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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男人低低的开口,朝着她笑,“你上去看书,到时间了我叫你去睡觉。”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抬脚朝外面走去。
“我不想看书。”唐乐乐的声音自后面传来,抱怨的语气像是正在耍无赖逃学的小女孩。
他不得不顿住,又重新折到她的身边,俯身把她的身子环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怎么了乐乐?”
他只是低头看着她,唐乐乐仰着下巴瞧他的时候却觉得眼前的男人忽然间变得无比的落寞。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宠溺,“你想要我陪你吗?”男人的下巴蹭着她的发,“还是唐家的人今天欺负你了到现在还不开心?”
“没有。”
“那我抱你上去。”作势又要抱起她。
唐乐乐挣扎了一下,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你有事的话去忙吧。”
他微笑,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乖,累了就睡觉不用等我。”
虽然她也从来没有等过他。
唐乐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高大而笔直,她起身跟到客厅,看着橘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
身上仿佛有什么情绪已经满得要溢出来,气息孤独。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抽,抬脚就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
荒芜的废墟,俊美冷漠的男人立在一片古老的瓦砾当中,即将落下山的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背后传来瓦砾流动的声音,有人踩在上面,朝着他靠近。
“那场大火后,”战墨谦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嗓音缓缓的道,“我妈就把这块地买了下来,不准任何人踏足。”
唐乐乐原本艰难前进的脚步没有再继续往前,脚下破碎的砖头烙得她的脚底发疼。
“每次,我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喜欢你不能回头的时候,就能在这里呆上一天一夜。”他说完,又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
这是一座彻底的废墟,埋葬着他年幼的妹妹,也埋葬着他从十一岁开始处于窒息状态的爱情。
从十一岁开始,他就不知道在这里转转悠悠过多少次,甚至这里的一砖一瓦他都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来,就像个失心疯的病人,不断的徘徊不断的寻找,转到最后找到最后却连自己究竟在找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无关紧要,他却一个字一个字疼进了心坎里。
没有什么比原本只想捧在手里疼爱宠溺的女孩却被自己一手推开伤害来得令人绝望。
手臂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软软的却坚定得有力道,“战墨谦,这里风有点大,我冷。”
她的声音自身侧传来,男人立即回过神,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她裹上,他没想到她会跟着他来到这里,亲了亲她的眉心,“乖,我们马上回去。”
搂着她就要离开,她没有动,清净的五官很分明,淡淡的笑意很恬静,“战墨谦,你别这样。”
因为他准备去抱她,所以她的脸蛋就刚好贴着他的胸口,“从前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吗?”
他喑哑的声音很晦涩,“没有。”低低的苦笑,“乐乐,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不是难事,尤其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们之间是一场全城皆知的闹剧,他甚至无需动用手下最精锐的部分去调查,随随便便去问一个在这个圈子的人,就能知道得差不多。
听到那些故事,脑海中便自动生出最清晰的电影片段。
“知道我知道那些的想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么?”他自顾的笑,仿佛他的问题无需她的回答,“我想,我宁愿你喜欢的人是安白,那我就能在那男人走后把你追到了,无论是时间,耐心,我全都有。”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他怎么会追不到她,等不到她?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的冷漠和抗拒,她非要离婚。
唐乐乐闭着眼睛,淡淡的道,“从我七岁到十七岁岁喜欢你的那些时光里,我并没有觉得很痛苦,你不用觉得抱歉,或者错待了我。”
年少时虽然伤心,虽然愤怒,但远远不及痛苦。
所以她每次被骂了被嫌弃了被凶了,顶多哭一个晚上,然后很快又会满血复活,继续没心没肺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第一次伤我哥哥,但也救了他出去,所以他后来才会活着,这一次,”她淡淡的笑,闭上了眼睛,“不管是因为职责所在,还是为了你爷爷,还是因为你妈妈在背后算计了你们,我现在都相信,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想置我哥哥于死地。”
她无声的撩起唇角,“就算是,我也朝你开了一枪,害你出车祸,让你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所以战墨谦我们已经扯平了,我如今不恨你也不怪你了,你不用觉得这么抱歉。”
不用觉得这么小心翼翼,这么沉重。
男人高大的身躯僵硬得厉害,她明明在他的怀里触手可及,可是他总有一种这个女人已经遥远得已经无法碰触的错觉了。
徒然用力,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没有提离婚的事情,他也没有提。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乐乐见这男人一直抱着她没有打算要动身的意思,不由不满的抱怨道,“战墨谦,你还打算站多久,这里全都是断砖碎石,我脚疼。”
战墨谦这才反应过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不让她的脚再踩在这些嗑脚的石头上面,黯哑着嗓音道,“马上回去。”
回到浅水滩,唐乐乐径直奔向了浴室,放满了整整一浴缸的水,脱了衣服准备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才躺进水里,男人就跟着进来了。
唐乐乐瞪大眼睛,“战墨谦你做什么?我在洗澡,出去。”
他没穿外套,只有一件很薄的针织毛衣,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完全无视她的拒绝。
在浴缸边蹲了下来,手伸进水里,唐乐乐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几个音量,“战墨谦你干什么?!”
