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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这时也走了过来,他站在觉缘大师的身边,并未出声。
“觉缘大师,净安小师傅说得对,刚才我们两人,确实是有些急了,在此,我们道歉。不过,我们此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忽略掉心中的落寞怅惘,故作轻松。唯有手心密涔的汗珠,将我的心事宣泄。
“两位施主,莫要见怪。我们华光寺,早在三年前就已不再接见客人,净安适才,有些得罪了。既然两位有要事前来,那么前往寺中饮口淡茶吧。”觉缘大师,依然是慈光满面。
一入寺,一阵檀香四面扑来,闻着这清静之香,刚才的纷乱,淡了些。一路上,看到僧人不多,除了在前院看到的扫地僧外,其他的,倒不曾看到。
觉缘大师让我们在静尘舍稍候片刻,他去请主持。我们在铺团刚坐下来,一个小沙弥便进来为我们倒了清淡茶水,他退出去后,南宫墨跟净安也都跟着走进来。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主持稍后便到。”南宫墨单手作礼,声音温煦。
我望着他出神,直到萧易寒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掌,我才从沉溺的目光回过头来。“谢谢净空大师。”说完句话时,我的心口,在淌血。
南宫墨对我淡淡一笑,算是作答。
萧易寒至始至终,都不曾出声。
净安仍然一脸冷淡,他极不欢迎我们二人。
“阿弥陀佛,让二位施主久等了。”抬头,便看一个百岁高龄的老和尚。他虽然有年纪很大,但他的双眼精慧有神,眼里的平静,让人看着,也跟着平静起来。
我想,这位便是主持吧。“主持大师,真不好意思,打扰贵寺的清静了。”我轻声说道。
望着那一位主持,心中有说不出的平静感觉,他就是一片清明的淡水,能直接地映照出人心中最安定的一面。
主持后面,觉缘大师仍然是一脸慈爱的笑容。他落坐于主持的身旁,静静地看着我们。
觉尘大师
“阿弥陀佛,女施主言重了。”主持大师十分客气地对我微笑。
“大师,不知你可有听说过毒门?”坐在我边上的萧易寒,一双凤眸细细地盯着主持大师看,好像在暗中估计大师的功力。
我也感觉到了,这主持大师,要么就是神功绝顶,要么就是不会武功,因为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气息。
在场其他人,初闻毒门,神色都变为凝重。只有南宫墨除外。
我将他们的神色看进眼里,看来这与世无争的华光寺,并非不闻江湖中事的,从他们对毒门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们不但知道毒门的存在,还十分了解吧?
“不知施主何出此言?”方丈朗声问道。神色平静得如水一般。
“如果贵寺知道,三日后,毒门会围攻贵寺,不知方丈会作何打算?”萧易寒又是以往漫不经心的神色,绝美的凤眸,似笑非笑。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眼底的精光,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萧易寒他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
方丈炯炯的目光,在我跟萧易寒身上流转,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萧施主与甄施主连日前来相告,我想二位已有对策了吧?”
