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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一见到黑面的燕持,眸子闪躲,往边上退,燕殊手很快,已经扯住了一个人的衣服,“我们兄弟二人如此可怕?”
“二少……”
“准备出去?”
“嗯!”男人一脸紧张,他不知道燕殊要做什么,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可是眸子却森然可怖。
“这么不小心,身上怎么这么脏!”燕殊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灰尘,“这么着,这是和谁打架弄得!”
“二少,不是……”
另一个人刚刚要跑,燕持直接伸手握紧他的手臂,男人知道自己落在燕持手中就没好果子吃,抬手挥掉燕持的手,就要跑,燕持直接抬脚猛地一踹,男人身子直接摔在了叶家门口,后背撞到门槛,疼得他龇牙咧嘴。
“唔——”男人捂住胸口,燕持眯着眼睛往里面走,一身肃杀。
燕殊松开手,“进来吧,不需要我请吧!”
那人身子瑟缩,燕殊的身手在京都都是出了名的,和他对着干没有任何好处,他进去之后,燕殊在跟着进去,随手将门关上,靠在门上,看了看客厅的叶家人,“呦——够齐的啊。”
出了叶楚佩和叶家大少爷不在京都,其余人都在。
叶家人被刚刚那声巨响已经吓得心惊肉跳,燕持伸手扯了扯衣服。
“燕持,你这是做什么!”叶纪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呢,叶繁夏呢!”
“我不知道!”叶纪昌嗫嚅着嘴巴。
燕持直接坐到沙发上,他的头发凌乱,充斥着野性和张狂,他的眸子微微眯着,若说正常时候的燕持冷峻肃杀,此刻的燕持就是萧瑟嗜血,他的手指不耐烦的敲打膝盖,“人呢!”
“叶繁夏不在我们家,你到底要干嘛!”叶芷珏也被吓坏了,躲在李嘉言后面怯怯的出声。
“砰——”燕持一脚踹在叶家的茶几上,玻璃茶几摩擦瓷砖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我没和你说话!”
叶芷珏整个人呼吸都要停止了,这个男人好可怕。
“燕持,繁夏真的不在我们家,奶奶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我特么的当年就是信了你的话,才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罪!”燕持直接坐起来,怒目而视,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当年我若是死都不让她走,或许叶姑姑也不会出事,你们叶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燕持,这里是叶家,你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叶纪昌怒了。
“是么!”燕持伸手扯了扯头发,“那我就来问问,叶伯父,当年你把他们母女接走,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带回来,告诉我,理由!”
“这是我们家的事!”
“叶繁夏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事!”
“她还不是你的人!”
燕持冷笑,“那她和你们又有个屁关系啊,就仗着那么点血缘关系,你们就真的可以左右她的人生?你们为她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想一脚踹走就踹走,现在想接回去就可以把人强行掳走,你们叶家在京都很横啊!”
“燕持,当年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叶老太太话没说完,就被燕持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最后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国外,还冠冕堂皇的对外宣称送她出国了,多么高大上的理由啊。”
“那是她咎由自取!”叶芷珏插话。
“叶芷珏,你说!”燕持看向叶芷珏。
“是她害死了我哥哥,我们凭什么要对她好!”
燕持深吸一口气,“你们为什么没报警,既然说她是杀人凶手,那就报警抓她啊,既然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这么污蔑她!”
“若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死,都是她的错!”
“是么,那我问一句,叶姑姑是怎么去世的!”
叶家人静默。
燕殊靠在门上,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叶繁夏到底在哪里!”
“燕持,我早就和你说了,叶繁夏根本不在这里,你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燕持,十几年前你就来我们家闹得天翻地覆,但是你年纪小,这事儿我也就比计较了,今天这事你还想如何!”叶老太太面色铁青,死死攥着拐杖。
刚刚被燕持怒喝一声,她的心脏现在还跳得很快。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你们随意打发的少年了!”燕持冷笑,“以前可以哄骗,现在这一招不管用了,所以开始用强了?你们家可以啊!”
