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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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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小七已然低头站在十六阿哥的床杨前。
  “……所以满儿姐叫小七拿侍卫腰牌和她的珠花作凭证,无论如何一定要设法进内城里来见金爷,并把这个交给金爷。”他自怀里掏出那瓶药交给带他进内城里来的塔布。
  “原来……她是替我拿解药去了。”床上的人呢喃。
  虚弱沙哑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即将寿终正寝的老头子,小七忍不住两眼往前偷瞄了一下,可是那什么劳什子金爷躺在床上,还有床帷纱幔深垂,除了床上确实躺著个人之外,小七啥也瞧不清楚。
  “满儿姐还要小七务必转告金爷一句话……”
  “什么话?”
  “满儿姐说她不要金爷死,所以金爷绝对不能死!”
  “是么,她不要我死了么?”孱弱的声音喃喃道。“奸吧!既然她不要我死,那我就绝不能死。塔布,把解药给我。”
  塔布马上倒出一颗解药……
  “三颗,”小七赶紧追加补充。“满儿姐说要三颗。”
  塔布忙多倒出两颗,连同原先的那颗与一杯茶交给床上的人,
  吃下解药后,床上的人又问:“满儿呢?她现在又在哪儿?”
  “满儿姐为了让小七安全离开,便现身去引开追她的人,可是追她的人好像很厉害,一下子就追上满儿姐了,那人大骂满儿姐是叛徒,是满虏走狗,甩了满儿姐一巴掌后就把满儿姐捉去了。”
  “什么?”透过纱幔,小七隐约可以瞧见躺在床上的人猛然挺起了半身,“他竟敢打……打满儿!”并且一时激动得捂住胸口喘息不已。
  “爷请息怒,”塔布忙上前低声央求。“属下一定会设法救出福晋的。”
  福晋?!
  小七惊讶地拚命眨眼。满儿姐会是这个老头子的福晋?
  “不必……”床上的人又无力地躺回去了。“我会自……自个儿救她。”
  这个快断气的老头子居然要自个儿救满儿姐?小七不禁暗里翻了一下白眼。老头子还是哪儿好睡哪儿睡去吧!
  “小七。”
  “小七在。”
  “你知道是谁……抓去满儿吗?”
  “不知道,不过小七有把握可以问得到。”他可是天桥的地头蛇耶!要是有什么查不到,他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那就交给你了。'
  “好,没问题,”小七自信满满地猛拍胸脯。“三天之内一定会有消息!”
  愈热闹的城市乞丐愈多,所以不用太久,隔儿晌午小七便得到消息了。
  小七挥挥手向另一个十岁上下的小乞丐道谢,转个身对塔布说:“一个是匕首会的人,一个是双刀堂的人,他们今儿一大清早儿就抓著满儿姐出城去了,城外好像还有人接应他们。虽然一出城我就没辙了,不过我还是可以设法探听一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原来是匕首会与双刀堂的余孽!
  “那就快去探听,”塔布忙道。“我这就回消息给爷去,晚么晌儿我会再来这儿找你。”
  于是两人分手,在大雪纷飞的寒天里,一个又去干包打听,一个回去捧主子的马屁,浑然不觉过年的气氛已热烈地在京城内外弥漫开来了。
  如果找不回来人,大家都甭想过年了!
  在京城西南方有个小小的无名村落,处在万山环绕问,拒马河纵穿而过,有直插云天的陡峭绝壁、飞流扑下的瀑布、高耸如云的千年银杏与各类稀禽异兽。
  在春光明媚的时节里,这样的景致肯定美到下行,可惜这会儿是北风呼号、冷气刺骨的落雪天,别说美了,除却无边无际的漫漫雪花,其他什么也没有,真是单调到教人想加点血花上去点缀一下。
  只往窗缝瞄了一眼,满儿便打了个哆嗦,搓著手躲回热炕上去了。
  “好冷!”
  这是个非常简陋的小村子,参差不齐的石块彻成的屋子,除了炕床之外,连桌椅都没有,又是被禁制外出的俘虏,满儿只能整天窝在炕床上“孵蛋”。不过,也多亏了被捉到这儿来之后,整天无所事事啃指甲,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腹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凸出来了。
  不会吧?她现在连二十都不到,已经开始中年发福了?
