船里飞出一团金光,在空中飞舞盘旋,火焰滚滚,热浪逼人,如同烈日炎炎。火光中,一头朱雀神鸟,威风凛凛。
  从船里走出的人一身青衫,身材高大,形貌昳丽,神情凝重。
  ——无形威压四散。
  “之归?”他开口问。
  声音不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同光长老、安和真人,以及元婴老祖余白薇,不约而同呆住。
  其中尤以余白薇为最——她见过这位分神期老祖。
  这是余之归的道侣,紫凝仙宗大长老,席长天。

  ☆、第114章 家贼难防

  原本妙月仙宗布置大典的构想,一共十六个字:场景恢弘、气氛庄重、井然有序、情意真切。
  为此,一共出动了炼气期及以上修士三百七十二名,筑基期及以上傀儡一百七十八架,符阵一千一百四十个,总计花费上品灵石八百枚,中品灵石三千六百枚,下品灵石不计其数,各种材料如滔滔流水,源源不断地供应,将君秀山城余家陵园打造得便如哪处老祖行宫一般。
  那些布置,即便席长天没有亲至,妙月仙宗也收买了天网馆的名笔,主动提供留影玉简,力求将场面大肆渲染,令天下人人皆知。
  然而眼下,花费千万人力物力的陵园没人关心,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集中在小院。
  这院子是余贵家里的后院。
  余贵只是一个凡人家族的族长,宅院也不过是个凡间富贵的格局。妙月仙宗看重的是余贵和余之归的父子情,为了凸显真实,没有义务更没有必要连余贵的宅子也翻修一遍。
  至于关人的后院,自然更是跟“富贵”两个字挨不上边儿。
  窗纸是破的,地上一层灰,墙角蜘蛛网。就连屋里唯一的家具——一张椅子,还是三条腿,且三条腿并不一样长,必须靠墙支撑着才能坐。
  以及院子内外三十多个禁制,有示警的,有攻击的,有陷阱,有压制修为,有……门口还站着傀儡,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很善意友好、亲切和睦的场面。
  ——嗯,大概还能稍微挽救一点的,莫过于修士没有给余之归戴上刑具。
  倘若真戴了……
  席长天就站在院子里,往屋里看去。
  余之归取下玉珏,恢复本来面目,缓步走到他身边:“长天,这么快?”
  席长天道:“谷彧说,不知你出了什么意外,遇上什么麻烦,自然越快越好。”谷彧是余之归本命灵兽,本命灵兽都这么说了,席长天更加不敢怠慢。
  他和余之归之间的生死契能捕捉到对方受伤讯息,其他能力有限。譬如说余之归误入迷宫走不出来,席长天丝毫不会知情。或者余之归身边有隐患,席长天也不会感觉到。
  ——等感知到,那不就耽误时机了么?
  因此,出于未雨绸缪的目的,他选择相信谷彧。
  至于谷彧如此催促,当然是急着寻找妻子遇害线索。
  余之归抬头,天上的朱雀神鸟仰着脖子继续飞舞,就是不往下看。
  他遂转向余白薇,无奈笑道:“白薇真君,实在不好意思误了时辰。”
  余白薇此时此刻,尴尬得差点道心不稳,一口老血鲠在咽喉,出不来咽不下。
  还好她一向圆滑,立即道:“误会,大家忙着准备典礼,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就怕出错,是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想不到真君白龙鱼服,却是我们矫枉过正,误会真君了。”
  这番话,一则说明妙月仙宗对典礼的重视,一方面,也暗暗点明余之归掩饰修为,实属不妥。
  在场的若是南宫子铭,自然也能圆滑地揭过去。
  可惜,在场的人是席长天。
  一向思路清奇,乃至缥缈不定的席长天。
  席长天并没有接话的任何表示,他“嗯”了一声,看向余之归。后者笑笑,开口回答:“之归仅仅思亲心切,提前过来看看父亲。原本打算看一眼便离开,没想到父亲竟然没睡,而在秉烛夜读,是以之归才现身,多聊了一个时辰而已。”
  余白薇脸都僵了。
  余之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聊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足够余之归将想听到的想看到的想问到的种种,挨个儿打探出来,统统做到心中有数。
  便是余贵自己不说,那案头厚厚数十页的文章,那连窗纱和墙壁都写得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修士本身的手段……
  余白薇悚然而惊,这位余之归的心思,确实细密,绝对不像小儿心智!
