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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黑衣人开口,不似在莫顶家中要压制声音,这口一开,竟有若黄莺出谷,极为悦耳动听!很明显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左信淡淡道:“你错了。我早已不是你师傅。”
“如果师傅愿意,师傅当然还可以……”
“雪子,左信不愿意。”左信声音很平淡,却回得有一些急,似乎不想听到雪子说更多。
雪子扯下脸上的蒙面的布,在月光下,她美得出奇,只是美得有一些灰暗,一种说不出来的灰暗。仿佛少了一份生机。
“师傅永远是雪子的师傅!”雪子突然双膝跪下,她抬高头,灰蒙蒙却极美的眼中有一些泪光,“雪子再次求师傅不要抛弃我们,其实只要师傅愿意,凭我,凭高强,凭齐唯旋,凭我们三人的力量,谁可以阻止师傅在电火堂重新开始?!只要师傅同意,雪子愿意不惜一切,也要找回五年前师傅放走的那个女孩子……”
“雪子!”左信冷冷道,“你错了!不论是谁如果想要去伤害她,左信情愿一死!也要保她平安无事!”
雪子呆呆的愣住,她看到左信那灰暗的眼神中,突然闪耀出某种夺人心魄的光泽,雪子的眼中,流下眼泪。
“师傅真的不要我们了?”雪子闭上眼,然后再睁开,眼中现在冷冷而灰暗的杀机,她冷冷道,“师傅,你可知道我们……”
“雪子什么也不要说。雪子也好,高强也好,齐唯旋也好,你们要做什么只管做。”左信淡然道,“左信永远等着。左信不会再回头。”
雪子再次一愣,她看着左信,不甘心的大声道:“师傅!”
“你没有离开电火堂,就永远还是电火堂的杀手,而且是首席杀手!”左信淡淡却有力地开口,“杀手没有敌人,只有要杀的人!杀手应该只做杀手该做的事!”他说完,不再看雪子,转过身,往远处走去。
雪子看着左信的背影越去越远,跪在地上久久未动。冷冷而灰蒙蒙的眼中,闪烁出冰冷的悲伤。
第十九章
雀雀低着头,老三低着头,老二还是低着头,她们三个人坐在床沿,排成一条直线坐着,都低着头。
岩岩在她们面前走了两个来回后,怒其不争的眼睛瞪了她们一眼又一眼之后,终于开口了。
“我这个老大真是白当了!你们把我的话当放屁啊?雀雀,尤其是你!”岩岩指责的眼神瞪住雀雀,雀雀抬头看了她一眼后,立刻又把脑袋给垂下去了,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岩岩见了,几乎就要忍住不再骂她们,但一想到事情的经过,她的脾气又冒上来了,“你晕倒了不更好?别人要杀你,连抓你的力气都可以省啦!我说过了,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奇迹总是会出现在最绝望的时候!你们忘了吗?说过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别人要杀你,你倒好,自个儿晕过去了!连反抗的机会都不把握住,真让我失望!”
“岩岩……”雀雀可怜兮兮的开口,眼神里充满了柔顺,“我也不想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害怕……就……就这样晕过去了……”
“是啊是啊,当时的情况很危急的……”老三立刻抬起头来,似乎也想能够替雀雀解释清楚。
“是啊是啊,”岩岩学着她的语气,然后极没好气的瞪向老三,恨恨道,“老三,闭上你的嘴!不知道情况越是危急越要急中生智吗?否则怎么逃脱!我还没开始说你哪!你当时大叫倒没错,至少叫出来,兴许还真能叫来两个人来救你们,可你又哭什么?哭了别人就不杀你们了不成?哼!哭得个稀里花,好,就算关键时刻你想上前帮雀雀打架,你那泪眼模糊的眼睛,能看清对方在哪里站着吗?我倒奇怪!不知道你们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可我害怕嘛!”老三小声的抗议着,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岩岩一眼,看到岩岩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小声嘀咕道,“难道你被那个什么叫高强的抓住时不害怕……我才不信呢!”
