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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效率严重落后,这家伙干嘛来扯他家生意的后腿呀?
“没我跟着,你哪儿也别想去。”杜孟文却又把地图抢到手,干脆放进怀里,省得她又抢。
“你不想画也行,到店里露露脸,多卖点东西也可以呀!跟着我干嘛?”她气呼呼地瞪着他的胸口,他摆那儿,她当然没胆伸手抢了,这小人!
“三少,我是觉得两位今天都别去了,看这天气会下雨,而且很大……”管事看着天候又要劝他们,好忙啊!
可惜没人理他,那两人争吵的重点已经变成谁带路了,而且是边走出去边吵。
“幸好他们两人身手一流,不至于有危险,但天气……万一下大雷雨,那一路上又没半点人烟,他们要上哪儿躲雨呀?”管事跟到门口,两人已经上马走了,他除了叹气之外也只能叹气了。
杜孟文与古能云到那小镇绕了一圈,人是不少,就交通麻烦了些,真要开新铺有不少问题得克服。
这可不是他们两人能直接决定的事,看看天色不早了,他们决定回扬州,又匆匆上马赶路。
“喂!你没走错吗?”古能云在后面叫着。
“你当我路痴吗?当然没错了。”杜孟文回吼一句。
古能云扮个鬼脸,可这路边的景致却陌生得很,是因为天色太暗的关系吗?而且她刚刚没听错吧?好像打雷了。
“喂!你快点,似乎要下雨了。”杜孟文也察觉了,回头吩咐着。
“嗯!”
头一回他们两人意见一致,快马加鞭地赶着路,可惜还是没老天快,离扬州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磅礴大雨已狂泄而下,两人没多久就成了落汤鸡了。
“可恶,这雨是直接用倒的吗?怎么都不停?”完全看不见前面的路,杜孟文放慢速度,和她并行。
“云层那么厚,我看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古能云抹去脸上的雨水,还微微颤抖着。
杜孟文把她的情况看在眼里,心里更急了,严冬里这样淋雨,她那娇弱的身子挺得住才怪。
“我记得……对了,应该在那里。”他努力回想着,来时似乎在这附近瞧见一间破庙,至少可以躲雨吧!于是他拉住她,朝小叉路走。
“怎么了?”
“我记得附近有间破庙。”
“真的?”
“来时见过。”
古能云只好跟着他,再这样淋下去,真的会冻僵的。
“你看!”杜孟文指着前面,昏暗中,果然有间摇摇欲坠的破庙。
两人立刻策马前进,还分工合作,她负责安置骏马,而他则生起救命的火堆。
“真幸运,后面有堆干草,它们不至于饿着。”
“真受不了你,我们都没得吃了,你还担心它们?”杜孟文虽然数落着,可嘴角是上扬的,这就是她不是吗?连对牲畜都同样有爱心。
“它们累了一天了呀!”古能云蹲在火堆旁让身子暖和些。
“看这样子,没下到入夜是不会停了。”杜孟文望向天空。
“所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杜孟文将外袍脱下晾起来,转头吩咐道:“喂,你也把外衣脱了。”
“怎么可以?也许会有人来。”她下意识地拉紧领口。
“就是怕有人来,才只叫你脱外袍,反正你有束胸,根本没人会发现你是女的。”杜孟文见状,伸手直接要脱了她的白袍。
“不必了,我烤烤火就干了。”她连忙按住他的手。
“怎么干啊?你看随便一捏全是水,你烤到明天也不会干的。”他才想抽出手脱她衣服,偏她却以小擒拿缠住他的手。
“不……用了,这点湿不算什么。”
“你瞎了吗?这样叫不怎么湿?”他气恼地拢她进怀,扭着她的衣袖,当场滴了大片水花落地。
“反正我不要脱啦!我内力不差,行功一阵就行了。”她红着脸想推开他。
“你很啰唆耶!叫你脱就脱,又不是叫你光着屁股,害羞个什么劲?”杜孟文按住她的肩,一手弹开她的绣扣。
“喂!跟你说不脱,你听不懂啊?”她一拳直接扫过去。
“这种天气你穿着会滴水的衣服,不必一晚,你就直接去见阎王了。”他却轻松挡下,扭着她的双手,粗鲁的扯开她的外衣,一把拉下来才放开她。
“喂……”她窘得想遮,可实际上也没露出任何肌肤养了他的眼,害她怔在当场,气闷到很想揍人。
杜孟文将她的外袍也晾起来,才又坐回火旁。“坐呀,客气什么?”
