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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的父亲有晚上读兵书的习惯,当然也可以视作是补习。江湖出身的父亲有时候还会做出恨不得一个人挑翻敌人全军的豪迈举动。强中自有强中手,打仗跟江湖斗殴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会用兵的人,自己在后方摇着纸扇喝着茶一样能把敌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父亲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学习兵法实在没有天赋,文化程度又不高,说实话,就他的水平也就刚刚把字识全。能当上参将多少靠着爷爷早年为官在朝廷里提携的部下打点。想到这里,杜飞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父亲可以靠爷爷混个一官半职,而我那,只能靠自己吧。父亲几乎是个粗人,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毫无心机。虽然场面上的事大至能做得来,但跟他的同僚们一比,显得是那么胸无城府,又那么憨厚老实,他能保住自己职位就不错了。杜飞又想起了自己8岁的时候,那时父亲一把银枪挑遍湘西四县马贼,10招内击败潜逃了8年血债累累的江洋大盗头目石蝎。百姓都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父亲。父亲在马上把他高高的举在头顶,母亲幸福的坐在父亲身后。但是随后,被杀匪首石蝎的兄弟石蟹盯上了父亲,他不敢正面跟父亲较量,就趁父亲不在府里时绑架了他和母亲,父亲单刀赴会,剿灭群匪救出了杜飞,却没能救出母亲‘‘
“儿子?还没睡?‘‘恩?怎么哭了啊”
“哦,困得‘‘‘父亲,你也没睡啊。”
“早点睡吧,为父还要再看会兵书。”
“哦。”
父亲只给杜飞留下一个固执的背影。他好像在努力捍卫着什么。
接连过了几天,段飞都没出去,老老实实在家里读书习武。杜人龙的眉头也越来越舒展,他以为自己的良苦用心得到了回报。
直到有一天,杜飞正在院子里练武,忽然见到刘老县在自己家,跟父亲在攀谈着什么‘‘‘他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又为了会清观的事‘‘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拿不准自己是做的梦还是真的到过会清观了。不一会儿,父亲走过来对他说:“刘老县令找我鉴别下死者死因。你跟会清观的道士不也挺熟吗?也跟着过来,说不定还能提供点线索。见见世面,学点本事。
杜飞求之不得,他也想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老道的尸体时隔几天有些发物,但笑容还是那么咄咄逼人。饶是父亲这种老江湖,看了也禁不住一皱眉头:“怎么会是‘‘‘?”立刻转身就走。
老县令急了,“人龙,你走什么?”
可父亲仍头也不回:“飞儿!回府!”
老县令无助的站在那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能让杜人龙怕成这样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那?
一个家丁走过来:老爷,这是杜参将留下的字条。
刘老县令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地藏教暗茧”五个字。
刚看到字,这张纸条就开始自行燃烧,老县令吓的随手一丢:
地藏教‘‘
暗茧‘‘‘
天哪;这回是碰上大鱼了‘‘‘
第二章完
第三章 金牌杀手
翌日晚,刘老县令住所。几个身穿黑绿色夜行服的身影矫健的*而入,他们的目的性似乎很明确,直奔老县令的寝室而去。
第二天一早,老县令一边悠闲的喝着茶,喝的有点急呛了一口。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身后的一位年轻女子帮他拍了拍后背。他才渐渐缓过劲来。
“还是小玉懂事啊~~不像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
“您别这么说,哥哥只是不喜欢做官罢了~“
正说着,一位年纪约30岁,身材高大,一副教书先生打扮的男子进了屋:“大人,尸体已经验,看衣着确实是地藏教的畜生道道众。”
“共几人?”
“4人。看样子都是专门的刺客。有一个居然还会旧时的脱壳之术。”
“你们在说脱壳之术!那可是失传已久的秘法啊!”张彪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
“呵呵,失传~~有些也只是表面上失传。你想想,一个人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创立了一门武学或杀招,怎么会甘心自己死后无人知晓那?”