  拒绝接受这种荒唐理由的满儿赶紧学算命仙掐指一算……
  哎呀,不得了,她怀孕了耶!
  “多久了?”
  “四个多月了吧!I
  “哇!这么久了你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我……我忙嘛!”
  “忙什么?”
  “忙著卷款私逃,逃不掉就谋杀亲夫。”满儿喃喃道。一说完,立刻听到好几声惊骇的喘息。
  “你在说笑?”
  满儿向其他少女瞄过去一眼,耸耸肩,不语。实话她们不信,那她也没辙了。
  一来到这儿,满儿就发现被抓来的不只她一个,还有其他少女和小孩。问过之后才知道是那个中年人,以及十多个同伴们,为了换回那些已被抓,但尚未被处决的双刀堂与匕首会兄弟们而特意掳来的人质,因此被抓来的都是正宗旗人子女。
  “朝廷会派人来救我们么?”这是人质们最担心的事。
  “这……恐怕不太容易吧!”
  因为这儿就跟绰墩山一样,没有人带路根本就进不来也找不著,即使是胤禄,在如此急迫的时间里他也没辙,何况他的伤也不可能在半个月之内就痊愈,尤其他的伤那么严重,搞不好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反清复明组织别的或许不行,寻找秘密藏身处这点倒是挺厉害的。
  “那朝廷会跟他们交换么?”
  满儿耸耸肩。“要看你们的身分够不够罗!”
  “我们?那你呢?”
  “我?”满儿苦笑。“我不是专供交换的人质,我是叛徒,大概要等做过交换之俊,他们才会有空决定要如何惩罚我吧!”
  “咦?你不是旗人?”
  “我娘是汉人。”
  “啊!那……如果我们的身分不够呢?”
  “这样就……嗯!他们大概会另外再去抓几个够分量的来吧?不过那也不太容易,分量愈重,护卫自然愈严密,所以……”
  可运气好的话就很简单了,满儿来到这儿六天之后,柳兆惠和中年人就“顺手”拎来了一位偷溜出城玩的蒙古公主与一位固山格格。
  真聪明,纵使清廷可以不管那位格格:—反正格格多的是,随手抓一把比绿豆还多,可是绝不能不管那位蒙古公主,因为这位阿敏济公主来自于最受清廷优宠的蒙古贵戚家族——博尔济吉特族,也就是孝庄文皇太后的母戚家族。
  她的祖父是孝庄文皇太后的弟弟满珠习礼之孙班第,她的祖母是由顺治先帝领养于宫中的和硕端敏公主,她的父亲是现任科尔沁达尔汗巴图鲁亲王罗卜藏衮布,如此高贵的身分,万一出了事,大家都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然而,就是因为身分太高贵了,所以这位阿敏济公主一个不小心鼻子就长到头顶上去了,没事就泼出一盘盘麻婆豆腐来请客,倘若不是她是最好的人质人选,柳兆惠都很想把她赶走了。
  幸好阿敏济和那位格格住另一问屋,就让那位格格去“独享”她的尊贵吧!
  “满儿。”
  “惠舅舅,有事?”
  柳兆惠默默递给她一件大麾,满儿立刻会意,披上大麾后便跟在他后头出去了。踩著积雪,在一处可以瞧见一片黑色峭壁立在前头的地方停了下来,柳兆惠望著那片峭壁良久,才低低开了口。
  “满儿,老实告诉我,你早已动过手了,所以才会需要解药,对吗?”
  “对。”这种事随便想一想就可以想到了,实在没必要浪费力气去隐瞒。
  柳兆惠缓缓回过身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不是,”满儿毫不犹豫地否认了。“我是来到这儿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孩子的。”
  柳兆惠脸色倏沉,“那是为什么?”阴郁的语气更将他的怒意完全显现出来。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因为……”满儿昂然不惧地抬高了下巴。“我是汉人,也是满人,但唯有他不在意我到底是什么人,并用一颗真心来对待我。可明明是我的亲人的你们却恰好相反,当我没有用时,你们就认定我是满虏的杂种,说我是柳家的耻辱,甚至把我赶出柳家!”
  唇角抽搐了下,她又说:“你们知道我为了求得你们的认同,过得有多辛苦、多孤独吗?不,你们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们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来找我,嘴里说要接纳我,只要我证明我骨子里是属于汉人这一边的。哼,说得这么好听干嘛!讲白一点不就是要利用我,不是吗?”
