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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师不明白了,言爷为何要帮顾天成?
“为什么?”顾琛言的黑色面具几乎将他的俊脸遮挡了起来,他狭长的眼眸阖了阖,薄凉的唇瓣忽而露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笑容。
他抬起手来,大掌架住自己的面具,指尖忽然发力将它捏住,尔后换换向下,光洁饱满的额头渐渐露了出来,接下来是那双如海般深邃的双眼,高挺英俊的鼻梁,整张脸都仿佛造物者赐给人间的礼物一般,精致得令人觉得此非凡人。
宋律师张了张嘴,看到这张脸,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他讶异的不是这张俊美的脸有多么惊为天人,而是……
“言爷你是……微城顾少,顾琛言?”
原来如此!
所以言爷才会想要夺走顾念集团,所以言爷才会想要帮助顾天成!只因为他根本就是微城顾少顾琛言!这个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的纨绔子弟,其实早已在一副面具之下在微城逐渐平步青云、只手遮天,而其他愚蠢的人还当他是个废物,随随便便指指点点,全然不放在眼里。
究竟……是该谁不把谁放在眼里!
“我知道宋律师有基本的职业素养。”顾琛言随手将面具往面前的办公桌上一丢,沉声道。
宋律师点了点头,常年在法院中的辩护让他养成了一种处变不惊的性格,在初见言爷真正的模样之时他的确太过于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就在这时,顾琛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眸一瞥,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妈妈的名字,算着时间她现在应该跟乔苏南在微城医院探望岑子倾,不知道这会儿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
“抱歉。”顾琛言抿了抿唇,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的女人情绪激动地向他讲述了一遍在微城医院发生的全部事情,然后催促着他快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来一趟住院部。
闻言,顾琛言英俊的眉头紧紧地凝起,仿佛能将俘虏了空气使人窒息一般。
他握着手机的手渐渐加大力度,好像自己手中的硬物随时随地都能被自己化为一片粉末而不复存在,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鲜血在其中的涌动隐匿在皮肤之下,却能看到鼓起的血管在发着骇人的青色。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顾琛言挂掉电话,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在看到宋律师依然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时,他定了定神,将手机移到左手去,向他伸出了右手,“宋律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宋律师颔首,看出顾琛言似乎遇到了一些急事,于是微笑地与他互相握手之后,便先他一步离开了顾念集团,在宋律师走后没多久,顾琛言取了自己的车钥匙去地下车库提了车。
以他从来没有过的疾驰的速度飞奔到医院,一路不知道究竟闯了多少红灯,最终一个漂亮的甩尾,一辆豪华的黑车停在了微城医院住院部的门口。
车中的男人板着一张英俊的脸,神情严肃,熄火取了车钥匙之后匆匆下了车,几乎是大步跑着进了住院部大厅,直接走了直升电梯去了顶层的VIP病房区。
“阿言,你来了!快快快!”何令仪正焦急地站在走廊中探头张望着等他,见到顾琛言的身影出现在了电梯之中,她立即向他招手。
顾琛言稳健阔步地走了过去,扶上她的上臂,呼吸有些急促:“北北怎么样了?”
“那个……那个我……”
何令仪两只手的十指放在自己的身前交替地转着圈,一时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乔苏南而感到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可是紧张和担心已经快让顾琛言失去理智,他根本就没有多少耐心去等她组织语言,于是干脆放开了他,从侧身绕过,径直冲进了病房。
一抹黑影快速地闪现在了病房门内,乔苏南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轻薄的白色被子,闻声,她侧眸看向病房的门,清浅地一笑:“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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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嗯,要开始准备国庆假期结束后的回课作业了……
用肢体动作表现一个喜欢的颜色,嘤嘤嘤这可咋办……
☆、194。言爷紧张苏南
“还笑得出来。”顾琛言紧皱的眉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舒展了许些,他大步走到病床前,随手拉过旁边可移动的沙发坐在了她的身边,大掌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感觉到了皮肤的微凉。
乔苏南依旧清浅地笑着,微弯的眉尽数展开,看不出来究竟是否痛苦。
“伤怎么样了?还疼吗?”顾琛言的墨眸中流露出来了心疼,他抚摸着乔苏南的脸,敛着她白净的小脸前的黑色碎发,不由得自责自己刚才没有陪在她身边。
她摇了摇头,神色淡然:“不疼,小伤。”
“小伤还住院?”顾琛言不满地反问。
“是妈太担心我了,小题大做,其实我可以回家住的。”一边说着,乔苏南就想用指尖撑着床坐起来。
但顾琛言的手却由她的发间移开,扶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拦她。
“嘶——”伤口被突如其来地碰了一下,乔苏南没能绷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发出一声轻呼。
胳膊上的伤口没有腿上那么深,所以医生并没有给她包扎,怕反而措施做得太足而导致伤口缺氧,更加难以愈合,顾琛言不知道她究竟伤了哪儿,见胳膊上没有缠绕绷带,还以为没事。
“弄疼你了?”顾琛言倏然紧张了一下,他慌忙将手从乔苏南的胳膊上移开,生怕一会儿又碰到哪里不该碰的位置。
一双墨眸打量着乔苏南原本白净细腻,如莲藕一般美好的胳膊,看到那细细密密的小伤口,眼底的眸色愈发深沉:“还有哪里伤到了?”
