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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的童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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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定格的童话
  作者:冰卉
  男主角:莲沼彦一
  女主角:丁水柔(佐野萌子)
  内容简介:
  ZZZZZ……
  这世上最最美好的事莫过于睡觉了只要能睡,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嘿!这男人是不是搞错对象、找错人?
  一见面就装热络地用“陌生”的外国话轰炸她还充当金主拼命光顾花店,说要让她有钱赚
  结果害她天天累得像只“汪汪”,睡眠时间严重缩水可恶,走开、走开啦!她真的好想好想睡……
  吃饭、走路、浇花不稀奇,她居然连做菜也能打瞌睡
  倘若不是他“见义勇为”地帮她打破“四季眠”
  她八成早就一命呜呼了,居然还怪他?
  哼!横竖“契约”早已签好她,他是管定了!……
  正文
  第一章
  盛夏时节,阳光毒辣,柏油路面热得烫人。
  就在这时,山坡彼端出现了一个黑点。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短短数百公尺的距离,却见那黑点以媲美乌龟的速度前进,而且只能从黑点若有似无的放大趋势推测那黑点确实有在移动。数十分钟过后,终于,约莫可辨识出仿佛有个人形,不过却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才发现——
  原来,那是部脚踏车,而上面是一个娇小的女子,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衫。本来这是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就算这附近都是高级住宅区,住户向来以轿车代步,但或许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也不一定。
  谁规定有钱人家的子女就不能兴致来了,骑脚踏车散散心呢?而且那还是部名牌脚踏车呢!不过,那部脚踏车确实有些不寻常,更正!是非常不寻常。
  姑且不论那部脚踏车的缓慢程度足以用秒速计算,其歪斜的骑法更是教旁人不敢恭维,直教人怀疑它的轮胎是否因遭受撞击而严重变形。
  不知道是女子的技术太差抑或其他原因,整部脚踏车硬是不肯笔直地前行,而是像蛇一般曲折地缓缓前进,不时还会超出路面的边线,碾着路旁的杂草前行。然而,这些都还不打紧。
  最惨的是,它竟然还东拐一个弯,西绕一个圈。没错,绕圈!瞧,它这下不就在打转了吗?这教旁人怎能不为女子的生命安全捏把冷汗呢?  幸好,由于是正午时分,所以这条路上根本没有其他车辆。而且,这条路够宽阔,才容得了她这么胡作非为。
  随着时间的流逝,脚踏车就这么边惊险地表演,边吃力而勉强地爬着缓坡。
  终于,在脚踏车不堪折磨地发出一声噪音后,丁水柔到达了目的地。
  她费力地掀了下眼皮,熟悉的小径随即映人眼帘。于是,在确认自己确实到达后,她慵懒地半合上眼,打了一个不太优雅的呵欠。她完全不急于下车,反而慢吞吞地将原本置于踏板上的左脚放下,然后双肘置于脚踏车龙头,托着两颊,干脆地闭上了眼。
  最令人讶异的是,她居然没把脚踏车牵到树荫下再睡!
