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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一看,一身光彩鲜艳的华服,面色红光满面,嘴边挂着歪邪的笑容,对着战凌双平和的语气。
“凌双,你回来了。”
战凌双冷笑一声,藏在袖袍的手慢慢攥起,“战傲天,我们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如此虚情假意。”
战傲天呵呵一笑,目光瞥了一眼战凌双的手,语气玩味道:“看在你是祭乐的女儿,我不会对你不利,你大可放心。但若你要使小手段,我定不饶你。”
战凌双心一惊,这战傲天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敏感,或者换一种说法。之前战傲天都是在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她现在面前的战傲天,才是真正的战傲天。想此,战凌双手微微一顿,不再有所动作。
“虽然我不会对你不利,但是你却是我的最大的威胁,你必须和我去一个地方。”
话落,战傲天缓缓迈开步伐朝战凌双走来,目光直刺刺得看着战凌双。
“我如果不去,你难不成还要跟我动……”
战凌双话说到一半,可战傲天却没有半点畏惧之感,突然脑袋一晕,目光开始涣散,身子有些站不稳,倒退了好几步。
战傲天离她越来越近……
“早在你进来之前,我就撒了迷魂药,又恐你不上当,在印月的绳子上撒了‘蚀骨迷迭’。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
不等战傲天说完,战凌双便坚持不住,双眼一黑,昏倒在地上,或许她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栽在战傲天手上的一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凌双才缓缓醒来,睁开眼那刻,看到了倒在自己前方的印月,刚想动身时,却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用粗麻绳给绑住,嘴里也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唔唔。”战凌双挣扎,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随后才开始缓缓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湿漉漉的石壁还在滴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昏暗又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这里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战傲天的地牢。
“唔唔唔……”不经意一瞥,却瞧见她斜方,大夫人依旧还是被绑在木桩子上,只不过此时没有了凌乱的衣裳来遮掩身躯,赤条条的被绑着,身上还有几道结疤的伤痕,大夫人整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倏尔,窄小的地牢里,多了两道别人的气息。战凌双连忙躺回了方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可耳朵却竖了起来。
“老爷,听说大小姐回来了,那我应该回去继续演戏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战凌双听到演戏俩字皱眉,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声音来源,却不由得心中震惊。
竟然是七夫人。好个柔弱女子,居然装可怜骗取了她的信任,果然女子乃世上最狡猾最小人之人。
而战傲天一开始便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晚对大夫人的行为也不过是在做给她而已。因为在之前七夫人早已把这些事情都告知了战傲天。
“玉儿,日后你都不必辛苦如此了,战凌双已经在我手中,量她有天大的本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战傲天对张玉轻呢称呼,伸手将张玉抱在怀中,语气无限宠爱,面色却平静不已。战凌双知晓,这张玉也不过是战傲天手中的一颗棋子,是放在战府后院所有夫人中的一颗棋子,而对付的目的应该是大夫人。
“老爷……”张玉面上浮起满意欣喜的神情,娇嗔着,地牢中渐渐升温,很快战傲天的手在张玉身上不安分了起来,处处点火,惹美人娇羞吟乐。
“老爷,这里还有人呢。”张玉欲退还休道。
真是难为张玉,也还知道这里还有三个大活人了。
天眼神冰冷地划过依旧‘昏迷’的战凌双,一会儿后,沉声道:“没事,反正都暂时不会醒来,就算醒来了,又能怎样呢……”
战凌双挑了挑秀眉,这俩人不会是想在这里共度良宵,你侬我侬吧。须臾,果然不出战凌双所料,那俩人动作越来越火热,战傲天把张玉压在了身下,疯狂亲吻……
我靠,上演活春宫也别那么赤骨啊,即使她上辈子针眼不知长过十几回了,但是这里好歹也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就不能克制一点么。
地牢温度猛升,浓浓的靡糜充斥在空中,男人低吼,女子千娇百媚的低吟……
“张玉!你个小贱人!竟然和战傲天,在,在这里……真不知羞!”