老三的声音虽然小,但岩岩听到了。没听到还好,就是听到了火气才更大,岩岩突然一步就窜到了老三面前,也不管老三在突然间被她吓得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岩岩抓住老三的双肩,将脸逼到老三眼皮子底下,一字一句,用听起来极为恶狠狠的口气问:“我有说过不害怕吗?看到死亡在前面等着却不知道害怕的人,那不是人,是猪!笨猪!我看你也快到那一步啦!我当然害怕,可我晕了吗……”岩岩突然止语,她松开老三,摸了摸后脑勺,用力的咳了几声,她是在这一刻想起:她其实也晕了,而且是两次。不过,好像不是她自己被吓晕的,而是很莫名其妙就这样晕过去了。可那也还是晕了。
岩岩的表情有了些不自在,她用力的瞪大眼,看着老三。
因为她突然咳嗽而不再说话,使另三个人奇怪的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她,岩岩于是赶紧嗯了声,虽然有点断续,但总算把话接着说了下去:“我……我都被你们给气得……没话说了!”
老三撇了撇嘴,再次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岩岩脸上的表情,然后又垂下头,用又小声又迅速的声音道:“老大好像有说过: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晕过去两次哦。”
岩岩被老三揭穿,反而松出口气,她用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说道:“我是晕过去两次,可那不是被吓的!而且当时我也有逃跑……”
看到她们三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岩岩嘴往上一翘,不高兴地问:“怎么,和那千年雪妖呆了几天,你们就学会了造反不成?”
“怎么敢啊,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老三急急表白。
“那是当然!怎么,听你的口气:行动上不敢归不敢……难道心里面却有了这种想法不成?”岩岩警告的瞪了她们一眼,警告的道,“告诉你们:想也别想!造反?看你老三有几个耳朵让我割!”她说得又急又快,声音又大,因此唾沫横飞,可她自己却不自觉。
老三闻言,立刻把耳朵给捂住。
老二摸了摸脸,看到岩岩看向自己,老二却笑了起来:“老大,你的口水弄了我一脸呢。”
岩岩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嘿嘿笑道:“我也正奇怪下巴怎么突然有两点湿湿的感觉……还以为是千年雪妖家这破屋子漏水呢。”
“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和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任性……”老二眼睛瞟了眼门外走廊里正站着和莫顶说话的楚傲天,又将目光投回到岩岩身上,不无担心地道,“女孩子都该温柔些,可老大你一天到晚不是咆哮就是扬言要揍得别人满地找牙的,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怎么会有人喜欢啊。”
“啊?”岩岩似乎没听明白,她看着老二,想了想,突然间大怒,指住老二,质问道,“你?不喜欢我!”
“我……”老二怔住,真是秀才遇上了兵。好在习惯了,老二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那你呢?还有你!”岩岩看向老三和雀雀。
“我们当然喜欢你!”老二道,“老大,我说的不是我们,是……别人。”
“别人那我管不了,我只是你们三个人的老大!”岩岩立刻摇头,“别的人与我不相关。”她看了她们三人一眼,狐疑地问,“你们几个家伙,是不是天天在这儿有吃有喝,过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宁愿当囚犯也不要从前的自由自在啦?听你们的口气,可不像以前的老二老三。”
“岩岩,”一直不语的雀雀终于唯唯诺诺的开了口,可脸上的表情,却闪烁出犹豫与柔弱,我见犹怜,“其实在这儿,也还……过得去……也还……自由……”
岩岩皱起眉,想说什么,就听到老三道:“岩岩,其实雀雀现在喜欢莫顶……”
“什么?!”岩岩大呼小叫起来,“雀雀她喜……”她没有叫出来,老三早已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没想到平常笨手笨脚、反应迟钝的老三,这回倒是身手敏捷,让岩岩始料不及。
“怎么啦?岩岩?”门外的楚傲天问。
被捂住嘴的岩岩挣脱掉老三,伸出手就在老三头顶上拍了一下:“找死啊!袭击我这么用力!弄得我自己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头啦!”
“岩岩,这可还是个秘密,你别张着一张大嘴到处乱说啊。”老二不安的道。看了看门外正走进来的楚傲天和莫顶。
“我才懒得说!有些人喜欢被虐待,那是她的自由,但我渺视,是我的自由!”岩岩没好气地道,说实话,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让她心情极度郁闷!
“什么事懒得说,又什么人什么自由?”楚傲天已经走近。莫顶站在他一侧,冷清的眼神冷清的看着他们。
岩岩看了楚傲天一眼,语气不善的道:“要你管?!”