  过了半晌,她才慢吞吞地下车、慢吞吞地停车、慢吞吞地锁车,慢吞吞地拿起车篮里的宠物篮,然后慢吞吞地步入小径。
  停在一间半透明的花房前,丁水柔拿出钥匙,然后迟迟没有动作。直到五分钟后,才回神似的打开了门。
  她一步一步地缓慢走进温室,充舒服地深吸了口气,感受空气中的芬芳。接着,她以蜗牛的速度走到角落的水龙头,在扭开水龙头前,又明显地顿住了。因此,约莫过了十分钟,她才享受到清水的洗礼。
  “脸……热、热……对,小……绿。”以单手掬水,极不灵活地泼向脸颊,丁水柔边侧着晕眩的头,自言自语地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话。
  说也奇怪,从进花房后,她就一直提着宠物篮,即便是在冲凉之际,亦没放下。而且在她做了许多的“慢动作”后,宠物篮里却始终没任何的躁动不安。
  终于,她放下了宠物篮,掀开覆盖在上头的布,取出一只通阵碧绿的小蛇。
  丁水柔爱怜地将小蛇贴上自己的脸颊,而小蛇也乖乖地任由她摆布。
  “我就知道带你来最好,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喔!”这回,她总算吐出了正常的字句,幸福地微眯着眼。
  “该工作了。”不舍地摩挲了小蛇好一会儿后,丁水柔才忆起自己的工作。不!应该说,她自始至终都没忘,只不过是必须花费比平常人N倍的时间才能开始工作罢了。
  撩起鹅黄色的薄纱袖口,将小蛇盘在自己的左臂上,丁水柔拿起一旁的浇水器准备开始工作。
  呃,说是准备,是因为丁水柔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拜小蛇之赐,让她清醒了不少,但小蛇的威力似乎还不够强。
  她拿着浇水器,手停在半空中,姿势看起来颇为诡异。
  又隔了七、八分钟后,她总算开始浇水了。
  虽然,她的头以十分不正常的姿势歪斜着,浇水的动作也僵硬得很,还会不时地定格,从远处看来就仿佛是个受人燥控的傀儡娃娃。
  不过,她总算是开始工作了。
  有趣的是,她在不同品种的花卉和植栽前恍神的时间都不同,所给予的水分也不相同,细看之下,才发现她是有计划地在浇水。
  有时候,她会突然低下身子,以脸颊轻贴土壤,一般人是用手触摸土壤,以探测土壤的松效度,而她则是用脸颊。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会咬着数片枯黄的叶片,将其当零嘴似的吃掉。之后,就见她半敛眉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断断续续的,丁水柔以奇特的方式完成了她照顾花卉和植物的温室工作。
  而这时,天边早已满布着晚霞。
  她是被绑架到花店的!
  没错!虽说小艳是没直接拿刀逼她兑现当日的承诺,不过意思也差不多了,因为小艳是把她“扔”进“柔情花坊”的!
  本来她是要趁假日上街去的……
  谁要来柔柔这儿下?呜呜!
  楚琳用自己翠绿色的衣袖充当手帕,象徵性地拭了拭脸。
  早知道她就该坚持骑自己的小绵羊,虽然,它有一点点小故障,还有一丝丝不灵光,呃,再加上它不巧地送修了。不过,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是死也要捉早把亲爱的小绵羊给赎出来!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这下可真是羊入了虎口,难以逃出生天,她这个月的薪水都还没汇入帐户,就要被拦路打劫了。  小艳的行动怎么这么快速?昨日她才将莲沼彦一所送花中的红色花朵全上缴了小艳女王大人,谁知道她这么快就想要其他的了。
  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呜呜,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哪?
  唉,这都是方浩涌的楼子。也不知道他对一向骄傲的葛大美人说了些什么,惹得她当场哭得泪涟涟,一旁的楚琳为了止住她
  沼彦一提供的红色花卉全数转赠予她,而且为了增强威力还打算自掏腰包再买几种。没想到,葛大美人居然狮子大开口地一口气加点了六种花卉不说,还尽是些高级花材。
  所以,现下苦恼的就是楚琳了。
  “柔柔,不能给点折扣吗?”楚琳哀怨地趴在柜台前。
  “不……”丁水柔拿着喷水器,一不小心失了准头,就朝楚琳脸上招呼了过去,而她领口的小绿更是热情地探出头来Say哈罗。
  算了、算了,柔柔已经用强烈的行动来捍卫她赚钱的决心了。
  瞄了一眼小绿,楚琳取出纸巾拭了拭脸,决定认命。
  她敢肯定方才那一下绝不是意外,而是柔柔给她的惩戒。没错,惩戒她胆敢刨她的心头肉,平常柔柔迷糊归迷糊,赚起钱来即是六亲不认的。
  再者,小绿也不是好意的。虽说它已经被拔了毒牙,但谁规定拔了毒牙的蛇就不能咬人?没有,对吧!而且那冰凉的触感……呜,她实在不敢领教。楚琳猛摇着头。
  照理说,她是应该爱屋及乌啦!
  身为柔柔的好友之一,她应该无条件地接纳小绿才对。是谁说过,爱就是无限的包容与关怀呢?
  不过,她最大的限度向来也只能与小绿维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罢了,再多,她可就没有办法了。
  “办公室……花……剩……”犹在半睡半醒间的丁水柔发问了,鹅黄色的夏装衬托出她一身娇憨的气质。
  “有哇!”虽然丁水柔问得不清不楚,楚琳还是一下子就明白  她是在问莲沼彦一送的花还有没有剩,立即给了回答。这是楚琳长期和下水柔相处下培养出来的默契。否则,依照丁水柔的问话
  方式,平常人不被气到吐血才怪。
  “给……我。”很明显的,丁水柔的语尾莫名地上扬,声音里
  带着雀跃。
  “好哇!”
