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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薰人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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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最。
  何家酒坊与聚酒庄同在徐州,自然而然互为生意上的敌手,实力也仅在伯仲之间,只可惜老输在自家秘酿的酒,怎么酿就是比不上聚酒庄的甘美浓醇、入喉回香。
  每三年一度的“琼饮会”上总是见何家酒坊败在自酿佳醅上,将先皇所题“天下第一醇”的御赐牌匾拱手送给聚酒庄,屈居下位。
  所以说,聚酒庄与何家酒坊向来王不见王,各占鳖头,谁也不服谁。
  只是近年来,由于聚酒庄新当家做生意的手腕高超,非何家酒坊老当家所能及,于是何家酒坊已显颓势,再加上何家少东家——唉,不提也罢,那人空有妄想却没经商本事,只能看着聚酒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毕竟这经商还是得有些许天分才成啊……
  “——嗝,这么说,这何家公子很气聚酒庄的新当家了?”成琼玖替同坐一桌的老叟添加新酒。初来徐州,一进城就见到这“日日醉酒楼”,直行的脚步自然而然转了个弯,坐上桌叫了几壶酒。
  正好,同样贪好杯中物的老叟送上门来,几杯酒就问尽聚酒庄在徐州的事儿。
  “气?呵呵,说恨死了才对。”老叟咕噜啜口杯中物。“好喝,不愧是江南邵家的三日醉。”
  成琼玖毫不在乎地再添新酒,细眉挑起疑惑,咕噜饮酒的同时模糊问:“为什么?”
  老叟左张右望,这才靠近赠他酒喂酒虫的姑娘,细声道:“这何家公子不单单只有做生意的手腕输给聚酒庄展当家,连——嗝!连咱们徐州美人,也就是刺史的千金——都听说要许配给展大爷;这在徐州,谁都知道何家公子有意娶刺史千金进门,可惜啊……经商比不过,连想娶进门的妻也都快要变成展家的人,女侠,你说他恨是不恨?”
  微醉的眼憨憨望向老叟。“我——嗝,不是什么女侠。”
  “别蒙我了,瞧你一身江湖人士的打扮,铁定是侠女。老头儿的眼是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呵呵。”成琼玖回他傻笑。“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它日空樽对明月。”
  “说的好!”老叟“咻”地一大口乾尽。“女侠,看在你的分上,老头儿再偷偷告诉你一个消息。”
  “哦?”醉眼缓缓移向白发老翁。“什么消息?”
  “这消息目前还被压在徐州府里,鲜少人知。”
  “喔?”那他怎么知道?
  “别不相信,我知道这事是因为老头儿的侄子在衙门当差,当捕快的,呵呵,这消息是他告诉我的。”
  “喔。”她凑上前。“说来听听。”
  “约莫是一两个月前的事了,展府闹了好一阵子的夜贼,可是一直捉不到,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夜贼啊……”唔……有点醉,这三日醉真够味。“然后呢……”她呢哝问,醉眼微合。
  老叟不以为意,继续道:“还有另一件事更奇了,大概半月前这展当家半夜在自己府里的院子遇袭,女侠,你说奇不奇怪?在自家宅子里还不安全哩——”
  “哦?”夜盗外还有夜袭?“这姓展的是得罪了多少人?”
  “谁知道呢?不过呀——人真的钱财不需多,够用就成,免得遭人妒忌惹祸上身是真的。”
  “说得——嗝,说得好,幸好我、我钱一向不多。”成琼玖点点头,拎了包袱只手撑起身。“多——嗝,多谢老伯,告辞了。”
  话完,她留了酒钱,跟跟跄跄扶着栏杆离去。
  那么——
  摆明了的,这近月来专挑聚酒庄找麻烦的怪事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何家酒坊喽?
  成琼玖敲敲额角,低吟:“唔……有点昏……”
  左摇右晃走到大街,日正当中的炙阳晒得她眼一化,连忙就近靠上墙,稍作歇息。
  “哎!”忽然一个路人不知怎地撞上她。
  “对不住、对不住!”撞上她的男子急忙道歉。“真是对不住上——”
  “没关系——嗝,我没事。”成琼玖晃晃脑袋瓜。“只是有点晕。”
  “那、那我就先走了,真是对不住啊。”
  “我说了没关系。”成琼玖挥挥手。
  男子向她颔首,立刻继续往前走。
  不过走没两步,肩上一痛,扣住他步伐。“哎呀呀呀——疼啊!”