突然,一道尖锐夹杂怒气的声音,打断了正沉迷在其中的战傲天与张玉。而那声音的来源,正是被绑在木桩子上的大夫人。此刻大夫人怒竖冷瞪得看着赤条条的俩人,木桩子猛烈的晃动。
张玉抖索了一下,缩在战傲天的怀里,对于这大夫人,她还是有一定的畏惧的。
相对于张玉,战傲天的反应便显得平淡冷静,看着情绪不佳的大夫人,嘴角挽起,将张玉推开,仅一件衣袍披在身上遮掩,继而缓缓走向赤着的大夫人。
适逢此机会,张玉也连忙捡过一旁的衣物,快速得穿戴好。
“湘儿,你可是吃醋嫉妒了?若你告诉我祭乐到底在何处,我可以不计你残花败柳之身,依旧宠着你,爱着你。”
战傲天手指挑起大夫人的下巴,十分温柔的说道,就连眼神也是那么温和亦柔,若不是大夫人之前已经吃过教训,此刻必然会相信战傲天。
“我残花败柳之身?呵,哈哈,哈哈哈,战傲天,你可还有一点犹存的良知。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你现在还配叫我的名字么。”
大夫人一甩头,脱离了战傲天的禁锢,眼里尽是滔天的恨意与怒意,唯独却没有了以往那蚀骨绵长的爱。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大夫人依旧抬起强撑的脸高傲得看着战傲天,语句字字珠玑,“不仅你不配叫我名字,就连祭乐,你也不配!”
一旁穿戴好衣物的张玉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轻蔑的看着大夫人说道:“不干净的人的名字,的确不配让老爷叫。老爷你说呢。”
“是啊!我的玉儿说的极对,一个不干净的人罢了。”战傲天眯着眸子,冷声道,顺便动作冷硬地将张玉揽进怀中,张玉娇羞得轻笑。
大夫人看着眼前俩人如此羞辱自己,眼眶微红,但却还是嘲讽的语气回张玉,“我不干净至少我是光明磊落。但比起某些人却好太多了,妓院出身,也不知某些人干净得哪里去!”
“姐姐,你怎能如此说妹妹呢,妹妹也是为了你好,女人活在这世上,为得还不是得到男人的欢心。妹妹比姐姐识趣,不然可要像姐姐般受如此大辱了。”
张玉倒也不气,那些被暗嘲冷讽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此刻大夫人的这些话,也不过尔尔。
“欢心?”大夫人挑了挑眉,很是不屑的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女人就该依附男人而活。但是至于他的情,你却怎样摆弄骚姿也不会抵得过祭乐的一分一毫。”
“你!”张玉这下还真没有话可以回顶大夫人,没错,她自知战傲天的心中只会有那个祭乐,而她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战傲天的消遣玩物罢了。
大夫人看着俩人吃瘪的神情,心中别提多少爽快,想着便不由自主大笑了起来,笑声很是透彻、悲戚。
“放肆!”战傲天气急,尤其是大夫人提到祭乐俩字,战傲天情绪波动就很大。就当要再闪下一巴掌时,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他。
“大夫人,你倒是说说,为何我父亲不配叫我娘亲?”战凌双也不装昏倒了,依现在的战傲天,装的过了,必然会给他发现。
大夫人停止笑声,疑惑地转头望向声源,却发现是战凌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经过这些天,她算是彻底搞明白了,为何战傲天对祭乐深情款款、至死不渝,但一转头对战凌双却是厌恶至极。
她要告诉战凌双事情的真相,她不求战凌双对她多少感激涕零,她只要战傲天后悔今日所作所为,懊恼此生。
“大小姐,妾身自知以往于你百般的嫌恶,但皆是因你娘亲而起,如今也因你娘亲而惨遭如此境地。”大夫人提起这些不堪往事就十分的悲哀,深呼吸一口气,“你娘亲当年已有心仪之人,无意当战府的主母,便央求妾身帮助送其离京华国,却不料战傲天十多年始终对祭乐忘不了情,以为祭乐在妾身手中……”
战傲天倏尔掐住大夫人的脖子,不让大夫人再说话,双眸猩红,“我不许你再说!祭乐只爱我的!你再胡说,我便杀了你!”
“你有种……就杀了我,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大夫人笑的妖娆却也晓得凄惨。
战凌双思绪在脑海中快速转了千百遍,大夫人说这些做什么,而且方才的话中提到了娘亲已有喜欢之人,是战傲天夺人所爱。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大……小姐。”大夫人脖子被战傲天猛地掐住,脸色涨红转变为青紫,但是还是艰难地对战凌双做着口语。
一张一合,说的极慢,而战凌双心中也有了几番计较。
总结下来,竟然让她有些惊愣。
大夫人在告诉她,她不是战傲天的亲生女儿!
