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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的老爹早就在汤原县公安局长张大民那里打听到了确切消息,得知了儿子闯的祸不小。虽然最终没有产生过于恶劣的后果,不过到底是惊动了首都的案件,省厅总要轰轰烈烈的做出些样子,这才发出了省级通缉令,只是通缉令上的十三太子的老大则贴上了惹祸的老三照片。
贝勒爷接到消息后已经打定了注意,自己先在省城躲上一段时间以免殃及池鱼,过一阵子等风声稍稍平息,再想办法把潜逃在外的老三找出来弄死,免得他被抓后乱咬一气,也算死无对证,到时候自己就能彻底抽身事外,继续回汤原县过逍遥日子。
饱暖思银欲,安定下来的贝勒爷跟两个兄弟在民房里憋了整整一天,就着熟食喝了不少啤酒,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不住地骂娘。三个人从来没有经过这么无聊的生活,像三只耗子般躲在洞里不敢出去。一向好动的老七终于闲不住,提议三个人出去吃点好的,顺便找上几个妹子乐一乐。老七这一提议,早已经蠢蠢欲动的贝勒爷和老四就再也坐不住了。三兄弟数了数在梨树县城的提款机里取出来的现金,还剩下一万多,如果不去高档的消费场所,就在附近找点乐子绰绰有余,于是穿戴整齐,兴高采烈地锁门下楼。贝勒爷还没忘记把那袋用来出门防身的钻石,和其他贵重物品藏在屋里隐蔽的角落,唯恐一时忘形被小姐们摸了去。
早已经将三人盯得死死的凌阳等人见到三兄弟一齐出动,顿时大喜,派出比较生面孔的老炮一路跟踪,豪哥原地留守,老战在外面把风。凌阳和身手高明的小五小白则朝着贝勒爷的藏身老巢摸了上去。
盗窃三人组唯恐贝勒爷等人回来得早,着急忙慌地打开坏掉了门锁的单元门爬上了顶楼,凌阳趴在楼道的窗子边朝外窥探,小白和小五放心地施展出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一起使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捅开了房门。
只见贝勒爷藏身的民房可就比较讲究了,屋子里装修的比较奢华,虽然是老样式的装潢风格,不过保持得很好,看不出破旧。屋内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熟食和啤酒,地上到处扔着熄灭的烟头。
凌阳随手拎起一根鸡腿,一边撕咬着命令小五和小白:“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刻到来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几个家伙从东港的银行取出来一大包黄金宝石之类的东西,不一定总是随身携带。快点找,找出来咱们就发了”
老话说的好,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也不一定能找到。不过这条定律用在盗窃三人组身上显然有些过时。先不说小白和小五是入室盗窃的老手,有着丰富无比的理论知识和实际经验,单说极度拜金主义的凌阳就长着一副千锤百炼的狗鼻子,隔着老远就能闻出别人身上藏着多少现金,有这么三个人在充足的时间里进行一场巨细无遗的地毯式搜索,贝勒爷藏起来的东西哪能不立刻无所遁形。
三个人分工明确,各自负责不同的房间,很快就各有斩获。
最先有所发现的居然是凌阳。只见凌阳一声低呼,手里掂着一个黑色的绒布袋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抽开袋口的绳索一看,里面居然装着上百颗高粱米粒大小的钻石,晃得凌阳的眼睛都花了。小白则满脸贼笑地从卧室床底下拽出一个长长的旅行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制刀具和截断的钢管,在最里面的夹层居然用塑料袋包着一把货真价实的五四式手枪,二十颗黄橙橙的铜制子弹外涂抹着油脂,用纸包包住,一看就知道不是土作坊里造出的“气狗”,而是真家伙。
唯有小五从卫生间的马桶后面找到一个皮质高档手包,打开后只见里面整齐地码着密封的小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细腻的纯白色粉末。小五在南方盗车的时候尽是出入一些高档小区,也曾经看到那些有钱人为了追求刺激吸毒,当时就断定这些一定是比较纯正的毒品。从粉末的颜色和细腻程度来看,肯定不会是廉价的冰毒和劣质k粉那样简单,不过只能拿回去给豪哥看看再做定论了。
第98章 易容之术
贝勒爷可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老巢已经被翻找得一塌糊涂,带着老四老七在小区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店,点了个安静的单间大吃大喝了一通,为三兄弟成功逃出生天吆三喝四地庆祝了一番,并且当场制定计划,要引蛇出洞,弄死惹祸的老三,哥仨逃出生天,兴致都很高,一场酒喝得昏天黑地。
