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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忙。”
“忙什么呢?”
纪南风不吭声。
楚凝咬住了唇。
莫名的,她感觉到,自己要悲剧了。
“那个,有一个叫Michelle的——”
“对不起,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要挂电话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打过来了,就这样,再见。”
这天晚上,楚凝下班后扛了一大箱啤酒回家,Michelle一看到酒就心花怒放,抱住酒箱子亲了又亲,然后又站起来,拖着楚凝的手带她转圈圈,“哇,上道上道,你个小婊/子,看久了,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楚凝哭笑不得。
难道是心都已经麻木了吗,居然在听到小婊子什么的,而且还是从纪南风的女朋友嘴里听到的这么难听的话,居然也毫无愤怒之意。
楚凝噗哧噗哧地把啤酒开了瓶,然后放一瓶在Michelle面前,一瓶给自己,Michelle问她:怎么喝呀,她说:吹瓶,Michelle立刻就叉起腰狂笑起来,“好啊好啊,小婊/子,你越来越讨我欢心了嘛!”
啊,就是这样。
其实根本不用想太多的,如果有烦恼,喝点酒就是,酒是最佳解闷物品,而且喝了酒后,就会连情敌的模样也会变得可爱起来,那么,还会有什么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呢。
只是啊,只是这颗心,为什么始终在闷闷地痛着。
远在美国的纪南风,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已经把我忘记了吧,已经,把我们之间在过去这段短短的时间内所发生过的事情,一笔勾消了吧,我们的约定,约定一周后在国内相见,你也已经,把这个彻底遗忘了吗?
纽约,好吗?听说那是个繁华的地方,想必一定很适合你吧,你啊,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呢?楚凝把脸枕在桌子上,那木质所透出的冰凉,刺激着她的泪腺,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高高悬挂于天上的月亮,没让那些眼泪掉下来。
记忆中,她与纪南风一同站在他家房间的窗口,并肩眺望着楼下正在开派对的繁华场景的画面,鲜明而清晰地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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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7 南风,快要不行了……
Michelle找了个时间约纪南云见面。
纪南云只给了她十五分钟,他们约好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小坐。
纪南云一上来就问她有什么事,Michelle也没有二话,开门见山就说,“南风有事,我希望你腾出时间去看看他。”
“他又闯什么祸?”纪南云皱眉,服务生拿着菜单上来,他看也不看,直接点了两杯蓝山。
Michelle定定看着他。
“南风说什么也不回国,原因就是讨厌你,没想到,你也这么地讨厌他,你俩怎么回事,不是亲兄弟吗,怎么把关系搞得这么差?”
纪南云冷冷扫了Michelle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Michelle冷笑一声,把头偏过去,原本充满了愤怒的大眼睛里,突然涌上了重重的哀伤。
“去救救他吧,南风,可能,快要不行了……”说完这一句,眼泪便从Michelle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
美国纽约。
时间已不知不觉进入了十一月底,通常这时候,纽约已经下起了雪,但是今年,似乎气候变暖的缘故,一直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但连日来的低温,还是让纪南风很久没犯的哮喘病卷土重来,尽管,已经把能穿上的衣服都穿上了,还是觉得冷,仿佛身体的血液都被冻住了,暖意,无法顺利地到达身体所需要的地方。
已经,回不去了吧,和楚凝的约定,连同,曾在出国前在心底里暗暗下定的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向哥哥证明的决心,也已经,面临崩溃。
自己,一向都是胆小鬼呢!想到这里,纪南风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嘲讽的冷笑,然后,转身,离开医院走道的窗口,向病房走去。
**
楚凝接到Michelle的电话,说她很快就会回纽约,“在回去之前,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然后,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Michelle用的是意外的郑重的语气,这让楚凝升起了满腹疑虑,内心感到焦灼。
但是,楚凝在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忽然被周培雄叫住了,原来秀场出现了意外,急需有个人过去救场,周培雄让她现在马上就过去一趟,十万火急。
楚凝只得打了个电话通知了Michelle一声,再坐上公司派来的车赶往秀场。
虽然时间被延误了不少,但所幸的是,最后还是让她见到了Michelle。
她一路赶往与Michelle约定见面的餐厅,领座员带她进入包厢,她一进去,就连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Michelle则拍拍座椅,微笑地让她坐下再说。
Michelle今天没有化妆,洗净铅华的她,虽然脸色稍显苍白,但又异常地出尘、显眼。
“来,坐下,先喝口水,”她态度亲切、温和,简直同之前的判若两人,但不知为何,这反倒让楚凝更加紧张。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纽约了吗?”
