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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小器,再一杯!”她充满渴望的双手合十。
无声一叹,她无法拒绝她,“最后一杯。”
韩纪优很用力的点点头,不过万万没想到,她就因为这一杯彻底醉入梦境。
“你当人家的护花使者当上瘾了是不是?”James取笑的看着懊恼的Hermit。
“她喝得没昨天多。”Hermit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重点是——她喝醉酒了。”他嘻皮笑脸的提醒道。
“为什么……”
“我送她回去。”夏阎皓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既然有人愿意当护花使者,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可以摆脱麻烦了,可是……“不必麻烦了,还是我顺道送她回家。”
“不麻烦,我们是邻居。”她就睡在他隔壁的客房,算是邻居吧!
“邻居?”Hermit抱持怀疑态度。
“对,我不会让她少了一根寒毛。”
“那就有劳先生送她回去。”Kin似乎很懂得挑时机跳出来仲裁。
礼貌性的向Kin点头表示感谢之意,夏阎皓取出皮夹抽了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便弯身抱起韩纪优走出维也纳森林。
“老板,你又在收集故事了吗?”James偏头睇视着Kin——他的笑容有着透彻的睿智,也有着摸不清的谜样色彩。
Kin但笑不语,他有预感,他们会有一则浪漫的爱情故事。fmx
彷佛之间,她看到那张狂妄无礼的俊容,彷佛之间,她瞧见他抱着她坐上一辆很拉风的车子,彷佛之间,她看到自己对他又笑又叫,彷佛之间,她瞧见她吐了他们两个一身……许多许多,她的脑海闪过片段的画面,似真似假,她实在搞下清楚,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她的头好痛好痛哦!
坐起身子,韩纪优虚弱的揉着太阳穴,她再也不要喝醉酒了,这种像生了一场大病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呃!
她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全身一僵,目光倏然下移……我的天啊!
“你不会又想练嗓门了吧?”夏阎皓嘲弄的取笑道。
抬头迎接他的注目礼,她是绝不会在口头上输给这个男人,“你这个男人怎 老爱脱人家的衣服?”“你这个女人怎么老爱喝醉酒?”女人在他面前,哪个不是主动宽衣解带,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用得着他来伺候,她是唯一的例外。
“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想管你,可是你偏偏巴着我不放。”他是不想管她,如果他不是那么倒霉,还一时对她心软的话。“我巴着你不放?”
“你还抱着我又亲又吻。”“我抱着你……你别以为我暍醉酒,你就可以胡说八道,我还分得清楚东西南北。”恶质的家伙,他以为她是那种任人栽赃的笨蛋吗?
“是吗?”好得意的挑着眉,他终于抓到把柄了,“这么说,当我动手脱你衣服的时候,你应该很清楚嘛!”
“我……”可恶,马上自打嘴巴,她真是个笨蛋,明明醉得迷迷糊糊,何必装模作样呢?这下子糗大了吧!
趁胜追击绝不手软,这是他的行事作风,可是看她羞得无地自容,未曾有过的不舍爬上心头,态度一转,他不再恶意为难挑衅,“没有本事喝酒,就别逞强,万一真遇到色狼,他不会只脱你的衣服。”
“真好笑,你干么替我担心?你又不是我的情人。”心陡然一震,她对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起了莫名的躁动。
剑眉微扬,他状似考虑的点着头,“这倒是一个好建议。”
“什么、什么好建议?”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好象要蹦出胸口,这个男人干么突然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存心吊她的胃口似的,他话题一转,同时将面前的牛皮纸袋推向前,“我有个坏消息必须告诉你,我拿到房契了,现在可以证明这间公寓的主人就是我了吧!”
“什么?”她的脑袋瓜一时来不及跟上他的话题。
身子微微往前一倾,他这个胜利者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我很抱歉,你恐怕要流落街头了,房契就在这里,你可以拿出来多看几眼。”
这种感觉好象天塌了下来,这家伙动作未免太快了吧!不行,除了这里,她找不到更安全的藏身之处……眨着眼睛,她粉嫩的脸儿可怜兮兮的纠在一块,“你不会真的要我流落街头吧?!”
“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先前的话再度跃上心头,她不是想要一个难忘的假期吗?比起搞一夜情,来一段恋情更具有回忆的价值,虽然这个男人狂妄无礼,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将他这样的男人留在她记忆最角落,这的确很值得。
“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当你的情人,你供我食衣住行育乐,为期四周。”
“这个交易听起来挺诱人。”
“我老实告诉你,我身上已经没钱供应我住饭店了,说得再明白一点,如果我走出这里,我只能睡在公园。”换言之,她是不得已拿自己当交易物。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本慵懒的目光变得炽热,她越来越令他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有求于人,却高贵得像个女王,举止优雅,却透着一丝叛逆,她是水,也是火。
“你、你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她心跳加速。
抚着下巴,他像在盘算似的道:“我在想你会是什么样的情人?”