楚傲天微微一笑,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不满,而是柔声道:“好,你不要我管,我就不管,行了吧?很晚了,岩岩我们回去行么?”
“回就回!反正呆在这儿也只能生气!”岩岩没有反对。
“左信还没有回来,莫顶,你这边不会有问题吧?”楚傲天问。
闻言,莫顶竟淡淡一笑,道:“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好。”意有所指的看了岩岩一眼。
楚傲天再次一笑,伸出手,牵起岩岩的手,往外走去。经过莫顶身边时,岩岩却突然停下脚步,在雀雀她们三人惊诧的眼神中,岩岩抬高下巴,以不可一世的表情和恶狠狠的语气道:“千年雪妖,你可知道你老人家真的很高寿了?”
楚傲天有些想笑,但没敢。因为莫顶因为岩岩的话,脸上的神采突然变得有极为难看起来。
楚傲天站定,想看莫顶会怎么回答。
莫顶却突然转过身,不再看他们,语气冰冷而有力的吐出两个字:“不送!”
“不敢劳你老人家送!”岩岩显然是那种不怕死更不怕被人生吞活吃的那种类型,她故意用更为恶劣的口吻道,“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您亲自送相当于晚辈的我出门……嗯……我怕折寿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怕您不小心闪了腰,扭了脚!那可承担不起!”
莫顶没有回头,静寂的沉默着。
楚傲天几乎可以想像出莫顶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很骇人的。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年龄干什么突然这样计较起来。居然能被岩岩随意几句话给弄得内脏出血那么严重。
岩岩可能感觉到无趣了,于是手一挥,豪气冲天的大声道:“走!”说完,抬起脚就往外走去,似乎一秒钟也不愿多呆。
真是很有老大才有的风采。德召和德远偷偷的笑了起来。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瞄了楚傲天一眼。
第二十章
经过长长的巷子时,岩岩没有说话。
“岩岩有心事么?”楚傲天问,“没话说的岩岩可让人不放心。”
“没。”岩岩没有看楚傲天,一双眼睛瞟着巷子尽头,她简单的回答,让德召和德远都感觉到了奇怪。
“不说话的岩岩,肯定是心里有事。”德远说。
“没!”岩岩更大声的否定道,她歪着头,将投射极远的目光收回,看向楚傲天,脸上的表情有着不解,“千年雪妖倒是变了不少,可再变,还是千年雪妖一个……有什么好的?雀雀怎么会……啧……”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迷惑的摇了摇自己的头。
“雀雀怎么了?”楚傲天从她今晚的行动与话中,大概猜出几分,心知肚明,于是故意问,“莫顶又怎么了? 岩岩,受打击了?是因为雀雀对莫顶……”他故意停住不说,等岩岩接话。
果然,岩岩立刻上当,她跳了起来,恨恨道:“就是就是,莫顶年龄一大把,那胡子要是不剃哦,估计以他的年龄啊,至少有一米长不可!可瞧他那老眼昏花的,居然也有不晕菜的时候!他还想要雀雀替他生个儿子还债!这没道德的流氓!伪君子!”她说到生气处,不由连连跺脚。
“莫顶又怎么得罪岩岩哪?”德远好奇的问,“几个小时前,在饭桌上,还看到你们相处挺好啊。你还称赞了莫顶家的菜式齐全,油盐够味,小点心可口……”
“你不知道时间是在前进的吗?难道你不知道思维的跳跃是以秒计算而不是几个小时吗?!”岩岩心情不好,正好没替死鬼,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瞪了德远一眼,故意用恶劣的语气来气德远。
可惜德远仅仅只是笑笑。是那种微微的笑,苦笑都不是!
