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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重要事,就算是事实也是以前的事,人要开始自新总不可能一下就断得一干二净,从另一方面看,不也是他收心的表示吗?爸应该对他有信心才对。”她含糊的声音愈听愈甜。
“嗯!那你睡吧!山上冷别踢被子哦!”杨华生柔声道。
“爸晚安。”她呢喃的声音让杨华生百穴舒畅。
杨华生挂完电话。“算你走运!”他先前的气也都消了。
“她说什么?”杨仲昕问道。没见父亲和什么人说话那么轻声细语过,就连他最宠的绮云都没有。
“她要你明天去看看程敏敏,面对记者实话实说别管人家信不信。”
“她不相信我吗?”杨仲昕不高兴地拿起电话筒。
“慢着!你想害她睡不好吗?为了点小事扰人清梦,未婚夫是这样当的吗?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顾我这媳妇,有什么差错惟你是问,大伙都去睡了。”杨华生一声令下,大大小小都怀疑地看他一眼,他是中了什么魔法,怎么前后态度差那么多?
处理完一天的事后,杨仲昕总算耳根清净些了。
“仲昕!你爸要你去书房。”李月娥敲门后进门对着儿子传话。
“又有什么事?”他皱着眉头,近乎低吼。
“敛着点,别又惹你爸生气。”李月娥担心地看着儿子说。
他捺着性子到楼下父亲的书房。
杨华生要他坐下。“你认为小芸昨天说话时,是醒着还是睡着?”
“睡着,她刚睡下时可以说话,可以走路,意识却不清楚。”他见识过几次。
“那今天醒来她会记得自己说过的吗?”杨华生皱着眉问。
“不一定!有时记得,有时忘得一干二净。”他跷起长腿自在地说着。
“那你得再解释一次。”杨华生吩咐下来。
“爸!她说过这种事不过问的,不必专程解释,需要解释她会找我。”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女人?”杨华生倒没见识过。
“很简单,她对我没有感情,也不想付出感情。”杨仲昕坦白地说。
“这么久了,一个女人都哄不了,你在做什么?”看着儿子,他讶异地问。
杨仲昕只是一笑。“爸这婚非结不可吗?”难得他以正经的态度问。
“当然!你爷爷大部分的股权都握在手中,依他的个性,一定是全部给你的,但这纪芸宣你一定要娶进门,你爷爷喜欢她是很明显的,如果你不娶,立民会是下一个对象,如果立民娶她,他要取代你的位置是可能的。”杨华生分析道。
“爸!她不适合我们这么复杂的家庭,她不会对我付出感情,也同样不会对我们杨家其他人付出感情,可不可以不要把她卷进来?”在嘉阳几天相处下来,他清楚地知道彼此真的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说这什么傻话?难道要把我辛苦打下的江山双手奉送?”杨华生不悦地看着他问。
“爸!怎么说二叔、三叔也是你兄弟啊,他们要就给他们也不为过,我们还怕没饭吃吗?”杨仲昕根本不想和自家人争什么。
“废话!你说得容易,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可以重来吗?你有的是未来,我有什么呢?不过就是华庆集团总裁的位子而已。”杨华生怒道。“他们要就给他们?他们凭着母亲受宠,坐享的还不够多吗?我身为嫡长子却得全凭自己的心血来赢得你爷爷的认同,要我将心血双手捧出,笑话!”他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到一边。
“知道了,小芸我会娶进门的。”杨仲昕不想再多说了,他同情父亲。
“那就好,在她进门之前,你给我收敛点,别三天一小报,两天一头条的,给她打电话去。”杨华生专断地支使儿子。
拿起电话筒,纪芸宣有说不出的烦,怎会有人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就为了一点小事,杨家人整天打电话来,一下是二叔,一下又是三婶的,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喂!”她捺着性子接。
“宣!是我。”话筒中传来杨仲昕的声音。
“不会是你也要和我说另外一种版本的绯闻真相吧!杨公子。”她真想把电话拔掉。
“怎么?除了爸还有人找你吗?”杨仲昕问道。
“是啊!你妈、你两个阿姨、你叔叔、婶婶,你平常人缘那么差吗?怎么自家人都互揭疮疤的?”纪芸宣烦透了,那些人没事找事做,却累得她屡屡中断工作。
“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杨仲昕伤感地说。
“好说,程小姐怎么样了?”她关心地问。
“恢复得很好,她也和媒体澄清了。”他讶异她怎么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