“我没事。”乔苏南依旧摇头。
然而顾琛言才不相信她的话,遽然伸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引得她的身体不由得一缩。
只一眼,很深邃的一眼,顾琛言就将被子给她重新盖好,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帮她掖得严实,也是怕太不透气伤口不容易愈合。
刚才落入他眼眶的,是一片白色的绷带,缠绕在她的大腿、小腿上,个别几处还有鲜血正在往外渗出,但是看得出来伤口面积不大,只是有些密集,想起刚才何令仪在电话中跟他大概描述的发生的事情,他也大概明白了伤口为何呈这副模样。
“这还叫没事?”听顾琛言的口气,他隐隐有些愤怒了。
乔苏南没有说话,发出有些清脆动听的笑声,她侧眸看着顾琛言绷着的一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崩坏似的,那副紧张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就是引她想笑。
“还笑。”顾琛言真的生气了。
“不笑了。”乔苏南将眉眼间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以后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她抬起手来并拢了三根指头,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来,唇角依然挂着浅笑。
顾琛言望着乔苏南,却也只能无奈。
“阿言,都怪我,今天没照顾好北北!”对于乔苏南的受伤,何令仪一直非常自责。
如果她没有带乔苏南一起来微城医院探望岑子倾,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者如果她当时再反应快一点提醒她甚至扶住她,也不至于会这样。
“不怪你,妈。”乔苏南凝眸望向何令仪,轻轻摇了摇头。
毕竟是岑子倾要下这个狠手,又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给了一招,的确令人猝不及防,她自己平时如此敏锐而且身手敏捷都没能躲开,又岂是何令仪能够快速反应的?
再者,她既然已经起了这种心思,就算是躲过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的伤害。
“嗯。”顾琛言也沉声应了一下,附和着乔苏南。
他也并没有责怪何令仪的意思,世事难料,幸好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虽然这些皮外伤已经足够让他心疼和憎恶岑子倾了。
这个女人,整个顾家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了太久了!
“妈,我希望还是能够把北北接回临水别墅住。”趁此机会,顾琛言说出了他一直想向她提出的请求。
自从何令仪说想把乔苏南带回顾家住一段时间之后,他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太好的事情。
何令仪这次只是思索了一会儿,没在执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等你爸结案,你们就搬回临水别墅住。”
“哒哒哒——”
三人正聊着,走廊中突然传来铿锵有力又清脆明快的脚步声,这样夸张的高跟鞋声在微城医院中无人敢拦,闻声,顾琛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阖起眸子也能猜到是谁。
“我说!言爷,你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破事!咱下一次见面,能不在医院见吗?”蓝湘一边吐着槽,一边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病房之中。
刚一进门,她就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自己的白大褂随手扔在一边,然后走到乔苏南身边去很熟练地检查着她基本的身体情况和伤口的处理,尔后简直无奈透顶:“你们家的人,真是可够奇怪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显然没注意到何令仪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还以为这病房里就她跟言爷和言爷媳妇三个人,都属于熟悉了她脾气的朋友,自然不会在意她这火爆的性子。
“怎么讲?”顾琛言斜眸瞥了一眼那身被她嫌弃的白大褂,并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何令仪。
蓝湘这才注意到病房中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她只是稍微收了一下眸光,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嚣张跋扈而已,性子依旧,脾气拦也拦不住的。
“我真是快在医院把你们家人给见了个遍了!这么晦气的地方,很适合让我认识人吗?”她无奈地摊了一下手,尔后向何令仪点了一下头,还是很客气地问候了一声,“阿姨好,我是言爷的朋友。”
“我知道你的。”何令仪并没有介意蓝湘的失礼,她此前就了解过这个女人的性子,毕竟在整个医院都出名的,“微城医院的外科主任,年轻有为。”
“阿姨过奖。”蓝湘不太习惯听夸,但看在长辈的份上,还是勉强地笑了笑。
笑得特别勉强,勉强到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笑容里面生硬的痕迹。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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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卓彦钧被当情敌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顾琛言,蓝湘说这话肯定不是因为在医院里见过他们两个几次,今天又遇到了何令仪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这样,不至于被她吐槽全家,顶多只是嫌弃这对小夫妻命途多舛了。
“啊,你是问我前几天还在微城医院见过谁吧?我那天在妇……”
“阿言。”
蓝湘正准备将那天在妇科门诊发生的事情告诉顾琛言,病房门口就忽然传过来一声轻柔而又脆弱的呼唤声,很不适时宜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听到这白莲花的声音,蓝湘不用想就立刻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来,她双手叉腰,背对着病房的门,都懒得高兴多看她一眼似的,但同时也缄口没再继续说刚才的事情。
“阿言,我听说你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岑子倾依然不死心,在隔壁病房跟冷晟心大吵了一架之后,还是执意下了床,想过来看看。
她这几天已经被伤透心了,也不怕再多被伤一次,宁愿给自己多一次机会听到也许可能会令她满意的话,也不想要抱憾终身。
问完这个问题,她轻轻地闭了闭眸子。
然而却只听顾琛言的声音冷了几分:“岑小姐,我希望你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是冷晟心的妻子,应该尽好自己的本分。”
“我看在你现在身体没有恢复的份上,暂且不追究你伤了北北的事情,等你出院,我们一笔一笔地把账算清楚。”顾琛言愈说愈放慢了语速,这使得他的话语间尽是威胁的意思。
绝情,冷硬,憎恶,失望。
多重感情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道目光落在岑子倾的身上,连原本终于生出来的一丝怜悯之意都被她耗得再是一点都不剩下了。
岑子倾的心陡然冷了几分,她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顾琛言一语过后回过身去继续照看着乔苏南,那目光柔和得是她从小到大都没能见到过几次的深情。
看来他这次是真的对一个女人动了心,而她动了他深爱的那个女人。
可能日后……再也没可能在顾琛言的心中有任何地位了。
岑小姐,我希望你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是冷晟心的妻子,应该尽好自己的本分……
对于她,顾琛言只剩下这一句话了么?
