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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抱俏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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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第一支海芋,她想起在山上学种花的官阳,下一个假期,她要为他带回去一个新软体,到时他会开心地在她身边又叫又跳吧!
  他穿一袭合身的休闲服,优雅地驾着莲花跑车,墨镜下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扬起邪魅笑意。
  今天是个好天气,蓝蓝的天空镶上白白的云,亮眼太阳向他的好心情热切招手。
  成功买下一个公司,他估计过,这笔买卖至少可以为公司带来上亿的利益,而这次的胜利要归功于他这个“幕后黑手”。
  手机响,他瞄一眼,惦懒的声音响起。“大哥,找我有事?”
  “有新Case,下午在老地方见面……”
  “大哥,你真是工作狂,忙完这一摊你至少给我点休息时间吧!”
  “三个小时不够?”
  “不够,你以为我的能力这么差,三个小时不够我完事。”他说得邪气。
  “那……晚上七点,够你翻云覆雨几回合了。”
  “没问题,晚上七点。”收线,他又拨出另一个电话。“缇娜,是我。”
  缇娜是个超级业务员,长相美艳动人,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算是姿态高的了,他花了整整两个月才将她追到手,这种得来不易的感觉让他快乐。
  他的声音带给对方大惊喜。
  “Richard,我收到你的花,好美啊!我收过很多人送的花,从没收过一束这么特殊漂亮的,你一定花不少精神选花。”
  “你喜欢就好,有空吗?现在方不方便出来?”
  “你怎会有空?”
  “刚结束一个Case,我想休息几个小时,约你去喝下午茶。”
  “可是我……我正在开会。”‘语意里有些迟疑。
  “是吗?没关系,我找别人。”
  “不、不……我想想,这样好不好,一个小时后,到我家来载我。”
  “好,一个小时后见。”收线,他回想那天是到哪里买的花,然后他微笑,车头调转,往“柔情蜜语”的方向驶去。
  系在门上的铃铛响起,正在整理花束的官晴抬头,四眼相交,Richard的心脏被狠撞一下,墨镜上方的两道粗眉压低,下一步动作在这个时空暂停。
  “欢迎光临,请稍待一下。”
  官晴把缎带系在花束下方,拿剪刀用力划过,直直的缎带变成两道漂亮曲线。贴上小卡片,喷洒水珠,一束桔梗在她手中有了新生命。
  “不好意思,我马上好,你先看一下花材。”
  官晴抱高两束花,嘴里咬着订单,从他身边走过,用脚勾住门扇开门,走出门外,把花交给已经等在车上的阿柽,几句叮咛,送走车上男人。
  回到店里面,她迎面向他。
  “先生,您要买花?”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她的一颦一笑像极盼盼,工作时的专注眼神,用脚勾门的小动作,—无一不像盼盼。
  若非她太年轻、皮肤太白、眼睛下方少了一颗黑痔,他会告诉自己,她就是盼盼。
  “先生,你要买花吗?或是……你有其他事情。”
  对于他的眼神,官晴不陌生,她晓得自己的外貌会让人惊艳,也晓得这个时代的男人不擅长将好感埋藏心底。
  看着她脑后的竹筷子,想都没想,仗着自己的身高压人,他伸手将筷于拔下,这个动作让官晴的头发在下一秒间披泻在肩背后面。
  哦……是这个样子啊,原来盼盼留长头发就会变成这样子……他没猜错,盼盼留长头发会比短发好看。
  从小他就希望盼盼留长头发,他存下来的第一笔钱,就是为她买一条粉红色的发带,可是盼盼嫌长头发太麻烦,从不让头发长过肩膀。
  官晴的长发满足他亏空多年的心愿,拔下墨镜,他的桃花眼笑出弯曲线条。
  官晴并不恼怒他的动作,前面说过,她对男生的态度一向宽容,她看着他碧绿的眼珠,在一池笑意里荡来荡去,她也笑了。
  握住她身后长发,它们被保养得很好,光滑润泽,像丝像细。“你有一头漂亮头发,我很喜欢。留很久了吗?你都是用什么东西保养它?”