“什么是脱壳之术?”老县令对江湖之事一直都是保持着十二分的热度。
话说很多年前的事了~唐朝年间,国家经济文化强盛,但军事行动却一再遭挫。唐高祖亲征高丽三次,均以惨败告终。其原因很简单,他不是在跟一个政府在作战,而是跟一个国家的全体子民和险恶的自然环境作战。其实论战力,大唐重骑兵势不可挡,但无奈高丽境内满是穷山恶水,羊肠小道,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作用。反而是高丽人游击作战,人人擅射,搞得唐朝军队苦不堪言。这时候,魏征进言皇上,应大量招募民间高手,精确地铲除敌人的首脑。计划进展出乎意料,由于地域不熟悉语言不通,民间招募的高手没有杀掉太多对方首脑。但异乎常人的作战能力大大的打击了高丽军的气势,最终攻下大半高丽领土,逼迫高丽贵族求和。皇上龙颜大悦,御封其中6人为侯,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蜀中唐门开山祖师程志,程奎两兄弟,血魔教的教主杨柬,五毒教教主七海萍,天池十怪首脑龚玥,茅山教副教主左山童。其中最厉害的当然是天池十怪了。他们的武功流派,身世,甚至是名字都毫无出处,无从查证,东厂曾费尽心机调查~结果只是枉费心力。脱壳之术就是天池十怪中最小的无面怪倪卓所擅长的一种武功。此武功能使人步伐加快,使起来人影重重,使敌人无法辨清方位,就是传说中的分身之法,但只能夜间使用。
老县令一皱眉头:怎么这人话怎么多那,这些前朝秘史不是朝廷机密吗?先生这是怎么了?
那位教书先生模样的人似乎很愿意卖弄学问,看到众人听得入迷,情不自禁的往下讲:“这个人使得不大纯熟或者没得到全部口诀,残影与真身很容易就分别出来,所以根本无法对武功高于自己的人形成威胁。“
“那是铁笛先生您武功高强,要是小的我,早就被骗得晕头转向了。张彪有一种见到偶像的感觉。来到了铁笛先生面前,我对您仰慕已久,您可否有空时指点一二?
铁笛先生哈哈一乐,亲昵的拍了拍张彪的肩膀,:“好小伙,没问题。”
众人正在谈笑风生,突然纸窗被一物砸了个大洞。众人皆大骇,纷纷离座,以剑卫身。唯有铁笛先生坐着不动,只是轻轻抬头一瞟:“哦,他们觉得丢面子了,下战书了。去看看是谁的人头。”
啊?人头,众人围上前去一看,果真是人头。众人佩服之余疑惑: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哈哈哈~~老掉牙的把戏~~地藏教的习俗。他们视杀刺不成为奇耻大辱,失败后会搞这些小把戏壮胆。”铁笛先生很玩味的说。
“追!老县令急了,给我追!”
“不用追~~~扔头的就是个小喽啰~~不重要,他在窗外我就感觉到他的恐惧了~~他的小心肝跳得很厉害~~~哈哈哈~~有的人跳得更厉害,不是吗?小玉小姐~~”
“恩,我都不敢自己回房休息了,吴妈~~你陪我~~快点”。小玉小姐走的很快很急,完全没有平时的淑女风范。看来她是真被吓着了。
“这小丫头,铁笛先生又喝了口茶~~很机灵不是吗?”突然,他站起来,用手轻轻地一点张彪~已经很久没动静的张彪早就被铁笛先生暗中施发的毒掌暴毙。就这样倒了下去,倒地后吐出一口黑血。
“铁笛先生!你!你这是干什么!张彪不可能背叛我的!”老县令快哭了,你杀错人了!”
“你们去看看那个头就明白了。”说罢起身就回房了,头也不回。
“什么顶尖高手啊~~不搞清楚就杀人~~张彪是我一手带大的远房侄子啊!来人,把那个头拿过来~~”
一个家丁刚拣起来就愣住了。是张彪的人头!随即又揭开被铁笛先生用毒掌打死张彪尸身面上的人皮面具。死者竟是个另一个人!
