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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耀庭连忙附和。“那块木头怎么讨得了我们绮绮公主的芳心?绮绮,你安啦,还有我跟博智这两个对你忠心不二的裙下之臣,以后你长大就嫁给我们好了。耀庭哥会给你幸福的。”
“死鬼,你休想啦。”宁绮没好气地骂道,拉着若薇往楼上走。再听下去,她非给这几个活宝气死不可!她可是一张嘴难敌三张嘴,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们听听,她叫我死鬼呢!”
果然听到蔡耀庭陶醉地嚷道,气得宁绮差点回过头找他算帐,还好若薇拉住她。
“别上他们的当。女生跟男生斗嘴,天生占不了好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嘴巴有多毒。”
“哼,我以后要当律师,替咱们女人出口气。”宁绮愤恨地撂下狠话,若薇好笑地点头。
这点她倒佩服宁绮,总是雄心万丈地立定志向,一会儿要当建筑师,一个儿又想当律师,还提过要当女总统呢。像她,就只想像宁妈妈那样当个贤妻良母,往艺术方面深造。
她在通往二楼的櫸木楼梯停了下来,水盈盈的辟光带着一抹期待,飘向客厅里的宁纪,后者正懒洋洋地要同伴们别太过分。
“耀庭,你不要乐极生悲。待会儿宁绮拿球棒下来K你时,别怪我没事先警告。”
“大舅子,你忍心见死不救?”耀庭的笑容垮了下来。
“嗤,这声大舅子叫得太早了吧?”宁纪挑起俊眉。“凭你是制不住宁绮的,真娶了她,有你一辈子的苦头吃。依我看,除了子逸和夏曄外,谁也不是宁绮的对手。”
“子逸那块木头?”耀庭不服。“至于夏曄我就有点信,他那张嘴利得跟宁绮有得比了。”说到这,他的笑容暧昧起来。“如果这两个家伙接吻,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唇槍舌剑吗?”
“去你的!”宁纪伸手打了他一个爆栗。
对于蔡耀庭的呼痛听若未闻,若薇心神恍憾地想着夏曄和宁绮接吻。这幕影像不知为什么让她感到不舒服。她僵白着脸,恼怒的眼光投向夏曄,他眼里讳莫如深的炽热光芒,反令她全身血液沸腾,粉颊逐渐加热,双膝发软。
彷彿忍受不了他几欲夺眶而出的炽烈热度,若薇怯懦地逃走,慌张追上等在楼梯口一脸狐疑的宁绮。
宁绮喜欢夏曄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若薇度过在宁家作客以来,最忧郁的一天。
第四章
季节的迭替,总是在人们最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来去。若薇每天都盼望另一个寒假赶紧到来。因为宁绮说,暑假时宁纪会留在欧洲打工,寒假才会回国过年。
有时候她会幻想自己和宁纪是一年只见一面的织女和牛郎,只是她比织女更可怜,即使见到心上人,仍有夏曄道支一万烛光的电灯泡从中作梗,让她无法和心上人单独谈话。
夏曄这家伙像是存心跟她做对,连睡梦时都害她梦到他,只要想到他那张俊美无疇的脸容,她一颗心就翻腾不休,再愉悦的情绪都会变得烦躁。
就这样,年轻的生命,在微小的悲与喜中,反覆的等待与离别里,少女怀春的相思间,惊鸿一瞥地溜过。
这一年,是若薇暗恋宁纪的第三年,时值炎炎夏日。刚考完高中联考的她,万般无聊地待在自个儿的椋浚米潘孛璨舅嬉馔盔f。
沁涼的冷空气自空调吹风口不断送出,啜着管家送来的花果茶冰饮,滋味美妙如天堂。若薇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姿势有点不雅。反正房里只有她,不怕被人看到,也就毋需维持平常优雅端庄的淑女气质。及肩的秀发披洩在脸颊及颈子上,身上的T恤洋装挤到臀部,露出修长、滑嫩的玉腿,那撩人的姿态,要是被男人看见,准会流出一大坨的口水。
她专注于手上的素描,等到笔下的线条成形,看到一双似笑非笑、带电的魔眼瞪向她,才发觉不对。怔怔地瞪视素描纸上有着冷峻眉眼、倔傲薄唇的男子,迹谱约涸趸嵊只鹚
想画的是宁纪呀,为什么变成他?正待深究下去,心房陡地猛跳起来,有种被人监视的毛骨悚然感觉生起。
若薇抬起的眼眸,倏地惊异的睁圆。通向阳台的落地窗玻璃,此刻帖住一张和素描纸上的男子相似的脸容,她见鬼似的全身僵住。
灿烂金阳在那个“鬼”身后形成金色的光晕,将他年轻帅气的脸容襯托得有如太阳神般耀眼。他伸手敲着玻璃,篤篤篤的声响唤回若薇的神智,似被召唤般地走到窗前。
“打开。”窗外的鬼无声的命令。
若薇摇头。
“打开。”他再度道,深炯漆黑的幢眸深处有抹绝不罢手的坚持,不断地罩向若薇,令她无法不照他的意旨行事。
她打开窗,夏曄潇洒的身影闪了进来。若薇有种作梦的感觉,他怎会在这里?