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与萧易寒十分默契地相视,而后都抬起惊愕的目光看向这位神秘的方丈。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萧易寒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凤眸变得烔锐起来。
我感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顺着感觉望过去,竟然是南宫墨。他见我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对我报以一笑。
他为什么在看我?难道……只是这一切有可能吗?离殇,无药可解。中此毒的人,永远会忘记前尘过往。
“贫僧法号觉尘。”方丈还是一脸的平淡。
“你是觉尘大师?”我从位上站起来,惊呼出声,哪还有刚才胡思乱想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包括南宫墨在内。
“甄施主识得贫僧?”方丈觉尘大师,脸上依然是淡淡如水,没有丝毫惊象。
这觉尘大师,曾救过师傅一命。其实当年师傅落涯,本该是气脉尽断,她一身浴血地躺在绝情湖畔,而当时觉尘大师,恰巧因寻药路经绝情湖,见了师傅尚有一丝命脉,便出手相救。
这也是我在出谷时才知道,师傅告诉我,如果此生有幸得见觉尘大师,一定要向他老人家报恩,当年觉尘大师救了家师后,只告知法号,便离去。一直许多年,家师的恩情都无法得报,想不得,这趟千叶山之行,会见到师傅的恩人。
“您是我师傅云梦瑶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家师一直铭记大师的救命恩情,只是无法报答,想不到,我会在此见了大师,我甄泠代师傅,感激大师的救命之恩。”说完,我跪了下来,一脸诚真。
“原来你是世外仙姬的弟子,快些起来吧,阿弥陀佛。”觉尘大师单掌一托,我只觉一股真气在我双膝间盘绕,我的身子,也跟着慢慢起来。
从知道觉尘大师是师傅的救命恩人之后,我就知道他的武功高强,只是想不到,他的功力,竟如此高深。
我将毒门之事,细细相告。整个上午,我们一行人都在静尘舍详谈如何对付毒门之策,直至中午时分,觉尘大师才离去,临走前,他将南宫墨先领我们到房里休息。
一路上,我都默声跟在南宫墨身后,看着他清逸的背影,我又恍惚起来。而萧易寒也一言不语,他始终沉着一张脸,十分不爽地跟南宫墨后面。
后院的禅房到静尘舍相隔不远,很快我们便到了。
“甄施主,这间是您的禅房,往后您就在此间休息吧。”南宫墨在一间简致的房间里停下来,他淡淡的神色,对我说道。
我望着他,一时忘了作答。
萧易寒这时咳咳地咳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谢谢……净空大师。”我叫这一声大声,心中有多么的痛,明明是相爱的人,站在眼前,却不能相认,有什么对这更能让人痛心?
南宫墨单手作礼,“阿弥陀佛,那甄施主先行休息吧,片刻后我为你们送上膳食。”温煦的声音,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
我点头,然后看着南宫墨带着萧易寒慢慢离开。因为我是女子,又是本寺第一个女子,所以安排的禅房比较清幽,萧易寒的房间,离我较远,在东院的清信居。
站在禅房的窗台,我静默出神。
这一次的相见,有着太多的惊愕及痛苦。
叩叩————
一阵轻然的敲门声轻轻响起,我转过身来,莲步过去开门。我想,也许是送膳食的小和尚吧,所以也没太多的惊然。
“南……呃,净空大师。”当我打开门时,看到一身僧袍的南宫墨时,心慌乱地跳动起来。此时的他,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一些清淡小菜与两个馒头。
“甄施主,我送些清淡小菜过来。”南宫墨对着我,淡淡一笑。那个笑,让我的心,以又慌又乱。
我愣在门口许久,才想起来要请他进去。“净空大师,让你站这么久,真不好意思,进来坐吧?”我强力地装作镇定,而我的眼睛,却不敢再停留下在他的脸上。
独处
南宫墨进来后,将饭菜入于桌上。“甄施主,净空不打拢了。阿弥陀佛。”
看着他转身欲走,我急了。
“别走……”我略有期许地看着他,脸上,极不自然地出现窘迫,淡淡的羞红,在午后的阳光中,格外嫣丽。
南宫墨抬起温煦的清眸,淡淡说道,“甄施主是否有事?”声音轻柔得如同轻风拂过,但始终,让我感到陌生与疏远。
“呃……没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净空大师也累了,不如一起坐下来用膳吧?”我不想他走,就算他不记得我了,但我仍想多看看他,可一时,又找不到理由留他下来,索性就叫他留下来吃饭,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阿弥陀佛。”南宫墨又对我行了个佛礼。我看得有些消化不了,就算我忽略掉他光洁的头顶,但他这一声阿弥陀佛,不得不让我陷入绝望。
“谢谢甄施主,不过净空不能进食。”此时的他,还是如初见时那般温雅。
“为什么?净空大师你不舒服吗?难道是刚才救我的时候受伤了?”我焦虑的声音连连发问。
“阿弥陀佛,甄施主误会了,净空并没有受伤,之所以不能进食,是因为出家人过午不食。”南宫墨温煦说完,嘴角竟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看得愣住,那一个笑,让我的心中紧张地跳动起来。
过午不食,是了,我怎么把这条给忘了。出家人确实是过午不能食的,这下可好,我怎么才能将他留下?