“哎,好一个地藏教!打着地藏菩萨的旗号,却机关算尽,心狠手辣,生杀无数。要不是我搬来强援,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来人,厚葬张彪的残驱。”
老县令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张彪原也姓刘,他父亲是他的同族,但自幼与族人不睦,成年后便出去闯荡,不予任何人联系。但那一年大旱,自己刚从外地回来,发现门外坐着个小脏孩,见他回来立刻跪下磕了个响头:舅舅救我!父亲母亲都饿死了,父亲临死前叫我来找您。哎~~他的父亲很倔,其实当时族里的亲眷都过得不错;且有几名在朝廷做官,大旱之年对他们来说并没太大影响。倒是他四处漂泊,据张彪说是自己开了几亩荒地,结果遇上大旱颗粒无收。又遇上马贼把细软抢了个干净,而且脚被打伤不能劳作,但他宁愿四处乞讨也不回去求人~~~到了最后,妻子病饿而死,自己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不忍看着自己年仅9岁的孩子也要饿死才生平第一次服了软,要他去找刘老县令。然后带着无尽的遗憾死了。
要是铁笛先生早来一天就好了~我也不该冒失的派你出去探听情况~~你不会白死的。我会把帮疯子绳之于法的!
第四章 刀兵
杜人龙回绝了老县令之后觉得很过意不去,但他没得选择。镇守太监他惹不起,地藏教他也惹不起,因为~~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无牵无挂一把银枪据万敌的“八目银蛇”了。并不是他胆小,是因为他有段飞,他不能让他再受伤害。正当他闷闷不乐的时候,有个人主动请他喝酒,让他受宠若惊。因为那是人自己的顶头上司指挥使谷荣。
谷荣其实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他虽然也知道江湖险恶,世风不古,表面上他八面玲珑但骨子里很讨厌搞裙带关系又屁点本事没有的人。遗憾的是,这种人无处不在且升职速度很快,屁本事没有什么都不做反而什么责任都不用担当,如果再是个喜欢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那真是好事都占全,坏事轮不上。他熬了这么多年,还是原地踏步,仅仅为卫指挥使;而自己昔日最看不惯的手下却仗着关系挤掉自己成了江西巡抚!更让他伤心的是,他最欣赏的文武双全的爱将徐冲由于出身低微倍遭排挤,昨日被判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贬为庶人。他本与杜人龙无太多交往,但此时此刻他真想找个不怎么讨厌的人倾诉一下。他酒喝得很快,几乎都是一饮而尽。杜人龙也只好奉陪。酒过三巡,杜人龙终于败下阵来。他望了望自己上司那郁郁不得志的神情,心中感慨,嘴上的话也多起来。谷荣一开始话很少,但酒越喝越多~喝到第四壶时,他和杜人龙都醉了。他开始畅所欲言,开始骂人,是那种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骂,骂的很顺畅很押韵!听的杜人龙是心惊胆战又酣畅淋漓,他似乎把几十年来所后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都释放出来了。喝完第六壶酒;他搂着杜人龙的肩膀说:“人龙兄!你说说~~~那些个废人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活着~~身为武将,~~连他妈个屁!!~~都不会~!不就仗着自己的爹撑劲吗?你说说那个张崇,我都不屑说他!他会干吗?他何德何能?成天纠集一帮荒淫无耻的无赖寻欢作乐,败坏纲常,欺男霸女,盘剥民财。就那样的人???人龙兄!就那样的人!人家升官了~人家现在是我上司!人家现在看我眼皮都不带抬的!我干了二十多年指挥使啊~二十多年!平叛抓贼我立了多少功?他干什么了?他除了克扣兄弟们的粮饷勾引良家妇女他干过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平时都~~说我~古板,我告诉你!兄弟!我真的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真的没有~~~要有让我咯嘣!死这~!我~~告诉你,他们别得意~~别得意!说不定哪天世道变了那!老子不稀罕他妈的巡抚!老子坐龙椅又怎么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谷大哥~~兄弟~,杜人龙也喝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满嘴胡话:您以后真当了皇上,别忘了兄弟啊~!兄弟我也是怀才不遇啊~我这个人虽文的不怎么样,但我的武功您老也应该知道,我这一把银枪挑翻多少山匪恶霸?就我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多年还是纹丝未动。我不怕现眼,我能保住今天职位,也全仗老爷子打点,我也是真想凭自己本事混饭吃啊,但老实人混不开啊混不开。人家有的人什么都不做反而步步高升,我们拼死拼活反而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哎!苍天无道啊。”
“什么都别说了,兄弟!去他娘地!”
“对去他娘地!干了!”