  楚琳很干脆地答应了。
  等一下!
  柔柔是要拿去卖吗?
  花已经搁了很多天,卖相都差了,不过整理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卖点钱。反正是无本生意,不赚白不赚!楚淋完全可以猜到丁水柔心里的打算。
  她敢打赌,现下丁水柔那贪睡的眼皮下一定闲动着金钱符号。
  呃,是可以给她啦,不过……
  “那……可不可以折价?”楚琳半抱期望地问。
  “已经……我……的。”又一个不小心,丁水柔把手上正在处
  理的茎干硬生生地给折一截下来。不过,巧的是,她折断的那截,
  正好是茎干的末端,丝毫无损卖相。
  呜,她们都是吸血鬼!看见丁水柔那副狠劲,楚琳很没用地把埋怨的话全数吞进肚里。
  “好…了……”辛苦把一大束双手几乎抱不住的红色太阳花处理好、包装好、系上缎带,丁水柔宣布她完成了一件作品。
  “这是……第一束?”楚琳吞了口口水。
  不是说好每种意思意思只要几朵就好了吗?现下是什么情况?而且、而且依这种速度,她要等到何时?
  她都已经在这儿坐了一整个上午了,她才包好一束,虽然是很壮观的一束,但也太慢了吧!
  “心意……”丁水柔口齿不清地喃喃道,口水险些滴下鹅黄色的衣领,给小绿来个天降甘霖。
  心意?
  是她的,还是她的?
  这小妮子有没有搞错出钱的对象啊?出钱的人可是她楚琳耶!又不是她丁水柔。
  呜,为什么要这样压榨她的钱包啊?
  什么温柔甜美的小女人形象?这一切全是假相!
  没错,假相!
  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嘛!
  “明天…红海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鹅黄色的手工自制抱枕,上头还绣着精美的植物花卉图案,丁水柔一副准备收工的模样。
  什么?晚餐时间到了吗?看着丁水柔习惯性的动作,楚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丁水柔向来有在用餐前先睡觉的习惯,因为她说睡饱了才有力气吃饭。天知道吃饭需要什么力气?咀嚼吗?
  而且,她其实十分怀疑这小妮子真的有睡饱的一天吗?
  等等,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柔柔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要每天送这么一大束花给小艳吧?
  哪有人做生意像她这种做法的!
  天哪!谁来帮她把她摇醒啊?
  这画面十分诡异。如果说有人曾经对“睡到天都塌下来了”这句话产生过任何怀疑,那么,眼前的书面绝对可以解除他的怀疑,让他从此对人类睡眠的潜力信服不已。
  没错!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而她则是堪称中国古代睡仙陈挥的现世女弟子——丁水柔!
  一日之计在于晨,丁水柔打开“柔情花坊”的店门准备营业。
  当然,依照惯例,一般人做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被丁水柔硬是变成了分解动作,而且她的动作实在是非常缓慢。
  只见她慢吞香地搬着将近一人高的盆栽到室外晒太阳,而怪异的是,当那盆盆栽砸到她的脚时,她居然也不喊疼,仿若浑然不觉自己的脚被压在盆栽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盆栽抬起,并抽出自己的纤足。由此可见,她的痛感神经比恐龙还不灵敏。
  接着,只见她缓缓弯下身子,然后就顿住了,像是突然闪到腰的老人家。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她是想松土。
  最后,松完土后,她手里握着肥料,却硬是不肯干脆地一次洒下,偏偏要任肥料一颗颗慢慢地自掌心掉落。
  浇水时,她则是连自己也一块儿浇了。也许她是嫌天气太热,不过,既然嫌热,为什么不早点做完,好进去休息呢?这只是再次印证睡神的力量无远弗届,至少在丁水柔身上是如此。
  不过她倒还记得要把每一片叶子擦干净,并修掉枯黄的叶子。她就这么重复着以上的动作,将十多盆大盆栽一创始盆盆搬到室外晒太阳,自己身上的衣服则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最后,诡异的是,她竟然还在店门口做起看起来比太极拳