“哼!”她脸色很难看地坐下,不得不承认虽然少了件衣服,她却没那么冷了。
“你也把鞋子脱掉吧!若发现有人来了,再快快穿上就行了。”杜孟文自个儿先脱了,又游说着她。
古能云瞧着也渗着水的鞋子,反正连外衣都脱了,把鞋子烤干,明天上路才好穿吧!她默默地脱下鞋,脚丫子却小心地缩着。
“有什么好别扭的?我又不是没看过。”杜孟文瞧了下她雪白细嫩的藕足,她果然是个小女人呵!
“哼!”
“你忘了吗?我甚至还看过你包尿布的样子。”
“那你也没忘了曾被我揍得满头包的惨痛经验吧!”她涨红了脸,偏她穿的是男子的衣衫,根本没裙子可以藏她赤裸的脚。
“的确是已成过往的经验,问题是现在谁强谁弱还不知道呢!”他咕哝地应声。
“你在说什么啊?”没听全他的话,她蹙眉睨着他。
“那何管事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提醒我们会下大雷雨呢?”他微微一笑转开话题。
“他又不是神仙,这种事他哪会知道?”古能云耸耸肩,没怪别人。
很显然的,两人全没听见一早何管事的苦口婆心。
“你会不会饿?”杜孟文担心地看着她,中午她也没吃什么,撑得住吗?
“还好。”冷倒是真的,她往火堆挪近些。
“你还很冷吗?”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杜孟文叹口气,两人势必得在这破庙待一晚了。
“有一点。”她点点头,虽然有火,但湿衣上的水气还是不停地渗透到她的肌肤上。
“不说要运气?”杜孟文担心不已。
“我有呀!”
“这么晚了,我想应该没人会经过这里了。”杜孟文又叹口气。
老实说,他也是很不情愿的,但让她生病,回去可能会被二哥念到耳朵长茧,于是他挪坐到她身后,直接拥住她。
“你你……干嘛?”她僵住了。
“我很冷,你也差不多,抱在一块可以取暖。”杜孟文也是一脸的尴尬,女人耶!他居然抱着她。
“可——”
“放心,我没想吃你豆腐,事实上,你的豆腐也没几人吃得下去。”他讥诮地敲了她的后脑一下。
“谢谢你的夸奖啊!”她扮个鬼脸。
“你是发烧了吗?我可不是在赞美你。”怕她被烫着,他抱着她往后挪了些。
“你是很想在这破庙里再跟我决斗一次是不是?”她直接赏他一拐子。
杜孟文闷笑着,可抱在一块儿后,他才感受到疲累,心想她也差不多吧,于是抱着她躺了下来。
古能云脸又红了,明知这是情非得已的必要措施,但这可是她头一回和男子贴这么近,她感受得到他胸膛的精壮,感受得到他臂膀的结实有力,他说得没错,现在再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听着他有些不平稳的心跳声,她突然觉得还好有他相伴,安心的感觉教她好陌生啊!他耶!那个风流杜三少居然会给她安心的感受,这场雷雨果然不正常,害她也跟着胡思乱想了。
好柔软!
她不仅手臂是软的,连身子骨都柔若无骨,包在湿透的衣衫里,那娇弱的身子仍微微颤抖着,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将她揉进心坎里,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两人感情之差,让他从没想过会有相拥密合的一刻,但这感觉意外地教他不讨厌,真是怪了,难道是破庙的关系吗?
待在这种怪地方,让他什么都懒得计较了吗?
湿冷消失了,两人的体温煨进彼此的身躯和心房,伴着隆隆雨声,不禁依偎得更紧密些,一整夜的紧紧相依,就连雷声都没吵醒他们。
第三章
“大哥,你觉得那两个是怎么回事?”杜孟仑坐在凉亭里,眼里全是好奇。
“哪两个?”杜孟白端着药盅踏进凉亭,不解地问。
杜孟仑因着上回和赵庆的决战受了不小的伤,尚未完全复元,只能乖乖在家养伤,不得不把工作全搬回府里,而杜孟白若有事要商议,自然往他的住处跑了,所以才顺道替他端药过来。
“像仇人的那两个。”杜孟仑白他一眼,府里还有什么事能逃过大哥法眼的?他这时候装傻就很惹人厌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好一阵子没听见他们吵死人的叫嚣互骂了。”杜孟白淡然一笑。
“你也这么觉得吗?”杜孟仑就觉得古怪,府里突然变得太安静,让他有点不自在呢!
