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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可以照顾自己。”她不再追着她当年为什么背叛她哥哥的事情了,但是以后,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应该走得太近。
“我不放心,乐乐,战墨谦和唐家的人都在这个医院,我不放心。”
唐乐乐扬唇就笑了,“如果他们真的打算要对我做点什么,你也护不了我,苏绾,他们代表这个京城最有权势的存在。”
战墨谦如今只是低调,但她看得懂局势,如今别说这个京城,整个z国都没有人敢得罪他。
苏绾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唐乐乐低低的声音,“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一天之内,她被迫的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苏绾拗不过她的坚持,只能先离开。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那帮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乐乐的麻烦了。
唐乐乐坐在病床上对着窗外的黑夜发了一会儿呆,随即爬下了床,穿上一双拖鞋,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战墨谦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手撑着面前的栏杆,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庞如结了冰一般的寒冷。
他的脑子里都是那张小巧而苍白的脸庞,静静的,呆呆的,偶尔露出冷漠的讥诮,又好像其实她什么都没想。
如果她现在醒了,是不是已经签字了?
他望着楼下已经没什么人的大厅,胸膛里空荡得厉害,甚至好似哪里的风灌了进来。
安白现在是不是守在她的床边?她现在是不是恨他入骨?
不,明明做错事情了的是她,她哪里有资格恨他。
'正文 坑深154米:唐乐乐你想自杀?'
他差点失手掐死了她,从她的身体里抽走了那么多的血。
她没有看他。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抽血的整个过程,一切都顺利,他却觉得哪里不对,是,唐乐乐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她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
宁暖被烧伤满身是血的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母亲在他的耳边只说了一句话,她说,“看,战墨谦,十三年后,这就是你的选择,你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吧?”
他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
他没有后悔过么?他怎么可能没有后悔过,那是他十三年来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可是现实却赤果果的摆在他的面前,十三年后,他仍旧做了同样的选择。
上一个错误,他没能救得了素素。
这一次,他不能让宁暖出事,绝对不能。
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瞟到一个单薄的背影,他立刻侧过了头,一眼就看到唐乐乐飘忽的身影。
她走路目不斜视,似乎就只是为了走路,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更是显得她一身都寡淡,柔顺的发微微的凌乱。
她走得很慢,身影有时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她的手撑着墙,鬼影一般的飘着。
明明有电梯,她却一步步的走楼梯。
她如今这样的身体能走楼梯吗?他想都没想,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抬脚就跟了上去。
一颗心忽然往下沉,这么晚了?她没在床上躺着,这是要去哪里?
因为她的病房在楼下,她走楼梯他才恰好看到她,可是……往上面,她能去哪里?
唐乐乐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的走,走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是晕的,果然,抽了那么多血,她现在爬楼梯爬得头晕眼花的。
每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战墨谦无声无息的跟在她的后面,总觉得她随时都会从楼梯上滚下来,他离她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她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一般。
花了大概将近半个小时,她才从病房的那一层楼爬上了顶楼的天台。
用力的推开门,她望着一望无际的空荡荡的天台,深夜,果然没有人,抬脚走了进去,风立刻将她的头发和衣服吹了起来。
唐乐乐笔直的朝着前面走去,游魂一般,头发也吹到了脸上。
战墨谦跟着走到门口,就看到唐乐乐朝着楼顶的边缘走去,她被风吹起起的衣服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带了一种幽暗的绝然。
瞳孔瞬间扩到最大,他一颗心脏仿佛被一直手紧紧的抓住,接近窒息的感觉,他想也不想的厉声喊道,“唐乐乐,不准再动!”
女孩似乎是听到他的声音了,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就只有那么一下,她就没有犹豫的继续往前走,脚步的节奏都么没有变过一下。
战墨谦看着她的身影,连呼吸都被剥夺了,心脏仿完全停止了跳动,他朝着她的方向猛的冲了过去,不顾一切的只想拦住她。
心前所未有的慌,她想自杀吗?她怎么会大半夜的跑过来要自杀?
是他错了,他不该凶她,不该差点掐死她,不,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他不该在看到她已经可怜兮兮的模样后还要抽她的血。
唐乐乐最后一脚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人从后面用力的抱住,有力的铁臂将她瘦弱的身子捞到怀里,紧紧的抱住。
她蹙着眉头,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后背贴着温暖的躯体,将她被冷风吹凉了的身体捂热了那么一点。
男人在后面紧紧的抱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恐慌,他在她的耳边愤怒的吼道,“唐乐乐,你没能被火烧死,现在还想从这里跳下去?!”
难道唐慕凡死了,她就这么想跟着死吗?
他用力的抱着她,仿佛她一松手她就会从这里跳下去。
唐乐乐瞥了一眼下面,伸手去掰他的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跳楼了。”
他不仅没有松,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着,直到两个人往后面退了好几步,他才稍稍的松了点力气,但仍旧还是抱着,“你不是想跳楼这么晚一个人上天台做什么?”