“夏曄?”她狐疑地嚷了声。
“不是我,难道是鬼吗?”夏曄先是微笑,炽热的眸光很快绕了她全身上下一遍。看到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时,眸光里的热度更高,但还不及停留在她胸前的凸起时那般白热化。
若薇不自在起来,退后一步,双手遮在胸前。
“你怎会在这里?”
“我跟爷爷来你家拜訪。”他眼神火热,声音瘖哑,饶是若薇这种青涩少女,也察觉到不断从他身上輻射出来的侵略气息,不禁更为慌张。
“你爬上我的阳台干嘛?夏曄,这是不礼貌的。”她懊恼地抗议。
夏曄偏了偏头,像在认真想她的话。
“有吗?”他无所谓地道。
“夏曄!”她蹙起眉。“我希望你现在离开。你逾越了客人的分际,没得到主人的应允,就闯进我椋俊!
“刚才是你让我进来,我可没胁迫你。”他理直气壯。
“那是因为你……”若薇慌得无言以对。若是宁绮在就好,只有她那张利嘴对付得了夏曄。
“我怎样?”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羞窘。
“你……你霸道的命令我……”
“你又不是我的女奴,不必管我的命令。”
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若薇气鼓两颊,但又不能承认自已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我……我是想……你可能有事……”她胡乱掰了个理由。“总之,我以为你说完话就走的……”
“如果我不走呢?”他玻ё叛郏徊娇拷诺萌艮绷肆撕眉覆剑哦憧迫鹊哪凶悠ⅰ
“你……别耍赖!只要我大声嚷叫,立刻会有人进来。”
“你以为我想干嘛?”他恼怒地冷哼,眸裹闪过一丝受到伤害的脆弱情绪。
“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跑来……”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他暴躁起来,整个人变得危险易怒。“就只有宁纪是君子,我就是小人?”
“我……我又没那么说。如果你是君子,就不会爬上我的阳台。”
“我是想见你……大老远从欧洲赶回来,只为了想你……”夏曄咬牙嘶喊出埋藏在心底深处最隐秘的情绪。
若薇心弦震动,黑白分明的眼眸几乎要夺眶而出。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嚨里挤出话来,她昏眩的大脑仍无法如常运转。
“我……”夏曄懊恼地捏紧拳头,粗声粗气地道:“我说我想你。”
用这么兇恶的嘴脸和语气说想她,若薇自觉无胆消受。
“你开玩笑吧?”
“你当我是玩笑?”他震惊又伤痛地逼近她,若薇害怕地退后。
“我们根本就……”她艰难地吐出言语,只激得他更加愤怒,如发疯的野兽般的眼光,看得若薇胆战心惊。“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冷静?”他不可思议地问。
“对呀。你要是妄动,我说过我会喊人来……”
“喊人来?”夏曄轻视的嚷道,一把抓住她,将她硬拉向坚实的怀抱。“你喊啊,看看你是不是喊得出来?”