“你是不是在猜他们在扬州发生什么事了?”杜孟白靠着柱子,望着三弟的院落,他们可能吗?他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可能吧!
“嗯,不过不是猜,我确信他们在扬州肯定出了差池。”杜孟仑因为养伤变闲了,注意力全放在家人身上。
“喔?你认为出了什么事?”杜孟白虽然期待,却也没抱太大希望。
“自然是能让他们变得这么古怪的暧昧了。”
“暧昧?孟仑,你能想象他们抱在一起,嗯……亲吻、相拥、甜密凝望彼此的样子吗?”杜孟白单是想,就抖掉大把鸡皮疙瘩。
杜孟仑很有默契也同样抖了一阵,他是不能想象,但是一定有问题。
“不过你说得没错,虽然难以想象,但还是值得期待。”杜孟白也觉得他们的关系起了变化了,能到什么地步,他们只有等着看了。
“是吧!”杜孟仑见大哥认同了,也漾开笑容。
“那还有得等,倒是他们对新铺的评估,我们该好好商晕……”两人期待完还是投入工作中,商量着杜家工坊的营生。
而在杜府的另一头,很不对劲的两人却意外打了照面。
“啊?三少。”
古能云端补品上大少爷房间给大少奶奶,原本以为这是一条绝对安全的路线,哪晓得要离开时,却撞见也来探视大嫂的杜孟文,两人在花园里很是尴尬。
“你不在账房忙,干嘛晃到这里来呀?”杜孟文也以为这时间、在这里绝对不会碰到她的,突然见到,他也是一阵不自在。
“这……三少呢?”她脸上一片殷红。
“来给大嫂请安不行啊?”他别开视线,免得想起她柔弱的身子完全贴合在他身上的异样感。
“那请吧!能云回账房忙了。”她连忙转身就跑。
事实上,她从头到尾都无法直视他,而且是由那天起,她就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奇怪,那天两人抱得一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可一睡醒,她却有种大大失策的挫败。
她干嘛小鸟依人地抱着他睡啊?了不起弄个伤风躺几天就没事了,她居然一夜贪恋他的体温,和他抱在一块儿一整夜,这教她往后如何再对他大声嚷嚷呢?真是一失足成万古恨呀!
“干嘛跑得比我快呀?我才想跑呢!”杜孟文脸上一阵热,转身就走,他烦躁地抹了把脸,可恶,肯定又红成一片了。
从那天起,他只要想起她娇美的身子曾经贴在他身上,他就陷入一阵热浪中,实在是大失算啊!
而且现在他才想起不对劲之处,他居然抱着她睡了一夜,他向来是不近女身的,虽然他常逛妓院,但……算了,那不重要,重点是为何当她依偎在他怀里时,他没半点反感呢?反而还愈抱愈紧?
啊!那破庙真邪门,害他陷入大麻烦了啦!
“三弟不是来请安的吗?连我的面都没见着就跑了,请什么安啊?”杜孟白的妻子闵家宝蹲在门口瞧了半天,只觉得那两人愈来愈古怪了。“另一个也是,来了和我才说几句话,却都文不对题,心不在焉的,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新把戏?唉!好久没听见他们的斗嘴声,真教人不习惯呢!”
古能云冲回账房后一直忙到夜里,虽然她一直出错,整天没什么进度,但她还是没勇气离开,就怕又在府里哪个角落遇到杜孟文。
就在她正准备回房时,却遇到了二少爷。
“什么?!”她蹙起眉头。
“那小子又去了。”杜孟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这……”又去妓院?唔……她能不能别管他呀?
“他的图拖很久了吧?”
“是这样没错。”
“能云,你可别太过放任他喔,我们全靠你了。”
“唔……”她都忘了,逛妓院是他生平最大的嗜好,她怎能因为那天的大失策,就对他起了异样感呢?