  借着楼船意外,独身行动,潜入宅邸,先一步与余贵接触,之后又故意被发现,被擒住,以至于耽误大典,自己还不能有任何责怪。
  ——好阴险的算计!
  一旦余白薇正式将眼前之人按成年人看待,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没准楼船的意外也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为之呢?他还要了个杂役去,焉知不是为了灭口?
  这人心机深沉,不可轻敌。
  不得不说,这却是余白薇自己矫枉过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而她的目光已经严肃起来。
  无论如何,这件事目前看来是办砸了,还需亡羊补牢,尽力挽回。
  还好余之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在席长天的卵船内稍微梳洗一番,换了件素白长衫,一行人重新回到余家陵园。
  在他换衣之时,同光长老安和真人等纷纷发出蜂鸟傀儡,通知陵园内部重新做好准备。
  余贵知道绿衣少年便是余之归所化,吓得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后来他摸着胸口喘息,碰到平安扣,想起这是儿子给自己挂上的,再想想儿子离开时的言语,万分庆幸自己说了实话。
  至于之前呵斥余之归的那名修士,直接留在后院等候发落。
  吉时?想要什么时刻祭拜,自然就是吉时。
  余之归登台祭拜,余白薇这次不敢力邀席长天了,横竖她清楚,收买了天网馆的人,对方不会漏掉“大长老突然出现”这一细节。
  面对张氏,以及面对余贵,余之归确实怀抱一份感激。没有这对夫妻,自己根本不可能重活一世,遑论报恩报仇。因此他答应张十七为张氏报仇,以及关心余贵,也是应该的本分。
  况且生父余贵当年的做法虽然不近人情,却各有各的苦衷,今日一见,对方也拎得清,不是个装腔作势狐假虎威的人。这样的生父,余之归到不介意拉一把。
  将身边诸多事情了结,他才好安心闭关冲击合体期。那一次晋境的难度,可不比之前,短则一二年,长则十年八年——对修士不过弹指,在俗世,十年八年足够生长一代人。
  席长天在台下,张十七却在台上。
  席长天站着,张十七跪着。
  张十七看着面前的凶手头颅,热泪盈眶,平生心愿已了。
  他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从没想过这么快就有结果。
  ——当然,动用修士的力量打探俗世,有多少秘辛打听不出来?有多少人抓不到?
  当初即便席长天没意见,余之归也不敢破坏规矩,贸然用修真者的身份向俗世施压。修真者有修真者的路,凡人有凡人的路,弄乱了还了得。
  只有妙月仙宗,为讨好大长老,这才使出手段,也是顶着压力而为,可一不可再。
  谷彧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过了一阵才重新出现。
  托朱雀神鸟的福,在夜里也映得陵园一片光明。
  余之归祭拜完毕,全程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余白薇舒了口气。
  席长天直接将余之归带回了卵船。
  张十七默默跟随。
  谷彧一边飞进卵船,一边抱怨:“这船起的什么破名字,每次听见都想骂人!”
  席长天“呃”了声,心道能用就好啊。
  卵船冲天而起,转眼消失。
  虽然准备好的其他行程算是用不上了,但紫凝仙宗大长老的出现,足以令妙月仙宗面上倍感光彩。
  余白薇盘算着,又唤来天网馆名笔,塞了灵石,提点一番。对方连连点头,大包大揽。
  只不过,次日的《天网纶音》……
  南宫子铭对余之归和妙月仙宗之事,一直以来保持着关注。
  他拿到了《天网纶音》,一边随意喝着茶,一边将神识探入——嘎?
  为了避免喷茶的惨剧,他捂住了嘴巴……茶水从鼻孔里流出来。
  南宫子铭手忙脚乱,幸好这一幕没人看到。
  “紫凝仙宗大长老道侣惨遭囚|禁!”