玉白的腿被男人擒着带出了水中,白嫩嫩的脚丫子就放在他的腿上,唐乐乐蹙眉,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脸蛋红红的,“你干嘛?”
粗粝而温热的大掌将她纤细的小脚握在手里,手指极有规律的按摩,“还疼吗?我去拿点药过来给你擦。”
她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豌豆公主,在废墟上走了几步就脚疼还得擦药,那也太矫情了。
她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脚丫子给抽回来,可是男人看上去没用什么力气,可她怎么使劲儿也拿不回来。
她认输,扁扁嘴巴,“我不疼,你赶紧给我松开。”
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按摩着,唐乐乐被他按得酥酥麻麻,神经都软下来了,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娇娇软软,“你别按了,我怕痒。”
她不得不将身子坐直了,原本浸泡在水里的肩膀从水面出来了,连着下面的半边酥。胸也跟着赤果果的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战墨谦的眼睛一下就暗了下来,呼吸一滞,握着她的脚的手徒然一紧,力气大得几乎弄疼了她。
唐乐乐抬头就看到了那幽绿幽绿的兽眼,闪烁着的狼光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重新回到水里。
再用力的抽,还是没办法把脚拿出来,女人一下就恼怒得不行,用力的拍打着水面,温热的水一下就溅了出去,打湿了他的衣服,“战墨谦,我的脚不疼了,你出去。”
她总有一种自己现在就是被盯着的大餐的感觉,尤其是她还赤条条的躺在水里,跑都没地方能跑。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因为情yu的侵染,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既然已经湿了,我跟你一起洗。”
她的脚很小,轻易的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里,炙热的视线转移了方向,唐乐乐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低下头,薄唇亲吻在她的脚背上。
唐乐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就单膝跪在地板上,亲吻她的姿势虔诚而卑微,手握着她的脚的力道又是绝对的不可抗拒的强势和霸道。
薄唇辗转,一寸寸的往上,手指扣着她纤细的脚踝,落在白色的洁净的浴缸之上。
他贴着她的皮肤低低的开口,“我如今是你的丈夫,”眼底眉梢勾出的笑意散发着寸寸勾魂的邪肆和侵占的胁迫感,“我有权为所欲为的占有你,嗯?”
'正文 坑深251米:唐乐乐,要死我们也一起死'
唐宁暖皱着眉头,冷冷的道,“你在男人面前受挫了就在我面前来发脾气,你跟我发脾气这男人他就会娶你了?”她跟唐乐乐从小斗到大,“整天死缠烂打的跟在这男人的后面,他有正眼看过你吗?不就是个男人,你没见过男人还是怎样?”