“你呢?还好吧!外婆说杨爷爷又臭骂你一顿了。”难得她也关心他了。
“会心疼吗?”话筒中立刻传来那不正经的嘻笑声。
纪芸宣二话不说便把电话挂掉。
杨仲昕看着话筒半晌,典型的纪芸宣式反应,他真有自虐倾向了,明知道说什么话会被挂电话,却打死不改。
他又按了重拨键。
“听你说一句好话这么难吗?要怎么样你才肯对我好一点?”他就是不怕死。
“仲昕吗?我是姐夫,怎么小芸又闹脾气了?”俞志诚问道。
“姐夫!对不起,因为小芸刚刚挂电话。”他说得很自然。
“没关系!小芸因为从小父母就不在而跟着我们,所以比较独立,也比较任性,你要多包涵,她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拿捏得准,愈是强求她,就愈会反弹,不要勉强她,她很会替人设想的。”俞志诚多少也看出这未来的连襟处处碰壁。
“嗯!让姐夫见笑了。”他早摸透她的个性,但却执意要硬碰硬让她屈服。
“客套什么!难得我们投缘,什么时候再下来,我们再拚个几杯,我让小芸听,你等一下。”俞志诚唤了几声。
话筒中再度传来纪芸宣的声音。
“你为什么又挂我电话?”杨仲昕不悦地问。
“你到底想怎样?”纪芸宣更是不高兴。
“我想听你说句好听话,一句就好。”这人硬是以命令作要求。
“什么是好听话?”她是挤不出什么好听话。
“例如你想我、你心疼我被冤枉、你喜欢我、爱我等。”他是在寻求安慰。
“那叫假话,我纵使说一千遍也是假话,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可以说出来,但是不要叫我骗你,那不会让你觉得好过的,我要是真说出来,你才会伤心呢!难道你听的假话不够多?别难过了,至少还有人愿意对你说真话不是吗?”她说了一串就是没有他要的好听话。
“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就不能顺我一次,让我一次吗?”他像孩子要不到糖似地闹着。
“你为了什么不开心呢?公事、还是家里人不信任你的事呢?”她不想多说无益的话。
“你总要照你的方式,没一次肯迁就我。”他也执意要她说句好听话。
“你把所有挫折都转移到我们之间了,我们之间再单纯不过了,只是契约合伙人,不要把情况弄乱了,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那争夺不息的商场竞争,不要带进生活中,那样的生活太累了。”她捺着性子劝他,但不愿顺着他的要求,“去找个好朋友打打球、吹吹风、散散心,别想太多,情绪很快就会过了。”她的声音愈来愈柔了。
“我不要别人陪,我只要你陪我,你跟我讲话,不要挂我电话好吗?”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来软的了。
“嗯!不过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她事先声明道。
“知道了!”他开心地回答,脸上有着满意的笑容。
那一夜纪芸宣错过了睡觉时间,一夜无眠地和杨仲昕讲电话。
整个暑假的周末,杨仲昕推掉大部分的应酬,到嘉阳帮忙采收水果,他很快地和大伙混熟了,就连原本对他不甚有好感的梁启元,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才。
一大票人自外面进来,纪芸宣把点心装好让大伙吃着,杨仲昕则拿过她手中的碗,大剌剌地喝着,觉得她吃过的东西特别好吃,所以他养成了抢她东西吃的习惯,当着人前,纪芸宣也不愿和他翻脸,所以每次都只能暗气在心中。
她只好拿桌上的水梨吃,他什么都要抢着吃,但绝不会抢她吃的梨子,那是她惟一可以安心享用的东西。
“仲昕!早点回去吧!台风就快来了。”纪丽秋担心他让台风给困在山上而耽误公事。
“没关系,公司有事会用电话连络。”喜欢山上简单的生活,他想多待几天。
“就怕电话也不通,怎么,舍不得我们小芸吗?”纪丽秋取笑道。
“当然,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没看个够怎么行?”他朝纪芸宣露出迷人的笑容。
“纪小姐好命呐!能嫁这么体面又这么有情的老公。”帮忙的妇工羡慕地说着。
“那当然!我们小芸小姐自小就好心肠肯帮助人,有个好归宿是应得的。”长期在果园工作的阿婆平日总受纪芸宣的照顾,见杨仲昕殷勤的表现,很替她高兴。
杨仲昕得意地看纪芸宣一眼,所有人都羡慕她,她应该有所领悟吧。
“小芸!你就陪他一块下去吧!暑假也快结束了,你也该好好休息,开学后还要忙婚事,别累着了。”俞志诚也帮着他开口了。
“姐夫!我想多待几天,多陪陪外婆。”现在只有外婆可以当挡箭牌。
“小阿姨,你乱没情调的!小姨丈的爷爷会怪你多事哦!”俞振群在一旁多事地提醒道。
杨仲昕开心地看着纪芸宣,所有的人都帮他说话,她难道还不知道他好吗?
