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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慕希洛伸出手,缓缓地将他的手移开,继续向前走去。
靳明泽看着她的背影,他可以对她步步紧逼,他知道的,只要他够狠,就可以让她妥协。可是,看着她落寞却又故作坚强的背影,心中那不忍就像被完全释放开一样,让他无所适从。
回到沙发旁,靳明泽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风一般离开了慕家。
慕希洛回到房间,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要为李嫂找出真相,也要为爸爸讨回公道,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的,她必须要睡觉,吃饭,必须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半夜里,肚子里发出饥饿的讯号,慕希洛记起自己已经快要两天的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她抚上自己的小腹,你也饿了吗?
离开房间,来到餐厅里,餐桌上并没有食物,此刻的慕家安静的有些骇人。慕希洛来到厨房,打开厨房里的灯,翻开柜子,从里面找出了有些糕点。她胡乱地将糕点塞进嘴里,接着连忙喝了一口水。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架子上放着几把大小不一的刀具,慕希洛眸光一紧,脑海中闪过那些小护士的对话。
是他,是他间接的害死了爸爸。爸爸本来是不会死的,靳明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走到架子旁,慕希洛伸出手,将其中一把精致的,放在角落里的刀具取下,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接着,匆匆地离开了厨房。
医院里。
靳巧心坐在病床旁,她握着北野的手,可是他的手却还是如此的冰凉。此刻,她仿佛还可以能看到,北野跪坐在雨水中的画面。
一旁的靳明泽握紧拳头,冷声问道:“他怎么会突然发病?”
“我不清楚,在慕德雄的墓地上,他跟慕希洛谈过话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靳巧心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讥诮地说道,“你现在才来关心他,会不会太晚?如果你真的把他当做弟弟,你就应该答应他跟慕希洛的婚事,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靳明泽看着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了无生气的北野,心脏隐隐作痛,他绝对会让小野活下去。
“可如果你让他痛苦,我就必须要过问,你要怎么做!”靳巧心忽然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他伤害北野。”
“陪在他身边的人,除了你,没有人更适合。”靳明泽看向靳巧心,“有时候,爱情不需要一再的忍让,因为,慕希洛不属于北野的世界。”
靳明泽淡淡地扫了床上的北野一眼,接着离开了病房。
站在病房外的袁泽,见到靳明泽,无奈地耸耸肩膀,“不要再问我同样的问题,我已经在为北野寻找合适的心脏了,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糟糕。。。。。。”
“很显然,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同样的答案。”靳明泽目光淡漠地看向他,“我要的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成功率,否则,我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
“但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如果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让他活下去,或者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你会选择哪个?”
“他不会死!”靳明泽忽然情绪激动地抓起袁泽的衣领,目光中带着一股阴狠,“他必须活下去!”
“我。。。。。。我会努力寻找让他活下去的办法。”袁泽放低语气,“拜托,又不是我不肯救他,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欲望,你要知道,一个人的求生欲望,对手术成功与否,也很关键。”
北野的求生欲望?靳明泽握紧拳头,奋力地挥了出去,袁泽吓得闭上眼睛。
“我才刚刚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吓我?”袁泽捂住心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动不动就翻脸的毛病!
“不过,北野最大的问题不是没有办法手术,而是,他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就算我是华佗在世,也很难救活一个不想活命的人。”
次日清晨,慕希洛坐在床上,门外,佣人一遍一遍敲着房门。
她冷笑一声,那个男人当她是在说笑话吗?
“慕小姐,请你尽快收拾好东西,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佣人恭敬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的不耐烦。
慕希洛站在窗边,看着花瓣已经完全凋落的玫瑰花园,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瞥了一眼床铺,对门外淡淡地说道:“去告诉靳明泽,让他亲自来找我,他亲自过来的话,我才会考虑,从这里搬出去。”
“慕小姐,我只是个下人,请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如果办不到,就给我滚。”慕希洛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
佣人无奈地扫了门板一眼,正要转身离开,迎面遇到刚刚用过早餐的汤宁。汤宁看着紧闭的房门,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对面露难色的佣人说道:“你去叫靳先生好了。”
佣人闻言,应了一声,恭敬地走开了。
来到紧闭的房门前,汤宁伸出手,动作优雅地敲了一下,“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真不懂你还在坚持什么?”台向吉巴。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以为你可以成为慕家的女主人吗?呵,你简直就是在做梦,没有爸爸的承认,你一辈子都不是他的女儿。而很显然,这一辈子,你都得不到他的承认。”
“我不需要他的承认!”水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他的眼里只有你跟慕毅两个,我算什么?你以为我为他举办葬礼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我要让他看到,为他送终的人是谁,一个不被他承认的女儿,他若地下有知,一定很生气。”
“你这个变态的女人!”慕希洛握紧拳头,愤怒地看向门口处,“你的心跟靳明泽一样的冷,你根本不配叫他爸爸!”