“我知道了,阿言。”
难得的,这一次岑子倾没有再胡搅蛮缠,她留恋地多看了顾琛言几眼,尔后扶着门框缓缓转身,离开了这间令她感到痛彻心扉的病房,回到应该属于自己的地方去,默默地回到床上躺着,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假装还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蓝湘这会儿早就睁开眼睛也转过身来了,岑子倾的那一系列动作也自然地被她看在眼里。
不过她依然不为所动。
痴情、怨念和求而不得从来都不是让一个人变得狠毒、张狂的理由。
世界上比她可怜的人还有千千万,起码她嫁给的是冷晟心,一个当年在别人眼里同样称得上是黄金单身汉的男人;起码她还是岑家的千金,虽然现在这个家庭已经庇佑不了她太多,却也依然是一个坚实的后盾;起码她曾经被宠爱过,如今身份也依然高贵……
如果上天都已经这么眷恋她了,她却还打着可怜的旗号做着一些令人恶心的事情,着实只能让人同情几秒,却不会因此怜爱。
“言爷,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蓝湘收回自己目光,问道。
“不用了。”顾琛言沉声应了一下,大抵也猜到是前段时间岑子倾来过微城医院被蓝湘遇见。
岑子倾的身体状况在中了砒霜的毒之前都很好,她也没有什么在微城医院住院的朋友,所以来这里自然只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她此刻兴许已经知道了自己没有受孕的能力。
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揭人伤疤。
这片走廊恢复宁静之后,顾琛言去跟护士站打了声招呼,要求看住乔苏南,让她在微城医院里多住几天直到伤口完全没有问题之后才准离开,乔苏南发表了一阵抗议,但却没有任何结果,也知道他最近忙着顾天成的案子,不想惹他心烦,于是也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第二天卓彦钧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听说她在微城医院之后,二话不说立即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拎着一罐高汤还捧了一束鲜花,恰好被何令仪撞见。
“你是?”何令仪拦住了他。
她低眸看了一眼卓彦钧手里捧着的大束鲜花,不由得为自己的儿子感觉到了一阵危机。
“阿姨好,我是囡囡的朋友,来探望她一下。”卓彦钧看起来特别兴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只有他和乔苏南清楚得很,他兴奋单纯是因为终于能找到一个见她的借口,虽然是探病这样特别损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开心。
何令仪狐疑地看了卓彦钧一眼,尤其是细细地研究那束鲜花中的品种,然后捉摸着其中各式各样的花语,还特意注意了一下有没有留心形卡片之类的,对于他口中所说的朋友有所考量。
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的朋友呢?
难道……她儿媳妇在外面还有别的追求对象了?
“不行。”何令仪拦住了卓彦钧。
“啊?阿姨,我保证不打扰她休息的!我进去把花放下,跟她简单聊几句就走!”说着,卓彦钧将那捧花移到了一只手上捧着,另外一只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并拢向天。
何令仪依然摇头:“我儿子不在,你不能进去。”
被嫌弃了的卓彦钧:“……”
他有些无奈,二愣子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顾琛言在不在,跟他能不能探望苏北有什么关系,他英俊而又柔和的五官皱成了一团,撅起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何令仪。
何令仪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看惯了自己儿子和家里老公的那两张冷脸,突然看到还有个会撒娇卖萌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像个哈巴狗似的可怜,她有些不太习惯,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要让卓彦钧进去的意思,就把他拦在病房门口,还后撤一步,关上了病房的门,以免一会儿她儿媳妇看到外面的场景,放话说要让这个男人进去。
“阿姨。”卓彦钧无奈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着实有些头痛,“我叫卓彦钧,你应该听说过我?”
既然没办法用囡囡朋友的名义进去探望,那么就明晃晃地挂个“江湖称号”出来忽悠忽悠人,总该获得通行证了吧?
果然,听到卓彦钧简单粗暴的自我介绍,何令仪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打量眼前人的眼光也与从前不同,从怀疑和提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