“净空大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出家人还有那么多的规矩,反正我也不饿,不如净空大师带我一起熟悉一下寺里的环境吧?”我知道我此时有多么的痴傻,可是在南宫墨面前,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想要多些时间在他身边,这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跟檀香也好。
“甄施主,您先进食吧?一会我再带你跟萧施主到寺里走走。”南宫墨看着我,淡淡说道。
“好,我先吃,你就站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们再过去找萧易寒。”说完,我才发现我说话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成份,我一高兴,就忘了,此时的南宫墨,根本不记得我了,我现在这般亲昵,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古怪?
“甄施主你慢慢用膳,净空就在此等候。”出乎意料的,南宫墨并没有表现出奇怪表情,他依然是淡淡的神彩,跟君君有礼的清雅。
我看了南宫墨一眼,然后在桌旁坐下,手里拿了个馒头,咬了起来。而我的目光,依然落在他站于一旁的身影上。
“南……呃,,净空大师,你怎么光站着,一起坐下吧。”我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差一点又叫他南宫墨了,幸好我反应得快。
此时的南宫墨,听闻我的话,有些微怔,看他的神色,似是在想什么事情?他回过神后,温煦说道:“谢谢。”
看着他的身子在我对面坐下,那一张俊朗圣洁的脸,近在眼前,让我不知不觉紧张起来,那种感觉,带着心痛,又带着羞赧跟惶恐不安。就像初次相约的情侣一样,又期待又不安。
禅房此时格外的安静,我吃东西的喀嚓声,特别清晰地听进彼此的耳里,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用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南宫墨,呼,还好,他神色还是淡淡的,好像并没有注意我。
有些庆幸的同时,失望又占据心头。他不再是那个深爱我的南宫墨了,此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用温柔的眸子,深情看我。
我胡乱地吃完午膳后,便跟着南宫墨一同离开禅房。
本来我们打算去叫萧易寒的,但到了半路的时候,碰见了净安,净安告诉我们,萧易寒现在在觉缘大师的禅房里,可能要到晚膳时候才会回来。
我想萧易寒找觉缘大师,一定是关于三日后毒门的事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便再叫他了。就这样,我跟南宫墨单独行走整个华光寺。
一路上,我都紧张兮兮地跟在南宫墨后面,看着他清朗的身影,觉得心痛又心欢,他的左手宽大的衣袖,一路上都随风飘拂。
“甄施主,前面是我寺的藏经阁,我带你进去看看吧。”南宫墨这时,突然停下来对我回头。
正投入自己思绪中的我,根本没发现他停了下来,待我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急了。我的身子,严严地与他撞了个满怀,胸口撞在他温暖的前襟上,一阵轻颤,如火如水般撩过我的心田。
我怔怔地望着他,喃喃而道,“墨……”
南宫墨此时,淡淡的神色有一丝波动,他低头看着我,此时我的脸上,因为娇羞而嫣红,让这绝美清丽的容颜,更添了份妩媚的风情。
“甄施主,你没事吧?”南宫墨此时的脸上,哪还有什么波动,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刚才,是我看错了吗?
