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歌声脱口而出,凄幽的声音,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中,忧伤流淌。满天的落花,让我感慨万千,花如人,人如花,朝朝暮暮,行如流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当时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我并不明白,辗落成泥,便是落花最后的归宿。
曲终,两人都默默站着,窗外的落花,仿佛赋予灵气一般,这时落得更是如飘雨。一阵又一阵的清香,在轻风的吹拂中,落入鼻间。
“真老板,谢谢您,这歌我很喜欢。”紫荆从窗外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嘴边,淡淡地笑着。
“谢什么,紫荆,若你喜欢,那我教你吧。”我也将双眸向紫荆看去,话音,尽量欢快。
“好,谢……”紫荆的谢谢只说了一半,然后被我怨嗔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紫荆,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马上过来。”我还没转身,就被紫荆拉住了。
“真老板,你手上有伤,还是我来帮你吧。”紫荆转身出去了。
我愣在那里,她什么时候看见我手上的伤了?从一醒来到现在,我的左手,一直都藏在衣袖里。
紫荆很快就端着水盆进来了,她将水放到架上后,认真的将毛巾打湿,那样子,就像是在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样,格外小心与轻柔。
她走了过来,轻轻地为我擦拭着脸,我站在那里,任由紫荆服伺着,她那样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将拒绝的话都咽回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声来。
今日的紫荆,太过于反常了。
“真老板,好了,您坐过来吧。让紫荆为您梳头。”她将我拉至梳妆台边上,轻语出声。
我呆呆地坐下,然后从镜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还有脸上狰狞的伤疤。紫荆的手,轻轻地梳理着我的青丝,她娴熟的手法,将我前面的头发,绕成一个侧髻,后面的头发,静静地披散在肩上。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一支青玉簪子,从发的一侧,斜斜地插进髻间。
我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那一支簪子。很冰冷的触感。而簪的形状,也让我很是喜欢,这个簪子很简单,没有太多修饰,簪子的顶端,好像一把锁的形状。
“真老板,这支簪子,您能天天带着吗?”紫荆的声音,在头上悄然响起。
“这支簪子这么漂亮,我一定天天带着,总之,我一定跟它形影不离。”我侧过头,故作欢快地对紫荆笑着说。
紫荆听完我的话,脸上立刻笑开了。那笑,就你窗外的落花一样,纷纷扬扬,烙进我繁乱的心间。
梳流完后,我换好衣裳,便到桌边,铺开纸张,执笔写起了那一首葬花吟。
紫荆接过我写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她跟着我,轻轻哼唱起来。
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我们才停止哼唱。
“紫荆,你打算离开几天?”我为她轻倒了杯茶,轻声问道。
紫荆听完我的话,神色一暗,她将她低下去,再抬起头时,已是轻笑的样子。“也许十来天吧,也许会更久些。”她的声音,此时我听来,却无比的飘渺起来。
“紫荆,真的不能过段时间再离开吗?”
“真老板,我会安全回来的。”紫荆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神色。
“好吧,总之你答应我要安全回来。紫荆,你什么时候起身?”
“今天下午就起程。”
“这么快。”我一惊,连忙从位上跳起来,什么事?竟然这么急?