唐慧一下就如同被踩尾巴的猫,立刻弹跳起来,“我还没有怪你呢,如果不是你跟唐乐乐闹到这个严重的地步,她怎么会这么记恨唐家,连我的未婚夫都要抢,都是你犯的错现在却要我来承担。”
唐宁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大肆的指责过,从小到大唐慧基本对她为首是瞻,心头的恼怒一下就涌了上去。
正准备开口,手臂被站在身侧一言不发的男人拉住,顾泽温淡的笑,“宁暖,你堂妹心情不好,不要伤了感情。”
男人狭长的眸子里掠过细细长长的暗茫和微微的笑意。
沈初始终一言不发,只有在看向顾泽的时候,眉头微微的皱起。
唐宁暖因为顾泽的声音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刚好我也还没有吃饭,我请你吃吧,”她睨了淡然沉默如局外人的男人一眼,“当做我向你赔罪,刚才是听到沈店长说话太不客气才生气的,结果倒是向你发火了。”
唐宁暖给了台阶,唐慧也不好意思不下,毕竟她才是唐家真正的大小姐,“那好吧,”
恋恋不舍的看了沈初一眼,“我明天再来找你。”
…………
战墨谦伤愈归位后,工作上便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做,累积了将近两个月的工作,左轮和右影彻底的合并,更有无处的交接工作等着他亲自点头或者签字。
男人虽然早出晚归,但一到饭点势必要亲自打电话叮嘱她吃饭,好像不提醒她她自己就不知道要吃饭似的,晚上无论多晚也会回家陪她一起睡。
白天的时候唐乐乐一个人在家看书遛狗种花,清清净净倒也自在,日子过得平静而舒心。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一直戴着,那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也仍旧放在她看书复习的书桌上,用台灯压着。
战墨谦不知道,但是沈妈偶尔会看见唐乐乐不看书的时候盯着那张纸发呆,看不出失落也看不出伤心,她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但也无法从她的脸上读出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人之所以平静,是因为已经有了决定。
“少夫人,”沈妈在客厅拖地,看到唐乐乐背着书包要出门,不由的问道,“您要出去吗?”
唐乐乐微微的笑,“是啊,我朋友早上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去她的家里陪她聊聊天什么的。”
温蔓给她打电话,说一个人在家里太无聊,问她有没有有时间,她反正是很清闲,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战墨谦的迈巴赫停在别墅里,她想了想拒绝了司机送她过去,自己开车按照温蔓给她的地址过去了。
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车推开车门,一只脚才踩到地上,耳边就想起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
不知为何,停车场显得特别的安静。
唐乐乐抬眸,搭在车门上的手没有落到,容颜清淡,还是走了下来,唇上勾出若有似无的笑容,“看来想叫我过来的不是温蔓,是你们两个么?”
唐宁暖和唐慧,两人一左一右的现在她的面前。
唐宁暖淡淡的道,“我们只是想找你好好的谈谈,没有恶意。”
“是么,你们说,我听着。”她漫不经心,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
唐慧和唐宁暖率先对视了一眼。
唐慧首先开口,“唐乐乐,”她咬了咬下唇,“我们今天是来找你和解的。”
唐乐乐闻言就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和解?”
她们这是想出演一部什么样的剧?
“是,我们毕竟是血缘上的姐妹,说起来,血浓于水,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对她而言向唐乐乐低头说这些服软的话很困难,“我愿意向你道歉。”
“我希望你可以向沈初帮我解释一下,我虽然以前交了很多男朋友,但我可以保证结婚后一心一意做沈太太。”
唐乐乐淡淡的睨着她,要笑不笑的模样看不出她的意味,“说起来,你看男人的眼光其实还不错,京城那么多纨绔子弟,你倒是看上了一个难得的好的。”
她其实也看得出来,唐慧喜欢沈初是真心的,她虽然不像唐宁暖高傲得像只孔雀,不过到底也是骄纵的名门千金。
“那你可以帮我解释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唐乐乐风轻云淡,“我虽然讨厌你,也不至于无聊到在其他男人面前诋毁你,沈初娶不娶你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无关。”
“你……”唐慧还想说什么,被唐宁暖伸手拦住。
“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跟唐家和解,让战墨谦放过唐家?”