这边盗窃三人组大包小裹地回到出租屋,拿回来的东西把豪哥和老战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把盯梢的老炮叫了回来,六个人凑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六个人里除了三个初涉江湖不久的初哥,老战老炮兄弟和豪哥都是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在道上混久了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过老战老炮很早就投到依哈娜父亲的身边充当保镖的角色,豪哥也一直都在忙着抢地盘收保护费,虽然接触过一些地下生意,大多也是夜总会按摩室之类,很少接触毒品。豪哥顶多也就曾在夜场里贩卖半真半假的摇头丸,不过眼光见识还是有的,用刀尖挑开一小包粉末,用指尖沾了很少的一点抹在舌尖上尝了尝,顿时判断出是纯度极高的海洛因。
六人均感觉到这些毒品放在自己手里烫手之极。因为这些毒品已经可以按公斤计算,不小心被抓住的话只有立马被枪毙的份,想走关系判个死缓都不太现实,一下子都吓懵了。
毒品可不像那些不记名的钻石,拿到哪里出手都是一笔财富,这些东西如果流入到市面上,不知道会把多少人变成瘾君子,祸害得家破人亡,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六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愣了半天,最终还是凌阳最先缓过神来,心念电转之下,一个生孩子没排泄器官的馊主意便浮现在脑海里。
凌阳坏笑着把大家聚在一起把自己的计划叙述了一遍,六个脑袋凑做一堆低声商量了片刻,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凌阳大手一挥,刚想命令大伙分头行动,老炮却笑呵呵地把随身携带的手包扔到桌上,从手包里掏出用油纸包包住的一大团橡皮泥一样的东西,还有几个外形古朴的小瓷瓶,和老战一起给所有人都妆扮了一番。
老战和老炮的这项手艺是从依哈娜的父亲那里学来的,虽然只是皮毛,不过如果在光线不足的夜晚已经很能够糊弄上一阵子。老战从那团“橡皮泥”上揪下一小块,用手掌搓热后捏成扁扁的各种形状,首先在凌阳的脸上贴了几条,凌阳的脸型当时就从瓜子变成了鹅蛋,只是后沾上的部分跟肤色有一定差距,搭眼就能看出破绽来。
老炮倾倒出两个瓶子里的不知名液体混在一起,简单的搅拌过后用手指沾着涂抹了凌阳的整张脸。凌阳只觉得脸上凉凉的挺舒服,一阵淡淡的、类似于茉莉花的清香传进鼻端,忍不住奇怪道:“你给我抹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跟我爷爷用的护肤品一个味道唔,你听说过安利吗”
“别说话,要不白弄了”老炮呵斥了凌阳一声,手指熟练地在凌阳脸上勾、抹、挑、按,神情专注如同正在创作的雕塑家,一会的功夫就完成了作品。老炮扳着凌阳的脖子左右动了动,仔细地端详一番,这才满意道:“还不错,看来这么久没用手艺也没怎么生疏。下一个”
老战老炮兄弟又在豪哥的脸上忙活起来,凌阳看到其他人望向自己怪异而惊叹的目光,连忙抄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只见自己原本的面貌已经完全改换,被老战兄弟俩巧夺天工的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容长的鹅蛋脸,略带病态的淡黄色皮肤,原本笔挺的鼻子因为鼻翼两侧的填充显得十分扁平,眼尾被扫出淡淡的细致纹路,根本变成了另一个人。
“简直是神乎其技啊,我真怀疑祸害了无数苍生的美图秀秀这款软件,就是你们哥俩发明的”凌阳由衷赞叹着,发现老战兄弟俩已经把其他人画得七七八八,正从包里掏出两顶油光锃亮的假发往自己脑袋上套去。
老战和老炮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嘱咐一会下楼的时候,顺便找一家商店,买两件大衣披上,说话时注意口音,这样才能做到天衣无缝。于是六个人分成两组,拿好东西在楼下分手各自行动,很快分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半个小时后,相邻三大动力的道外区药厂路后身的一家大型演艺吧,三名看上去财大气粗的男子晃着膀子走了进来,进到店里后找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点了价值不菲的酒水零食,还点了六个公主作陪,左拥右抱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家演艺吧挂牌东方维加斯,是典型的富人消费场所,虽然门票很便宜只要几十块钱,不过店里出售的酒水和食物贵得出奇,最便宜的喜力啤酒标价九十八元,一小袋超市里常见的鱿鱼片,拆开包装后被打上了美国西海岸进口海鲜的标签,售价三百元一碟,还不够一个成年塞牙缝。