  柳兆惠心虚地别开眼。
  满儿发出嘲讽的笑声。“这样你们还能说是我背叛你们吗?一开始不就是你们先背叛我的吗?”
  “可是……可是柳家还是将你养大了!”柳兆惠反驳。
  “是喔!我养鸡,然后把它吃了;我养狗,好让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踢它一脚;我养牛,因为要奴役它,等它老了,我照样可以吃它;同样的,你们养我也好像养畜生似的,没有爱、没有关怀,只有食物、只有住处,碍眼了就一脚踢开,想要利用时再捡回来……”
  她怱地停住,改口。“不,我比畜生还不如,不会有人没事去嘲笑畜生,可我却得承受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亲人的嘲讽眼光,侮辱言词,无论我怎么做,在你们眼中,我都不是人,只是一个耻辱,柳家的大耻辱!”
  “那是……那是……”柳兆惠被攻击的有些狼狈了。“我们只是……是……”他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好反击了。“那你又如何知道他是真心对待你?你们才相处过多少时间,你又怎知道他不是在利用你?”
  “问的好!”满儿却笑了,一个看似无辜又天真的笑容。“惠舅舅,满儿想先请问你,你可曾替我考虑过,当拔刺杀了堂堂皇子阿哥之后,我要如何逃脱清廷的追缉呢?”
  柳兆惠嘴巴一张,呆住了。他从没有考虑过……不,是从不曾去想过这一点!
  “我就知道!”满儿嘲讽地勾了一下嘴角。“外公也是一样,说什么只要我刺杀了十六阿哥,他就会欢迎我回柳家,其实他根本就不认为我能活著回去,才敢放胆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诺言,对吧?”
  “不对!”柳兆惠脱口道。“知道你嫁给十六阿哥的人只有我和他,爹根本不知道,他老人家若是得知,肯定会气死,所以我根本不敢说给任何人知道,就怕有人不小心说溜了嘴传到爹耳里去了!”
  他?那个中年人吗?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骗我的,我居然全信了!”满儿自嘲地一笑,而后甩甩头。“算了,那惠舅舅你可曾想过,既然我刺杀了他,为何我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再次张了张嘴巴又无声合上,柳兆惠思索片刻后,才狐疑地问:“难道是……他保你?”不可能有这种事吧?
  “不,”满儿轻轻叹息,满足的叹息。“他不只保我,他还……”不,这种事她要自己保存在心底,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既甜蜜又教人感动到想流泪的秘密。
  “总之,我知道他不是在利用我,想想,堂堂一个皇子阿哥有可能为了要利用我而娶我作福晋吗?我又不是阿敏济公主,可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柳兆惠一时哑口,可不过一会儿又抗辩道:“不,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真的娶了你,满汉不许通婚是满人的祖制,这你该不会不晓得吧?即使你有满人血统,可你无法证明,这就不行,他顶多就是收你作个侧福晋,甚至……”
  “啊!说到这,我才想到差点忘了告诉惠舅舅了,满儿我呢……”满儿指住自己的鼻子。“现在是柳佳氏,早已入了宗人府的宗室谱牒了。'
  一听,柳兆惠即不敢置信地发出尖锐的惊呼,“他真要娶你为福晋?”
  两眼往上一翻,“哦!拜托,我说的话真的这么不容易了解吗?”满儿喃喃道。“不是要,是已经!”
  “已经?”柳兆惠无法接受地拚命摇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他最多收你为侧福晋,甚至连侧福晋也捞不上,因为你只千过是个……”
  “惠舅舅以为错了。”满儿有意无意地打断了他的话。
  柳兆惠瞪住满儿,半晌,蓦而脱口道:“难道你真的不作汉人要作满狗了?”直串的语气显见他已经开始著急了。
  满儿怔了怔,失笑。“不是吧!惠舅舅,难道你还要我再去刺杀他一次?”
  “这是当然,”柳兆惠气急败坏地说。“你必须将功赎罪呀!”
  螓首微微一歪,“请问对谁而言我有罪?”满儿一脸揶揄的表情。“汉人?在这之前,我始终是惠舅舅眼中的满虏杂种,不配沾上汉人一点边,可不过一个月而已,为何惠舅舅却这般坚持我非得是汉人不可?因为你们亟须我替你们除去胤禄?”