“你这个样子,好像你其实不是来求我一样。”唐乐乐挑起唇角,轻佻而嘲弄,却是一字一顿的道,“想和解也可以啊,你们唐家的人拿一条命出来,给我哥和我妈偿命。”
“唐乐乐,你也是唐家的人,非要咄咄逼人到这个地步吗?”
唐乐乐用力的将车门关上,已经丧失跟她们哆嗦下去的兴致了,“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看她的架势,是准备离开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温蔓打电话给她也是顾泽的暗示,想到这里,她撩起唇角,“唐宁暖,你还真不愧是你妈的女儿,一个两个专门喜欢做人的小三。”
说完,就要从她们的身侧走过去。
手臂被抓住,那种不是特别大的力气但是恶狠狠的力道,“唐乐乐,你不要太过分。”
唐乐乐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那只手才碰到她的手臂她就大力的甩开。
唐宁暖受到一股重大的冲击力,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和肩膀撞到黑色的迈巴赫上。
唐慧见唐乐乐敢动手,一直压抑着的怒意也跟着爆发了出来,她肩上的包滑了下来,她手伸进去拼命的翻着。
唐乐乐冷淡的看了她们一眼,她知道战墨谦在对唐家出手,所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们有任何的纠葛,转身就要离开。
唐慧的刀从里面拿出来的那一刹那,她刚好转了过去。
“唐乐乐,你去死吧!”背后一阵吼声传来,唐慧已经不顾一切的高举着刀子刺了下去。
尖锐的刀锋没入她的肩膀,唐乐乐瞳孔扩大,痛得闷哼了一声。
她迅速的转过身,眼底闪过浓重的嫌恶,这女人简直就是疯子,居然跟她动刀子。
唐慧似乎也才意识到她动了刀子,事实上她出门的时候想到唐乐乐那女人软硬不吃,尤其是她的身手她和宁暖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所以顺手捡了一把水果刀。
刚才也不过是愤怒到极致,所以才一时冲动。
肩膀吃痛,她手上也使不出力气,冷漠的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回过神的唐慧一眼,脚下一脚狠力大力的踹上她的腹部。
因为受伤和愤怒,她的力气没有留余地,唐慧被踹翻在地上。
鲜血很快就染湿了唐乐乐外面的针织毛衣外套,水果刀刺得不深但是也不浅,她痛得直抽气。
低咒了一声,温蔓怀孕了而且说不定很快到预产期了,她这一身的血指不定会吓得她动胎气。
没有多余的选择,她转身往车车的方向往回走,她只能打电话给战墨谦或者自己去医院。
坐上驾驶座,伸手去绑安全带,可是肩膀受伤让她的动嘴十分困难,哪里尝试了几分钟,她皱着眉头干脆放弃了。
冷冷看着车前几米外已经勉强挣扎着站起来的唐慧,她闭了闭眼,发动引擎,准备倒车离开。
副驾驶的车门忽然被拉开,唐宁暖以极快的速度钻了进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唐宁暖,给我滚下去,带着你的疯子妹妹马上消失。”她真他妈的命背,居然跟这样的疯子出身在一个家里。
唐宁暖伸手就去抢她的方向盘,“唐乐乐,停车。”
此时她的脑子里几乎只有一个念头,战墨谦那个男人有多护短她再清楚不过了,唐乐乐在这里挨了一刀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不仅仅是唐慧。
不需要翻出十三年前的旧账,他都不会放过她。
唐乐乐被刀刺中的地方本来就痛得厉害,加上唐宁暖来抢方向盘更是撞得她伤势加重,血流的更多了。
“唐宁暖,你他妈的也是疯子吗?”唐乐乐尖声的叫道,她受了伤力气没有她大,“你要死自己去死,我不会奉陪!”
唐宁暖的脑海中一下就静了下来,一遍一遍的回响着这句话。
一双眸子忽然间变得幽冷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