纪芸宣真想抹平他那张笑脸,灿烂得惹人厌。
“知道了。”她微嘟着嘴,心里不是味道。
杨仲昕扯开更迷人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盯着她微噘的唇,她撒娇的模样真惹人怜。
“别这么不开心!以后我会常陪你回来的。”杨仲昕开着车,边侧过头哄她。
纪芸宣不想和他多说,能说什么?这个人根本有理说不清。
“怎么又不高兴了?整个暑假都让给你家人,剩下几天陪我,难道过分了吗?”表现得这么宽宏大量,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我为什么要陪你?”她白眼一翻,不以为然地问。
“因为我是你未婚夫!你不陪我却整天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没为我煮过一顿饭,其他男人却可以吃你做的饭,我都没说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该陪陪我吗?”说得好像给了她天大的恩惠似的。
纪芸宣匪夷所思地瞄他一眼,天下居然有这种人?
“自大、狂妄、幼稚、无聊。”她气得骂人。
他开心地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骂,这就对啦,不高兴你可以骂出来呀!你知道你气红的脸多可爱吗?别老是不理人,会闷坏的,闷坏我会心疼的。”
对他的油腔滑调,她只能充耳不闻,若有任何反应,接下来就有听不完的废话。
纪芸宣发现和他相处,每一刻都要很小心,他抓人的心思非常地准确,她已经尽可能不表现情绪了,可是他仍是一点一滴地攻占她的心防。
“不搭腔,没反应,你是不喜欢听这些话,还是怕它是假话?”他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放心好了,可以用在你身上的假话实在不多,既不能说你漂亮,也不能夸你温柔不是吗?”他故作无奈地摇头。
纪芸宣闭上眼睛,就任他自言自语好了。
突然间车子的速度变得奇快无比,在转来弯去的山路上,纪芸宣觉得要摔出车外似的。
“你玩命啊?”她抓着门把不高兴地说。
“谁教你不理我?没有人可以不在乎我,不准你不在乎我,知道吗?”他霸道命令着。
“你可能让人不在乎吗?开慢一点!”她瞪他一眼。
“可以呀!只要你说喜欢我。”他玩得正起劲,险险地闪过对方的来车。
“别那么无聊可以吗?你不要命,别人却是无辜的,万一撞上来车怎么办?”她看着前方忧心会伤及无辜。
“那你就说啊!说!说你喜欢我。”他决定非听到这句话不可。
“那么多人喜欢你,那么多人争着讨好你,何必为了一句假话玩命?”真是无法理解他的心态。
看她一眼,恐吓地说:一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别人吗?你想如果外婆接到我们两个翻车的消息会怎样?“她强硬的态度,让他几近于疯狂。
“这样逼我,就算得到妥协,你也会后悔的,以后我们之间,就连善意对待都不可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要我说一千遍都可以。”她自忖不能轻让。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放慢了车速。
“你知道我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我讨厌你动不动就命令我、威胁我,你想想看,我什么时候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了?对你我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退让和容忍了,你为什么还要强人所难?”她苦恼得眉头都结在一起。
“我不过是想听你一句话而已,假的也无所谓,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说?”他看着路面不高兴地问。