“燕持,你别胡说!”
“那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燕持伸手薅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啊!”
“我们就是想要请她回来吃顿饭而已!”
“吃顿饭,这么大排场,你们叶家真是气派,今天我把这话撂下了,叶繁夏若是出了什么事,以前是把你们赶出京都,这一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果然是你!”叶纪昌咬牙。
“是我!”燕殊靠在门上,神情闲适慵懒,那双眸子凶猛危险,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燕殊!”
“是你们家急功近利站错队,难不成怪我?”燕殊双手一摊。
“你……”
而此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叶楚佩之前接了电话,就知道叶繁夏一旦失踪,定然会出事,这才带了沈家人来救火。
“乓乓乓——开门,开门!”
“楚佩——”李嘉言一听是自己大女儿的声音,眸子掠过一丝亮光。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燕殊直接打开门,叶楚佩这手差点打在燕殊身上,燕殊神情冷峻,一想到那日慈善晚会的事,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燕殊直接将门合上,自己挡在门口。
男人身材颀长,面色冷峻肃杀,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和他一起来的还是有一个男人,模样端正,浓眉大眼,或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他周身特别白,人很瘦,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他伸手握住叶楚佩的手,似乎在无形中给她力量,而他们身后站着沈廷煊,沈廷煊冲着燕殊耸了耸肩,并不打算上前。
“小殊!”
“沈大哥!”燕殊笑着靠在门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燕持在里面?”沈余祐的嘴唇很白,没有一丝血色。
里面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沈余祐身子一抖。
“里面场面很残暴,沈大哥还是别掺和比较好。”
“燕殊,你是个军人,你这么做是助纣为虐!”
“嗯哼——我以为我在为民除害!”
“让我进去,叶繁夏的事请我们可以好好说!”沈余祐说着就要穿进去,燕殊直接伸手挡在他面前,“你……”
“沈大哥,这事儿我劝你最好别掺和,叶楚佩,你有没有脑子!”
“你来我们家闹事,还说我没脑子?”叶楚佩忧心忡忡,因为她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以后是要嫁入沈家的,你现在把沈大哥带过来,让我们两家交恶,你觉得这事儿若是被沈爷爷他们知道,你还能嫁得过去么,再过一段时间,你就是沈家人了,凡事别总是为你们叶家着想,你得多想想沈家,毕竟这才是你今后的依仗。”
叶楚佩一愣。
“沈大哥,这事儿和你无关,你现在还不是叶家的女婿,也没资格管这事儿!”
沈余祐被他噎得半天没说出话。
而里面的燕持倒也没把这几个人如何,他只是环顾四周,叶老爷子喜好收集古玩字画,这他一边走一边将墙上的字画扯落,这一不小心就扯破了,这些字画很多都价值千万,疼得叶纪昌直跺脚。
“燕持,叶繁夏真的不在这里,你就是在这边等着也没用!”
“是么!”燕持随手将一侧的青花瓷瓶打落,那近百万的瓷瓶落地碎成了一片残渣。
叶老太太直接走过去,拿着拐杖指着燕持,“燕持,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好啊,报警啊,你们派人绑架叶繁夏,对她人身安全构成了严重的威胁,胁迫恐吓,故意伤人,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罪名大,还是我打破几个瓶子的罪名大!我有的是钱,我赔得起,只是你们……”
“有几条命够在里面折腾的!”
叶老太太气得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门外的和门内一时间都僵持不下。
而此刻的战北捷已经收到了消息,开车带着姜熹就去找叶繁夏。
“怎么跑了这么远!”车子开出去足有二十分钟。
“她不让人近身,你待会儿过去看看!”