“是急了些,不过走得快,回来得也快些。”紫荆说得云淡风轻,但她的神色,不似那么简单,我想,这其中,一定要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让紫荆这么急着想要离开。
“紫荆,我为你准备一下吧。”说完,我起身向柜子进去。
“真老板,不用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过一会,我就回去,晚些就走了。”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一个钱袋,塞到紫荆手中。“紫荆,你一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明白吗?如果你回来瘦了,我一定绕不了你。”
紫荆本还想拒绝,但看到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只好将钱袋接下。“真老板,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紫荆,等一下,先陪我吃了午饭再走也不迟。来,你先坐下,我去叫人送饭过来。”我拉着紫荆坐在桌边,然后莲步走了出去。
我回来时,带着一两个丫环一同回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拿了饭菜。
丫环们将饭菜放到桌上,然后就出去了。
“紫荆,来,吃一下这小笋,很脆的,你偿偿。”我夹了一根笋放到紫荆碗里。
“谢谢真老板。”紫荆的眼里,染上了一层雾气。
“紫荆,开心些,来,吃这个,很香的。”我的筷子,夹住一块鸡肉,放到她碗里。
紫荆低下头,一个劲地点头。饭里的饭菜,却没见她动口。
“紫荆,怎么不吃呢?”我放下筷子,脸上一片明媚的笑。离别在即,我不想以泪相送,就让我们在这场温馨的饭中,告别吧。
“吃,吃。”紫荆的声音,哽得历害,她抓紧筷子,将那一根小笋放入口中。然后,含着泪的眼睛看向我,“好,,,脆。”
“那么多吃些。”我静静地为她夹着菜。眼里的泪水,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这一餐午饭,我们都吃得极为隐忍。
送走紫荆后,我怎么也止不往泪水的滑落,我知道,紫荆这一次离开,不会是那么简单,这其中,必定跟毒门有关,只是我不忍,也不愿面对,我笃定,紫荆一不定不会伤害我,不会伤害醉脂楼。
假皇后
“泠。”萧易寒的声音,此时从我身边轻轻飘起。
我急忙将脸上的泪擦掉,然后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身白衣的萧易寒,站在门前,轻舞的风,吹动着他雪白的衣尾,那样的他,多了几分飘渺。
“进来坐吧。”我故作欢喜地轻笑,我不知道,这笑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酸楚。
萧易寒走了进来,然后坐到桌边,他细长的凤眸,不无担忧地看着我。“泠,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只是刚才开窗风大了些,将沙子吹进眼睛而已。”我一脸呆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泠,我一直在。”萧易寒静静地说着这一句让我惊愕不已的话,他一直都在?那么刚才的他全都看到了。
“萧易寒,不管你怀疑什么都好?我希望你不要伤害紫荆,好吗?”我一脸紧张忧虑地看着他。
“泠,不管是谁,只要是伤害你的人,我一样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在内。”萧易寒半眯起凤眸,看向窗外的落花,好像那些花在他眼里,就像是仇人一般,那目光,除了冷漠更多了一份萧杀之气。
“紫荆,不可能伤害我,萧易寒,你答应,无论怎样,都不要伤害紫荆好不好?”我急得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萧易寒的目光落在我抓他衣袖的手上,然后才轻声说好。
对上他略有深意的眸子,我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我想萧易寒对我身边的人的底细,一定都细查过一遍,纤月伤害我的事,怕萧易寒早就知道了吧,而此时紫荆的突然离开,我想跟萧易寒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萧易寒,你查到了什么?”我没来头的一句话,让萧易寒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萧易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泠,你还记得你之前中的情殇吗?”
他为什么提这事,不要告诉我,这跟紫荆有关?这个想法,让我的身子颤了起来。
“紫荆,跟紫扬一样,是皇后的人。”
皇后的人,皇后的人,我的脑子,只剩下这几话在盘旋。
身子的颤意更浓,我得双眼,变得飘忽起来。
“泠,你怎么了?”萧易寒一把将我搂住,担心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听不真切,我只觉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萧易寒,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紫荆怎么可能会是皇后的人呢?”
萧易寒的凤眸,变得痛楚起来。他看着,然后才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泠,这些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我让她立刻离开,就是不想在半路中将她杀了,可是刚才我看到她对你的情谊,有些让我犹豫起来,到底这样做,对不对?”
“不要,萧易寒,你不能杀她。”我的手,不自觉用力,深深地抓进萧易寒的皮肤里去。萧易寒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泠,现在我不会杀她,是因为她并没有做过真正伤害你的事,如果日后,她伤了你,我不能保证不杀她。”萧易寒的神色,无比坚定。
我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萧易寒渗出血丝的白衣上,他的手,竟被我抓出血丝来了吗?