他盯着她的脸蛋,似乎是余怒未消,又有些不敢把话说得太重,因此显得很僵硬,“唐乐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夫妻一场。”
战墨谦完全不懂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才不会触怒到她,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的脸蛋,“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要乱来。”
唐乐乐这才抬眸看着他不似平时冷漠而略带惊惶的脸,淡淡的笑,带着沙哑,“我上来吹风,战少也有这个雅兴么?”
战墨谦怔住,天气已经入秋,天台的风确实很大,黑色的发吹散在她的脸蛋上。
唐乐乐抬手拿掉自己脸上的发,眼睛里是寂静没有温度的,苍白的小脸上却挂着笑容,“怎么这个表情?我睡了很久,晚上睡不着上来吹吹风很难理解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努力的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空茫一片,什么内容都没有。
也许是抽血过于的原因,她的皮肤显得过于苍白了,苍白的视觉另人觉得她身上的温度都是凉的,战墨谦下意识就伸手摸了过去。
果然,触手生寒,一片冰冷。
男人的眉目间瞬间生了怒意,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唐乐乐,现在是什么天气,你就穿成这样上来吹风?你是不是想死在这座医院里?”
他一边吼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强势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唐乐乐淡然安静,唇畔始终是淡淡的笑容,她漫不经心的抬手,轻易的将衣服拨落到了地上,“我脑子最近不太清楚,所以需要上来吹吹冷风,至于我是要死在这座医院还是要死在哪个坟墓,那就与你无关了,是不是?”
她说完,就又转过身,朝着天台边又走了过去。
战墨谦再次拉住她的手臂,“唐乐乐,不准再过去。”
两步走到她的身边,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横抱起来,英俊的脸恢复成冷漠而沉静的模样,“回病房去,唐乐乐。”
双脚突然离地,唐乐乐被男人抱在怀里,她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眉目尤带几分冷艳,淡色的唇弯得成甜美的弧度,“说起来,我都还没有关心过姐姐的伤势呢?哦,她还活着吗?看着她被被抬出来的时候好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有没有毁容啊?”
战墨谦低头冷冷的看她,“唐乐乐,说话不要太恶毒。”
诅咒一个女人毁容,这话的确恶毒得很。
唐乐乐轻轻的笑,眉眼弯弯,“哦,是吗,我可是连火都放了的人,说说又怎么恶毒了?”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嗓音低沉压抑,“唐乐乐,你承认火是你放的了?”
唐乐乐在他怀里朝他眨眨眼睛,如小女孩一般的无邪,“墨谦哥哥你在说笑吗?你们都认为是我放的了,我承认还是不承认有什么区别?放一场火也是放,两场火也是放,我无所谓。”
他看着他苍白却笑靥如花的脸庞,忽然想起了她在手术室外无声无息的安静,不反抗不悲哀看不出难过或者伤心。
就只是安静。
他想起了一句话,很久之前不知是在哪里看到或者听到的:
沉默是女人最大的哭声。
“你在否认这场火是你的放的。”
唐乐乐在他的怀里抬眸,凉风吹在她的身上,而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确实显得很温暖,只是这样的暖无法暖心,也许这辈子都暖不了了。
她沙哑的嗓音覆着娇娆,“墨谦哥哥在意的不是火是不是我放的吧,你在意的是你又做了跟当初相同的选择。”
其实她是懂的。
所以哪怕他说该死的人是她,她也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
掐她也好,骂她也罢,甚至抽了她这么多血,她也无话可说,毕竟他第二次把她从火里就出来了。
如果,他没有跟当年陷害哥哥的事情有关,她就会这样彻底退出他的生命,还他最想要的不打扰。
战墨谦抱着她身体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眸色逐渐变得墨黑。
唐乐乐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娇俏的笑,“既然不准我吹风,那就抱我回病房吧,一路爬上来确实很累。”
战墨谦一言不发的抱着她回病房了,明明有电梯,他却也走了楼梯,一步步的抱着她下楼。
回到病房,将她放在床上。
他第一眼就发现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张金卡,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的道,“很晚了,休息吧,你身体虚弱。”
唐乐乐安静的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他转身离开,走到病房的门口,她才在背后施施然的出声,“刚才你以为我要自杀,所以被吓到了吗?”
她轻轻的笑,沙哑一片,“所以看到离婚协议不在也没有问我,”她慢慢的躺下去,闭上了眼睛,“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好像特别怕我死,我一跟死亡沾点边儿,你就没有原则了,这多不好。”
'正文 坑深155米:唐乐乐的宣战'
第二天安白最先到医院,他特意买了早餐给唐乐乐带过去,结果推开门就看到病床上空荡荡的。
他急忙走了进去,“乐乐,乐乐。”
床铺上整整齐齐,像是已经刻意被人收拾好了,他心里一沉,大步走出走廊,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这个病房的病人呢?她人去哪里了?”
现在时间还这么早,乐乐会去哪里?