“我会是个热情体贴的好情人。你答应了吗?”
“我好象很难拒绝,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
“你是在赞美我吗?”
“你应该常常听到赞美吧!”
“也许,不过你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家世的关系,她太容易听到赞美了,可是每个人都像在交际应酬,即使是出于真心,也会变得虚情假意,她早就对好听的话冷感。
“你是在讨好我吗?”
“如果你认为我是在讨好你,你就当我是在讨好你。”她无所谓。
取出皮夹,他起身走到床沿,然后抽出一迭钞票放在梳妆台上。
“这是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我这个人很慷慨,不会让我的情人觉得委屈。”俯下身,两手撑着床沿,他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我想,也许你想上街买东西,或者上馆子用餐,如果身上没钱,你不就寸步难行吗?”
她知道他是在执行交易,可是这一刻,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个男人其实还满体贴的嘛!
“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我去上班了。”直起身子,他转身走向门口,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牛皮纸袋。
“等等,我们好象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韩纪优,你叫什么名宇?”
“夏阎皓。”没有回头,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房门再度掩上,她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从现在开始,她什么都不想、不管,好好扮演情人的角色就可以了……真好,多么简单的人生啊!
跳下床,她心情愉快的走进浴室,先泡个热水澡,再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这是当情人的首要之务。
看到摆在浴缸前方全新的沐浴用品,韩纪优怔了一下,她拿起其中一瓶打开盖子凑到鼻前,好棒的味道,这跟昨天那种令人恶心想吐的香味简直是天壤之别,想必,他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吧!
她错了,他不是满体贴,是非常体贴,这跟他狂妄无礼的形象实在不配,不过,她倒是挺喜欢的。fmx
不久之前,她好象还愉快的泡在浴缸里面唱歌,可是现在,她却深陷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前后相距不过十几个小时,为什么心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因为,她忘了当人家的情人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够了,她还要……咽了口口水,韩纪优努力的维持笑容,可是效果不佳,没办法,夏阎皓此刻看起来好比一头猛虎,好象随时会扑过来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蓦地,他伟岸的身躯欺近眼前,两只手左右夹攻的将她紧紧困住,“你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美味可口吗?”
“是、是吗?”克制住那股想退缩的欲望,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可是背抵着沙发的扶手,她根本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你就像一块令人垂涎的蛋糕,可这块蛋糕却好象吊在悬崖上。”
“呃……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紧张。”
“我……哪有紧张?”
“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一口把你吃了?”
“我、我想狼吞虎咽不太好,还是细嚼慢咽比较有情趣。”笨蛋,她应该说一口气解决比较理想,像现在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可不好受。“这倒是,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用不着太紧张,放轻松一点慢慢来嘛!”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好象要把人催眠似的。
奇妙的是,她不知不觉陷在他营造的氛围当中,娇容绽放出灿烂的笑靥,“我一直在想,你是什么样的男人?”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偏着头,她好似在考虑是否要回答他,半晌,她似真似假的道:“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表里不一配上贪心狡猾,我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原来你是个贪心狡猾的男人。”
“你要小心,这样的男人会把你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噗哧一笑,她不服输的回敬,“这可难说,表里不一的女人最难捉摸,说不定尸骨无存的人是你哦!”
“是吗?我对挑战一向充满期待。”
“我对狂妄傲慢的男人非常期待。”
话刚刚落下,他的唇已经缠上她的,他毫无预警的展开掠夺,狂野的纠缠,贪婪的吸吮,她甜美的滋味更胜甘泉。
不经意之间,她已经坠入五彩缤纷的感官世界,她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霸道的蹂躏攫取。
欲望如脱缰野马,再也无法阻止,一眨眼,他的手指已经滑过她的腋下,拉炼一刷,洋装再也藏不住婀娜姣美的娇躯,将内衣往上一推,他的唇舌辗转欺上饱满的双峰吸吮舔逗,宽厚的魔掌落向修长的美腿,白皙的肌肤如丝缎般令人流连。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诱人吗?”
“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她的脑袋瓜装不下任何思绪,只感觉得到那股火热的渴望正在呼唤着她。
“我是你第一个情人吗?”这个问题根本是多余的,她的反应早给了他答案,可是无来由的,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嗯……”
“我不会令你失望。”长指悄悄的由下往上探索,迈向幽密的禁地,他的入侵唤醒了她的不安,她不自觉的想抗拒,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收手,更强势的逼迫她接受他的存在。
“这是你的第一次?”
张着嘴半晌,她点了点头,反正待会儿他就知道答案,她又何必否认。
“别怕,我会很温柔。”
“我……我知道。”可是,她就是会怕啊!
“你的样子告诉我,我是一只准备残害小绵羊的恶狼。”
情况确实如此。她用力的挤出笑容,试图缓和僵硬的表情。
忽然,他终止所有的攻势,作出一个连他自己都很讶异的决定,“对不起,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有一些工作务必在今晚完成,我们到此为止,明天晚上再继续吧!”