“笑什么?哑吧啦?!”岩岩却没打算放过他。
“因为我是不知道啊。”德远无奈何,只能好脾气的开口说道,“岩岩,你也知道我比你大个几岁,你还小,而我老了嘛……像你这么先进的思想,我当然难免有点跟不上,是吧。”
岩岩不语,狐疑的看了德远一眼。
“德远,你以为岩岩真笨啊?什么先进的思想,什么难免跟不上,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讥讽岩岩呢?”德召突然笑道。他的坏心眼楚傲天和德远当然都知道。所以那楚傲天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德远,而德远,则用吃人的眼神看向德召。
“我真是你的亲弟弟么?”德远问。
“事实上是如此,但思想上,不想。而且挺为这样一个愚蠢的事实郁闷。”德召满脸不在乎的表情。
“德远……”岩岩看向德远,显然有话要说。
虽然夜里黑,但还是从隐约可见的黑暗里,看到了岩岩的表情。火山即将迸发!在岩岩要骂人之前,德远突然开口,感叹道:“唉,那个莫哑巴也真是的!实在过份,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没有人性呢……你说是吧?岩岩?”
话题可转移得真是好啊,时机好,主题好,方向好。德远暗自想,还是不要被岩岩误会了逮住机会骂好,他可害怕耳朵和心灵会同时受到那种高音喇叭的折磨。他可不像大老板楚傲天一样,突然间得了这种喜欢被虐待的不治之症。这次把话题转移了,死活不再开口就对了。德远想。
果然,岩岩原来冲着德远气得快像夜一样黑的脸,突然又对准了楚傲天:“你和那千年雪妖不是朋友么?为什么不建议他去瞧瞧心理医生?这是作为朋友,最基本的一个义务!”
“朋友之间还有这义务?”德远忘了对自己的忠告,忍不住的又接过话来,“岩岩,大老板好像……嗯……”突然想到潜在的危险,德远的嘴巴立刻被封了条。
“什么?”岩岩却开始追根究底起来,“德远你说什么?是说我错了?”她的脸上,明显的有着:这回,可要新帐旧帐一块儿算个清楚。
“岩岩,为什么要莫顶瞧心理医生?”楚傲天接过话题,看了德远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你欠我一条命,可记得了。
德远感激的看了楚傲天一眼。他悄悄闪到了德召身侧,想避开岩岩的视线。德召却故意往旁边一晃,走到了楚傲天和岩岩的另一侧。
“因为莫顶很明显的有心理问题。这人有钱了,思想也就开始变得怪气,而莫顶只怕是最突出的一个!”岩岩道,“你瞧雀雀她爸爸欠了莫顶十万,凭什么雀雀抵债?这还不够,还要雀雀替他生个儿子还债才算,哪有这种道理的?”
“莫顶道理啊。”楚傲天笑了起来,“莫顶喜欢雀雀,你难道看不出?他对雀雀的关心,太明显了,现在谁都看得出啊。你看雀雀出事了,莫顶几乎是不要命的奔了出去……”
“什么啊,那是他怕那十万块钱打了水漂儿吧。”岩岩半信半疑的问。她知道雀雀喜欢上莫顶后,心里可没一分钟安份过。这雀雀也是,对一个曾经那么恶劣对待她的人,居然会心生情愫,这世界怎么回事啊?而最让人担心的却是莫顶,他是真心喜欢了雀雀呢还是只是因为那十万元的欠债呢?如果是后者,雀雀本来就够可怜了,那……
岩岩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楚傲天的声音传来:“对于没钱的人来说,别说十万,就是十块钱都珍贵;但对于有钱的人来说,如果高兴了,拿十万元钱点烟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变态!”岩岩忍不住破口骂道,“所以说,这天底下,确实有欠揍的家伙!”她看了楚傲天一眼,问,“喂,你呢?高兴了会拿钱点烟么?”
“怎么敢……”楚傲天笑,“再说,我也还不是那么有钱。”
“岩岩,人家又不是拿你的钱点烟,你急什么啊?”德远听得有趣,忍不住又插上一脚。
岩岩瞪向德远,气哼哼地大声道:“因为我恰恰是那连一个一元硬币都珍贵的人!”她声音奇大,在黑夜里,绝对是一种对寂静的干扰。
“那你说说如果你有钱了,怎么花啊。”德远这回不知为什么,居然不怕死的继续说了下去。
“钱不多的话,就花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像我,当然是集起来,然后用在赎回雀雀这事上;钱太多的话,就喜不喜欢都可以花;像我,我就非把千年雪妖给整垮了,然后让他欠雀雀十万,让他也体验一下欠债的滋味!钱要是花不完的话,捐赠给希望工程吧;我就每天游山玩水去,然后请人来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