护/士被他的模样吓得不知所措,“这位小姐不在吗?她是不是出去了,我马上让人找找。”
说完就立即转身去找人。
住在这个医院的病人,尤其是住在这一层的病人,出了什么任何的差错都不是他们能担待得起。
很快,苏绾和沈妈也到了,见安白一个人神色焦急的在病房,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乐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白沉声道,“乐乐不见了。”
他冷着一张脸,“战墨谦是不是在这里?”说完,也不等苏绾回答,他就已经抬脚往外走了。
“等等,”苏绾原本正准备打电话,但屏幕上已经先一步亮了,“乐乐打电话过来了。”
苏绾滑下接听,“乐乐你不在病房你去哪里了。”
电话里的声音嘶哑而凉薄,“替我告诉小白,我和战墨谦的事情你和他都不要再插手了,我不想连累你们。”
苏绾脸色一白,“乐乐,你想干什么?你斗不过那个男人的,你现在身体不好,等养好了身体再说好不好?”
唐乐乐淡淡的道,“不要担心我,再见。”
话才落下,她就已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苏绾只能听到一阵阵的忙音。
唐乐乐坐在出租车里,车窗打开一半,她扣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身上穿着深灰色的长款毛衣,脸上仍旧没什么血色。
她纤细的手指扣着电话,等着那边电话接通,男人低沉而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唐乐乐,怎么了?”
唐乐乐抬眸望着窗外,现在是清晨,路上的车流很少,一派清净,连空气都显得很好,她的眼睛一动不动,“战墨谦,现在告诉我,三年前我哥哥入狱跟你有多少关系?”
男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十秒钟,方淡淡的道,“京城想扳倒你哥的势力有无数股,我是其中的几分之一。”
唐乐乐语调不变,“理由。”
“顺势而已,他不倒,不会放过宁暖。”
唐乐乐有几秒钟没有说话,半响后她笑了,凉意迷漫在每一个字句,“战墨谦,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她的声音轻的淡薄如云烟,“我无意中害死你妹妹,你有意伤了我哥哥,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了,不过。”
她的语调悠然转冷,“你妹妹对你而言就只是妹妹,而我哥哥是我所有的亲人,你和唐家想要离婚协议,用我哥哥来换,否则,”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的缓慢,“就算穷尽我一生一世的精力和时间,我也不会放你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话落,手指滑下挂断键。
战墨谦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挂断声,英俊的面容没有一丝的浮动,不肯离婚么。
他低头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笑靥如花的脸蛋,占据了他手机的大半个屏幕,手指无意识的一遍一遍的摩擦她的脸。
看到她的名字闪烁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他是让他去拿离婚协议的,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头儿,”步数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模糊,估计是还在床上。
战墨谦淡淡的道,“起床,去把唐乐乐给我捉回来。”
步数一听唐乐乐的名字就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怎么了头儿,小嫂子怎么了?为什么要抓她?”
战墨谦还没回答他就嚷嚷起来了,“你真的怀疑火是小嫂子放的?!怎么可能嘛,我手下的人已经检查过了,着火的原因是电路被人可以破坏,所以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烧成那样,再说如果真的是小嫂子放的火,她怎么会把自己也烧在里面?”
战墨谦冷冷一笑,“你最近废话好像越来越多了,叫你做事还有这么长的开场白。”
步数,“……好吧。”
“找到她把她捉到别墅里关着。”
…………原本是关在别墅,他还以为是关进监狱呢,吓死他了。
步数愉快的领命,“是,头儿,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战墨谦挂断了电话,这才推门走进唐宁暖的病房。
迎面就看到唐慧怒气冲冲的将一个遥控器砸了过来,他眉头一皱,轻易的躲开,沉声道,“干什么?”
唐宁暖已经醒了,她身上有大面积的灼伤,好在没有伤到脸,但是此时她的脸色也难看得可以。
唐慧一见他进来了,立刻变得更加的愤怒,“姐夫,你看那该死的新闻上说什么,说宁暖的母亲曾经是坐台女,后来蓄意插入破坏别人的感情,现在又说宁暖步母亲的后尘,也插足你和唐乐乐的婚姻,有没有搞错,小三分明是唐乐乐那个不要脸的。”
唐宁暖这次烧伤很严重,但胸口呼吸急促,看得出来也动了怒,她冷冷的道,“是什么媒体敢报道这个的新闻,还有,是谁爆料出去的。”
战墨谦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播放新闻的电台标志,“这是路唯一的新闻节目,她是某领导的嫡亲孙女,背景后台强硬。”
“那又怎么样?”唐慧愤怒的叫嚣,“姐夫,她敢得罪我们,你马上去抄了她的节目,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不知好歹乱报道的女人。”
男人淡漠的眉目不动分毫,一片冷静,“除非找出她新闻里不符事实诽谤的部分,否则谁都动不了她。”
唇畔勾出淡淡的笑意,一夜之间,消失,找到路唯一,爆料新闻,打电话给他宣战,手段的确够快够准。
他以为唐慕凡除了宠她,什么都没教,看来不是这样的。
唐宁暖盯着电视的屏幕,麻醉药剂消失的疼痛都没有这新闻来得让她震怒,她冷冷的道,“是唐乐乐做的。”
毫无疑问,她在以这样的方式,向他们彻底的宣战,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占了先机。
“你不用担心,”战墨谦淡淡的道,“唐乐乐的事情我会解决,你专心养伤,等你出院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唐宁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她将声音放柔,“嗯,我等你的消息。”
唐慧在一边替唐宁暖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