姜熹点了点头,拿起一侧的高跟鞋,将另一个鞋跟也整个掰断,战北捷挑了挑眉,力气很大嘛。
战家的人就在巷子外面,地上还捆绑着两个黑衣男人,姜熹一样就认出来就是当时追赶叶繁夏的人。
“少爷,就在里面,只是我们和她说话,她也不出来,我们只能找您过来了!”
巷子有点深,狭窄而又昏暗,姜熹一样看过去,几乎看不见叶繁夏,她缓步走过去,脚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姜熹很快在一处废弃的纸箱旁边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叶繁夏。
她的头发散落,呆坐在哪里,鞋子也没了,衣服也破了,嘴角有些血渍,头发凌乱,她的双手抱着膝盖,目光呆滞。
姜熹双手握紧,又陡然一松,她蹲下身子,手刚刚触碰到叶繁夏,就被她猛地甩开。
“我不走,不走!”
“叶子……”姜熹伸手将她肩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我是姜熹……”
“我不走……”
姜熹是搞心理的,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是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她抬头看了看灰败的巷子,阴冷潮湿,太阳都照不进来。
他们对付这样的病人,很多时候都是给她进行镇定,或者现在直接打昏带走,可是叶繁夏这副模样,她也无法和战北捷开口。
她摸出手机给燕持打电话,燕持手机一响,立刻接了起来。
“是不是找到了!”
叶家人也全部竖起了耳朵。
“叶子情况有点不好,你和她说两句吧!”姜熹将电话放在叶繁夏耳边,手机很冰,叶繁夏身子一抖。
“我说了我不走!”叶繁夏将手机打落。
碰到了免提,燕持的声音传来,叶繁夏身子一抖。
“繁繁,你别乱动,等我一会儿,我去接你回家!”
------题外话------
咳咳,三更结束,吼啦啦……
燕大少是不是很威武,~(≧▽≦)/~
你们千万不要打我,我没有虐,真的木有虐,这都是为了他俩感情更进一步必经的过程,咳咳,这也是为了后面更好的虐渣做铺垫,得让叶子走出阴影不是,其实她心里一直过不去那个坎,就是看着很倔强,其实心里很脆弱,这道坎总要过去的。
273 送你出嫁,陪你终老(必戳)
叶公馆
燕持接了电话,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
“是繁繁找到了么!”叶老太太一脸的紧张。
“肯定是的!”叶纪昌过去扶住老太太,心里的大石头也瞬间落下,这叶繁夏若是找不着,燕持估摸着能把这里砸了。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叶老太太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着,觉得这事儿就算是完了?”燕持冷笑。
叶纪昌咬了咬嘴唇,“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谁都不想,燕持,你别一直咄咄逼人,好歹我也是……”
“你是什么!”燕持挑眉,眉眼中都是挑衅之色,“今天这事儿没完!”
燕持说着大步朝着外面走,燕殊一见燕持出来,立刻跟了出去。
叶家人也随即跟了出来。
“我们也去看看!”叶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奶奶,您的脸色不太好,您的身体没事吧!”叶楚佩立刻扶住叶老太太的胳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请她回来一起吃个饭么,我要专门让余祐一起来了,怎么就……”
“这事儿还得问问你的好母亲!”叶老太太恶狠狠地瞪着一侧的李嘉言。
李嘉言微微垂着头,她哪里知道叶繁夏的反应会那么大。
这叶家人刚刚上了车子,叶楚佩专门坐到了李嘉言身边,沈廷煊开着载着沈余祐,他的脸色蜡白,身体本就虚弱受不得刺激,刚刚被燕殊怼了一番,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妈!”叶楚佩口气有些责备。
“大姐,这事儿你也不能怪妈妈啊,还不是叶繁夏那个贱人不知好歹,才会……”
“你给我闭嘴!”叶楚佩冷哼,“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么!下周我就要大婚了,现在和叶繁夏燕家闹成这样,你们就不怕婚礼现场出现乱子么!”