“嗯哼……”大夫人眼珠几乎翻白,面色青紫无比,手也无力反抗战傲天了。
“掐死你……掐死你……”战傲天呆滞地愣言愣语,手里的力道也越来越加重。
“哗!”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闪烁,凌厉的气劲朝战傲天冲去。战傲天心一惊,险险躲过战凌双的凤羽剑。不过这剑的位置为不偏不倚,正好切断了束缚着大夫人的绳子。
战傲天心中对这凤羽剑心有余悸,凤羽剑没有伤到他,因此又折回,返回了回去的路线。万分恼怒地转身,却见方才还被绑着的战凌双,如今却站了起来,手执金光闪耀的凤羽剑,戏谑的看着他。
“你!”这战凌双不是被他的迷魂药与蚀骨迷迭给控制住了么,怎么会……
“你以为,我战凌双岂是你能决定生死的?”战凌双唇角一勾,眸中涟涟笑意,口气十分狂傲的说道。
“该死的!你竟然敢耍我!”战傲天心生怒气,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可不料,突然外面冲进来许多人,都是官兵,拿着刀剑,而外面缓缓走进来红衣似火的炙阳,还有德公公。
“不许动!”
战凌双赶在她们来到之前,将战傲天剩余的一些衣物都甩给了大夫人遮身子,毕竟大夫人在这方面也是受害者。
“战傲天,我便不奉陪了。”说完,猖狂一笑,带着地上尚还在昏迷的印月离开了这阴湿的地牢。炙阳紧随而后。
“战凌双!你这逆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传来战傲天竭尽力气嘶吼的话语,可想而知,战傲天如今的神情是多么的狰狞扭曲。
战凌双满意且舒心的扯开唇角,越扯越大。
其实她早就知道战傲天的阴谋了。在踏入房屋的那刻起,她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迷香,而且还是两种不同的。她便知晓这是战傲天设下的圈套,她便将计就计,假装被战傲天给迷晕,但是她的神志却十分清醒,并且还暗自在路上留下了一系列的标记,以方便让其他人找到他们。而她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想要知道有关娘亲的事情罢了。没想到没有得知娘亲的下落,倒是知晓了同样精彩无比的消息。
她不是战傲天亲生的。不过不是这个变态男亲生的倒也好,免得她睡梦中回想起来感到恶心。
“双双,你没事吧?”战凌双等人出来后,炙阳便缠在战凌双身旁问道。
战凌双摇了摇头,战傲天对现在的她构不成丝毫的危险,“长孝回来了么?”身旁没有了他,还有一些不适应。
“没有。你关心他干嘛,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他没有我专心待你的,还是选我吧选我吧!”
炙阳趁此刻长孝连城不在,使劲地黑糊他,还一个殷勤地对战凌双推荐自己。
“真胡闹。”战凌双淡淡一笑,将手中的印月交给炙阳。炙阳仿佛接到了烫手芋圆般吃惊,“你干嘛把她塞给我,虽说长的清秀了点,并不讨人厌,但是人家最爱的人是双双啊!”说着,就把俊脸往战凌双那贴了过去,还嘟起一张妖艳的嘴唇。
战凌双很是淡定的伸手将炙阳的脸别了过去,表示很不愿看,轻声道:“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只不过让你给她寻个好人家,若是她醒来执意见我,便跟她说,我日后不需要她了,跟在我身边也是危险,便让她安心生活吧。”
“真是扫兴。”虽然炙阳嘴上这么讲,但是却转身就把印月抱了出去。
印月,你跟我身边只有危险,我不想你因我如此。
☆、180 找到祭乐?
