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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遥这才成功逃出医院。
她身穿着病号服,因为跑出来的急,连谢都没穿,直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匆匆从医院大楼里跑出来,赤脚踩在石子路上,小石子铬脚铬的生疼,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第1705章 人死不能复生
项景遥赤脚冲出医院的大门,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迅速拉开车门,弯身钻进车子,“师傅,去元陵墓园。”
但是等出租车发动,她才发觉,自己身无分文。
她捂着病号服空空如也的口袋,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师傅……那个,我,我好像没带钱。”
“没带钱?”出租车司机惊呼一声,动作比思想更快一步急踩刹车。
出租车猛地停住,没系安全带的项景遥,顿时因为惯性,整个人往前栽了过去,脑袋重重的砸在前排的座位背部。
她疼的闷哼了一声。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疑惑的在项景遥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看她身上穿着病号服,一脸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生了大病的样子,便狐疑的问:“你生着病,去墓园干嘛?那地方在半山腰,周围阴凉,早上可冷了。”
项景遥眸光一黯,眼圈泛红:“我……我奶奶去世了,今天的葬礼,我要赶过去参加。”
出租车司机顿时就说不出让她下车的话了,语气软了下来,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
项景遥闷闷地‘嗯’了一声,道:“师傅,对不起,耽搁您的时间了,我这就下车,不给您添麻烦。”
项景遥说完,伸手去拉门把手。
出租车司机看着她单薄的小身板,于心不忍:“行了,别下车了。这趟就当我做善事了。坐稳了。”
项景遥心里一暖,感激的捂住胸口:“谢谢您。”
出租车司机开的很稳,出了城,半个小时就到达了墓园外面。
下车之前,项景遥无以为报,想了想,有些犹豫地将脚腕上带着的金子转运珠取下来。
转运珠是半年前罗琦君送给她的十五岁礼物,她和项景珊用一天生日,托项景珊的福,罗琦君看在她的面子上,再送她礼物的时候,也顺手送给了项景遥一串系着转运珠红绳子脚链。
不值钱,跟项景珊的生日礼物——钻石胸针,仅仅在价格上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这是罗琦君第一次送她礼物,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就这么送出去,她有些舍不得。
但是一想起罗琦君屡次侮辱,贬低她的画面,项景遥心痛难忍,咬着牙,一狠心将手里的转运珠,塞给出租车司机:“司机大叔,您跑车也不容易,从市里开到这儿,油钱也得几十块,不好让您白跑一趟还往里倒贴钱。这个小玩意儿不值钱,就当抵您的车费了。”
说完,她拉开车门,迅速从车上下来,小跑着进入墓园。
天空阴沉沉,黑压压的乌云遮云蔽日,狂躁的风,呼啸着,吹得路边的野草不堪压力弯了腰。
阴凉的风,迎面吹到项景的身上,她遥双手抱臂,不禁冻得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看了看天,心想:这天气,待会儿估计要下雨。
加快脚步,往墓园深处走去。
项老太太是要跟她早亡的丈夫葬在一起的,项景遥每年清明都会跟着家人来扫墓,她知道方位,没走冤枉路,直奔目的地。
☆、第1706章 因为我讨厌你呢
墓园里的墓地,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一块风水好的墓穴,有时候甚至能抵得上市区一套小户型房子的钱。
项景遥脚步匆匆的在一排排墓碑之间的小道上穿过,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项家那块墓地的周围,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的人。
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衣服,隔了很远,项景遥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溢出的那种肃穆低沉的气氛。
项景遥加快脚步,快步赶过去,但是大概罗琦君专门请了人防范她,所以还没等靠近,就被保安拦住。
她被捂住嘴…巴,强行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安拖走了。
她拼命的挣扎,但她微弱的力气,在两个大老爷们的面前,就像是小鸡仔的扑棱一样,根本不被对方放在眼里。
她眼中浮现出一抹绝望,眼角溢出两滴泪水。
难道,她连给奶奶送葬的资格都没有吗?
奶奶生前对她那么好,可是她连最后一程,都送不了她……
项景遥情绪崩溃,眼泪如洪水倾泻。
最后,她被保安关进了墓园里一件狭小的办公室内。
办公室的位置很偏僻,周围安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她蜷缩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双臂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当中,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项景遥太听见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雨点落在墓园,一排排被打湿的墓碑,呈现出发暗的墨色,就像是西装革履的人,站成一排排整齐的队伍,在守卫者这座陵山。
从今天开始,她的奶奶,也成为了这座墓园中众多墓碑中的一个。
她站在墓碑的外面,她睡在墓碑的里面。
她活着,她死去。
她们从此阴阳两隔,死生不复相见!