李嘉言死死咬着嘴唇。
“妈,我知道你心里对弟弟的去世耿耿于怀,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啊,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大姐,你这话说得好自私,哥哥的仇难道就不报了,就你的婚姻大事重要是吧!”叶芷珏轻笑。
“你还敢说,定然是你撺掇的!”叶楚佩怄火,“我没说弟弟的事不重要,难不成要让我们整个叶家都赔进去你才甘心么,妈,你不是只有弟弟一个孩子,你还得我们好好想想,还得为大哥想想。”
李嘉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她靠在座椅上面,愣是一言不发。
盛夏的十点一刻
太阳肆意挥洒而下,战北捷伸手遮挡阳光,阳光炙热难耐,战北捷本来靠在墙上,可是太阳将墙壁烤得滚烫,他只能站在巷口来回踱步。
巷子很深,阳光炽热,让这个巷子散发出了一种让人反胃的恶臭味,姜熹打量着这个巷子,两侧的都是三层以上的楼房,巷子狭窄的仅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而行,到处都散落着垃圾,地上随处可见还未完全干透的污水。
叶繁夏缩在哪里,双手死死抱着膝盖。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手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破了,有很多细碎的伤口,指尖在颤抖,眼神空洞的仿佛容不下任何东西。
燕持和燕殊到达的时候,燕殊还没下车,燕持已经直接跑了过去。
而随即而来的还有两辆车子,叶家和沈家人也紧随而来。
“她人呢!”燕持伸手按住战北捷的肩膀,神情激动。
战北捷指了指巷子内,从他们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里面太暗了,燕持深吸一口气,站在巷子口,过了一分钟都没动静。
他的记忆忽然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出去,他去寻她,最后的地方也是在一条狭窄悠长的小巷子里。
有人说最后一次见那个小姑娘就是在这里,可是等燕持找那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翻遍了所有的垃圾,所有的角落,愣是一点痕迹都不曾找到。
“大哥!”燕殊伸手拍了拍燕持的肩膀,“进去吧!”
燕持有些犹豫,他有些害怕,他不敢想象叶繁夏变成了什么模样,心里就像是被人不断地揪扯,即使在盛夏,他整个人也仿若堕入了冰窖一般。
燕持缓步往里面走,地上有些污水,踩在上面发出啪嗒的声响,在寂静悠长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熹听着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叶繁夏却忽然扯住了她的衣服。
姜熹已经在这个巷子里陪了她半个小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动作,现在却扯住了她的衣服。
“叶子。”姜熹蹲下身子,“怎么了!”
叶繁夏抬眸看着她,那双眼睛透着楚楚可怜,姜熹从未见过她露出这副模样,她想要伸手将她脸上的污渍擦去,她身子一缩,姜熹心脏像是被人猛地一扯,“没事,我不走。”姜熹伸手摸到她的头发,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叶子,不要害怕。”
燕持看到叶繁夏的第一眼,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吃了饭,他摸过她的头发,吻过她的嘴唇,搂住她的腰肢,这才不一天不到,为何好好地一个人会变成这般模样。
姜熹见到燕持,往边上退。
燕持双手攥得死死的,而叶繁夏听着动静猛然抬头,那双深井般的眸子在触及到燕持时,整个人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她的眼睛迸射出了一股强烈炙热却又慌乱无助的光。
她松开了拉扯姜熹衣服的手,居然直接站起来,拔腿就跑。
燕持抬脚追过去,前面是个死胡同,叶繁夏根本无路可退,她跑了两步,整个人的身子靠在墙上,她扭头看着燕持,嘴巴一开一合,呼吸急促,干涩的嘴唇渗出一丝鲜血,燕持站在她前面一米的地方,停住脚步。
从她的口型中,燕持清楚的分辨出,她在说……
“别过来!”
姜熹微微扭过头,崴了的右脚肿得像个小馒头,她扶着墙壁缓缓往外走,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