  接着是一阵酒香扑鼻,扭头看清身后人,讶然张口:“姑、姑娘……”
  “撞了我——嗝,没关系,但是——”成琼玖朝他伸手。“银子——嗝,还我。”
  “什、什么银子?”
  “你从我身上——嗝,摸去的银子。”她朝他摊摊掌心。“还我。”
  “你、你少诬赖人!谁摸走你的银子啊!”
  “你,偷走我的——嗝,银子。”还不认帐吗?“被逮最好承认,免得我——嗝,对你不客气。”
  一个酒醉的姑娘家能对他怎样?凭着这点,偷儿壮着胆,振臂欲挥开肩上箝制。
  可任凭他怎么扯,肩上细长的五爪就是扣着他不放。
  怎么会挣不开?“我没有偷你的银子!不要诬赖我!”
  “我说你有——嗝,你就有。”死不承认——麻烦。
  “我没啊”肩膀吃上一道如电般疾快的剧痛,男子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躺平在地上,胸口压着不过他手般大的脚,惊愕地看见上头一双醉眼垂视自已。“你、你……”
  成琼玖蹲下身,双手往他腰巾摸去,果然摸到自己的钱囊。“你还说没——嗝,偷?”
  “那、那是我的!”
  “你叫成琼玖?”她指着钱囊上白线绣出的名字。
  “你你你……你不是喝醉了?”就是看她醉茫茫的才下手,怎么知道——
  “醉?”成琼玖呵呵直笑。“醉的是你,我——嗝,很清醒。”
  被逮着的小贼张大了眼,满脸不信。
  “下回要偷先找对对象。”她点住自己鼻尖。“我,不好下手,知道吗?”
  “知、知道了……”太诡异了,明明醉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会——
  “好了,我放过你。”她收脚,让小贼起身。
  “多谢——呃,醉女侠。”
  醉女侠?“我不姓醉,我姓成。”
  “成女侠——”喊起来也挺怪。
  “不要说谢了,要我放过你——嗝,有条件。”
  “条件?”
  她勾勾手指,要他上前。
  男子怯怯移了几步,送上耳朵,表情净是怕被她咬的恐惧。
  “告诉我聚酒庄怎么走?”唔……有点累,三日醉的劲道比起花雕、女儿红果然高一等。
  “聚酒庄就在——”
  “算了。”她改变主意,拉着正要指路的偷儿。“把我送到聚酒庄,要不,我把你送到官府去。”
  “我、我立刻送你过去!”
  “很好。”她点头,闭眼倒向他。
  是真醉还是假醉?男子疑惑,怕又是假的,想骗自己上当上话不说扛起成琼玖当街跑了起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可不想被送官严办。
  第二章
  经下人禀告,展厉言难得在大白天的时候撇开帐本和各分号等待发落的总管走出书楼。
  “孔家镖局的人来了?”托单差人送出不过是近两个月前的事,动作这么快?“不愧是孔世伯。”
  “可是这人——这姑娘来得古怪。”
  姑娘?“是个女的?”
  “是的,爷。”来报消息的展武皱着一双眉。“这姑娘很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他缓下前往大厅的脚步,展武的表情的确不比寻常。
  展武搔搔头,为难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来,只道:“爷到大厅一看就知道了。”
  白问。展厉言加快步伐,越过大厅门槛走没两三步,先是一阵酒香扑鼻,接着在他不及反应之际突然教地上一块凸起给绊了脚,颠了下,险些跌个难看的狗吃屎。
  稳住身,低头一看——“这是什么?”
  “就、就是这姑娘。”展武指着地上蜷曲如虾、看似睡得香甜的浅紫色身影。
  “方才小的去应门,外头一个男人就扛着这姑娘,他说是这姑娘要他把她送来咱们聚酒庄,然后——硬是冲进来把她丢在这人就跑了。”
  “嗯?”
  “接着这姑娘就醒了,骂了些难听的字眼就冲着小的说她是孔家镖局派来的人,要见爷您。”
  “孔家镖局派她来?”
  “小的不——”
  “谁说——嗝,孔家镖局了?”睡得好饱。成琼玖打个呵欠,坐起身。像才注意到身边有人似的抬头。“啊,这是聚酒庄?”