“对不起。”
“呃?”萧易寒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有些微愣地看向我。
“你的手,出血了。”我将抓住他的手松开,然后满是愧意地说道。
“没事。”萧易寒看不不看一眼手中的伤,对我灿烂一笑。
这件事,倒是分去了我一半的忧伤,现在的我,也变得冷静起来了。“萧易寒,你查到的,肯定不止这些吧?”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从萧易寒的怀抱退开。
萧易寒看着我退开,眼里确有一丝暗伤漫开,但很快,他恢复常态。
“泠果然还是一样的冰雪聪明,不错,我查到的,还有更为让人震惊的。”萧易寒的目光,此时却变得凝重起来。
我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萧易寒的答案。
两人再度坐下,而萧易寒的声音跚跚道来。
“皇后,是毒门中的人,而且,更惊人的是,她在詹月宫的身份,竟然是侧圣女。”
侧圣女?我记得纤月说过,紫扬一直跟着侧圣女在身边,没想到,这个皇后就是侧圣女。她这个乌月国皇后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侧圣女应该跟我的年纪差不多,最多不过二十岁,可皇后,明明是三十来岁的人,为什么会是侧圣女呢?
萧易寒接下来的话,将我的疑惑解开了。
“泠,我想你一定跟我刚开始一样,想不明白为什么詹月宫的年轻侧圣女,会成为三十多岁的皇后?这点,在最近我才知晓。这个皇后,并不是原来的皇后,也就是说,是侧圣女假扮的。”
假扮?莫非是?
“人皮面具。”我将心中的怀疑惊呼出声。
萧易寒此时的脸上,闪过激动的神色。“泠,你知道?”
看萧易寒夸张的样子,我觉得好笑,我不过是随口猜测而已,这人皮面具,看武侠小说不是常常出现的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萧易寒发觉自己的神色过份夸张了,然后他敛了下去,但任是这样,他眼里的震惊还是那么深。
“乌月国的皇后,早在三年前,就已让毒门给杀害了,而现在的皇后,不过是侧圣女带着人皮面具假扮的。她之所以对你下手,很可能因为你是圣女的身份。”萧易寒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这个詹月宫的侧圣女,怕是全得了毒娘子的真传了吧?单单就是情殇跟血咒这两种毒,就已经够让人胆寒的了。
“萧易寒,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轻啜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悠悠问起萧易寒。
“泠,你还记得你的情殇之毒吗?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查乌月国皇宫里的每一个人。这个皇后,就是我怀疑的第一人选。我三翻四次地细查她,竟真的什么都没查到,就在我开始动摇的时候,我却查出了郭紫扬与她有关联。她们一直都有暗中联系,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终于让我查到,郭紫扬,就是皇后的人,而这个皇后,就是詹月宫的侧圣女假扮的。紫扬也是她安插在季如风身边的眼线,”
这个皇后既然是侧圣女假扮,那为什么她对季如风那么敌意,而季如风苦苦陪养的势力,到头来,才发现身边的不是自己憎恨的那一个人,他会怎样?
感觉所有的疑点明朗起来,但好像又少了些什么?既然皇后不是皇后,那她在宴会间对阮语柔又是怎么回事?
“萧易寒,紫扬跟紫荆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既然说紫荆也是皇后的人,我想这两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关联吧?
“紫荆其实不单只有一个哥哥,她还有一个妹妹,而这个妹妹,就是紫扬。她们都是青扬堂的人。泠,这个青扬堂,我想你已经从纤月口中听过了吧?而紫荆,在你来到醉脂楼后,就已经知晓关于灭门之仇的真正仇人。她之前迟迟没有对你动手,我想起初是因为司徒明,而后来,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她自己。”
紫荆离开,是不是因为心有愧疚,我想起她刚才为我梳头的样子,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现在,她怕是早就离开了吧?只是,她的离开,真的会安全回来吗?那个侧圣女,不会怪罪下来吗?