  “你喜欢?可惜它是非卖品。”
  官晴踮高足尖,握住他高抬的右手,摊开他手心,拿回筷子,衔在嘴边。
  最后,夺回躺在他左手心的头发,几个旋转,随意绕出一个发髻,筷子插上,她又恢复利落模样。
  “没有东西是不能用钱交易的,二十万,买你一头长发。”
  “你买它来做什么?”她没生气,只是好奇。
  无数的想象在脑中成形——他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他想为她制造一头乌丝;他的亲朋友人因为化疗,失去满头黑发,他急需为他买来一头安慰;他有希特勒的特殊嗜好,喜欢拿人类头发编织地毯。
  如果他真能给出一个好理由,那么、也许、说不定,她会把头发割爱,因为,她习惯对男人纵容。
  是啊!她问倒他了,他花二十万买来一头黑发做什么?头发要留在她头上才能显得飘逸,买下它,纯粹期待她变丑。这种期待缺乏趣味!
  “只是一时冲动?”见他久久不说话,她又忙着替他解释。
  “我叫Richard,把我的名字记牢。”他像老师,逼着学生把他要的东西背进脑袋里,一刻不准忘。
  “Richard,R———i——c———h———a———r——d,是不是?”她合作。
  “对!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绅士风度,忘记发挥在她身上。
  “官晴。”她回答。
  “把晴天关起来?”
  “当时,我爸爸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我的姓是官场的官,不是关门的关。”
  “官晴,我记得了,回答我,我叫1什么名字。”他强势得像个恶霸,不过她不介意宠他。
  “Richard,R——i——c——h——a——r———d。”。她遵照他的意思再把他的名字念一遍。“能知道为什么要我记得你的名字?”
  “因为我要你记得我。”
  他是强势推销员,强势把自己推销进她的生命当中。
  “我记得你了,我们言归正传好吗?你来这里是要找人,还是要找花?”
  “我……”
  直到这会儿,Richard才发现自己多失常。他在女人面前优雅自信、高尚骄矜的面具,在官晴眼前滑落。
  “忘记了?不会吧!”
  官晴从水壶里倒来两杯柠檬水;她将要喝的柠檬水装在自己的专用杯子,另外把用纸杯装的柠檬水送到他跟前。偏他的反骨症发作,不接手纸杯,握住她拿着马克杯的右手,把水送进自己口中。
  “你很渴吗?”
  没生气、没讶异,她解释他想喝大杯柠檬水,但纸杯太小。
  “我要买花。”
  一杯水喝尽,他重新掌握话题主控权。
  原来柠檬水可以治短暂失忆,官晴莞尔。
  “你想送谁,女朋友吗?”
  “随便!”
  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杯子,奇怪,明明是初见,他就是觉得习惯,习惯在她身边、习惯听她说话、习惯对她强势、习惯要求她。
  “如果是女朋友,应该送玫瑰,你女朋友喜欢什么颜色的玫瑰?”
  “我不送玫瑰。”
  相当熟悉的词句,歪歪头,她联想起阿柽递放到收银机旁的小卡片。
  “你来过是不是?在几天以前。”
  “对,你的店员接下订单。”
  “他叫阿柽,帮我两年了。”
  理所当然回答,仿佛属于自己的所有事都能向他表达。
  有一点诡异,虽说她对人一向亲切,可对一个陌生男子的“理所当然”,还是头一回。
  “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玫瑰?对玫瑰有偏见?”
  “谁说我不喜欢玫瑰,我最喜欢玫瑰。”
  “喜欢到舍不得送人?”好东西不该是和好朋友分享?何况是情人。
  “没错。”
  “可是,玫瑰代表爱情,如果把爱情送给你的女朋友,她会很感动。”
  “我的爱情不外送。,‘他拒绝把爱情送到缇娜手中。
  “是这样……看来,你们的交情不够深。”
  几个字,她描绘出他和缇娜的关系。
  官晴抽出几枝葵花,亮眼的金黄色在顶端围绕出一圈灿烂,修修剪剪,她寻来鹅黄小花在旁边当点缀,紫色皱折纸包裹长长茎梗,浅紫缎带、浅紫网状纱为它做最后装点。
  “好了,喜欢吗?”把花送到他跟前,她仍然满带笑意。
  “喜欢。”
  点点头,他更喜欢她在绑花时的专注与认真。付了钱,脚舍不得离开她的店。
  官晴绕过他,到瓶里抽出一朵长茎玫瑰。
  回到桌前,又熟练地修修剪剪、配上两瓣不知名绿叶,缠上缎带,最后她在他身前站定,白白的手指在他胸前固定娇艳。
  “好了!”她退一步看看他,他是个好看男人,不只是她,相信天下多数女人都会愿意为他纵容。
  “这个……”
  “送你,祝福你的爱情顺利。”她的笑浅浅的,却深深刻进他脑神经里。
  “为什么送我花?”