  “喂!你是哪来的野姑娘?聚酒庄岂是你随随便便就来的地方!”有主子当靠山,展武大声吆喝。“还不快滚!”
  “你非这么吵不可?”成琼玖以剑为杖撑起自己,晃悠地缓缓走到展厉言面前,醉眼迷蒙看向面前自己高上许多的男子。“——嗝,这儿是聚酒庄?”
  展厉言退了步。“姑娘醉了。”这女子绝不会是孔家镖局的人。
  他从没听过孔家镖局有女镖师。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小巧的鼻翼朝展厉言的方位轻掀。“啊啊,你是不是刚沾了琼玉酿?”
  浓黑的剑眉中央堆起微峰。“你怎么知道?”他方才的确和酒师在评比今年的琼玉酿,不过并未尝酒,只闻其香。
  “嘿嘿,你身上有琼玉酿的味道。”好香呵。“我,成琼玖,孔家镖局派的人,找你们当家。”
  “孔家镖局不曾听过有女镖师。”
  “现下你就——嗝,听见也瞧见了。”成琼玖拿出托单及名帖。“喏,这是你们聚酒庄发的托单,还有我孔家镖局的名帖——嗝,护你们聚酒庄当家的事儿由我一手包办。”
  展厉言看了看,的确是他发的托单和孔家镖局的名帖。“成姑娘,展某请的是护卫。”
  “嗝,我就是啊。”成琼玖想着他的话,突然领悟。“啊,你就是展当家?”
  “在下展厉言。”
  “那就对了!”螓首带醉连点数下。那偷儿没带错路。“从今开始你的安危就由我负责。”
  “展某不需要——一名女子保护。”身为男子,怎么能躲在一介女流——还是个醉醺醺的女流之辈后头?他不容许。
  “这怎么行!”酒霎时醒了一大半。成琼玖冲到他面前。“不行不行不行!孔爹爹把这差事交给了我,你不让我护怎么成?不成不成!”不护他就不能留在聚酒庄,不能留在聚酒庄就没有酒喝,开什么玩笑!
  “成不成是你的事,请姑娘酒醒后自行离去,展某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这怎么成?”成琼玖横起剑在半空,挡住展厉言越过她离开的脚步。“孔爹爹说了,要我来聚酒庄当护卫。”她口齿不清道。
  “护卫不是一个姑娘家能做得来的差事,更不是一个醉鬼能做的事。”展厉言毫不客气道。
  “爷说的是!”这娘们是来闹的么?展武挺身介入其中。“滚出去!我们聚酒庄可不欢迎像你这种酒鬼上门!还不快——”一口剑,剑鞘的尖顶不过抵在展武身上而已,可展武却再也说不出话。
  开着一张嘴动啊动,就是没有声音。
  “吵死了你。这是我跟你主子的事儿,干你这小厮啥事?”没他的事也能吵得人心烦。“展当家,你怎么说?”
  “他的声音——”一介商人出身的展厉言不明白这等情况。
  “喔,小意思。”成琼玖耸耸肩。“我不过点了他哑穴而已,我跟你的事比较重要,说清楚后我自会解他的穴。你,到底让不让我留?”
  “我展厉言不会躲在一介女流背后只求保命。”太污辱他了!
  原来是这回事。简单!“我女扮男装不就得了?”
  展厉言不敢置信瞪着她。“问题不在这。”
  “那又在哪?”她不明白。“女扮男装也不成?”
  “你不过是女流之辈。”
  “女人不好吗?”他不喜欢女人?微醉黑眸呆憨望向他。“你不是你娘生的?你不喜欢你娘?”
  “你——”展厉言哑口,怒火攻心。
  “我的武功很好。”一心想留下来的成琼玖乾脆自荐。“不留我是你的损失。”
  “无所谓。”他宁可损失。
  “难道要我求你?”
  “求也没——”
  成琼玖突然上前抱住展厉言手臂的动作打断他的话。
  “拜托你啦——”她直嚷:“留在聚酒庄对我来说很重要哩!你的命对我更是重要百倍啊!没有你,就没有聚酒庄;没有聚酒庄,我怎办?我可是迷上你聚酒庄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啊!”没有他就没有酒,没有酒就没有她立不行啦!