“难道你不希望我回去?”Michelle笑了起来,定定地看了楚凝一眼后,叹了口气,“你啊,该说你是单纯呢,还是蠢?我明明说过的吧,我是纪南风的女朋友,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还是这么的好呢?”
楚凝也笑了笑,“也没理由对你不好啊,反正,我也不是纪南风的什么人。”
“不是,么……”Michelle苦笑了一下,“你这样说的话,南风可是会哭的哦!”
会哭?
楚凝呆住了。
“一个月前,南风回到纽约,我就发觉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当然,我不是指他那条因为车祸撞伤的腿,而是,他脸上的表情——
“在这之前,南风一直是个表面上嘻嘻哈哈,内心却纤细敏感的人,你说他贪玩也好,懦弱也罢,虽然,他身边一直不缺女伴,但,像你这样,给他带来那种从容坚定的微笑的人,却没有过——
“他跟我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也说了你俩的奇遇,虽然你是个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的人,但同时,你也令他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自己,他说,他想有了你之后,他可能可以开启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本来,他已经向我父亲提交了辞呈,也在公司里把辞职之后的工作认真的做了交待,但是,就在他准备动身要回国来见你的时候,出了一件事——
“这件事,现在讲起来,有些复杂,只字片语,难以描述,如果,真要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南风,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需要留在美国,而且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但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
走在回家的路上,楚凝脚步沉重。
虽然,Michelle没有把纪南风必需留在美国的理由告诉她,但她却知道、却理解着这理由正在深深地折磨着纪南风。
“本来,我这趟回来,并没打算要见你,需要向南风提供帮助的人,也不是你,可是,在来的飞机上,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说不定,说不定真正能挽救南风的,只有你。”
“你是爱他的吧,不用隐瞒了,你一定是在喜欢着南风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会这么没限度地容忍着我的存在,但在离别之前,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南风的女朋友,我只是他的堂姐,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胜似亲姐弟的堂姐而已。”
楚凝用钥匙打开家门,按开电灯开关,望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在临别之前,她与纪南风坐在一起吃饭的热闹情景,重现眼前。
“眼下,南风正受着身心两方面的煎熬,我想,他现在身边急需要有一个人能支持他照顾他,而这个人选,非你莫属,所以,我想拜托你的事就是,你能否跟我一起去美国,去见见南风。”
去美国,见南风。
因为有不得已的缘故,他现在没办法离开那里。
他现在正受着身心两方面的煎熬。
他有可能,无法回国,无法回国,是因为他,有可能——
“说不定,再这样下去,他会垮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我感觉,他随时都会放弃自己,南风,他,说不定很快就会——”
死掉。
楚凝向经理告假,但被经理无情地驳回了,“你明知道公司这时候最忙了,还请假?你头脑是不是坏掉!”
楚凝把被经理甩掉的请假单捡起来,再一次郑重地呈上去,“我真的有非走不可的理由,请经理批准。”
“除非你写辞职报告,否则这假,我绝没有理由要批!”
楚凝回到座位,发了一会呆,然后开始对着电脑打起了辞职报告。
如果说,真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那就是,她没办法,没办法任由自己,在听到纪南风有可能会死掉那样可怕的话之后,还勉强地留在国内,继续工作。
想见南风。
想像他以前帮助自己那样的去帮助他,解救他,想亲眼看到他好好地、好好地微笑着、好好地生活着、哪怕脾气还是那么暴躁,个性还是那么恶劣,也想要,再一次,看到那样的笑脸——恶毒的、戏谑的、也有在树洞里默默亲吻过后在楚凝的面前浮起的那安心的可爱的笑脸,所有的一切,让我,让我来试着挽救吧。
周培雄走到楚凝身后,看见了她打出的辞职报告书,他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说吧,什么理由?”
楚凝低着头,不吭声,因为她觉得她对不起师傅,但是——
“楚凝,如果不跟我说,又怎么指望让我去帮你呢?”
周培雄一脸无奈地看着楚凝,终于,楚凝向他抬起了头,于是他才向她苦笑了一下。
在周培雄的帮助下,楚凝拿到了一周的假期,跟着Michelle登上了去往纽约的飞机。
*
床上的人,静静躺着,由于服药过量的缘故,她正陷入于昏迷中,不知道什么会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永远都是这样沉睡着,再也不会醒来。
死亡,一直都是纪南风最惧怕面对的事。
小时候,哪怕只是一条金鱼死了,都能让他哭上一个星期,更别说人了,一个人的逝去,从来都是割在活下来的人心上的一道永难愈合的伤疤。
“妈妈,为什么人会死呢?”
那一年,奶奶去世时,小小的纪南风曾拉着妈妈的手问她,妈妈含泪微笑着,向他蹲下来,柔声回答他,“是因为人都会老啊,老了,器官就不中用了,所以就会停止工作了。”
“所以,是因为老了才会死吗?”