外面的雨,停了,没多久,又开始下了起来。
门外的守卫,离开了又回来,扔给她两包速食方便面又离开。
天黑了,又亮起。
被关了一天一…夜,项景遥终于等来了除保安之外,第一个进入这间办公室的人。
是项景珊。
她身穿着素色的及膝连衣裙,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显得温柔淑婉。
她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极好,一点也不像是亲人刚刚过世的模样。
项景遥还记得,那天在重症监护室外,她那一脸担忧的模样,而现在,奶奶才刚下葬一天,她不仅不伤心难过,还笑得开心极了。
她的笑,让项景遥觉得很刺眼,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
项景珊迈着矜持的小碎步,在项景遥的对面坐下来,她像是看不到项景遥铁青的脸色一样,笑容浅浅的开口:“姐姐,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是我出现在这里?”
项景遥抬起阴沉的眸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项景珊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因为是我让人将你关在这里的,是不是很意外呀,姐姐?”
“为什么?”项景遥冷着脸,问。
项景珊声音阴鸷森冷,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明艳:“因为我讨厌你呢!亲爱的姐姐。”
☆、第1707章 我要你生不如死
项景遥不懂她的意思:“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
“可是你的存在,就已经很对不起我了。”项景珊笑容一点点的收敛,望向项景遥的眼神,渐渐阴沉下来,瞳仁中,浮现出了一抹恨意:“我才是项家真正的孩子,身骄肉贵,被妈妈呵护着长大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但是因为你的鸠占鹊巢,我在外面整整受了十四年的苦。你知道这十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期间换了三对养父母,她们有的残暴,有的黑心,有的不把我当人看,把我当货物一样,卖给别人换钱,我过的生不如死!可你呢?你明明是一个假货,却在项家当千金大小姐!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讨厌你呢!”
项景遥皱起眉头:“我之前并不知道,我不是项家的孩子。”
“可是那有什么分别呢?”项景珊柔柔的笑着,但是语气中的狠戾,却阴涔涔的:“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的人,本该是你才对。所以,姐姐呀,我也很想让你也试一试生不如死的感觉呢!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项景遥冷哼:“歪理!”
“歪不歪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你有没有感觉到生不如死了?”项景珊手肘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压底,眼神阴沉下来,刻意压低的语气,透出一抹诡谲:“如果感觉到生不如死了,那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如果没有,那是我做的不够好呢,我需得更加努力才是。”
项景珊话里透出的意思,太过诡异,项景遥警惕的盯着她,身体紧绷,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你什么意思?”
“姐姐,你真是单蠢呢,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味来吗?”项景珊含着笑意的眼神幽幽转冷:“那就让我来给你解惑吧。你不是很疑惑,项景渊为什么会强X你吗?”
项景遥浑身一震,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在除夕那晚递给他的酒里,下了药呀!姐姐,你真的很笨呢。”项景珊咯咯的笑,笑意不达眼底:“也是因为他不会伪装,竟然让我发现,他竟然喜欢姐姐呢!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哦!”
项景珊愉悦的眯起眼睛,阴冷的声音却像是毒蛇在涂着黏腻的毒液:“他都已经将把柄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又怎么会不利用呢!不过他也真是好控制呢!我只是给他下了一点点药而已,他就兽性大发把你给强X了!啧啧啧,大概,他跟我一样,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说到这儿,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笑眯眯的说道:“对了,你吃的避孕药并不是真的哦。我买了跟避孕药的药片一模一样的维生素,装进了盛避孕药的药瓶里。你真的很好骗呢,我只是演戏对你关心了那么一点,你就感激的恨不得对我掏心掏肺,一点都没怀疑我的动机!真的是……太好骗了!”
“另外,你怀孕的事情也是我故意宣扬出去的哦!那天赵露露在洗手间偷听根本不是意外,我在她的午饭里下了泻药,所以才会在洗手间里故意套你的话呢!”
☆、第1708章 我让你死
项景遥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项景珊一手造成的!
她无法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还这么狠心,做出这么多歹毒的事情!
十五岁,大多数人还没开窍的年纪,什么下药,什么避孕药,什么安全套……有些人,连知道都不一定知道!
而项景珊,却能够毫无羞耻的说出口!
就好像这些令少年少女不好意思、都羞于说出口的自言名词,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这太不正常了!
项景遥也无法想象,她过去到底是在怎样的成长环境里,才能养成这样歹毒腹黑善于伪装的性格!
下药让人强X一个跟她同岁的十五岁少女,然后一步步的谋划,害她身败名裂,名声扫地……
这种毁了别人一辈子的事情,她怎么做的出来?
项景遥被项景珊的所作所为,气的浑身发抖。
她脸色发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咬着牙,死死的瞪着项景珊,眼底染着熊熊烈火,恨意,几乎要将项景珊烧着了!