不过越是贵的地方就越受富人们的欢迎,一些没什么底蕴的土大款偏偏就喜欢这个调调,只选贵的不买对的,为自己能够在这种高级场所出入,一掷千金而沾沾自喜,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打上冤大头的烙印,依旧呼朋唤友,玩儿得十分开心。
不过东方维加斯也不是一无是处。这里的舞台演出水平很高,在东三省小有名气的歌手和二人转演员轮番登台,定期轮换。甚至一些知名的地方歌舞团和三线小明星,看在高额的出场费的面子上也不时前来客串。舞台上充斥着暴露银秽的色清舞蹈和恬不知耻的荤段子,很能激起酒醉后男人们的**,空气中到处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直接带动了店内公主们的生意火爆异常。
维加斯的公主们可不是路边小按摩店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可比,清一水的年轻姑娘,个顶个的高挑漂亮。浓妆艳抹型有之,风骚入骨型有之,高贵冷艳型有之,清纯呆萌型有之。只要你能够想象到的类型在这里应有尽有,质量上层数量占优,简直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人间天堂。
刚进入店里坐好的三名男性顾客一看就是经常出入此类场所的风月老手,花大价钱点了六名风格迥异的姑娘,每人搂住两个上下其手,连摸带啃地丑态百出,故意装出气喘吁吁样子的公主们心里暗暗鄙视:这几个家伙可真够急色的,估计要不是这里人多,这三个种马早就提抢上阵了,看来一会儿得小心点,别没赚到钱再被人家沾走了便宜。
三名男子中有一个坐在正中间,吃喝都是他点的,姑娘也由着他先挑,看起来是个为头儿的。这个家伙梳着恶俗的大背头,脸色蜡黄似乎病恹恹的,尤其是脸上那只扁平的酒糟鼻格外令人讨厌。
这名男子比他的两个同伴要好得多,没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知情识趣地跟身边的两个姑娘聊起了天:“我说两位妹妹啊,你们真是师范学校的在校大学生我看着怎么不太像呢,我书读得少,你们可不许骗人哪”
两个故意身着校服的年轻女孩顿时大发娇嗔,四只粉拳不依地在男子的胸膛上轻轻捶打:“我们说的是真的啊,我们俩都是中文系学古典文学的,你要是不信我给你背一段枉凝眉。”
男子大乐:“枉凝眉是啥玩意儿,哥哥没听过,不如你给哥讲一段金瓶梅吧,我最喜欢李瓶儿跟西门大官人在后花园藤椅上嗯嗯的那一段”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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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栽赃陷害
男子跟两名公主调笑了一会,见这两个姑娘真就为自己展示出深厚的文学功底,木兰辞长恨歌随口就背,其中一个还大着胆子,小声为男子唱了一支明清时代的乡间俚曲,艳而不淫,婉转动听。
男子见状叹道:“没想到二位妹妹真的颇有古时候风月场所的余韵,真是难得。每次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人家的老鸨子为客人介绍姑娘,都注重显摆姑娘们的内在,什么诗词歌赋吹拉弹唱,那才是真正的享受。你在看现在,那些庸俗的妈妈一张嘴就说自己家的女孩波大水多,腿长活好,直接得都让哥脸红马勒戈壁的,这简直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缺失,令人心痛啊”
男子这边跟两位公主大谈古典文学,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根本看不出来没读过书的样子。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名男子在跟两位公主聊天的时候,两只瞳孔忽而开始反向旋转,闪烁着妖异的淡紫色光芒。两名公主在接触过男子的眼睛过后,先是眼神开始变得柔顺而迷茫,好一会才回复正常。
伴随着男子得意的坏笑,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开始像遇到真命天子般心动了。她们没想到在维加斯这种地方,居然能遇到如此思想深邃而富有文学底蕴的嫖客,齐刷刷望向男子的眼神愈加崇拜而迷离,简直就是相见恨晚一见倾心。两名公主常年在一起搭档着侍奉男人,彼此间十分默契,互相使个眼色,想要把男子弄到包间里“好好聊聊”,以纪念这场不期而遇的文学盛宴。