  从来只有他送女人礼物,自女人手中收下礼物是生平第一遭。
  抽下筷子,满头黑发再次披散,她掬起自己的头发对他说:“因为买卖不成仁义在。欢迎你再度光临。”点头,她又笑得开心。
  他也跟着笑开,今天一整天,他的心情置身于万里晴空。
  座椅上那把金色葵花让他的心情开朗,一路开车、一路频频低头探看。
  停车,他把官晴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从胸前取下,放到鼻尖嗅闻,淡淡的香、淡淡的甜、淡淡的芬芳带他回到以前。
  那朵怯恰恰的玫瑰花在风中轻颤,童年的甜蜜渗进心底……那时,盼盼的笑声在、盼盼的温柔在、盼盼的娇憨在……她的存在是他人生中的惟一快乐。
  下车,抱起花,他按电铃。
  缇娜匆匆忙忙跑来开门,迎他进屋,她两手还忙着戴上耳环。“我马上好,要不要先进来坐一下?”
  Richard勾起她的下巴,邪气挑眼。“要我等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她没推却,反而向前迎进一大步。“你说的是这个吗?”解开肩带,紫色礼服在下一秒钟滑到地面上。
  不好玩了,她的主动让他失去了追逐猎物的乐趣,他怀念起冷若冰霜的她、怀念起对他爱理不理的缇娜,就知道当女人认定了他的“身份”,一切就会变得不好玩。
  大手下滑,滑到她的蕾丝胸罩上,几个挑勾,除去她仅剩不多的衣物,邪气笑容占满脸庞。
  果然,当游戏变得索然无味,女人的胴体对他不再具吸引力。
  “你这样子和杂志上的严肃形象差很多。”
  没注意到他的态度改变,缇娜攀住他的颈项,鲜艳红唇在他耳边播送诱惑。
  “是吗?注意到了,你是观察敏锐的女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我和杂志上的形象相差很多,原因很简单,我不是荀尔众。”
  怀中的娇躯顿了一顿,动作变得僵硬。“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不是荀尔众。”
  放掉她,他往后跨开两步,嘲弄轻鄙挂在脸庞,又是一个因为“荀尔众”身份,和他交往的女人。
  你在开玩笑。“缇娜尴尬地扯开嘴角,嘴角的笑容变得不自然。
  “我没有开玩笑,你不是有朋友在里面工作吗?打电话到占天集团去问问,我想占天集团的总裁,肯定正在他的座位上忙得不可开交。”
  “你……”
  只有三秒钟迟疑,她忙回房拨打电话,不顾身上寸缕未着。
  再出房门时,她带着一脸愤然。“你到底是谁?”
  “一个崇拜荀尔众的男人,尤其在晓得扮演他可以得到这么多好处之后,更崇拜了。”邪气荡开,他欣赏她眼底的焦慌。
  “不可能,你们长得这么像……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否认。
  “现代整型技术不坏,花个几十万,你想当总统也不难办到。”
  “你的车子……”
  这些天,他日日更换不同的名牌跑车,就算他不是荀尔众,经济也一定不坏。
  “租的。”他的话打破她的幻想。
  “你的房子?”