“救……”才叫一个字,张大的小嘴儿便被堵住,将接续的求救声全吞进另一张饥渴的男性嘴唇里。
若薇脑里一片空白,难以思考。嘴上一阵刺麻,某种怪异的感觉侵袭着她的身心,膝盖发抖发软,跌坐向身后的沙发,夏曄高大的身躯顺着她压下。
他的嘴仍黏着她,带电的舌尖登堂入室地掠夺兰芷般的气息。未曾识过情欲滋味的若薇,娇躯抖得如遭狂风暴雨侵袭的稚嫩花蕊,花容失色的畏惧、慌张。
彷彿意识到她的害怕,夏曄的吻温柔下来。湿润的唇瓣带着似水的柔情,安抚她的惊惧和混乱。舌头不再那样贪婪地侵犯,珍爱地探触她柔嫩的口腔。
一种有别于畏惧的顫抖貫穿全身,在夏曄温柔而诱惑的吻里,若薇只觉得身体发热,內心氾濫着无法辨识的温暖情愫,渐渐迷醉。
她轻声叹息。
“若薇……”夏曄带着浓烈情意的声音沙哑地呼唤,她微睁着迷濛的眼睛,眼光流连在他微微掀起的性感嘴唇,这举动令夏曄呼吸灼热、急喘,再一度俯下唇覆住她。
这一吻比最初的一吻还要缠绵热烈,若薇不像前次那般惊慌。她仍是羞怯、不知所措地被动接受,对于这样的唇齿交欢感到新奇,并有些着迷。
原来这就是吻啊,她恍然领悟。夏曄的吻……
这个想法把她睡着的理智全唤醒了。
夏曄在吻她!
而她显然还深深陶醉!
少女的矜持,以及害怕陷溺夏曄魅力的忧虑,使得她慌乱地挣扎起来。
迷失在吻她的快乐中的夏曄,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开,跌坐在地毯上。凌乱而浓密的睫毛包藏着深不可测的浓烈感情,似在无言质问她何以无情的拒绝。
若薇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几乎要以为自己罪孽深重了。可是,她没有错啊!
她捏紧拳头,夹带着愤怒和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血色自精致的小脸褪去。
明明就是他不对,他的眼光却像是她伤害了他!
被夺去初吻的人是她耶!
满腔的愤恨和受伤的情绪,她要找谁去诉!
“嗚……”她掩住脸哭泣起来。“你混蛋!这是人家的初吻……嗚,你是坏人……”
若薇伤心地嚶嚶泣诉,忙着哭泣的她,突然感觉到臀下的沙发墸鲁粒凰拷〉母毂廴ψ∷额澋纳砬胛屡崾档幕潮А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他低声道歉。
习惯了他高傲一面的若薇,讶异了起来,但仍抽噎着。
“你好坏……”
“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薇?”
情人般的暱称随着夏曄暖柔的气息吐在若薇敏感的耳朵,吓得她鸡皮疙瘩竖起。她可不打算跟这家伙有所牵扯,只要一想起两年半前夏曄对江丹仪的无情,就让她害怕得想逃。
“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什么也不计较。”她用力推开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朝他怒目瞪视。
“若薇?”夏曄深沉无法看透的眼睛微微玻穑廾汲夹木勐!
“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如果可以等待,我不会这样躁急……”
“我根本……”若薇握紧拳头,试着跟他讲理。“对你没兴趣。”
“你是什么意思?”他深炯的瞳眸鸟云密布,若薇可以感觉到他周遭的气流不稳定的盘旋,犹如一场醞釀中的暴风雨。
她剧烈的喘息,试着在脑子里挑选最不惹他生气的字眼。“你很有魅力,可是我消受不起。再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宁纪?”他的脸色更加阴沉,让人看不透想法。“你以为他会喜欢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换若薇火大。
“没什么,只是看不出他对你也有意思。”夏曄双手环抱胸前,闲适地道。
“宁大哥不像你这么野蛮,跑到人家房里夺走人家不想给的初吻。宁大哥他……”
“闭嘴!”夏曄不是滋味地阻止她对宁纪的歌功頌德。“我承认这些都不是宁纪会做的事,但这不表示他比我高贵。如果宁纪喜欢你,他不会一个女友接着一个女友的换……”
“你胡说!”若薇生气夏曄对宁纪的毀謗。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向宁绮求证。”夏曄不屑地撇撇嘴,擲出的话就像眼里的光芒一般无情。“你以为宁纪会看上你这么青涩的女孩吗?他在英国认识的女友,全是热情、火辣辣的尤物,床上的功夫一流,哪像你连接吻都不会……”
“别说了!”若薇掩住耳朵,痛恨夏曄的残忍。
“这样就不敢听?”他深沉的眼襄尽是冰冷的讥刺,薄薄的唇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俊美的容颜显得残酷。“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情场浪子便受不了,你不如乖乖的接受我,让我……”
“少作梦!”不愿在伤害她的人面前示弱,若薇倔强地抿紧唇,强忍眼眶里的泪水再度氾濫。她高傲地抬起下顎,眼神勇敢而坚定。“宁纪只是不知道我喜欢他。一旦他晓得,他就会爱我,不会再过那种生活!”