情况转变得令人意外,韩纪优完全无法反应,周身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好冷清好孤独,她怔怔的瞪着走向书房的背影,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怅然若失。
她知道他的工作是借口,临时踩煞车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是为什么?她不懂这个男人,真的不懂。
第三章
双脚弯曲缩在胸前,韩纪优魂不守舍的窝在单人沙发上,脑海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他说今天晚上继续,他真的会把她吃了吗?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的问题没有答案,除非那一刻来临,只是,她一直绕着这个思绪打转,已经快把自己逼疯了。
真是的,她想那么多干什么?结果如何,她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假期很快就会结束,她应该好好利用时间,而不是浪费精神想东想西。
敲了敲脑袋瓜,她准备把烦人的问题拋到脑后,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她拿起手机接听,“你好,我是韩纪优。”
“小优,你现在在哪里?”李璋婷爽朗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当然是你哥的公寓啊!”
叹了声气,李璋婷个性向来直截了当,即使她非常不愿意告知她这个消息。“对下起,我昨晚得到消息,我哥把房子卖了,你没遇到新的屋主吗?”
“我……没有,也许他还没搬进来吧!”如果她把自己的计画告诉好友,她肯定持反对意见,她可不想听人家唠叨。
“我想他很快就会搬进去了,昨天办好过户手续,房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易主,你恐怕不能继续待在那里了。”
“我待会儿就走。”
“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鸟龙,听说对方是我哥的好朋友,他急需要一个落脚处,我哥就很有义气的把房子转卖给他。”
“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她倒是很感谢这个大乌龙,她原本了无生趣的一生将因此变得有看头多了……虽然才刚开始而已,可是她有一种预感,这将是一段满载欢乐的日子。
“小优,原本我是想请你搬来我家,可是现在恐怕有点麻烦,我被跟踪了。”
“你被跟踪?”
“今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戴墨镜的男子在跟踪我。”
“你有没有可能误会了?人家说不定对你有意思,想向你表白,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你以前不是也有发生过这种事吗?”
“拜托,学生时代搞这种把戏还有话说,出了社会还玩这一套不是很好笑吗?还有,我会搞不清楚人家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在跟踪我吗?”
“可是,谁会跟踪你?”
“我左想右想,我猜他很可能是你家的保镳。”
这下子韩纪优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没想到呢?现在爸妈没有她的消息,他们当然找她的朋友下手,而她就李璋婷这么一个好朋友,他们比谁都还清楚。
“小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有听。”
“我想为了安全起见,你最近还是别来找我,有什么事用电话联络就好了。”
“我知道了。”
“你要搬去饭店住吗?”
“不行,我去饭店马上就会泄漏行踪。”就她对父母的了解,他们很可能已经打电话给所有的饭店,请他们留意她这号人物。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你别替我担心。”
再一次叹气,李璋婷实在想不透,“你爸妈也真是奇怪,不过是短短一个月,他们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吗?”
“他们太保护我了。”有时候她会想,她要等到何时才能脱离父母的摆布,结婚以后吗?她想大概没有那么一天吧,在他们眼中,她是女儿,也是韩家事业唯一的继承人,他们这一辈子恐怕都会盯紧她,万一再不幸一点的话,她会嫁给一个对她父母唯命是从的丈夫,她的人生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是啊,谁教你是韩家唯一的孩子。”
“他们可以保护我,但是没必要限制我。”
“对他们来说,限制也许是一种保护吧!”
“是吗?”母亲从父亲的秘书变成妻子,可以说是麻雀变凤凰,然而嫁入豪门固然风光,可是时时刻刻都得战战兢兢的,这种苦头绝非外人可以想象,好死不死,她又只生一个女儿,如果不是父亲太爱母亲了,父亲早在奶奶的逼迫下养个小老婆。
为了除去奶奶心中的遗憾,父母全心全意栽培她成为企业接班人,母亲更是严厉的把她教导成完美无瑕的名门闺秀,总而言之,他们的限制不是基于保护,而是想讨好奶奶,她明白他们的难处,她也一直很配合,如今奶奶已经相信她可以承担韩家的责任,他们是不是也应该试着给她独立自主的空间?
“小优,你什么都别想,好好享受假期。”
“我一定会。”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要打电话给我哦!”
“那是当然,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我不跟你说了,有事再联络,拜了!”
将手机扔回茶几,韩纪优再度缩回原位,可是下一刻轮到电话响了。
伸出手又缩了回来,这里又不是她家,她方便接电话吗?
可是,来电的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电话钤响一声接一声,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莫可奈何之下,她伸手接起电话,“喂!”
“你在忙什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夏阎皓的口气有着一丝丝不悦。
“我怎么知道是你?如果是你的家人和朋友,我担心会造成你的麻烦。”
“这是我的问题。”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解释反而更令他不愉快。
皱着眉,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气什么,“我是替你着想。”
“你用不着想太多,你只要学习一件事,凡事以我为中心。”
“你很大男人王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