  “你……”柳兆惠难堪地回开视线,可马上又拉了回来,并装腔作势地沉脸威吓她。“你如果这样不听劝,我也保不了你了!”
  “保我?”唇畔又扬起讥讽的笑。“惠舅舅何曾想保过我?这世上真正会保我的只有一个人,是胤禄,而且他是用他的生命来保我。不,惠舅舅,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来保我,我只要胤禄的真心真意。”
  眼见无论如何都无能说服满儿,柳兆惠的神情语气眨个眼立刻判若两人了。
  “可惜他的真心真意也救不了你了。”
  他的眼神是鄙夷,语气更是轻蔑,就如同往日一般,他一直都很唾弃满儿,柳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忘得了是谁使他那美如天仙,圣洁如观音的妹妹发疯又自杀——是那些满虏,满儿的清狗父亲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继承了她父亲那种污秽龌龊的血液,她自然也是同样一万秽龌龊!
  “他们已经决定,待交换过人质后,就要把你带到绰墩山死难兄弟的坟前死祭了!”他以为他会看见满儿吃惊、恐惧,甚至懊悔的反应。
  没想到满儿仅是淡淡一哂。
  “是吗?”
  那又如何?
  胤禄能为她死,为什么她不能为他死?
  满儿从未与阿敏济公主谈过半句话,不过,光是远远看著那个傲慢嚣张的女孩乱点爆竹,她就告诉自己离得愈远愈好,免得被爆竹烧到屁股。可爆竹多半是没长眼睛的,所以,即使她避得再远,还是会不小心被喷到火星渣子。
  “喂,你过来!”
  “咦?”满儿左右看看,然后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对,你,过来帮本公主捶捶肩!”
  满儿拿眼瞄一下正在取水的格格,再瞧瞧各自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的那些旗人少女,耸耸肩,上前去为那位看上去比她还小上两、三岁的骄蛮公主捶肩。
  忍一时之气,保百年之身。
  “用力一点,你没吃饭啊!”
  “轻一点,你想捶死我啊!”
  “右边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公主我酸痛的是右肩吗?笨蛋!”
  “左边,左边,真是白痴,不会两边都捶吗……欵?本公主没有叫你停,你怎么可以停?”
  忍一时之气,保百年之身。
  可忍太多气,保证会伤身。
  “我不是你孙子,”满儿慢条斯理地回到原来的大石上啃她的乾馍馍。
  这是他们出发前往交换人质的半途,由于没有多余的人手看守满儿,所以满儿只好跟著他们走。
  一路上,那位娇贵的阿敏济公募不是骂人就是踢人,完全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倒楣的当然是她们这些“身分低下的侍女”。
  “你说什么?”
  阿敏济怒叫一声,马上跳起来要给她一脚,可满儿的功夫虽然不怎么样,至少也比完全不懂武功,只会乱打乱踢的阿敏济厉害一点,所以她不过稍稍闪个身,阿敏济就真去踢到“铁板”了。
  往后的路途上,柳兆惠只好分个人手出来背“可怜”的公主。
  终于,他们来到了约定地点,一处望眼看去俱是一片雪花茫茫的空旷荒野,唯有这种地方双方都不必担心对方埋伏人马。
  对方早巳先来候著了,三十几个手镙脚铐的人拒,步军营九门提督大人和六位巡捕营千总,最奇特的是还有一顶轿子,满儿一看到轿子两旁的侍卫便瞠大双目差点叫出来,车好塔布及时向她拚命挤眼,她才硬吞了回去。
  中年人看到轿子倒下奇怪,只以为那是特地抬过来给刁蛮公主坐的。
  “好,人全在这儿了,我们双方同时放人。”
  “等等,我得先点过人数,”九门提督朝中年人身后望去。“阿敏济公主?”阿敏济的回答是一连串臭骂。“德月格格?”德月凄凄惨惨的低应一声。“十六福晋?”
  这个尊号一被呼唤出来,所有少女不约而同的吐出惊呼,最夸张的是阿敏济。
  “你在胡叫些什么?我才是未来的十六福晋!”
  当然,没人理会她,中年人兀自冷冷一笑。
  “抱歉,十六福晋不包括在里面,她是我们的叛徒,我们要带回去处决。”
  九门提督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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