两人都在硬撑着不钻桌底,突然杜人龙似乎觉得屋顶好像有动
静。他想起来一探究竟,但无奈脚已经不听使唤,反而一下子瘫倒在地。
谷荣看到杜人龙喝挂了,也失去了硬撑的动力,头一歪也呼呼睡去。
当杜人龙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家中的床上了。他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送回家的,只感到头痛欲裂,一阵阵恶心反上胃来。过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跟谁喝的酒。他隐隐有些不安。
事实证明了他并非是杞人忧天,他听到院外传来了马蹄声和刀剑碰撞盔甲的声音。他明白大事不好!这时老管家撞门而入:“大人!外面有大批的番子(锦衣卫)来者不善啊。”
来到大厅,只见有一名太监手握圣旨,见了杜人龙大喝一声:“来人!把他拿下!”两个七尺高的大汉立即走上前来把他按倒在地。杜人龙能感觉到,这两个是练过硬气功的。来的看来也都是会些武功的角色,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昨晚喝酒说的醉话被人偷听了?那具是死罪了~
“大胆杜人龙,竟敢与他人密谋造反,皇上龙颜大怒,已亲下诏书: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杜人龙的老父亲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这个老人为儿子操劳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不得善终。
“父亲大人~~!!”杜人龙悔恨交加,没想到酒后失言酿此大祸!
“居然咬舌自尽~~来人啊!全部收押!”那个太监好像很享受把别人全家杀光的感觉。
突然杜人龙眼睛一红,原地倒翻一个跟头摆脱反扭他手臂的两个壮汉,在落地的同时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两把几寸长的匕首分别捅进两壮汉的咯吱窝下面的罩门。两人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那太监反应倒是很快:“造反了!造反了!弓箭手快上!”喊完人影就没了。“快让飞儿走!”杜人龙的语气居然很平静。老管家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一枝箭洞穿了。杜人龙虽然悲愤但来不及蹲在他身边听他临死感言,或者再抱着尸体痛哭发毒誓~~~~事实证明这些情节只能在戏里上演。你这边死了个人,人家绝不会都停下手来等你哭够闹够喘匀气调整好情绪酝酿好阶级仇恨再开打的。再者说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诉说遗愿的机会。杜人龙知道,自己没退路了,扯了龙袍也是死,打死太子也是死。父亲已经不在了,索性带着儿子杀出一条血路!他把桌子一掀,挡住箭只,大喝一声:五步!银环!随即向后院退去。番子弓箭队立即欲追上前,却被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挡住了他们,那个太监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了:射死他们!谋逆者杀无赦!但不等箭射出去,很多人就已经中标躺在地上了。老太监身上也中一标,又不知所踪了。两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却是下手挺黑的角色,一人从背后抽出一挺3丈长的黑铁手戳,一人端出双短鹤嘴枪。只见二人出招尤如狂蛇吐信,步伐诡异,上点下戳配合得天衣无缝。顷刻便利索的把堂内剩下的番子弓箭队和锦衣卫杀的一个不剩。并把门顶上。
“外边番子太多了!冲不出去,”五步关门时看到密密麻麻的番子把前院挤得水泄不通。
“咱们尽量守住这里吧。”银环头也不抬在设立机关,“哼,让他们知道哦~~想杀师父?先拿几百条人命来吧。”
杜府外,中了标的老太监不住的咒骂:“我要抄你们全家!我要你们全家死光光!我要~~~”
“魏公公~,马千户到了。”
“马千户?~~呵呵~~这下好了~。”
第五章 鱼死网破
锦衣卫马千户身材不是很高大,但很敦实,如果不是衣着华贵,别人很容易以貌取人把他当成是凭力气吃饭的脚夫。他看到杜府门外摆了一溜人马却没人敢往里面冲,禁不住的摇头:这几年锦衣卫的素质越来越差了。
五步和银环听到外面突然静下来了,明白又要开始了。好在堂屋的门很厚重,开的是天窗。由于早些年师父的仇家较多,所以住所也内有玄机。外院是唯一可以进入的地方,而后院高墙耸立,没有后门。各个房间之间有墙,隔层。后院还设有地道。想到这里两人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
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的正是马千户。二人一愣:几百斤重的红木大门啊!看来要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