她最后的宣誓在寂静的空气里打转,有短暂的片刻,夏曄只是一眨也不眨地注视她,像是想从那双故作坚强的泪眸里看穿她的伪装。
他浓密睫羽下的阴影更浓,脸色更加灰暗,紧抿的薄唇哆嗦了一下,擲出简短的一句陈述:“你太天真了。”
若薇气愤地咬住下唇道:“或许我现在还不能让他爱我,但我会长大,宁纪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这句话显然打击到夏曄,若薇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身躯摇晃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我拭目以待。”他阴沉沉地扯唇一笑,别富深意的眼光看得她心里涼铩‘。
“你别乱来。”她警告。
“乱来?”他摊摊手,无所谓地道,眼光仍捕捉着她。“我何需做什么。只要让宁纪知道你的真面目……”
“我什么真面目?”
“表面上温柔高贵像淑女,里子却是乱七八糟……”
“我乱七八糟?”若薇眼露兇光。
“不是吗?”夏曄表情轻松,抖着两条长腿大剌剌地瘫在沙发上,毫不畏惧若薇气得想追杀他的眼刀,目光肆无忌憚地在典雅的女性睡房游移,扳着修长的手指开始数落:“坐没坐相,不穿內衣,露出一大截腿,又跟我接吻,还……”
“是你强吻我!”若薇气愤的辩解。
夏曄蹙了蹙眉,眼光突然捕捉到沙发上的素描簿,伸手拾了起来。
“别碰!”若薇紧张地冲过来抢。
夏曄轻松地以一手挡住她,一放一擒间,顺势将她欺压在身下。手中的素描簿随意翻扯了一頁,刚好看到自个儿的画像。
“混蛋,还给我。”
她气急败坏的涨红脸,羞窘、气恼及心房深处隐匿的不知名情绪交织在一块,一古脑地从眼瞳射出来。夏曄玩世不恭的表情突然卸下,炽烈的热芒猝不及防的罩向若薇,令后者惊惶失措。
“你别乱来哦。”她色厉內荏的警告。
“为何画我?”一朵温柔的笑开在他唇际,使得他年轻的脸容更加英俊,美丽得令人无法逼视。
若薇艰难地吞嚥一下口水。这个问题连她都不知通,要怎么回答?
“呢,只是无聊……”
“无聊得画我?”夏曄玻鸬目№诿髯挪幌嘈牛罹嫉耐蛘馊碌姆⑾侄囱乓荒ㄓ湓谩!澳慊煤芟瘛
“谢谢。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既然你又落在我怀里,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吻……”他狡黠地道。
“你休想。”强烈的男性气息吐在脸上,若薇的呼吸急促起来。“你要是再敢无礼,我真的要呼叫了。”
“你要让大家都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吗?”夹着男性的优势,他无赖地笑了起来。
“你……”她气结。
“我倒不怕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将我送官法办。就怕你被我欺负的事,传到宁纪的耳里。你猜,他会有什么想法?”
“你敢!”她柳眉倒竖地瞪视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笑得恣意。“一个吻,买我的荆T敢饴穑俊
“你……”怔怔地瞧着夏曄赏心悦目的笑容,若薇猜不出他究竟打什么主意。反正吻也给他吻过,再多一个吻又何妨。“你答应不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保证,只要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你的吻,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他放柔声音,目光含情地诱惑着她。
“真的?”她目光渙散地再次确认,小嘴儿微张。
“你永远可以拥有我的承诺。”深幽的黑眸闪漾着柔情万缕,夏曄温柔且珍惜地覆住她等待的红唇。
像是为某种神圣的仪式所盖下的印记,这一吻虽然短暂,却又缓慢永恒。犹如一首从心倾诉的爱歌,充满宁谧、圣洁的旋律。是不是有了心甘情愿就不同?再没有挣扎,只有全心的奉献。五脏六腑燎烧的情欲,主动经由咽喉吐脱,柔情随唾液交换,滋润了暗生的情苗。
甜蜜,无比的甜蜜。正如她幻想中的接吻,若薇迷醉了。
意犹未尽间,夏曄却移开了,端丽的嘴唇佣懒地勾勒出性感的魅惑,修长的食指亲暱的揉搓她红模У淖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