“是的。”
“可是,不是有些人生了病就会死吗,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还是还很年轻的大人。”
“对,那是相同的道理,因为器官出现毛病,导致无法工作,人就死了。”
“那么,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死了吧,对吧?”
“是的,没有别的理由,再没有别的理由,可以夺走人的生命,因为,生命是宝贵的。”
生命,是宝贵的。
但是,为什么偏偏就有些人,无视着这样的道理,一再地做出伤害自己生命的事呢?虽然觉得很可恶,甚至是痛恨,自己却又没办法抛下这样的人,离她而去。
纪南风握起拳头咳嗽了几声,感觉胸口又在开始发闷了,他皱着眉头,艰难地喘了几口后,便从怀里掏出了气雾剂吸了起来,等到气喘的症状稍稍平缓,他才疲惫地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些,低下头,合上了眼睛。
中午,伯母带着从家里做好的午饭过来看他。
纪南风依旧没什么胃口,伯母满脸担心,“再不吃,怎么能有体力呢,如果连你也倒下,病人又该怎么办呢?”
纪南风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好想,离开。
好想,抛下这一切,好想,回到过去,楚凝,你还好吗?想你了,好想你,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的想一个人,楚凝,想必你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你是一个多少有些愚蠢的姑娘,为了一个负心汉默默地忍受心伤,但,正是那样,正是那样一个执着但又不乏洒脱的你,无声无息地撼动了我的心。
“伯母,你说,我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呢?”
一个人,被生下来,被存在着,是什么理由呢?
明明已经有了一个那么优秀的、身体健康的哥哥,我却还是被生了下来,一个没什么用处的,长年流连在医院里、或是只是整天躲在家里的床上发呆的我,从小到大,带给家人的,永远只有烦恼和忧愁的我,被生下来,有什么理由呢?
也想像哥哥那样,可以健康地成长,可以在击剑馆里帅气地击剑,可以轻松地打败所有的孩子,可以骄傲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接受那些只属于他的赞美与爱恋。
他,一直在憧憬着哥哥。
虽然一直以来都好像在憎恨着哥哥,一直都在跟他对着干,但实际上,纪南风一直是在憧憬着哥哥,想像他一样的健康,像他一样的帅气,像他一样的,做什么事都能够胸有成竹、手到擒来。
但这,都是不可能的吧。
自己,好像除了这个还算聪明的头脑,其他的,都是一蹋糊涂的吧。
“南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不知道,在你身边,有多少人在喜欢着你、爱着你、对你难以舍弃吗?”伯母伸手过来,紧紧地握住了纪南风的双手,眼前,这个从十岁开始就生活在她身边的小孩,一直以来,都是被她以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的心情在对待着、关爱着,可是他心底里的寂寞,却又是她这个长辈,所无法给予的。
能让这孩子重现笑容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飞机穿过云层,身边的Michelle已陷入沉睡,而楚凝却始终无法定下心来。
刚刚,Michelle告诉她,“对不起,楚凝,可能,直到把你押上飞机了,我才敢告诉你这句话,其实,南风现在,正陪在一个女孩子的身边,这个女孩,刚刚为了他,自杀了,对不起,楚凝,可能,又要把你放在与情敌共对的境况里了,而这一次,情敌,是真正的情敌。”
不是堂姐。
而是真正的、纪南风的女朋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是,楚凝已经无路可逃了,因为在Michelle说完那些话后,飞机广播提醒乘客们系好安全带,飞机起飞了。
纪南风,究竟,在你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分别后一个月的我们,再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我究竟,该用怎样的表情,去迎接,去面对,去接受,你已经有了女朋友的现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地问:明天咱要继续更新吗?
☆、Part 18 终于相见!王子又现恶劣一面
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子见到楚凝。
因为在病房里呆得太久了,所以纪南风想走出来透透气,他正用手把衣领翻起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了正和Michelle一起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楚凝。
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在做梦吗?
怎么会,楚凝,她怎么可能……他想,是不是该捏一下自己的脸好确认自己所见的是事实啊,可是他动不了,哪儿都动不了,不管是手、脚、还是身体,好像都被冻住了(这该死的天气!),因此,他只能任由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僵立在那里。
楚凝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见到纪南风。
站在医院门口,刚刚一转头,就看见了纪南风,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的他,远远看过去,还是很帅。
什么嘛,搞不好,是Michelle故意要骗她的吧,故意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那么离谱,只是为了要带她来见一见纪南风,但是——
本来,下飞机的时候,Michelle打算先带她回家休息一下再来找纪南风,但被楚凝拜托了,“我还是想能马上见到他,请带我去见他!”Michelle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好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