可是,会吗?明明刚才他的眼里,有着柔情。
我敛下心中的酸痛,一脸讪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身子慢慢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南宫墨没再说什么,迈着轻缓的步子,继续向前走着,而走在后方的我,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刚才身体上的轻轻触碰,让我又想起那一个缠绵的夜晚。
我抬起头,偷偷是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此时他的心中,是否与我一样,漾着道不清的涟漪。
华光寺一战
三日后。
华光寺里一片安静,静得连落叶飘落的声音,似乎都闻得真切。偶尔群鸟飞过,发出一两声啼叫,这叫声,让这样的安静,又渡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毒门的人,都一身黑衣打扮,全神武装地直冲入寺。
我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们。毒门的人,一进来,一个个都露出狐疑的神色,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那是正常的,因为,这是我们的计划,给毒门的人,来个错手不及。全寺的僧人,都跟我一样,都隐蔽起来了,我们都在等,等毒门的人心涣散。
果然,毒门众人在搜了许久都不曾发现一个僧人后,他们很多人开始动摇这次的计划了。
“鬼堂主,这华光寺是不是有所埋伏,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一个黑衣人对着为首的男子说道。
“是啊,这一次计划,会不会……”这说话的黑衣人话说了一半,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谁?”为首的黑衣男子,阴沉地说道。只见他一边说,一边走,手上的月形弯刀,泛着森森寒光。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对着佛像辟头一刀,佛相像应声而倒,一分为二。
“啊————”
一声尖叫伴着佛像倒地的声音,寂然响起。我顺声望去,便看见一个黑衣人,从佛像后方严严倒下,他的脸上,闪过一道血红的口子。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寺里的人呢?这个藏身位置,刚才是寺里的僧人的,什么时候被换成这黑衣人了?正当我寻思之际,萧易寒猛然对我眨眼色,我随即明白过来,这一幕,是他搞的鬼。
“鬼堂主,你,你,你杀了乌堂主。”又是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
那个唤鬼堂主的黑衣人,不同分说,对着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又是一刀,血,喷了他一脸,黑衣人无声倒下,死于非命。
在场的黑衣人,突然间轰动起来。他们的目光跟注意力,全都落在那个叫鬼堂主的黑衣人身上。
这时我跟萧易寒对了对眼色,是时候了。我们不动声色地,一个一个将那些分神的黑衣人,悄悄拖进佛像后面。本来不用这般费事的,我们大可以在设下埋伏后,将那些黑衣人全数击杀,但这里是佛门圣地,所有的僧人都不希望大开杀戒,所以我们才会有如此计策。
首先我们全部藏身好,待黑衣人进来后,我们在佛像后面,悄悄点上他们的穴道,将他们拉进来,但想不到,萧易寒会来此一招,不过他这一招更管用。直接抓住他们毒门内的重点人物开刀,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他们根本无心顾念我们。这让我们的行动,更方便。
又有一个黑衣人将点中穴道,悄悄地被拖进佛像后面,而在场的黑衣人,无人得知。他们都处于自己的纷乱中,根本没留心周围的变化。
“鬼谷子,你什么意思?你莫不是想杀光我们另外两个堂主,好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邀功?”另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手拿七星长剑,双眼微逼,指着那个鬼堂主嚎道。
其他黑衣人一听,都一致将目光向鬼谷子瞄来,所有的目光,都写满怀疑。
“哼,巴不乐,你再血口喷人,不要怪我不客气。”鬼谷子恶狠狠地瞪着说话的巴不乐。
“嘿嘿嘿。”巴不乐一阵阴笑,然后接着说道,“怕这也是你的最终目地吧,将我杀了,独吞赤火令,到时门主就算知道你杀了我们,怕也不会怪你吧?不过,你这算盘可要算错了,我巴不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料,看招。”说完,叫巴不乐的黑衣人飞身过去,与鬼谷子打了起来。
此时,隐身在佛像后面的我们,也都没有闲着,正一个一个将那些黑衣人拉进佛像后面。
毒门的两位堂主,此时打得水深火热,根本没发现,彼此的手下,正一个一个地消失。就在他们快要两败具伤的时候,空气中突然飘进了一阵气味。
“不好,气味有毒,大家摒住呼吸。”说话的,是觉缘大师。
闻言,所有人都不再有所动作,包括黑衣人在内,都站立不动。
那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毒气慢慢消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黄衣女子,只见她身姿丰盈,一双娇嗔的双眼,带着三份阴柔,狠狠地瞪向鬼,巴两位堂主。
“没有的东西,竟然中了敌人的诡计,自相残杀,这一笔帐,你们好好记着,等赤火令到手,看门主怎么收拾你们,哼。”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在暗处,看着那黄衣女子,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人?
两个堂主闻言,都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