  动作还慢的晨操。而她伸懒腰时,一旁盆我的叶片仿佛也跟着一片片舒展开来接受着阳光温暖的洗礼。
  她简直就与植物同步化了,而她的模样也像植物在行光合作用似的。
  不过,看过她此种举动的人,都会自动解释为是阳光照射在叶片上的光芒太过炫目,才会造成错觉。
  当丁水柔让盆栽享受温暖的日光浴后,接下来是把她一大早请工人从温室剪来的鲜花整理上架,不然倘若由她亲自去剪,恐怕会剪到天黑都还没剪完。未经处理的玫瑰花茎上满布花刺,她却是连手套也没戴,徒手与玫瑰花缠斗起来。
  但她迟钝得可以的动作,让她的手很快就被玫瑰花刺了十余处伤口。可是痛感神经媲美恐龙的她仍是毫不在意地边滴着血边处理玫瑰花。
  之后,她开始擦起店里那片看来很梦幻的落地窗。当她用仍在滴血的手拿起抹布时,那景象总让路过的行人不寒而栗。
  只见血水一点一滴地渗入抹布,混入水中,然后抹上玻璃  ……
  她又睡着了。
  她真的开始擦玻璃时,抹布也差不多干了,她势必要将抹布再次浸入水中。于是,在这同时,她也洗去了手上的血水,而手上的伤口也差不多止血了。所以,可喜可贺的,玻璃上不会染上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原本优雅忙碌于工作中的花店小姐,丁水柔做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更别提自始至终盘踞在她颈间的小绿了,这可不是常人的心脏受得了的。如果小缘再多几条蛇类同伴,丁水柔简直就要化身为蛇发女妖美杜莎了!
  说来说去,丁水柔似乎只有脸蛋可以骗骗人。
  不过奇怪的是,被丁水柔这样镇日“拖磨”,小绿非但没有任何不适,还始终活得健健康康的。可能是因为有像丁水柔这样的主人,小绿只得自力救济训练出非“常蛇”的耐力与生命力吧!
  而柔情花坊的生意数年如一日,始终十分兴隆,顾客居然完全没因小绿而减少,若不是因为顾客都习惯了,见怪不怪,就是丁水柔的赚钱功力十分高竿……
  第二章
  “老板娘。”工人阿土叫唤着丁水柔。
  “嗯…什么?”
  “那锅……不,素‘那个’,偶说那个林老板订的花,什么时候要给他送过企?”阿士努力想矫正自己不标准的国语,却是徒劳无功,白惹了一身汗。  他拿出污黑的手帕随意抹了抹额头。“林……花?”比起阿土的台湾国语,丁水柔也没好到哪里。她的国语标准是标准,却一样让人听得——
  很痛苦!
  其实她想说的应该是“林老板的花?”,却省略了太多,只说出关键字,因此在旁人听来就成了破碎不全的句子。
  “对、对啦!你昨天素有告诉过偶,可素偶事情一多,就给它忘了。”已经习惯了和丁水柔的对话方式,阿士愍愍地搔搔头!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为自己的记性不佳耽误工作而感到差愧。
  他向来记性差,又是个乡下人,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否则让老板娘写张字条就是了。
  这样一来,老板娘也就用不着说得辛苦,而他也背得辛苦了。  尤其老板娘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每次同她说话,他总有自己在逼迫她说话、打扰她睡眠的错觉。
  唉!老板娘人好是好,就是——
  太重眠了!
  “唔,下午三点。”手里拿着花剪,丁水柔另一只手抚向手腕。
  霎时,她被小绿冰凉的触感给震了下,随即难得语句清晰增这出时间。
  这、这是一种感应吗?还是神迹?阿土眨了眨眼,微愕了下。不管看几次,他始终无法适应。
  每次只要老板娘遇上需要清醒的时候,她总会碰触不知或挂、或盘踞在她身体哪一处的小绿,然后就会恢复成常人状态。
  正常的说话、正常的工作、正常的走动……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还是应该说是不正常呢?阿土又烦恼地搔了搔头。反正,常人的正常就等于老板娘的不正常;老板娘的正常在旁人眼中,是不正常的。阿土下了这个结论。
  其实,看小绿就知道了。
  虽然乡下人不怕蛇,不过小绿可真是只吓人的宠物啊!
  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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