  影像晃动,上一刻破院陋室,下一刻场面恢弘。
  “余真君疑似遭到妙月仙宗看押,当他看到大长老出现之时,不禁热泪盈眶,好似乳燕投林一般径直扑到道侣怀里。看他急切而不稳的步伐,再看看院里院外重重叠叠的禁制,毫无疑问,余真君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惊吓。作为余家的一员,作为大长老的道侣,在余家得到如此待遇,我们不难想象,如果大长老没有及时出现……”
  南宫子铭拿过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没有残留茶梗水渍,这才扣响子母金蟾傀儡。
  “宗主?”余之归声音传出。
  “之归啊,天网纶音看了没有?”
  “天网纶音?”
  “你去弄一个最新的来看看,关于你的祭拜大典。”南宫子铭忍俊不禁。
  余之归颇有些莫名其妙。
  “天网纶音?”谷彧呱呱叫道,“我这里有!”
  “你怎么会有?”
  谷彧道:“爷爷可不像你们天天埋头修炼,爷爷身负血海深仇,不能错过任何一条小道消息!”
  《天网纶音》它一期不落地看。
  “你怎么买到的?”余之归好奇,“用羽毛换么?”
  谷彧哼了一声,高傲地道:“哪用得着羽毛。”
  神识探入后的席长天:“……确实是昨天发生的事。”
  “天网馆如此无孔不入?”余之归也探入神识——
  几息过后。
  “原来许多消息是谷彧你卖出去的!这留影的角度和距离,只有你能做到。”
  “我只要隔三差五送一条不痛不痒的消息,天网纶音就送我玉简,对我们都没有损失啊!”
  “你——”
  正所谓,家贼难防。

  ☆、第115章 余侦探

  余白薇虽然重金聘了名笔,然而时间有先后。等名笔写完绝世文章,配合留影玉简送到天网馆,足足晚了谷彧两个时辰。
  谷彧自带的留影傀儡和留声傀儡,可都是找席长天要来的好东西。之前它光在天上飞,一句话也不说,便是怕自己说话干扰了留声傀儡。
  余之归祭拜时,它将傀儡里面的特制玉简取出,交给了天网馆的小修士,这才“及时准确”地将这一事件捅了出去。
  ——当然,“及时”确实如此,至于“准确”,便要看天网馆的修士如何“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了,待议。
  《天网纶音》玉简已然成碎成七八块。
  地上还有昆仑玉的茶碗遗骸。
  余白薇胸脯微微起伏,美目流火。
  先是妙月仙船解体,再是祭拜大典耽搁,对方越过妙月仙宗,自行跟余贵搭上线,自家还将正主儿关进小破院子……最后的最后,这一切被《天网纶音》颠倒黑白地写了出来!
  谷彧的报道,实在是压垮她耐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力、物力、心力耗费甚巨,竟然落得如此结果,这位元婴老祖实在受够了!
  “余之归,我余白薇和你势不两立!”
  丝毫不知道本命灵兽帮助自己又树立一个对头的余之归,此时此刻还在和席长天两人讨论余球那一小块平安扣残片。
  余球的身世,在拿出平安扣之前,余之归便讲给一人一鸟听。余球一直在睡,暂时问不出什么。
  余之归拿出平安扣,残片确实有魂魄残留痕迹。
  辨认后,最先出声的,既不是分神期老祖席长天,也不是善于抽取魂魄的余之归,而是——谷彧。
  谷彧吼了一嗓子:“斯蔓!”冲过来一口咬住残片不撒嘴,红着眼眶吧嗒吧嗒掉眼泪。
  余之归和席长天面面相觑,能让这只高傲的鸟儿落泪,毫无疑问,这残片之内……谷彧妻子的气息。
  谷彧叼着平安扣残片飞到船尾,足足哭够一个时辰才回来。
  随后它飞到余球身边,就要啄醒对方询问究竟,被余之归好言好语拦下了。
  谷彧再想报仇,面对一个脑子不清楚的痴傻修士,也下不去那个嘴。
  如今余之归让妙月宗吃了个哑巴亏,再插手余球家里事,对方岂肯乖乖配合?只好另辟蹊径——还好他认识一位。
  余之归想找谁,只要那人身边有鸟兽出没,再没找不到的。
  余亮修士被一只喳喳叫的喜鹊缠住了。喜鹊啄他头发,趁他不注意,抽走了他发带。
  余亮去抓喜鹊,追追赶赶、走走停停,直接撞上一个人……“真君?”