“我对你最多就只有善意,谈不上喜欢,我们将来的婚姻已经够假的了,何必还要在彼此之间堆砌更多假象?太多的谎言我会受不了。”
“我想你、喜欢你陪不是假的。”他转过头郑重地说。
“看路好吗?”心脏病迟早会让他吓得发作。
“听到了吗?我想你,真的想你。”他把眼光调回路面,却仍是执着。
“听到了!”她怀疑真的要嫁这个人。
“听到了为什么都没有任何表示?”他居然要娶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谢谢你的想念,我受宠若惊,这样可以吗?万岁爷!”真是彻底败给他。
一个差强人意的笑容,由他的嘴角漾开。
“这才可爱!我的要求不多,至少一天想我一次,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要做两件事,至少打一通电话,想我一次,不能忘。”他语气宽容地规定着。
“你的祖先从阿拉伯来的吗?”她突然语意深长地问。
“我们祖籍在山西呀!”怎么问起祖先了?他困惑地皱眉。
“阿拉伯有一种猴子,人称漠猴,这种猴子王专以暴力控制它的妻妾,以保对它忠贞。猴王的妻妾一定得在他的视线范围活动,超出界线它就视为出走,会发出警告的低吼,再不悔改就痛咬妻妾的颈部以示惩罚。”就像他的行为一样。
“我可连动都没动过你哦!”他很快听出她的讽刺了。
“你的暴力是意志,也许你在商场呼风唤雨惯了,所以行事态度如此蛮横,可是我们之间,不是金钱交易,你雄厚的物质条件,对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因此你应该改变作风,不然我们很难相处。”虽然和他讲理绝对是浪费,但死马当活马医好过完全绝望。
“你会怕我对你使用暴力吗?”他好奇地想知道她对他的观感。
“我不会怕你,因为一旦怕你我就什么都输了,我只想好好地走我们未来要一起相处的一段路,然后回到我自己的人生路上,如果你也这样想,那么我们可以过得相安无事,对彼此都有好处。”觉得他好像生出理性细胞了,她试着和他沟通。
“我的想法和你没两样,但你却总是没给我好脸色看。”说着又皱起他的眉。
哭笑不得!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纪芸宣的心情,她被外星人绑架了,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会从头到尾都鸡同鸭讲呢?
“我想休息一会儿,请你不要再玩飞车。”她投降了!不想再扯个没完没了,但得先知会他一声,省得命真的被玩完了。
“可以!”他欣然点头,非常满意她的知会,那是她在乎他的表示。
虽然杨仲昕行事作风霸道,却也绝对是个温柔的情人,到了台中纪芸宣的住处,见她睡得熟,没吵醒她,就在车上看他的企画书,让她好好地睡。
纪芸宣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昏暗,身边的人睡着了,看着他熟睡的脸,暗叹口气。
就审美的角度看,他的外貌是上天杰出的艺术创作,浓眉大眼间有着隆准丰腴的鼻子,微翘的两瓣唇饱满而性感,椭圆端正的轮廓让他的一张脸趋于完美。
如果她是个爱俏的姐儿,也许会好过些,迷恋他的外貌,大概就不会觉得他好看得惹人厌了;不然爱钱也好,就会喜欢他用钱砸人;再不然依赖成性也行,也就不会因他的事事安排而烦得快抓狂。
可惜她一不爱俏,二不爱财,又独立过头,所以和他相处,只觉得水深火热。
轻轻地把盖在她身上的外套为他盖上,小心地拿起后座上的东西,悄悄地下车,关上车门,从头到尾都像做小偷似地。
明知道一声不响地自己上楼,一定会惹得杨霸王一顿胡闹,可是叫醒他有点不人道,干坐在车里等他醒,简直自虐。
果然,当纪芸宣舒服地洗完澡,做好最后一道菜──新鲜的香菇汤之后,一只愤怒的美猴王狂风似地扫进门。
“醒啦!先洗个澡再吃饭还是先吃?”无视于他的怒气,她平静地问道,语气中多了点温柔,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