那种以为他人不错的想法果然是错觉。
“逮他回来是你的责任吧?”杜孟仑提醒着。
这两人果然有问题,以前一听见孟文上青楼,这丫头二话不说就冲去逮人,可今天居然再三迟疑,为什么呢?
“是,我这就去。”她有些挫败地接下任务。
“三少,有个问题我忍好久了。”怡红院最角落,一间小小的木屋里传来逗趣的声音。
“什么问题?”杜孟文却一脸无趣,大方地抢了主人的被窝,斜靠着床柱慵懒地喝着酒。
“你每回过来,不跟姑娘们耳鬓厮磨,却老是窝在我这儿,难不成是爱上我了?”木屋主人上官修一脸正经地问。
正在倒酒的杜孟文直接滚下床去。“哇……啊!好痛!”
“咦?这么大反应,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上官修连忙把桌子往外挪,希望和他多保持一点距离。
“呿!什么这么大反应,是你乱吓人好不好?”杜孟文火大地爬回床上,痛死他了。
“没有吗?”
“请你去紫月那里借铜镜照照行吗?谁会爱你这种大胡子啊?”杜孟文睐他一眼。
紫月是这里最受欢迎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和古能云那丫头变成好朋友,那丫头居然可以和妓院里的人变成朋友,可见她有多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呿!想到她,害他又开始郁闷了,他又不爽地灌了几口酒。
“我哪知?问题是你的行为让人不得不担心呀!我的性向很正常,很怕被男人缠住。”
“拜托,不只你性向正常好不好?”要他去缠男人?他不如让古能云那丫头缠住呢!咦?他在想什么啊?
“可你从不抱这里的姑娘,教人不得不起疑呀!”
“没情没爱的,我哪抱得下去?”杜孟文难得地脸红了。
事实上他只是不喜欢让人近身,可惜这习惯最近被某个惹人厌的牢头打破了。
“哈哈……在妓院里谈什么情爱?你真的很正常吗?”上官修抱腹狂笑。
“喂!”杜孟文一脸的恼火,他可是很正经地回答他耶!
“本来就是,等等你拉个客人问问,看那人会不会笑到在地上打滚。”上官修虽然止不住笑,却很开心能交到他这个“清心寡欲”的朋友。
“你有完没完呀?”
“唔……这么说来,你会对你的妻子很忠实了?”
“不该吗?”
“唔……也对,你说得没错,我不该笑你的。”上官修微笑认错。
“不提那个了,倒是我一直想问你,干嘛留这一脸的落腮胡?难不成在躲人?”杜孟文坐回桌旁认真地问道。
他对这个问题也忍很久了,这男人应该拥有很不错的出身,却宁可窝在妓院里打杂,兼替姑娘们写诗、写情书,赚一点点糊口钱,真教人怀疑呀!
“躲人?也算吧!我是在躲我自己。”上宫修叹口气。
“是吗?我就想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留在妓院里?你打算躲多久?”
这谜样的男人是吸引他来怡红院的主因,当然一开始是为了气古能云那丫头,心想他进了妓院,看她还能变出什么把戏。可来了几回后,认识了这男人,他反而有了来怡红院的渴求,不是如他所言爱上他了,而是为了他肚子里多得吓人的广大经历。
这男人总能说出各地各种新奇的游历、各种奇怪的风土民情,再加上他本人的文采,给了他许多绘图的灵感。
“直到哪天我觉得不需要再躲吧!”他微微苦笑。
“喂,届时可别给我一声不响就消失,你这朋友我可是打算交一辈子的。”杜孟文连忙先声明。
“嗯。”上宫修举杯和他对饮,算是承诺了,他松开眉头好奇地问:“你家的小总管呢?”
“别提那惹人厌的家伙。”杜孟文狠狠地灌了一杯酒。
“为什么?再者你又为什么非得故意上妓院惹她生气呢?”上宫修更好奇了。
虽然他们都没提,他却一眼就瞧出那小总管是个姑娘家,而他们的互动教人好感兴趣呀!
“我哪有?我来是为了见你好不好?”他心虚地否认。
“还说没爱上我?”上宫修耻笑着他。
“别害我吐了。”杜孟文特大号白眼扫过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