  余之归笑眯眯:“带我去余球家里,或许我能给他报仇。”
  余亮听见这话,没有欣慰,而是稍微后退一步,稍微露出些警惕:“真君,小球儿已经够苦的了,家里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什么都没有,您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罢。”
  昨天大典几乎成为西仙界的笑料,妙月仙宗从上到下,层层挨训挨罚,到他这里也领到了罚俸三个月的处置——花了那么多的钱,妙月仙宗自然要开源节流。
  罚俸也就罚了,余球的下落,他依然担忧。
  结果这么快人家就找上门,余亮又是担心又是紧张。
  余之归道:“你只要带我去便可。”他又道,“余球那副模样,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再去加害?”
  余亮无法:“真君,且容我去向上面告个假。只是上面脸黑,怕是不容易通融。”
  越是身居高位者,往往来去越自由。譬如席长天,他随随便便去哪里都没人管。而越是下层干活的修士,一个萝卜一个坑,各司其职,每日任务都有定量,万万走不开。
  余之归明白他苦衷:“你今日干完活计,应该便可以走?”
  “确实。”
  “做什么?”
  “伐木,重建楼船。”余亮道,“每日五株黄刺铁木。”
  那铁木树干生有焦黄倒刺,因而得名。木材坚硬,寻常刀斧斫不动,需修士注入灵力,慢慢砍断。
  “这么粗行么?”余之归随手一指。
  “还要再粗一些。”
  余之归拍拍腰间傀儡囊,蹦出八臂力士傀儡“三力”。
  ——元婴期。
  ——席长天让他带着做个帮手。
  三力最下面两条手臂合拢,卡卡几响,手掌变成一枚圆盘,手臂便是两轴,圆盘在中央飞速旋转。
  木屑飞溅。
  三炷香后,余亮趴在雪虎背上,小心翼翼往下方看去:“就是此处。在惨事发生后,此处就没有人愿意靠近了。”
  啸风踏雪缓缓降落,余之归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断瓦残垣,先没有进去,而是撒着御兽决,不多时附近蛇虫鼠蚁全围拢来。
  “确定是三年前的事?”
  “没错。”余亮看着一地密密麻麻的小兽,头皮发麻。
  “好。”余之归应了一声,坐在雪虎背上,开始发号施令。
  老鼠的寿命一般是两年多。蛇能活三五七年甚至更久,然而眼睛不好使。小麻雀能活十年,但中途很容易被吃掉……动物来来去去,最后留下的是一只老刺猬,两头黄鼬,一条火狐狸,都活了六七年。
  老刺猬还罢了,黄鼬和火狐都通人性,跟余之归一问一答,一唱一和,余亮不敢多嘴,默默看着这场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余之归这才下了雪虎,掏出肉干水果分一分,神色凝重。
  “余球的父母起初并没有反抗,相反,还进行了款待。”
  家里闯进不速之客,主人不反抗而款待,只有一种可能。
  ——熟人。
  这样还不够。
  余球的父亲起初便是妙月仙宗修士,母亲则是后来加入,双方都有熟人。
  余之归继续往前追溯。
  余球今年十七岁,十七年前……活着的动物可不多。
  能记住十七年历年事件的动物,更不多。
  要知道动物以谋生为先,并不是所有动物都能在吃饱喝足之余,有闲心打听人类家务事,还有心思去记那些陈年旧账的。
  又过了两个时辰,余之归一边问余亮,一边问动物,拼凑出零散消息,譬如余球一家确实没跟任何人结怨,譬如平安扣是母亲之嫁妆首饰,譬如他们原本不相识,由父亲的师父亲自作伐,促成婚事,再譬如他们偶尔讨论过家里有个宝物就好了……
  “余母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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