战傲天得了一个勾结轩帝、残害守护神女的罪名下狱,择日问斩。
解决这一切的事情,战凌双便对赫连宇景辞行,她自然还记得希希还在等她,如今她在京华国的事情已经解决,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她相信赫连宇景会比赫连逸轩把皇帝做的更好,让百姓安心。
“双双,我去召唤渊姬,城外等你。”炙阳为她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
赫连宇景神情有些惋惜,微微叹息,他未想到曾经那个胆怯天真的女孩,如今却变成一个身担重责,冷漠强大的人儿。明明身子怎么瘦弱,却令人不得不折服在她的实力与威压之下。
京都内,一国之皇亲临,送战凌双离开,身后还有百名文武大臣。能有这番阵容,战凌双也算是京华第一人了。
“确定要走了么?”赫连宇景问。
“轰隆——”天空倏尔黑云卷浓,清亮的光色在灰云之间穿梭,雷声沉闷却又好似如释负重般滚滚,丝丝晶莹雨丝落下,掉在战凌双的发上、肩上、扬起的衣摆上……
点点头,她曾经想要守护这个国家,可发现若是由她照看,那要皇帝何用。所以,日后除了国家危难大事,一切都交由赫连宇景一个人来解决,这是一个皇帝的责任也是民众所托。
“既然如此,朕便不再强留你了,保重好自己。”
战凌双轻浅一笑,崭露万千风华,带上白玉蝶纹面具,素白干净的手执起油纸伞,转身离去。柔软墨发在空际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只留完美无比的轮廓。
一袭淡静又漠漠的青衣,袖口处几朵傲然绽放的金莲,不盈一握的纤腰,衣摆微微飘袂,银蚕丝勾勒的排排花萼宛如春初嫩芽,深青长靴缓缓迈动步伐,身影在雨季显得更加清晰绮淡。
何谈平平静静,只是不过璞玉之中暗藏着欲裂的暴风雨,灼灼其华,谱写这般盛世风华的最无与伦比的一笔,应有,也仅有战凌双这个名字落笔。
京都外。
“双双,你可算来了,你和他们磨叽啥呀,雨下那么大,万一把你淋着了可好。”
炙阳看着从雨中不紧不慢而来的战凌双,心中暗叹今天是啥鬼天气,方才还是晴空万里,云卷云舒的,一转眼就雷霆雨落的。
赶紧环过战凌双巧妙的身子,敏捷一跃,俩人便站在了渊姬的背上。
这倒也奇怪,渊姬的毛发依旧是毛绒绒的,毫无一丝湿感。她突然想到了小鸟,她似乎很久没有让小鸟出来了。
“我便不与你一起了,渊姬是你的神兽,并非是我的属有,我还是唤小鸟吧。”战凌双将伞丢给炙阳,袖口轻翻,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肌肤,还有皓腕上的金凤镯。
渊姬的眼眸似乎闪了闪,轻轻扇动翅膀,低首轻吟了一声,身子不露痕迹往旁边挪了一挪,再挪一挪……
扬了扬玉白的皓腕,金色闪耀的金凤镯异常夺人目粹,轻唤一声,金光大显,照耀了四周,金光汇聚成柱形直射天空,微微抬头,原本浓云布满的天空瞬间亮堂,丝丝缕缕的金光相交织,缓缓露出一只动物的形态。
炙阳仰头望着,不得惊叹,“你的金凤倒还是那么高傲,跟你如同一撤的性子。”要说这四大神兽中谁最高傲臭屁,也就战凌双的那只金凤了。但是论他们四人的实力强弱,最强大的那个人却不是战凌双……
“以后叫他小鸟,在我这里,他傲不起来。”战凌双眸底盈盈笑意,初次见面时,她便看出了金凤骄傲的性子,所以硬唤他小鸟气他,最后倒也成了习惯。
唰——
树枝轻晃,带过几片金黄光芒映在地上。灰暗的天色唯独战凌双这片天地敞亮无比,空际漂浮着一只体形巨大的凤凰,通身金色,高昂的头颅彰显他的尊荣,拳头大的眼睛转动,翅膀缓慢的扇动,最显眼的是尾部,九根细长图案漂亮的凤尾缓缓摆动,所过之处略带彩色旭光,四周强大的灵气波动,让人望之却步。
须臾,金凤才慢慢降了下来,举止如同人类一半优雅落地,神情不可一世。
“小鸟,你装够了没有。”战凌双斜着眼睛看着金凤,这货跟自己压根不像好么,臭屁的很。
金凤瞳孔猛地一缩,尖锐的声音从尖利的嘴里滑出,“我是金凤,不要把我比作那些低等的生物!”
战凌双环抱胸前,“你是翅膀硬了是么,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行,你继续装,我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