“我也不想叫他爸爸,因为他根本不配。”汤宁讥诮一笑,水眸中闪过一抹狠色,“一个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的爸爸,我为什么要为他伤心?”
“你的戏演的可真好。”慕希洛冷笑一声,“我原本以为,你的伤心至少该是真的,可现在看来,我高估了你。”
“我劝你,还是乖乖地离开慕家。”汤宁眸光变得愈发的阴狠,“因为我很快就会跟明泽结婚了,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必须从我跟他的世界之中消失。”
“呵,结婚吗?”慕希洛握紧拳头,他们毁了她的一切,现在,他们想要手牵手,幸福地走进婚姻的殿堂,开始幸福的生活。真是可笑!
“你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慕希洛愤怒地握紧拳头,“晚上做梦的时候,难道,你就不会被吓醒吗?躺在慕家的床上的,你就不会感觉到李嫂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你吗?”
第一百零五章 结束,终点?
“多谢你的关心,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很好。比你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汤宁眸光一紧,她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冷漠地一笑。“在我的家里,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最好还是先担心你自己。”
说完,汤宁勾唇不屑一笑,转身走开了。
慕希洛站在房间里,闭上眼睛。此刻的她,什么都没有。她要怎么找出证据,还给李嫂。还有爸爸公道!
真的好累,她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为什么,她这么没用,为什么,她连跟那个男人对抗的能力都没有。
下意识地看向整洁的床铺,慕希洛目光忽然变得阴狠,也许,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
下午的时候,靳明泽从外面赶了回来。他走到慕希洛的房间门外,敲了门,语气冷漠地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旁的佣人焦急地说着:“我从早上敲到现在,可是,慕小姐一直不肯。。。。。。”佣人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人打开。
慕希洛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讥诮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想要让我从慕家搬出去。除非,我变成一具尸体,很显然,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
“慕小姐,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几个月前,你已经在转让书上签了字,现在,这里是我名下的产业。”靳明泽目光冷漠地看着她,“我有权让你离开这里。”
“是吗?”慕希洛向后退了一步,笑着看向他,“不如你进来,我们来详细的谈一谈好了。”虽然,她在笑,但是那双眸子里并没有任何的笑意。
靳明泽皱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走进房间,慕希洛将房门关上,接着反锁上。靳明泽转身看向她,挑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慕希洛却忽然上前,伸出手,挽住他的脖子,动作亲昵。
她放低语气,柔声说道:“我们不是有交易的吗?我陪了你那么久,你真忍心,让我离开这里吗?”
“海边的别墅,比这里更适合你。”靳明泽想要将她的手移开,毕竟此刻的慕希洛,不应该对他如此的亲昵。
慕希洛却将他抱的更紧,水眸中带着一丝的魅惑,“我爸爸尸骨未寒,你就么对我,你真的忍心吗?难道,你不想我吗?”说着,她踮起脚尖,吻住他冰冷的唇,温柔地吻着。
靳明泽将她抱紧,即使知道,她此刻又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的吻却像带着魔力一样,永远都可以让他如此的沉醉。
慕希洛一边吻着他,一边将他带向床边,靳明泽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脸型,她的样子憔悴的让人心疼。
即使,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不要对这个女人产生任何的怜惜与同情。她曾经那么残忍的对待过你。但是,另外一个自己,却无法忍受看到她此刻憔悴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模样。
他想要抓住她,但是,却发现,她的眼神空洞飘渺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永远的消失。
慕希洛将他的脖子拉低,再次吻住他冰冷的唇瓣。一只手则是悄悄的摸向床铺下面,当摸到刀柄的那一刻,她的心跳的很快,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滑落。
他的吻变得如此的温柔,顺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锁骨处,吻着那个他留下的烙印。他的大手带着魔力一般,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褪去她碍事的衣衫。
慕希洛咬住下唇,缓缓地移动着手臂。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她可以为爸爸报仇了,她可以彻底地逃离这个男人的控制了。只要在他的心口插下这把刀子,她就可以从这场噩梦中彻底地解脱了。
脑海里闪过,八年前的画面,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做公主一样。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温暖。
耳边仿佛还可以听到他温暖如风的声音,“小洛,我的公主,我要让你永远幸福。”
而八年后的画面,他就像恶魔一样,害她失去了一切。如果,他不曾回来,她现在已经是苏太太,就算没有爱情,至少,李嫂,爸爸都会陪在她的身边,是他毁了这一切!