伸手,将头上那一支碧玉簪子取了下来。拿在手上时,才发现那簪子上写有一排字。而那些字,我似是在哪里见过?
人生如梦
岁月如歌
葬梦天边
月詹西宫
对了,这是铁玉令上面的一首诗。怎么这支簪子上也有?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萧易寒见我拿着簪子发呆,出声问道。“泠,怎么了?”
“萧易寒,你看一下这支簪子。”我将簪子递了去去。
萧易寒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接过我手中的簪子,他一拿到手上,脸上马上凝重起来。“泠,这支簪子哪里来的?”
看着萧易寒的凝重,我不得不怀疑,这支簪子难道真的会有什么惊天密码不成?
“这个是紫荆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一脸不解地问道。
萧易寒并没有马上回答我,他拿着簪子,仔细地看了好一会,然后才慢慢说起。“泠,这支簪子,是詹月宫的镇宫之宝,没想到会在紫荆身上,更想不到,她会给你。”
詹月宫的镇宫之宝?我一脸疑惑地望向萧易寒。詹月宫不是行事神出鬼没的吗?萧易寒又怎么得知,这就是詹月宫的镇宫之宝?
“泠,我想你一定惊奇,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詹月宫的镇宫之宝对不对,本来我并不知道詹月宫的任何事情,但自从得知你是詹月宫圣女的身份后,我就开始暗查这个神秘的门派,也是一次机缘巧合,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毒门的宝藏,其实跟那五张地图无关,那五张地图,不过是司徒明盅惑人心的把戏罢了,真正的罪门宝藏,是不存在的,世上所流传的宝藏,其实是詹月宫的,打开宝藏的唯一方法,就是拿铁玉令跟这支簪子才能打开。”
宝藏?詹月宫原来有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难怪司徒明对我的身份有所顾忌了,他早先一定以为,这簪子一定在我身上吧,而那时我又是失忆,他肯定是打算偷偷从我身上下手。如果现在他得知这两样至宝都在我身中,是不是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呢?
“萧易寒,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我想,这首诗,很有可能是打开宝藏之门的要决所在,但其中的含意,怕要将这两人东西都拿到手,而且,还要找到詹月宫的具体位置才能解开了。”萧易寒看了一会,然后将簪子递回我手中。
“萧易寒,这个给你吧?这个在我身上,只会惹来更多的祸端。在你身上,却有不一样的用处。”我又将簪子推了过去。
欠他的,只有以这样的方面偿还了。本来我还想将那个铁玉令给他,但想到南宫墨,我就隐了下来。也许,铁玉令正是南宫墨现在所需要的,大景王朝刚打了败战,国家正是力弱贫汲之时,如果能打开詹月宫的宝藏,对大景,对南宫墨,何偿不是件乐事。
有了这个私心后,我打算不告诉萧易寒关于铁玉令的事。
萧易寒细长的凤眸,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才轻吐出声。“泠,这个是紫荆给你的,你就留着吧。日后对你,会有用处的。”
萧易寒说得对,这个是紫荆给我的,我怎么能拿去送人呢?我本来将簪子从新插回发间,但觉得那样太过于招摇了,才将簪子收好,放在衣襟内,晚些时候,再跟铁玉令放到一起吧。
“萧易寒,你查了那么多,司徒明难道没有所察觉吗?”我担忧地望向他,司徒明的实力,怕比萧易寒的更要强些吧,姑且不论两国实力如何,就单单毒门跟密门,怕比萧易寒的绝杀盟更让人胆寒了,这样的人物,我无法不担心。
“泠,你忘了有段时间司徒明一直都在你醉脂楼吗?很多事情,本来只是有些眉目而已,直到那段时间,我才全部明白。这也多亏了司徒明突然呆傻,不然,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
对了,那段时间,司徒明傻了。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纤月跟张枫明明知道司徒明在醉脂楼傻了,他们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张俊俊为我而死
“萧易寒,司徒明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我一直都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