男子常年行走花丛,哪能看不出身边的两个姑娘已经被自己勾引得动了春心,忍不住心里偷笑,大为赞叹自己的超常能力。刚想半推半就,跟着二女找个僻静的地方享尽齐人之福,身边的伙伴却闹了起来,大吵大嚷着把周围客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男子的两名伙伴里里略显瘦弱的那位还好,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喝酒,另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则跳着脚大骂不依,言语粗俗下流,把身边一名画着淡妆、穿着短裙的公主骂得花容失色,想要还口,看到男子粗壮的身材和狰狞的面孔,硬是忍着不敢出声,只能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企图引起其他客人的垂怜。
只是客人们都是来这里找乐子的,谁也不肯为了一个小姐强出头得罪人,闹了半天,还是前台经理带着两名保安走了过来,把粗壮男子拉到一边,低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经理知道能到这里来玩儿的客人大多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维加斯有后台也轻易不肯得罪,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恳求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别耽误别的客人心情啊大哥您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兄弟帮你解决,这顿就算我请,大哥您先消消气”经理朝身后的保安打个响指:“让服务员再上一打啤酒,告诉他这桌免单”
壮汉的怒火一点也没有平息,一把推开身边的短裙公主。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扔在地上摔得粉碎,瞪圆双眼道:“你是经理啊,老子正好要找你呢你看你们店里的野鸡都是些什么货色”
壮汉一指旁边嘤嘤哭泣的短裙女孩,声音大到甚至盖住了吧内的音乐声:“就特么这个小婊砸刚才在老子面前扮清纯,夹着两条松松垮垮的大腿愣跟老子装第一次,非得管我要一万块钱破雏钱。马勒戈壁地老子本来想着一万块钱玩儿个雏儿也算值了,没想到刚才这个婊砸不小心摔了个跟斗,摔在地上一屁股把那么粗的一个啤酒瓶子坐了进去,然后还面不改色地拽出来想偷偷扔到一边,被我不小心发现了。经理同志啊,你自己说说,她这种行为算不算欺骗消费者,吗的你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老子非上三一五协会告你们去”
酒吧内的客人全都竖起耳朵,把壮汉的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暗笑,不知道这个山炮是哪个村子爬出来的土老帽,公主们逢场作戏的话也敢当真,心地单纯到简直令人陶醉。经理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也是哭笑不得:“大哥啊,这不是妹子们喜欢你,故意跟你开玩笑呢吗哪能真管你要钱,求求您老人家千万别再喊了,我们还得做生意呢”
“哎呀我草跟我玩儿黑社会那一套呢是不”壮汉当时就怒了:“我特么花钱来你们这里消费,喊两声有什么了不起。舞台上那帮穿的花花绿绿的妖精满屋子乱哼哼你怎么不管,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去你吗的吧”壮汉越说越生气,终于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啤酒瓶,隔着其他客人的桌子扔到舞台上。啤酒瓶在舞台中央摔得粉碎,把一群穿着波西米亚长裙跳舞的红衣女郎吓得惊声尖叫,四处奔逃。
经理看到壮汉居然敢不管不顾地动手搅场子,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位兄弟,哥哥念你是从乡下来的不懂事,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你跟你的朋友只要赔偿损失就可以离开,咱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我看你的两个朋友像是有见识的人,道里区东哥听过吧,这可是东哥的买卖,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仨看着办吧”
这时那名吟风弄月的文艺青年轻轻推开怀里的两名公主,用眼神示意两个姑娘赶快离开,清了清嗓子接过话头:“刚才的一幕我都看到了,按理说我兄弟是应该赔偿你们店里的损失,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老二老三哪,快别闹了,身上有钱的麻溜儿往外掏,不赔人家钱不让走哇经理同志,一共多少钱”
经理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