两个靳明泽在她的世界里不断地变换着,爸爸慈祥的笑脸,李嫂关切的目光,所有的东西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交错着。
慕希洛握紧刀柄,她要为这一切划下句点,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她快速地拿出刀子,奋力地刺向男人的心脏。
热吻戛然而止,胸口一片湿润,慕希洛闭上眼睛,她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她不敢看向眼前的男人。靳明泽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眸光变得阴冷可怕。
“你想要杀死我?”靳明泽的手心里不断地溢出鲜血,慕希洛奋力地想要抽回刀子,靳明泽却将刀子攥紧,手心里的血流的更多。
慕希洛还在不住的颤抖,刀子并没有刺进他的心脏,而是在距离他心脏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被他用手握住了。
慕希洛奋力地想要继续刺进,但是却撼动不了眼前的男人分毫。
靳明泽一个用力,将刀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鲜血浸湿了床单,靳明泽将刀子丢到一旁,扯过一旁的床单,裹住伤口,鲜血很快将洁白的床单染红。
慕希洛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真是没用,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握紧拳头,慕希洛扫向地上染着血迹的刀子。
“看在你父亲刚刚去世的份上,我不会跟你计较。”靳明泽将伤口包扎好,看向床上正在失神的女人,她居然想要杀死他!心底的疼痛无法抑制的扩散开来,她就这样厌恶他的存在!恨不得,他从这个世上消失吗?
泪水还在不断的滑落,她真没用,她应该继续拿起刀子,杀死他!他是恶魔啊,他毁了她的一切,为什么,她居然连第二次刺向他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会有人送你离开慕家。”靳明泽目光冷漠地扫了她一眼,接着向门外走去。
慕希洛忽然抓起地上的刀子,狠狠地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人从背后狠狠地抱住,带着血迹的大手再次抓住刀子。慕希洛开始疯狂地挣扎,“你放开我!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杀死我自己好了!”
“你疯了吗?”靳明泽愤怒地大吼。
“我是疯了,我早就已经被你逼疯了!”慕希洛神情狂乱地喊着,“你害死了李嫂,害死了我爸爸,你是个恶魔,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死好了,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不准你死!”靳明泽夺过她手上的刀子,将她抱紧,“就算你死了,你爸爸还有李嫂也不会回来,而我也不会放过慕家,你的死,没有任何的意义!”
慕希洛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她做不到生下他的孩子,可是,她也无法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既然如此,就让这个孩子跟她一起去死,不是很好吗?
“你放开我!为什么,你连死的自由都不肯给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慕希洛奋力地咬住他的胳膊,靳明泽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儿,牙齿已经麻木,慕希洛才终于将他松开,大口喘着气。身体被用力地甩到床上,靳明泽看着眼前了无生气的女人,冷声道:“我对你的忍耐到此为止,收拾好你的东西,十分钟后,会有车子送你离开。”
慕希洛沉痛地闭上眼睛,为什么,她什么都为爸爸做不了,为什么,她永远都是这么的软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那个男人摆布!
几分钟后,佣人出现在她的房间,帮她整理好了衣服。慕希洛茫然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陌生的慕家,看着陌生的一切,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终究,她还是什么都不曾为爸爸守护吗?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慕希洛径自离开房间,下了楼,两个保镖站在客厅里,见她过来,恭敬地说道:“慕小姐,车子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慕希洛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绕过他们出了客厅。台向吉才。
走出慕家的大门,慕希洛抬起头,看向灿烂的阳光,世界这么大,她竟无处可去吗?两个保镖跟了出来,守在她的身后,慕希洛扫了他们一眼,就算,她已经一无所有,那个男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连死她都已经不怕了,还有什么可以困住她?慕希洛径自向前走去,两个保镖拦住她的去路。
慕希洛目光清冷地看向两个保镖,“回去告诉靳明泽,既然这栋房子现在写的是他的名字,我会离开,但是,我去哪里,就不劳烦他来为我安排了。”
她现在还有好在乎的,没有了李嫂,没有了爸爸,慕家,慕氏企业?呵,她真想知道,那个男人还能用什么把她困在他身边。他是那么残忍,她明明一直在妥协,却还是一直在失去!
两个保镖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恭敬地说道:“慕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把我的话转告给他,否则,你们今天只能带走我的尸体。”慕希洛笃定地看向两人,“我说到做到,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我有很多种办法,把我自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一百零六章 短暂的仁慈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其中一个保镖连忙走到一旁,拨通了电话。
慕希洛继续向前走去,得不到指示。她身后的保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靳明泽站在窗边,看着走在路上的女人。是他逼得太紧了吗?看着手上的伤口,她刚才拿起刀子插向她自己心口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让她离开,在暗处保护她,不要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
慕希洛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到慕家。将自己停在车库里的车子开了出来。好在,她还有一辆车子,不是吗?
这是爸爸送她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爸爸说过,要让她开着这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