  她和他在那栋房子里厮磨无数次,那些高级建材不是唬人。
  “借的,我是占天集团的总裁嘛,谁不想巴结我。”
  回头,他要记得让秘书处理掉那栋房子,确定分手,他习惯断得干净利落。
  “你很忙,经常有电话找你开会。”她不想醒、不肯醒,留在美梦中,生活容易。
  “我在Friday上班,随时都要出公差。”谎话他说得又迅速又好。
  “你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我不懂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弄成另一个人。”
  缇娜纷乱极了,一个多月来她在忙什么?,从不肯相信荀尔众会对她真心开始,到他的殷勤对待、到芳心沉沦,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将成为占天集团的苟夫人,准备要和他的两个儿子好好相处。
  “好处是我只要到他常去的店,就能签账;好处是所有的女人看到我这张脸,都会主动投怀送抱;要说好处,多得不胜枚举。”
  看她脸色一变再变,他又在游戏中找到新乐趣,女人——充满趣味的动物。
  “你是恶霸。”
  疯了疯了,她要疯了,她居然和一个骗子浪费两个月时间,她一定是精神错乱。
  “我是不是恶霸重要吗?不管我是谁,两个月里我很认真经营我们的感觉,我满足你所有需求,物质上的、心灵上的,以及……肉体上的,我很成功地扮演深情男人,难道就为了我不是荀尔众,你要封杀我?”
  走近,他的手抚上她的身体,雪白、柔软,曾经带给他冲动的身体不再温柔。
  “我怎能和一个骗子谈感情?”推开他,她愤怒地捡起地上衣服穿上。
  “所以我才向你坦白,我希望我们的感情能一直发展下去。”他做作演戏。
  “你太一厢情愿。”双手横胸,她又是那个高姿态的缇娜。
  “原来……你喜欢的是占天总裁,不是我?可是……这段日子一直在你身边的男人是我。”装出一脸受伤,他对自己的演技给予百分之百肯定。
  “又如何,和你在一起,你能给我什么?地位、名声还是金钱?”
  “我给了你快乐。”
  再一次他没估错,女人对他的口袋比对他的身体兴趣更大。
  缇娜拿起他带来的向日葵花砸向他,金黄色的花瓣洒落一地。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烂人。”
  抓握住她的手,他还是一脸痞子相。“我不是烂人,不过少了一个总裁身份,我爱你、很爱你,你怎么能为了虚荣,否定我为你做过的一切?”
  “我恨你不用真面目对我,恨你对我说谎,我无法容忍一个男人欺骗我。”她反对他用虚荣扣住她。
  “可是我的心是真的。”
  捧住他的心,他的东施效颦让人看了只想去死。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推开他,没了金环,他的行为不再可爱。
  “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他把失意男人演得淋漓尽致。
  “不可以、不行、不准,听到没有,我马上把手机号码换掉,你再也找不到我。”
  几个推挤,她把他挤出门外,“砰”地一声,她在门内大骂自己是笨蛋。
  现代社会,单纯相信爱情的女人变得稀少,若是爱情当中少了身份、经济来佐味,恐怕女人连尝试都不愿。
  走出公寓,Richard的笑容向两侧扩大,四公分、五公分、六公分……车子扬长而去,笑声随之而起。他笑得很大声、很开心,就像刚刚完成一个Case般,轻松自信、有成就。
  对Richard而言,追女人的过程是快乐、甩女人也别有一番快乐,他习惯用游戏态度面对世界、面对人群。
  他在事业上用心机、耍把戏,加快经营不善的公司倒闭、接收、买卖,从利润中证实自己的存在。
  相同的,他追逐爱情,掳获女人心,在女人终于沉沦在他的爱情陷阱中后,又积极脱身,他也在女人眼底证实自己的存在。
  第二章
  从初次邂逅开始,他每隔两三天都会到“柔情蜜语”报到。
  选一束花送给不同女人,填好订购单,小小卡片上飞扬着Richard,打发阿柽为他送花,然后接手阿柽的工作,挨在她身边,话说不停、微笑不停。
  当他离开时,她会送他一朵玫瑰。
  红的,紫的、黄的……他带回各色玫瑰,等它们干枯、不复美丽鲜艳。就把花瓣扯下,摆入一个透明的玻璃缸中,花瓣一天一天向上累积,仿佛是他们的情谊,随着岁月越积越浓烈。
  他问过自己,为何执意要来?
  他回答自己,为了回忆;为了官晴那张酷似盼盼的脸庞,看着她的甜甜笑脸,他满足起那段不能圆满的梦。
  “你每天做同样的工作,会不会嫌烦?”
  他说话的时候,官晴正在替花盆里的仙人掌换盆。
  最近仙人掌销售不错,她把批来的仙人掌种进自己挑选的高脚玻璃杯中,透明晶亮的,高脚杯里盛着红红绿绿的五彩石头,摆在书桌上,让人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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