  “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是不是只要有求于人,她都是这种求法?展厉言莫名介意地想。
  “求求你哪!除了孔爹爹外,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求的人。让我留在这儿吧,要是……要是我护不了你,再把我撵出去,到时我绝没第二句话好说!”
  “你——”
  “让我留下来,求您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房走了进来。“爷,呃——”这是怎回事?
  “什么事?”展厉言一面设法摆脱如蛇般缠在臂上的手,一面怒目回瞪。
  “杜小姐前来拜访,说想见您。”
  “带杜小姐到凉亭,派几名婢女前去伺候,还有,别忘了摆些点心茶品。我一会就到。”
  “是。”门房狐疑偷瞅紧密依偎着主子的怪异女子,急急退下。
  “你放手!”
  “不放!”成琼玖说赖定就是赖定。“除非你答应!”
  “你若再不放手,我就真撵你出去!”
  “我就不——”咦?他的意思是“你让我留下来了?”
  “真不放手?”
  “我放,我当然放!”成琼玖赶紧松手退开。“嘿嘿,多谢展当家。”
  “你这个——”一时想不出什么恶骂,展厉言气得咬牙。
  “嘿嘿,甭担心,有我在你会平安无事的,呵呵。”
  瞪着她,展厉言气也不是、骂也不是,短短一刻钟,他已摸清眼前这古怪女子的性格,好比棉絮,气她、骂她就像拳头打在棉絮上,一点用都没有;怎么气、怎么骂,不过是白费自己气力,于是他最后选择拂袖离去。
  留下她,他压根不奢望她有作用。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免得杜小姐久候罢了。
  “爷——”
  “什么事?”
  “成姑娘不在客房里。”婢女怯声道,担心找不到人的罪落在自己头上。
  “不在客房里?”展厉言皱了眉头,忽又舒开。“她的包袱带走了?”
  “不……”婢女摇头。“还……还搁在床头。”
  “展武!”
  “爷有何吩咐?”站在外头的展武立刻冲进门哈腰。
  “找到她,带到大厅等我。”
  “是!”展武应声,拉着婢女往外走。
  展厉言则仍在敬事楼为一天的生意往来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埋首当头,由远渐近的嘈杂,先是弄得他不堪其扰关起门隔绝;后来则变本加厉,惹得他心火直往上窜!打开门,正好见展武匆匆忙忙地跑进通往书楼的小径。
  “爷!呼、呼呼……”
  “有话快说。”
  “那、那成、成姑娘呼、呼,不、不见了。”展武气喘如牛道。“四处都找不到她庄里所有人都帮忙找了,就、就是找不到人,可我问了门房,他们说没看见成姑娘离开。”
  “庄里都找遍了?”
  “都、都找遍了。”
  展厉言皱眉,早知昨日就不留她,本想今日给她盘缠命她离开,现下又找不到人。
  “把人找出来!”难道她到聚酒庄的用意不是为当护卫,而是——冲着他展厉言而来?
  会么?展厉言思索过去和孔家镖局的关系,彼此从未有过嫌隙,直到这回,孔家镖局竟派出个毫无用途的人前来敷衍了事!
  又过半晌,一声大叫伴随杂杳脚步声从聚酒庄后院传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应了声,展武拔腿冲了出去。
  没一会,又见他神色慌张跑回来——
  “爷!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展厉言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一大早就发生这么多事?
  “酒……酒库的锁被、被人撬开了!”
  光听“酒库”二字,展厉言已经越过前来报讯的展武,跑向位在聚酒庄后院的酒库。焦急染上眉间,隆起波澜。
  穿过月洞门,看见酒库外婢女家仆围了一圈。
  “爷!”一群人像见着活菩萨似,只差没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
  矮壮的汉子站出来开口:“不知道。总管刚叫咱们把新进的酒搬到库房里,一过来就发现门上的锁被撬开,怕里头有人,所以大伙——没人敢进去……”
  “展武。”
  “爷。”
  “进去看看。”
  “爷……这个——”才跳出来的展武巴不得跳回人群里。呜呜……早知道就别跳出来了。
  忠心?展厉言转身背对库门扫过众人一眼,唇角冷冷一笑。
  “嗝,你们一伙人围在这做啥?”咕哝模糊不清的声音从酒库里传了出来。
  “赫!爷!您、您后头——”
  展厉言迅速转头,一张鹅蛋脸上两颊晕红,双眼带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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