项景珊满不在意,笑意吟吟的道:“姐姐,你是不是很恨我呢?那你就恨我吧,我不介意哟!毕竟,你已经被妈妈赶出项家,马上就无家可归了呢!到时,我是项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而你,却是一个名声扫地、年纪轻轻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的不要脸的贱…货,我们的身份千差万别,你恨我也无济于事呢。”
“咯咯咯咯……”拳头,被项景遥捏的作响。
她浑身颤…抖,恨不得暴起撕烂项景珊这张惹人恨的臭嘴!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张牙舞爪的朝着项景珊扑过去,尖利的指甲,落在她的娇嫩的脸上。
项景珊没有防备她会突然暴起,也是她太过自信的缘故,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都打发在了办公室的外面,所以当项景遥扑过来的时候,她这才来不及闪躲。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脸上剧烈一痛。
她尖叫一声,花容失色的狼狈躲开。
伸手往脸上一摸,一手殷红的血迹。
项景珊顿时大怒!
她最为宝贝自己的一张脸,这是她过去安身立命、能够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资本!
可是现在,项景遥这个贱人,竟然敢伤害她的脸!
外面守着的保安,听见里面的动静,撞门冲了进来。
项景珊立刻伸出细长的手指,指着项景遥,尖声道:“抓住她,给我打!往死里打!”
她咬牙切齿,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扭曲的五官,狰狞可恐!
项景遥到底是女孩子,偷袭项景珊还占上风,但是对上两个大男人就不一样了!
她根本来不及逃走,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抓住,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
强大的力道重重的击打在身上,项景遥疼的弓起了身子,疼的闷哼几声,冷汗,从毛孔中渗出,很快,就浸湿了衣服!
剧烈的疼痛,不停地袭来,项景遥眼前一阵阵发黑。
晕倒前,她听见项景珊冷笑:“敢挠我的脸,我让你死!”
☆、第1709章 留一口气
“打,给我往死里打!”项景珊五官扭曲,不复平日的娇美可人,狰狞的模样,分外可恐!
男人听到项景珊的吩咐,下手的力道越发的重了。
很快,项景遥就被打的不会动弹了,连惨叫声,都微不可闻了。
男人害怕真把人给打死了,双双停手,一人有些试探着开口:“项小姐,人好像晕倒了。还打吗?”
“打,继续打!”项景珊咬牙切齿。
男人有些顾忌:“万一把人给打死了,怎么办?”
“瞧你们那怂样!”项景珊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道:“别把人打死,留一口气不就行了。”
“那……好吧。”
拳打脚踢的声音又一次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响起,一直持续了很久。
办公室的门打开关上,最后屋子里只剩下项景遥一个人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
‘滴答滴答’,有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脑后流出来……
项景遥痛的晕过去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她以为,要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的时候,她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顶上,并不是墓园办公室里的白炽灯,而是华丽的水晶吊灯。
浑身剧烈的疼,项景遥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疑惑的环顾四周。
装修豪华大气,但并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大概是在酒店。
可……
可她不是被项景珊丢在墓园的办公室内吗?怎么会在酒店?
项景遥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是刚一动,就感觉到腿部剧烈的痛,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缠着层层纱布,纱布中,还包裹着固定用的夹板。
嗯嗯嗯????
她的腿骨折了吗?竟然连夹板都上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小腿……嘶,还真疼!
该不会真的骨折了吧?
正想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着米色毛线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长相并不帅,五官只是清秀,不过气质很好,出身不凡,而且……很眼熟。
“你醒了?”男人朝她走过来,语气关切:“头痛吗?”
“头?”项景遥抬手摸了摸额头,她的额头上包裹着层层纱布,但是并不是很疼,至少,额头上这点微弱的疼痛跟小腿上的疼,是没法比的。
“头不疼,就是腿疼。”
“腿疼正常,毕竟你的小腿有些轻微骨裂。”
“哦哦。”项景遥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她好像在香岛常家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
她提起,年轻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竟然记得我。我叫常睿蘅,按辈分,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那……”项景遥咬了咬唇,有些不安的问:“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常睿蘅答道:“我是特意来寻你的。实不相瞒,姑奶奶生前曾打电话到香岛,怕项家容不下你,嘱托爷爷日后照看你。姑奶奶去了,我原本想趁着参加葬礼的时候,带你去香岛的,但没想到,葬礼那天你并没有出现。我派人找了一天,才在墓园的办公室里找到你。”
☆、第1710章 是我害死了奶奶
顿了顿,常睿蘅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不过,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出什么事了?”
提起这件事,项景遥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的神色:“还不是项景珊,她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一五一十的将项景珊做过的事情,告诉常睿蘅,常睿蘅都被惊呆了。
“这真是项景珊做的?她才十五岁,怎么这么狠?”常睿蘅回忆起年前,项景珊跟着彼时还在人世的姑奶奶去香岛拜寿,一袭白色公主裙,笑容浅浅的模样,分明是温婉柔…软的女孩子,怎么芯子这么狠毒?
实在是太过表里不一了!
常睿蘅皱了皱眉:“项家你是无法再呆下去了,我带你去香岛,到时候,你便在香岛参加考试,继续读书。”
“可是户口……”
“户口的事你不用操心,项家人可比你想的周到!”常睿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罗琦君早就把你的户口从项家迁出去了,在法律上,你已经跟项家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